如果一定要在房間之內找到一件顯眼的物件來區別它的獨特之處,那便是牆上掛著的一副小型油畫,懸在空曠再無一物的白色牆壁上,卻讓顏梓只覺眼熟。憑借著她那專業課勉強過關的淺薄美術知識,從達芬奇到畢加索,由梵高到莫奈,顏梓在腦海里將這些國際大師的作品一一過濾,卻終究毫無頭緒,完全想不出這幅到底畫出自誰的手筆。最終,腦門一拍,恍然大悟。
「這是我畫的?」顏梓只覺驚異。
如果沒有記錯,這貌似是某一年她送給池朝寒的生日禮物吧?
「恩,用來闢邪。」男人頭也不抬的說道,貌似認真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文件,不過是隨口應一句而已。
「唔!果然是大家風範啊!我就說這不像是畢加索能畫出的作品嘛!」
「……」
當張琳再次推門而入的時候,便看到總裁大人依舊不動聲色的看著手中昨天中午就已經批復過的文件,而一旁的顏梓小姐一邊盯著牆上的掛畫一邊發出由衷的贊嘆。
那幅畫自從總裁命人掛上去就再沒有摘下過,而且不許任何人踫觸,就連對于這幅畫的清潔工作,總裁大人也會親自動手。
現在看到顏梓如此近距離的欣賞著畫作,不時的還上前模一模,張琳心中感嘆,這個女孩在池總心目中果然地位非凡,如此寶貴的東西也允許她的踫觸。
「池總,這是您要的文件。」
「恩,告訴下去,我在工作。」
張琳點頭明白,如果總裁沒有再次發話,這里,便不能再有人進來了。
「池朝寒——」
直到張秘書再次離開,顏梓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剔透白皙的小臉上噙著一抹諂媚的笑容。
「今天怎麼有功夫過來看我,有什麼事嗎?」
先發制人的某人眼中是一片波瀾不驚的清艷,帶著粼粼的淺笑,讓人莫名恍神。語氣卻淡然的只當平常,好像從前顏梓便是這「非池」大廈的常客一般。
「額,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呵呵!」
「那你先坐,我有些文件要處理。如果口渴可以讓Amanda送杯咖啡進來。」
池朝寒頭也不抬的看著手中的文件,好像面對的是什麼邊防急奏一般亟待解決。
「不用!不用!你先忙著,我不急!嘻嘻!」
顏梓琢磨著池朝寒估計是真的挺忙,桌子上一摞文件等著處理,還真不好意思隨便打攪,畢竟一個公司的員工等著他養活呢!
不過女孩也沒把自己當外人,無聊賴的倒在了柔軟的沙發里,玩起了手機游戲,自娛自樂,打發時間。
男人原本緊抿的堅毅唇線輕輕上翹起來,微不可見,卻隨即消失殆盡,仿佛從不曾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