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公,請止步 【一池寒淥】這是什麼(3000)[VIP]

作者 ︰ 桔末末

池城和白淥剛打算出門,正好看到許少君帶著範佳琪來了,于是又折身進了屋.

「你們要回大院啊,早知道我們昨天就來了。」許少君繞進了客廳,翹著二郎腿就坐在了沙發上。

「沒事,我們也就是回去吃個飯,時間還早。」池城將大衣隨手放在一邊,也跟著坐了下來,「怎麼沒帶央央一起過來?」

「被她姥姥接過去玩了。」許少君隨口回答,看了眼範佳琪,「她偏要把當年生央央前寫的胎教筆記帶來,說是給淥淥看。」

「那些可是我听課三個月的心血,一節沒落,認認真真記了好幾本子呢。」範佳琪投給老公一個白眼,隨即拉起了白淥的手說道︰「本來早就該來看你的,只是前段時間央央也住院了,一直錯不開身。刻」

「央央怎麼了?」白淥略帶擔憂,或許是自己也有了孩子,一听到央央住院,她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接著便更加抱歉,人家孩子住院了,自己現在才知道。于是不免抬頭看了眼池城。

池城立馬看懂了她的心思,笑著解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你當時出門不方便,我就自己去的醫院。」

白淥這才稍感安慰,畢竟,池城替她去看了噱。

「沒事,央央已經好了。」範佳琪若無其事的揮了揮手,只是提起女兒的名字眉眼間還是多了一抹柔和,「就是小感冒引起的,結果竟然染上了肺炎。小孩子的身體就是這樣,以後你生了就知道了,煩心的還在後面吶。」

白淥听得臉色微變,心髒都跳得快了起來。

範佳琪似乎意識到自己話多了,趕忙安慰,「你也不要太緊張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保護好自己,吃好睡好最重要。池城那麼細心,將來生了孩子,你肯定不會太操心。」

範佳琪說著,還若有所指的瞪了許少君一眼。

白淥有些不好意思,想來池城應該把她先兆流產的事情告訴許少君了,也就沒再多說。

範佳琪這才從包里掏出四五個筆記本出來,遞給白淥,「這些筆記挺有用的,比書店里買的那些書更實際。你沒事可以看看。」

白淥微笑著道謝,「本來我也想去听听的,都說那個老師是從新加坡請來的,講的不錯。只是我的情況醫生建議說還是不要多跑,當時還覺得挺遺憾呢。」

「看吧,我就說淥淥用得著!」範佳琪沖著許少君得意的挑眉毛。

許少冷哼一聲的吐槽,「就你那字,還沒我寫的好看,也不怕人家淥淥看了笑話。」

範佳琪不屑的反駁,「你還好意思說呢。理說這些東西都是老公該幫著寫的,可是當年你哪里陪我听過一節課了,還不是我挺著大肚子自己去听的?」

許少君有些心虛,便轉頭和池城說話了。範佳琪模了模白淥的肚子,告訴她一些自己當年的心得和經驗,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

沒呆多久許少君就起身說要走了,「你們趕緊回大院去吧,記得替我們問好,改天再去看池爺爺。」

池城點頭,也沒挽留。倒是白淥突然覺得以前也沒怎麼有過交集的範佳琪其實性格很好,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驕縱。

許少君轉過頭看了眼白淥,面色依舊平靜,只是突然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了句,「你的身子最重要。」

隨即,拉著老婆出了門,回頭讓送他們到門口的池城趕緊進屋去。

白淥外套已經月兌了,害怕著涼也沒敢出門送,站在窗戶邊看著攜手離開的兩人。心頭唏噓。

太多的人,當初都以為是錯的。可是,時間就是有本事讓兩個相差迥異的人粘合在一起,慢慢融合滲透,直至一體。

許少君的話她懂。他必然是知道池城的病的。

他是想告訴她不要想太多,可是,就算她的身子最重要,如果沒有他,她與肚里的孩子也就失了最重要的人。

池城將許少君夫婦送上車就回屋了,看到白淥惆悵的立在窗邊,便款款走來,下一秒已經將她擁入懷里。

此時無聲勝有聲,兩人的呼吸與心跳仿佛都合著一個拍子進行。

過了好久,白淥才緩緩開口。她的嘴巴還貼在池城的胸膛上,說起話來悶悶的,似乎是從池城的心里發出的,「範佳琪說,她和許少君過兩天會去國外轉轉,是慶祝結婚兩周年。」

池城沒有說話,手掌依舊緊密的貼合在白淥的背上。

白淥慢慢將頭抬高,額頭可以踫到池城的下巴,「等我生完寶寶,估計也過了結婚一周年,我們也出過轉轉好不好?」

她說的很慢,一字一頓,像是琢磨著用什麼語氣什麼用詞更好。

池城依舊沉默,只是,環住白淥身子的手臂明顯緊了。

他多麼想立馬答好,他甚至想提議兩人去環球旅行,管他什麼公司,管他什麼畫廊,他們統統不要。可是此時,他竟然連開口安哄的勇氣都沒有。

從前不允諾,是因為以為不值得。現在不允諾,是因為,我已經沒資格。

真正愛你的男人,不會說我們以後如何如何,他只說現在,只說他能做的。可是,他現在能為她做的,不多。

過了好久,池城突然放開了懷抱,「這些以後再說吧。」

他沒有看她,轉身去拿兩人的衣服,一面給自己套上,一面幫白淥穿好。兩人都再也沒有說話,沉默的出了門。老張一路開車,感覺到車內的氣氛明顯不對,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池城沒想到剛一下車,白淥就主動迎上來攀住他的胳膊,心頭一跳,扭頭看她。白淥笑得一臉明艷,好像從前吃過的糖葫蘆,微紅的臉上裹著一層剔透的糖衣,甜蜜到骨子里。

他的手下意識的去模她的手,縴細的手指,跟小蔥似的。他的指尖輕輕摩挲在上面薄薄的肌膚,好像連紋理都模得清楚。池城突然俯身對著白淥的耳垂說︰「我現在就想轉身回去,好好疼你。」

最後四個字,從他濡軟的舌尖輕輕吐出,白淥下意識的抖了抖。好像蛇信子劃過了身子似的。知道他故意逗她,但也有幾分是真吧?白淥不由紅了臉,抬頭狠狠瞪他。卻見池城滿不在乎的哈哈大笑起來,隨即如同得逞的孩子,得意的帶她向門口走.

顏梓已經聞聲開門,看到小兩口笑得這麼自然,樂得不得了,還不由抱怨他們怎麼這麼晚才來。

池城也沒多解釋,只是嘴甜的和家里的長輩一一打著招呼。

兩人沒在老宅呆多久,吃完飯又和長輩聊了會兒就回家了。池城說要出差一陣子,正好帶白淥一起去轉轉。顏梓一听,高興的稱好,只說不用急著回來,如果公司有事,大不了讓池朝寒再回去重振江湖。

只是千叮嚀萬囑咐讓白淥注意安全,千萬不要再出什麼意外。還責備池城為什麼又要出差,還急著明天就走。

以出差為理由告訴長輩,這是之前兩人商量好的。而白淥堅持也要跟去,原本池城不同意,最後在她的堅持下妥協了。

其實,他又何嘗不想?上一次去美國,在上手術台的時候,他有多想見到她,只有自己清楚。

白淥今天注意到婆婆手上的戒指,所以突然想起自己和池城結婚時那個如同麻將面似的鑽戒,此時暗忖著當時也不知道被自己隨手丟到哪里去了。

那麼大只,如果丟了多心疼啊。

白淥雖然現在才想起心疼來,還是很認真的翻找起來。池城在洗澡,她隔著房門喊他,「我的婚戒哪里去了?」

池城沒有听清,她又重復了一遍,池城已經關了淋浴,大概是洗好了,探出一顆濕漉漉的頭來,「你說什麼?」

他心情不錯,臉上笑眯眯的望著白淥。而她的臉已經冷了。

池城也漸漸正了表情,緩緩從浴室走了出來。他身上還綴著水珠沒有擦干,渾身上下只圍了一塊浴巾,露出好看的月復肌。

四目相對,他突然不敢面對那雙澄澈見底的眼楮。

白淥臉上三分憤怒三分絕望,指尖已經深深的嵌進了手中的文件,好像下一秒就要將它戳穿似的。

「這是什麼?」白淥的齒間擠出幾個字來。

「阿淥,我……」

「你混蛋!這是什麼!」白淥尖叫道,「你個騙子,說什麼會努力和我在一起,說自己會盡力。這是什麼?這就是你說的盡力?」

話音未落,她的眼淚已經簌簌滾落下來。以為自己早已堅強到沒了淚水,卻原來,因為他,什麼都變得容易起來。

白紙黑字,他的決定。百分比例如此清晰,老人的,她的,孩子的……是應該叫做資產分配,還是遺書?

下一秒,手中的紙質已經成了碎片,白淥手臂一揚,紙片便如同雪花似的飄在空中,緩緩降落。

「都要成媽媽的人了,怎麼老哭呢?」池城笑著走來,若無其事的將她擁入懷中,聲音略帶酸澀,卻明明是笑的,「我那是給咱孩子留的,你怎麼能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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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這麼多吧,明天偶還是忙,估計更得比較晚,大家早些睡,別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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