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亦道 第十三章︰不詳預感

作者 ︰ 月寂寥

看著韓蓓雅,英杰的心情很低落,雖然只是第二次相遇,但說不出對她有種莫名情懷,英杰自己告訴自己,就像妹妹吧,得知父親身患絕癥,這噩耗讓一個年輕的女孩要用多少淚來承受呀?連短短的歇息都會皺起眉頭,可想而知,她有多傷心。

她的本性不壞,偷錢包是為了家人,至少她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孩子,在被發現偷竊行為時,還死死不肯放開那丁點給父親買藥的錢,這又怎讓人能過多苛責呢?

「你要堅強點,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輕輕的伸出手,撫過韓蓓雅的臉頰,英杰多想替她分擔一些難過,她的臉頰有些冰冷,當英杰的手溫柔的停靠在上面時,睡著的韓蓓雅不由自主的放松了眉頭,安詳的享受著淡淡傳來的溫暖,或許在這最難過的日子里,那點點來自手心的溫度都能微微安撫她的不安……

「紅十字醫院到了,請到站的乘客下車,離開時注意帶走自己的物品……」

韓蓓雅驚醒,邊按揉疲倦的雙眼邊拿起的袋子,站起身就下了公車,在醫院門口想檢查一下又沒有帶齊東西,忽然間發現袋子里多出了一捆錢,面值全是一千的,她趕忙轉身看,只見公車早已飛馳而去。

韓蓓雅凝視著手中的錢,弄不明白會是誰給自己的,將手微微貼著自己的臉頰,似乎感覺到那朦朧夢中天使手心的溫度,還遺留著……

回到家,青老和莫芸正在弄草藥,看到英杰,忙停下手中的活,拉著英杰坐下詢問發生了什麼事,英杰當然不會說自己是在黑炎當裁判受的傷,而是說被公車撞了,只受了點小傷,可公車卻被自己弄報銷了,結果被警察拘留,要賠錢還扣下了身份證。

整個過程,英杰說得天花亂墜,好在本來就是個高材生,編出來像是真的一樣,把青老和莫芸都糊弄了過去,自己私底下偷偷樂個不停,自戀的覺得居然能把兩件不相干的事編在一起,也太有材了。

莫芸責怪著英杰太不小心了,左一句右一句的叮囑,然後硬是要去買些好菜來讓英杰補補身子,接著提起籃子就走去市場了。

「青老,跟你說些事!」英杰將青老拉到二樓,然後將元嬰結劍使出。

「嗯,雖然只是初級形態,可你也算練成功了。」青老贊揚道。

英杰︰「初級形態?那透著淡淡青光的呢?」

「中級,怎麼,沒個一年半載就想達到那種,你未免太貪心了!」青老笑道,可是看到英杰似乎在想著什麼,便問︰「怎麼了?」

英杰︰「我在葉家見過一個女孩,也是修道的,她擁有的就是淡青色的元嬰劍,而且和我的功法很相似。」

青老震驚中趕忙詢問經過和那女孩的模樣,英杰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青老默默的听完,記憶里完全沒有少女這人物,微微的嘆了口氣,青老拿出一壺酒,猛的灌了一口,表情有些落寞。

「躲了這麼多年,該來的始終會來。」

英杰不明白涵義,便問︰「青老,怎麼了,我們是不是要搬家了,那我明天就去辦轉學證,我們準備去哪里?」

青老想了想說道︰「不,讓我再想想,等你把這學期的課先念完在說吧。」

英杰︰「青老,還有十幾天呢,萬一……」

青老揮揮手︰「都說了是福是禍躲不過,小杰呀,這些年來,讓你和小芸兩個孩子跟著我東奔西跑跟著受苦,現在你們也漸漸長大了,我不能在只顧著自己的想法,現在我必須同時為你們的未來著想,就等你把這個學期的課上完再說。」

英杰︰「可是……」

青老︰「不用多說了,我只希望你這次考試又得個第一。」

英杰點點頭,雖然不知道萬一會有什麼事發生,但青老既然讓自己得第一,自己就絕對不能讓他失望。

青老往嘴里又猛灌了一壺酒,欲走下樓,在一面走一面說道︰「小杰,如果真有什麼事發生,你就帶著玄鐵盒走,哪怕是我會死,你也要走得遠遠的,因為這是我第一次用師傅的口氣來命令你……」

英杰︰「青老……」

不知為何,在接下來的幾天里,英杰的心中總是不平靜,每天雖然都是如同往常生活,可是就是無法平復這種不安感,學院里上課下課,看書考試,英杰總是盡量投入進去,可是思緒卻經常波動不已,熙一如往常的成為英杰的小頭痛,可偶爾還是可愛的,而經過競技場的事後,葉曉月就頻繁的出現在英杰身邊,借口和熙相處的很好,很喜歡與熙在一起,而真實的想和誰處在一起,就不好多說了。

三個人經常在一起,而後引發起學院里一段八卦故事,是英杰最無語的,稱為「美女與野獸生活版」,內容是超級美女被牛糞野獸欺負,得出可愛小妖無奈委身一起生活,欲知真實情況如何,請留心觀察……

就這般,學期末一天天臨近,期間,英杰將那顆鑽石賣了,大部分存起來,而一部分用在了保全公司上,希望暗中能或多或少保護到青老和莫芸,並在第一時間通知自己,可即使是如此,那擔心亦是絲毫為減。

「或許是我多心了……」已成為英杰自己安慰自己的口頭禪。

連綿起伏的高山,密樹幽林,這里遠離喧市塵囂,花香鳥語,清淨而自然,緩緩流動小溪,斑駁長滿青苔的石階,雜草掩人高。

這人跡罕至的山林中,一座古老宏偉的道門殿宇座落。此刻縷縷炊煙裊裊升起,聲聲暮鍾悠長回響,夕陽西下,余暉染得殿瓦庭宇如瓖金衣。

「尋音師姐,你坐在屋瓦上看些什麼呀,快下來,你師傅叫你一起用膳……」

尋音收回遠眺的目光,起身從十米多高的屋頂輕躍而下,動作優雅連貫,令剛說話的小道童羨慕不已。

「師姐,你好厲害呀!」

尋音︰「你只要努力以後也可以像我一樣的。」

小道童︰「我根本比不上尋音師姐,大家都說子陽宗年輕一輩最厲害的是尋音師姐,以後掌門接班的人非你莫屬,我要是有你一半厲害就心滿意足了。」

尋音︰「別亂說話,小心被古舉師兄听見,你就又遭殃了!好了,我去用膳了,你干完活,記得多吃點飯,這樣才能有力氣練功。」

「嗯。」小道童應聲後去做自己的活了。

尋音自己走到大殿,看見桌席上坐著三人,除了自己師傅青靈,還來了掌門師伯青揚和他的徒弟古舉。

青揚已不像當年的輕浮陰沉,收斂于內,現在給人一種沉穩威嚴感,他身邊的古舉長的肥頭大耳,臉上始終板著臭臉,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而青靈,歲月不曾抹去她的美麗,在那自身獨有的氣質上更平添一種風韻。

青靈︰「音兒,你來了,坐吧,你師伯知道你回來了,特地過來看一下你。」

尋音點頭向長輩施禮,然後坐到師傅身邊。

青揚︰「尋音呀,你這次下山歷練可有所收獲。」

尋音︰「回師伯的話,收獲頗多,見識到世間種種奇特,在心境方面領悟到了許多,回來之前還在華都葉家坐客,見到了葉冠叔叔。」

「嗯,子陽宗與葉家千年修好,以後的掌門接班人是應該多加與之聯系。」青揚說道。

古舉一听,震驚的看著青揚,帶著不甘道︰「師父……那我?」

「哼!」青揚微怒哼道︰「我是掌門,也是你師傅,這里什麼時候有你說話的份!」

古舉驚恐的跪下︰「徒兒知錯……」

不理會他,青揚對著尋音道︰「你乃青靈師妹的關門弟子,天賦異稟,年紀輕輕便達到元嬰,又修出元嬰劍,可說是子陽宗年輕一輩的翹楚。」

尋音︰「多謝師伯抬舉,可尋音一個女子,怎能擔此重任?」

青揚︰「呵呵,過謙了,難道要讓古舉來當嗎?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文不行,道不精,怎能管得起這偌大的子陽宗,唉除了你,還有誰有資格當?」

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古舉投來憤恨的眼神,尋音本意不想為了掌門之位弄得同門不和,便轉移了話題道︰「師伯,師傅,尋音這次在葉家踫到一個名叫英杰的年輕人,有些疑惑。」

青靈︰「什麼疑惑?」

「他也是個修道者,怪就怪在,他的功法居然像是子陽宗的功法,元嬰修為,而且還能元嬰結劍,我回來的時候就在想,他會不會是哪位師叔伯的私傳弟子呢,如此修為天賦真的很不錯,而且……他的人品還不錯!」尋音最後一句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說,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英杰!?沒有听過,而且子陽宗規定不得將功夫私自傳于宗外人,所有不會是……難道,是……尋音你說的是真的嗎?」青靈突然焦急的問道。

尋音點點頭,青靈震驚的呆坐在椅子上,青揚心中此刻暗流洶涌,不過樣子還是裝得沉穩,隨後他怒氣沖天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桌子頃刻化為無數碎屑。

「我想有人是不是忘記當年的師門不幸……哼!」青揚說完甩袖離去,古舉起身跟著離開。

青靈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尋音趕緊詢問︰「師傅,你們怎麼了,是有什麼事?」

青靈搖搖頭,緊咬下唇,腦海多年前的一幕幕回蕩在眼前,心中糾結而又難過,不一會,淚水已在眼眶里翻涌。

「師傅!」尋音再一次擔心的叫道。

青靈欲言又止,嘆了一口氣,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點點頭拉起尋音的手說道︰「音兒,為師希望你能幫我件事,絕對不能讓其它人知道。」

尋音︰「師傅,你說吧,徒兒一定做到。」

「下山去告訴那個英杰,叫他和教他功法的人趕快離開華都,走的遠遠的……」青靈說完一副哀傷無比的模樣獨自離開了大殿。

尋音看著師傅憔悴的背影,心中很是難過……

青揚和古舉回到所居住的地方,一起進入了密室。

青揚︰「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做下任掌門人嗎?」

古舉搖晃著肥胖的腦袋︰「徒兒不知。」

青揚︰「你文不行,道不精,就算讓你當上,誰又服你,你能坐穩多久這位子。」

古舉︰「可是徒兒不甘,難道要我听從一個娘們的話,我真的不甘,我怎麼都好歹是掌門師傅你的大弟子。」

青揚︰「很好,有野心才配做我徒弟,放心,師傅怎麼會不為你著想,選尋音其實都是為了你,在把下任掌門公布時,我會親自為你向她師傅提親,這事不成也得成,到時掌門這位子還不是變相交給你。」

古舉一听,聯想到尋音絕美的容顏,心中陰霾一掃而空,頓時跪下向青揚感激道︰「謝師傅,徒兒一定銘記于心,一生一世不忘師傅大恩大德。」

青揚點點頭,從袖袍中拿出一塊泛黃的羊皮地圖︰「師傅要你做一件事。」

古舉︰「師傅,盡管吩咐。」

將羊皮卷扔給他,青揚道︰「這乃迷陣圖,能將人困在其中一段時間,從我離開後,誰要是敢踏出子陽宗一步,你就使出這法寶,無論是誰你都要這樣做,知道嗎!辦事不力的話我回來就有你好受。」

古舉一陣心驚︰「知……知道,就算是師祖復活敢踏出子陽宗,我也要讓他先困在這里面。」

青揚︰「哈哈哈,說得好!」

古舉︰「師傅,你這是要去哪里?」

嘴角揚起,青揚冷笑道︰「看看老朋友,華都城。」

嘩啦啦!悶熱的七月難得迎來一場如此大雨,滋潤萬物的同時帶來一種清涼透徹。

坐在教室里的英杰看著窗外淺灰色雨景,感受著一絲絲清爽微風,愣愣出神著,導師在講台上自我沉醉的讀誦著詩詞,而熙則坐在旁邊的位子上安詳的睡著了。

「學期結束前的天氣,能一直是這樣舒適就好了,唉,還有三天才考試,真是覺得好慢呀。」英杰無聊的抱怨道。

一輛黑色轎車飛快駛過,英杰眼尖,一眼就看清車上坐的是葉曉月的父親,葉冠,還有個人因為被葉冠的頭擋住而看不清楚。

「難道尋仇到這了……」英杰有種心涼涼的感覺,當下全神貫注的看著外面。

十幾分鐘後,車子駛出離開,英杰終于放心,看來不是來找自己的,這回終于看清另一個人的模樣,一個身著長袍的男子,頭發還像古代一樣盤了起來。

在英杰看過去的同時,他也看往了這邊,似乎發覺英杰,目光交觸的那一秒,反而對著英杰露出玩味的笑容,就是這短短的對視和笑容,英杰頓時覺得心髒似乎停頓了跳動。

「他到底是什麼人……」英杰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明顯。

這時鈴鈴下課聲響起,熙打著哈欠伸伸懶腰睡醒了,拉著叫著英杰去吃午飯了,英杰心事重重的跟著熙一同往食堂方向走去,心中卻對剛剛的一幕不斷疑惑猜想。

在吃飯的地方,葉曉月像往常一樣,特別「巧「的出現,三人然後坐在一起吃去午飯。

「怎麼了,這幾天總是悶悶不樂的,今天特別明顯。」葉曉月關心的問道。

「沒……什麼。」英杰吃不下碗里的飯菜,眼神留意著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機。

「對了,其實真的對修道蠻感興趣的,你這個高手能不能傳授一點呀。「葉曉月笑道。

熙︰「葉姐姐,你都求了幾次了,真的想學,我讓我的手下教你。」

葉曉月趕忙對熙使了一個眼色,她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英杰︰「術業有專攻,我……」

嗡嗡……桌上的手機此時響了起來,英杰第一個念頭就是有事發生了,他手微微顫抖的拿起了手機……

「多年不見,我的青鳴師弟可否想我。呵呵呵」冷笑聲如同平地驚雷一樣在青老心中炸響。

青老放下手中的草藥,緩緩抬起頭,看著大門口前那道身影,那化成灰都不會忘記的陰森嘴臉,那連夢中都對其恨之入骨的一個人,此刻竟出現在了自己面前,青老的拳頭一下抓得緊緊的。

「是你這個畜生!」

青揚慢慢的走近,打量著這個殘破的藥鋪說道︰「唉,你這個好人住在這種地方,連畜生都比不上,呵呵呵,還記得當年你斷掉的手臂嗎,其實我都好想念你的,就拿來喂狗了,然後把那條狗當成是你,每一天我看到它就想你,呵呵,你看我這師兄對你還算好吧!」

「畜生!」青老對著青揚就是一拳,可被對方一下就擒住手腕。

青揚︰「別動怒,我這次來找你主要是為了那個玄鐵盒,識相的話就交出來。」

「你做夢,我死也不會交給你的。」青鳴說完,用力甩開青揚的手,元嬰劍霎那凝聚成型,刺向青揚,青光大盛的劍,帶著無比鋒芒出擊。

青鳴一出手便使出殺招,可見對其憤恨,青揚冷哼一聲,手中長劍似出袖袍而出,對上了元嬰劍。

叮!雙劍踫到一起,發出一道清脆的響聲不止,從中更暴起一股強橫的氣流擴散而去,轟隆隆,頓時以二人為中心十米範圍內,牆倒房崩,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

周圍的居民驚叫著四處逃散。

二人持劍相對在數十米半空,彼此身上青光縈繞。

青揚︰「看來,斷了一只手的你使出元嬰劍居然還能和我想抗,真是想不到!」

青鳴︰「你想不到的事還多著,今天你將死在這里,也是你想不到的!」

二人隨即展開廝殺,天空中雨一直下,電閃雷鳴不斷,那劍器交織發出的震聲亦響徹大地,激射出的劍芒不時擴散開,在這陰霾的雨天如同綻放的煙火,絢麗壯觀,相隔多年後,再次相見只有用手中的劍來代替說話,積壓的殺氣沖天而起, 轟,二人對掌後,彼此相互退後數十米。

青揚扔掉手中已殘缺的劍,笑著道︰「真令人妒忌你有這麼一把元嬰劍,哼,青鳴你還是乖乖交出玄鐵盒,要不然我只有先殺了你!」

青鳴︰「你死心吧,我就算粉身碎骨都不會把它交給你。」

青揚「哦,那我就只有送你一程了再慢慢找了。」

看著半空二人,居民都躲得遠遠觀看,生怕被牽連到,而此刻一道白衣身影欲穿過重重人群往著青鳴方向而來。

她看著半空中的獨臂老者,焦急的呼喚道︰「青爺爺!」

青鳴和青揚都不是普通人,都在同一時間听到遠方細小的聲音,青鳴放眼看去,只見莫芸正在人群中,努力的往這邊趕來。

「哦,看來有辦法讓你交出玄鐵盒了,呵呵!」青揚冷笑著轉身朝莫芸方向而去。

「糟糕,小芸快逃……」青鳴吼出聲,然後亦追著青揚而去希望能阻止他的陰謀。

轉眼間,青揚已至莫芸處,他根本不考慮其它人的生死,袖袍一揮,一道無比強橫的真氣澎湃的襲向人群,頃刻,受到這股真氣的所有人包括莫芸齊齊被拋入高空,而後慣性的向下墜。上千人在空中直直落下,驚叫震天,青鳴不得不停止追擊,出掌將所有真氣分散成數千道,穩穩的接住了下墜的人群,可,還是是仍有數十人意外沒接住,他們重重的墜在地上, 的一聲,血肉模糊,眼見不能活了。

「青揚,你這老狗,這些都是無辜的人,你竟然能出得了手。」青鳴咬牙切齒道。

「那又怎樣?你看看我抓到了誰吧!」青揚用手指了指下方,臥倒在地的莫芸此刻淚流滿面,呼吸難受,脖子被正被青揚的左腳踏壓。

青鳴︰「不要傷害她,快放了她,要不然我絕不會放過你。」

青揚「交出玄鐵盒,否則……」

青鳴︰「你這個畜生,你不配得到它!」

「哦!」青揚笑著搖搖頭,左腳移到莫芸的右手背上,然後猛地一發力,只听到莫芸痛得大叫一聲,接著听到骨頭劈哩啪啦的碎裂聲!

「啊!」你這個畜生,我要殺了你!」青鳴紅著眼咆哮的揮劍向前。

看著青鳴沖過來,青揚冷笑著將左腳移往上了一點,這次是莫芸的小臂,一用力,莫芸痛苦的叫聲和那骨頭清脆的碎裂聲再次響起,青鳴不得不停住向前的的腳步。

「你住手……」青鳴的聲音已是悲痛得沙啞,通紅的眼中淚水涌現。

「我只要玄鐵盒!快去拿來」青揚得意的開口,此刻他已掌控了局勢,看著青鳴悲痛的表情,心中很是驕傲。

他將左腳再次上移動到了莫芸的臂膀處,帶著玩味的口氣提醒道︰「一分鐘之內,我要得到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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