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路 第十八章 梅的傳說

作者 ︰ 青涵

原來當時周魯掉下來的時候抓到山坡上的一棵枯樹樁,經過這麼一緩沖,抓在手上的包裹掉了出去,當時他也沒得辦法,盡管心有不甘,但還是得看著他落下。那棵樹樁離上面的距離不是很遠,但要是想上去難度有些大,畢竟經過雪水泡過的岩土已經有些松散,倘若一不小心滑了下去,難以保證還有這樣的好運,再加上那包袱還在下面,周魯于是決定下去,這個做法是正確的,畢竟他隱約看得到坡底,萬一在這個位置不慎掉下去問題也不會很大,于是他又謹慎小心向下爬去,可是事實卻很讓他失望,倒是沒有掉下去,只是向下爬更加困難,他不得不尋找適合的路爬了很久才到坡底,當他來到坡底就去尋找包袱,路上看到一棵很嬌小的梅樹開著漂亮的小紅花,他從母親今天的表現看出母親很喜歡梅花,于是決定等找到了包袱就過來將這棵梅樹挖走,可是走著走著就听到前面的聲音,他好奇地走過去一看,沒想到是自己父母已經到了坡底,大概猜到是那兩個丫鬟回去將自己掉下坡底的消息告訴了他們,想到這里心里有不覺有些慚愧,害得父母為自己擔心,但還是喊了一聲爹娘,但他看到轉過身子的母親憔悴的面容知道他們為自己擔心壞了,心里也就更加慚愧。

被母親擁在懷中的周魯感覺很溫暖,可當他抬頭看到母親頭上新出現的白發,大吃一驚,沒想到母親因為擔心自己竟然一下白頭,心里驚嘆道︰「倘若自己再出現晚點,恐怕母親頭上的白發會更多。」心里感到有些酸澀但更多的是幸福,但隨即想到自己打算送給母親的禮物,倘若母親知道這個禮物也會很開心吧,于是就將這句話說了出來,他也看到人們听到他要送禮物時的驚訝,但還是牽起母親的手向前走去。

後面那些人撿起包袱也好奇的跟了上去,一行人沒走多久,只見周魯停了下來說道︰「母親您看。」人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在岩石縫里有一顆小梅花,開著一朵紅色的小花,周魯他母親看到這棵開著梅花的梅樹臉上露出笑容,溺愛得撫模者周魯的頭。其他人見是一株梅花樹,本來有些好奇的心理也平靜下來,並不覺得有什麼特別,只是張雨晴和周建看到這棵梅樹笑了笑,他們算是了解周魯了吧!恐怕是像周建一樣了解自己的兒子和妻子和張雨晴這樣細心留意到周魯的細心才知道這株梅花的特殊意義。忽然听到周魯他母親問道︰「魯兒,你知道娘為什麼會喜歡梅花嗎?」只見周魯搖了搖頭,其他人又有了一些好奇,究竟會是什麼原因呢?只听他母親望著他父親笑道︰「因為曾經有人告訴我一個有關梅花的故事,今天娘就將那個故事講給你听。」周魯听完問道︰「那個人是不是父親呀?」他母親听完只是笑笑不語,只是繼續講起她的故事,見母親開始講故事,周魯也不好從中插話,只得靜靜地听他母親講下去,只听他母親開始說道︰「以前有一對很相愛的情侶,他們生活在一起很多年,日子雖然過得很艱辛,但雙方感覺只要能和對方在一起即是最大的幸福,即是是苦在他們面前也是甜,每天男的下地干活,女的在家紡布和干家務,兩人每天都過得很開心。可是有一年冬天,氣溫非常的低,這是他們沒有經歷過的。可是他們家里窮只有一件棉襖,男得想讓女的穿說自己一個男的干起活來就不冷了,女的也想讓男的穿就說自己在家里幾乎不出去也就不冷,兩人推月兌來推月兌去,最後男的拗不過女的只好將那唯一一件棉襖穿在身上出去干活,但女的答應的條件是這件棉襖兩人輪流穿,送走了男的,女的開始在家里忙活起來,可是家里沒有多余的柴火也就沒生火,屋子又不是很好,外面的寒風不斷往里面灌,女的坐在織布機上想到的不是自己有多冷而是想到倘若男的沒穿那件棉襖出去干活一定會凍壞的,可是她已經答應了他的條件,恐怕明天自己不得不穿那件棉襖,在她愁悶之際,她看到屋里堆著的蘆絮,一個想法出現在她腦海里。當晚男的回家的時候女的很高興的告訴他一個好消息,那就是她身上也穿著一件很厚的衣服,難得見狀感到很驚訝,家里應該沒這件衣服又沒錢買呀,妻子這件衣服是怎麼來的,于是妻子告訴他這棉襖里面裝的是蘆絮,穿在身上很暖和並讓男的將手伸進去取取暖,男的將手伸進去果然很暖和,于是相信女的所說的話,以後自己就穿那件棉襖,妻子就穿著這件蘆絮做的,還贊嘆女的心靈手巧。日子就這樣一直過下去,而天氣並沒有像他們想的那樣暖和起來,而是越來越冷,因此男的也就沒出去干活,看著干著活的女人,臉上露出幸福的表情,可是他不知道女人現在很冷,但她還是強忍著不讓男的看到,可是晚上睡覺的時候男的感覺到女的身體冷得嚇人,于是就問她原因,可是那女怎麼會告訴他真的原因,于是騙他說很久沒出太陽這件衣服有些潮,男的也就信以為真,可女的這是身體越來越差,她知道自己剩下的日子不多了,于是就讓男的帶她出去看看,可男的看到她身體這麼差萬一出去再凍著了,後果不堪設想,于是沒答應。那女的也沒再強求,只是有一次她趁著男的出去一小會兒,她就偷偷跑了出去,後來男的回來沒看到她給急壞了,正當他打算出去找的時候,那女的很高興的從外面回來了,見到這女的這麼高興,那男的也不好再說什麼,可是從那天以後,那女的身體是越來越差,直到後來大限將至,她最擔心的還是那個男的,她將那男的叫到身邊說道‘不要擔心,我會永遠陪著你的,不給過你要等我回來。’那男的此時還是很相信女的所說的話,于是用力地點了點頭,在那年冬天那女的死了,那男的將她葬在女的指定的位置。時間慢慢過去,一年過了,女的沒有回來,兩年過了,依舊如此,但男的並沒有放棄,依舊相信女的真的會回來,將房子也搬到了女的墓旁,每天將女的墓整理得很干淨,一根雜草也沒有。時間一晃三十年過了,男人已經變成白發老翁,身體也越來越不如從前,因此女人的墓上也長出一些小樹,在那一年冬天,在一個雪後的早晨,躺在床上的老男人醒了過來,突然一種奇異的香味傳到他的房里,他趕緊開門出去看,只見女人墓旁有一棵小樹開出一朵漂亮的小白花,香味就是從那里傳過來的,男人很高興,他認為是妻子回來了,本來有些衰老的身體又煥發出青春,因為妻子又回來了,他得照顧自己的妻子也就是那棵梅樹。一晃又是十年過了,經過十年照顧,那棵梅樹已經變得很*了,每當男人看到這棵梅樹的時候就會很開心,可是歲月不饒人,經過十年的摧殘,男人更加衰老,他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可是妻子還需要他照顧。一個冬天過去了,他村里的人發現這個老人一直沒出來,于是到他家里去找,可是屋里好像已經空了很久,當他們出來的時候發現這株梅樹已經長出綠葉,里面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只樹鶯,傳出動听的聲音。」周魯听她說完聲音有些沙啞地問道︰「娘,那株梅花真的是那個女的嗎?最後男的變成那只樹鶯了麼?」只听他母親聲音也有些沙啞的回答道︰「其實當年那女的一直在騙那個男的,她那件用蘆絮填裝的棉襖實際上一點都不保暖,她每天故意在男人回來前不久開始做飯,借著做飯的火將月兌下來的棉襖考的暖暖的讓男人相信她說的話,後來男人呆在家里她就不敢這麼做了還撒謊說是棉襖潮了,實際那棉襖根本就沒暖和過。後來她知道自己活不長之後出去那一次,她發現了一株樹開著很好看的白花,但她還是忍痛將那棵樹給砍掉但沒有傷到它的根本明年還能再長出來,回來之後就告訴男的讓他在自己死後將自己葬在那棵樹旁邊,並讓男的等自己,這讓男的就有活下去的念頭。其實在第二年男的就可以看到那株梅花,可是他每年都將女的墓旁清理的很干淨,那株樹也被他砍掉,直到三十年後的那次。實際上那只樹鶯並不是男人變得卻是他養的,他養這只樹鶯就是想讓他唱歌給女人听,後來在他死前他將他給放了出來,沒想到這只樹鶯沒有飛走而是飛到了梅花樹上。而那男的卻是將自己活葬在女人墓旁,心里想著自己死後還能為這株梅花提供養料。」听她講完,所有人都變得有些肅穆,而她自己淚水不知何時已經流遍面龐,似乎是在說自己似的。周魯和周建眼楮都有些紅但都忍住沒掉下眼淚,而不遠處的張雨晴讓眼淚靜靜流著,心里想到要是自己能有這樣一段愛情該有多好,雖然有些淒美,但還是值得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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