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三界 二十一 欲離惹禍(求收藏)

作者 ︰ 幸運娃

黃英已經去上班了,臨走前對著絳珠說了好一會兒話才不放心地離去。絳珠跟她自小一起長大,想不到現在卻是如此際遇,黃英心里怎麼不難過?上次若不勸絳珠回到周岩身邊,或許她也不會被打成這個樣子。想到這點,她就感到愧疚。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她亦無奈,只能陪著絳珠傷心難過而已。

絳珠見黃英這樣,雖然一句話也沒有說,卻對黃英的愧疚看在眼里。絳珠在心里默嘆︰哪里怪得了她,是自己命苦。

現在,絳珠看到周岩又在自己父母面前上演上次在黃英住處時的那一幕,怒從心生,恨不能抽他幾個大嘴巴。只可惜她現在渾身是傷,動彈不得,只能讓她父母請他出去。父母看到女兒悲憤的神情,只得讓周岩父子離開病房。

絳珠的父母就在一旁勸絳珠。媽媽坐在絳珠的床邊,說︰「女兒,媽媽豈不知道心疼自己的女兒?只是女人一但嫁了人,好多時候都由不得自己的性子了。現在,既然周岩已經知道錯了,你就饒他一回,媽媽知道你心中……」

媽媽的話還沒有說完,絳珠的淚如泉水一般地涌了出來︰「媽媽,你好狠心,女兒都這個樣子了,你還要將女兒往火坑里推嗎?」

媽媽說︰「不是媽媽狠心,這婚是離不得的。媽媽是為你好。若是離了,你以後回到紅豆村,不是要被人笑話?不說別的,光那唾沫星子都足可以將你淹死。閨女,媽媽是過來人。周岩若是轉了性兒,還不失一個好男人。」此時,絳珠的父母還不知道周岩嗜賭成性,以為他只有脾氣不好,隨便動手打人這一樁罪。

絳珠的爸爸也在一旁說︰「婚姻不是兒戲,不能說離就離。今天,他當著我們的面這樣了,還敢怎麼著嗎?我量他也不敢。他若是敢再將你怎樣,我折了他的爪子。」

絳珠心里又氣又急,還想說話,身上疼痛一陣緊似一陣,便申吟了起來。絳珠的爸爸就神色緊張地去叫醫生了,絳珠的媽媽也不再勸說她。

周伯母被氣昏倒後,躺在床上休息了好幾天。這幾天,周岩不敢怠慢,在周伯母面前端茶遞水,一心只想父母幫著他把「黃大哥」那里的事給了了。周伯父無奈,就回B市去籌錢。

周伯父和周伯母都是工資階層。周岩欠下的錢于他們來說就是一筆巨款。老兩口平時省吃儉用,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錢被周岩三天兩頭的要,全給弄光了。現在家里只有兩三千塊錢,再也拿不出錢來。無奈,周伯父只得厚著臉皮向親戚朋友們借錢,好不容易才借到三萬塊錢。周岩在「黃大哥」那里欠下五萬多,加上利息,已經是六七萬了,再加上外面欠下的,一共是十多萬了,無論如何也湊不齊。周伯父實在想不出辦法來,只得給周伯母商量著將B市那房給賣了,用賣房的錢還債。

他們在B市的房子位置偏僻,面積小,再加上想急著出手,只賣了二十來萬。周伯父拿著這些錢前往A市,一路上老淚縱橫,住了這麼久的房子就給兒子填賭債就花去一大截,再加上要給絳珠支付醫藥費,就沒多少剩余了。老天爺為什麼這麼對待他,讓他到老還受這份罪?可是,兒子不爭氣,有什麼辦法,今後能看嚴點就看嚴點吧。

周岩拿著周伯父給的錢,心里一下子輕松下來。他喜滋滋地去將各處所欠的錢還了,心想自己的手腳總算是保住了。這段日子手氣這麼背,再加上發生了這麼多事,還是暫時不賭得好,以後若有機會再將本翻回來。

絳珠在父母悉心照顧體慢慢康復,她態度堅決,不想跟周岩再有任何關系。她要跟父母一起回到紅豆村調養身體。絳珠的父母本不想她就這樣回去,想她跟周岩能好好談談,繼續生活下去。但是,老兩口見絳珠這一次被傷得厲害,不能*著女兒做決定,得好好勸勸她,讓她慢慢回心轉意。所以老兩口就讓絳珠回到紅豆村住一陣子。

絳珠回到紅豆村,來到過去常去洗衣的溪邊,听著依然「丁冬」有泉水,想起她曾在這里對姚青松說過只要紅豆村的紅豆在,她的愛不變的誓言,心里感覺那已經是恍若隔世。她看著溪水里形容銷瘦的自己,不由得黯然淚下。

就在這時,她听到有人在叫︰「絳珠,你怎麼在這里?」

她抬頭一看,正是姚青松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小溪的對面。這個情景是多麼的熟悉,水還是那水,人還是那人,可是一切又是多麼的不一樣了。她忙拭去眼角的淚水,將頭別了過去。

姚青松走到她的身邊︰「絳珠,你怎麼了?生活得不快樂嗎?我能為你做什麼?」

絳珠回過頭來看著他,他的眼光一如既往的熱烈。絳珠仿佛回到了過去,靜靜地看著他的雙眼,靜靜地感受他身上的氣息。可是轉瞬間,她似乎想起了什麼,後退了兩步︰「你怎麼在這里?你沒有在學校里嗎?」

姚青松說︰「我在這里尋找我昔日的絳珠妹妹,沒想到果真遇到了你。你是不是犯糊涂了,學校現在不正在放假麼?」絳珠想了想,是了,現在可不正是學校放假的時間嗎?過不了多久,他也應該大學畢業參加工作了。

絳珠苦笑了一下︰「你的絳珠妹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你這麼優秀,完全可以尋找到真正屬于你的幸福。何必為我再耽誤時間。」

姚青松聞言,神情急動地說︰「不,她在,她就在我的面前。絳珠,你不用瞞我了,我什麼事都知道。黃英將什麼事都告訴我了。這樣的男人為什麼你還要留戀,快離開他吧,回到我的身邊。」

絳珠仰起頭︰「我都這樣了,你還要我嗎?」

姚青松說︰「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你永遠是我心目中最美的絳珠妹妹。不要再離開我了,好嗎?」姚青松忘情地將絳珠摟在懷里。絳珠想推開他,心卻在告訴她,她依然愛他,不想離開他。所以,她的手根本無力將他推開。兩位陰錯陽差錯過的戀人又一次相擁抱在了一起。那清清的溪水見證了他們整個相愛的過程,此時亦為這一對苦命鴛鴦奏起歡樂的歌曲。

兩人偎依了一會兒,絳珠突然變得清醒起來︰「不,我們現在不能這樣,我……」說完,她推開姚青松,逃開了。姚青松在背後喊著她的名字︰「絳珠,絳珠……」絳珠已經跑遠了。

絳珠跑回了家,讓自己慢慢變得冷靜下來。她在心里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要跟周岩分開,就算是以後單身過一輩子,也絕不會跟他再繼續下去。絳珠的媽媽知道女兒的心思,在一旁嘮嘮叨叨地勸絳珠,什麼「自古女子都應該從一而終」,什麼「好女不嫁二夫」,什麼「恩愛夫妻是慢慢磨合出來的」……絳珠知道,父母的觀念是不能容許離婚這樣的事發生的。這于他們來說是奇恥大辱。

絳珠心想,先不要告訴他們,等到A市去將婚離了再說給他們听。到時候婚已經離了,他們也無可奈何了。于是,絳珠听他們勸告時,也不反駁,心中只拿定主意怎麼做。

過了幾日,周岩帶上禮物滿臉堆笑地上門來接絳珠。絳珠只不與他說話。絳珠的父母數落周岩一頓後,就勸絳珠跟他回去。絳珠沒有辯駁,順從地跟周岩走了。絳珠的父母以為女兒已經想明白了,心便放了下來。

且說周岩的父母來A市租了一個套房住下了。周岩那套房是前幾年周岩在父母資助下買下的。那房子說是一套二,其實就是兩間臥室加一個過廳。如果住四口人實在是太擠了,平時連個活動的地方都沒有了。再說,小兩口畢竟有自己的空間,老兩口隨時在他們身邊呆著也不是個事兒。所以他們才會在附近租房子住下,心想房子租近了可以不時過來看周岩有沒有老毛病復發。

周岩將絳珠接回來那晚,周岩父母和他們一起吃晚飯。絳珠也不多言語,將飯吃了,還去將碗筷收拾好。老兩口看到這個情形也放了心,以為小兩口已經合好了,就回到租的房子里去了。老兩口心想,他們小兩口鬧了這個一大場事,應該好好團聚了。

周岩看絳珠從見到他到現在連一句責備的話都沒說,回到家里又這麼著急地幫著做家務,感到有點沒對勁。他慢慢觀察絳珠,也不多言。只見絳珠等周岩父母走後,就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等東西。然後將它們裝進兩個大包里。周岩看這個情形,已經明白了七八分︰「絳珠,你這是要做什麼?」

絳珠說︰「周岩,我們好聚好散吧。你有你的生活方式,我有我的生活方式,生活方式相差太遠,所以我們在一起彼此都痛苦。我想是我妨礙了你,所以我想選擇離開是最好的結局。」

周岩說︰「別,絳珠,我們好好生活,你說過我們好好生活的。孩子沒了,我們可以再要,你不要就這樣離開。」

絳珠一听到孩子這兩個字就急動地說︰「你還有臉提孩子,你這個殺人凶手!我是太無能,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還沒成形就給你弄沒了。我受折磨也就罷了,還連累孩子這樣一個結局。離婚,這事沒有什麼好商量的。」說著,絳珠拎著兩個包就要走。

周岩抓住了絳珠的包︰「我說你今天是怎麼回事?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孩子沒了也不是我一個人的責任,當時你把錢給我不就什麼事都沒有嗎?是你自己要錢不要命的!你還說我是殺人凶手,我看你才是呢。現在,我當著這麼多人好話說盡,又是下跪又是磕頭,到頭來你卻這樣對我。哼,想跟我離婚,沒門!今兒個你哪里也不能去。」周岩將絳珠的包扔到地上,轉身將門給反鎖了。

絳珠說︰「怎麼了?這事由你說了算嗎?過不下去了就得離!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這婚是離定了!」

周岩冷笑著說︰「要離,可以啊,你得給我青春損失費!我陪你了這麼久,耽誤了我的時間我的青春!」

「你無恥!」絳珠氣憤之極。

周岩說︰「你說什麼?我無恥,你再說一句!」

絳珠看周岩臉上變了色,身體往後退,邊退邊說︰「難道我說錯了嗎?這世界哪里有你這樣無恥的男人?」

周岩沖上前去使勁兒抓住了絳珠的頭發︰「敢跟我說離婚,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是不是?!你最好想都別想!你這個可惡的女人!」絳珠疼得呲牙咧嘴,掙扎著要去抓周岩,哪里抓得住。周岩氣極敗壞地將她推到牆邊︰「你怎麼能這樣呢?啊?你這個壞女人,讓我在眾人面前出了丑後又扔下我,你怎麼能這樣?!」

那周岩才在絳珠父母面前又是下跪又是認錯,這才沒多久,又開始動起手來。不知絳珠命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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