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自主撫模著身上那些愛.痕,每一次做這些事,他都喜歡狠狠的吻她,在身體每一寸肌膚上落下明顯的痕跡,這是他的佔有欲,宣布著只屬于他的記號。
感覺自己是那麼悲哀,以前大概還是個情.人,現在徹底是個下.賤的玩物了,隨時可以玩弄,隨時可以侵犯。
那麼年輕豐滿的身體,那麼美麗的臉容,本該充滿希望和前途,如今還是毀了。
他還是不肯放過她,大概是不願意放過她吧!想要自己一輩子都做他的玩具。
她不知該怎樣形容自己的糟糕運氣,卻只能強迫自己接受這一切,這是權勢,無處可逃,他也不容許她逃。
只是不管如何,她的心都要獲得自由。
伶俐悲哀的笑著,然後打開花灑,不顧水溫冰冷,用冷水徹底搓洗自己的身上的吻痕。
這樣入骨的冷,這樣力度的力道,才可以讓她清醒過來,徹底的清醒。
洗完澡,伶俐也不磨蹭,披著酒店里的浴袍,就走了出去。
可是房間里已經燈光大亮,開完了所有的燈,一切都那麼清晰,讓她一怔,感覺有事發生。
帝峰已經穿好衣服了,正在披一件外套,卻弄了很久,才慢吞吞的穿好。
他並沒有扣扣子,衣服散開,顯得那麼放.蕩不羈。
看到伶俐出來,他抬起頭來,燈光下,他俊雅的臉容有點不同尋常,像紙張一般白,幽深的眼眸卻灼灼的看著她。
伶俐靠著浴室的門。看了他一眼,就移開了目光,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很多,看不到她出聲或是發表一下對他舉動的疑惑,帝峰忍不住開口了。
「我要走了。」
「…………」伶俐懶懶的拭擦著頭發,並不問他為什麼離開。
其實他想要去哪里,她也不想知道。能讓她永遠看不見他就好了,雖然這個不可能。
帝峰卻早料到她的反應,並不失望。
「等著我回來,如果回來見不到你,你知道後果的。」他露出威脅的意味。
「……」伶俐沉默了。
「還有,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和別的男人出去。」帝峰繼續說。
「……」伶俐繼續擦著自己濕漉漉的頭發,完全當他的話耳邊風。
「也不準接听其他男人的電話。」帝峰見她不理會自己,口氣更加惡劣了。
「說完了嗎?」伶俐冷冷的抬頭,憤怒的盯著他。
以前也不會這麼過分的。現在是想徹底限制自己的自由,把自己當階下囚嗎?
帝峰笑了一笑,眼眸閃動著譏諷︰「我還以為你沒听到,原來還是听得見的,既然听見了,那麼就不要做出讓我不開心的事。否則你會很難過。」
說完,他就傲慢的轉身,走出她的房間。
伶俐握緊拳頭。等他出去後,狠狠的甩上門,發出巨大的聲音,來向他宣示自己心中的不滿。
帝峰剛走出門,就听到巨大的摔門聲,回頭果然看到門狠狠的被關上了。
還是深夜時分,這聲巨響顯得很突兀,引來了幾個酒店的管理人員上來詢問。
帝峰只搖搖頭︰「她心情不好,所以舉動有些粗暴,請別介意。當然如果有影響,我可以替她賠償。」
管理人員見他那麼帥還那麼溫柔,連忙說︰「沒關系。先生你放心,我們能體諒的。」
帝峰點點頭,就慢慢的向電梯走去。
那酒店管理人員卻忍不住追上來,認真的看著他的臉,這才發現剛才他沒有看錯。
這位先生的臉色很慘白,而且走起路來,那身體怎麼看都有些顫抖的搖晃。
「先生,你是不是感覺哪里不舒服,你的臉色很白,要不要我給幫你叫救護車。」他擔憂而著急的問,看樣子,這先生不是受了什麼傷,就是受到了什麼重大的打擊。
帝峰想笑,活了那麼久,他還從來沒叫過救護車呢。
要是受了重傷就還說得過去,因為自己傷害自己的緣故而要急救,怎麼看,都是一件很丟臉的事。
「不用了,幫我叫輛計程車吧?」
他剛說完,卻覺得一個眩暈,讓他身體發軟,勉強扶著牆壁,才能站穩。
這回管理人員更急了,管不了那麼多,立即打電話喊了另外的管理上來,把他扶了下去。
帝峰覺得眩暈得很,手指上的痛也變得更劇烈了,痛得連心髒好像也抽痛。
也無力阻止他們的舉動,過了一會兒,就被送上了救護車。
醫生很快給他做了簡單的檢查,發現了他的手指問題很大。
「先生,你的指骨斷裂了,恐怕需要做骨骸復健手術。」
「好的,我知道。」帝峰躺在移動病huang上,雖然聲音沙啞虛弱,樣子卻相當淡定。
連醫生都不禁佩服他的忍痛精神,從頭到尾,他沒喊過一聲,也沒有露出一絲疼痛的表情。
很快帝峰就被送到了醫院,立即拍了手部的t片,確定手指的受傷和斷裂的程度。
然後醫生拿來手術同意書︰「你的家屬呢,有家屬給你簽名嗎?」
「我自己來。」帝峰忍痛,用左手寫下名字。
醫生看著他有幾分憐憫。
「你有朋友或者親人在這里嗎?我們可以幫你打電話叫他們過來等候你手術。」
帝峰一怔,似想到什麼,臉色更蒼白了,低下頭卻淡淡的笑︰「不用了,她也不會來的。」
醫生不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誰,但是看到他那麼黯然的表情,也不忍心問了。
一切按程序進行,接骨手術並不是很大的手術,只是他的傷口似乎拖了一段時間,導致淤血堆積,還必須把淤血清除,再進行骨骼的接合。
一個來小時過去,他從手術室里被推了出來,送進病房中。
早上醒來後,醫生說他的手術很成功,情況也不算太嚴重,應該能很快恢復的。
帝峰點點頭,並不太在意的表情。
醫生走後,他懶懶的靠著病床,開始發呆,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想什麼好。
然後實在太無聊,又睡不著覺,他拿起手機,開始打她的電話。
響了兩聲,居然就被掛斷了。
他頓時眯起眼來,盯著手機屏幕,這個女人居然敢掛他的電話,真是越來越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他不死心的撥過去,撥了幾次,都被掛掉。
他敢肯定她絕對是故意的,不禁冒火了,抓起手機,飛快的發了條短信︰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哼,他就不信,她不接電話,還能不接短信嗎?
很意外,這一回她的短信卻回得很快︰你說不準接其他男人的電話,所以我很听話。
意思是說他臨走前警告她的那番話,暗示他也是其他男人,也在不接的範圍內。
帝峰氣悶,那時他只是為了防止那個歐洲男人打電話約她,所以霸道的警告說的。
沒想到這個可惡的女人,居然玩起文字游戲來了,故意報復他來。
他繼續快速的單手打字。
「我不是其他男人,其他男人里不包括我,你記住,我是你的男人。還有,你什麼時候那麼听話的,我叫你不準接,你就真的那麼乖?那就別讓我查到你的通話記錄里有男人打來的電話。」
「你不是我的男人,我的男人不會這麼蠻不講理,而且我是來開會的,自然有會議方的成員給我打電話,難道只要是個男的打來,我都不能接嗎?你太霸道了。」
「那就讓會議方給你安排女的通知你。」
「人家才不會因為這種小事而這樣做,無聊。」
「那我不管。」帝峰小任性的打下這句話。
伶俐氣得不想和他再發短信。
帝峰太無聊了吧,發一堆無聊的話題逗她說話,她卻不理睬。
伶俐看到他繼而不斷的發短信,自己的未信息越來越多了。
知道這個男人的死性子又發作了,不理會他,他總是有更多的辦法逼自己理會他。
「你什麼時候回來,不是說,你不回來我不許出去嗎?我下午還要出去參加會議的,你再不回來,我就要出去了。」
帝峰看了看手指,打下一句︰「一會兒就回來,一定要等我。」
然後火速的按鈴讓護士進來,讓她把他那傷口重新包扎一遍,因為原來的包扎得太腫了,影響手指的整體美觀。
護士對于他的任性行為很惱火,勸阻無效,只好叫來醫生。
醫生見他如此任性,生氣起來,告誡他這樣做,只會讓他更難恢復。
奈何這位病人雖然臉上總掛著笑容,卻是個說一不二的強硬派,壓根就不理會他們所說的話。
「醫生,如果你不幫我重新包扎,那麼我自己動手了,你難道忍心看一個病人折騰嗎?」帝峰蒼白的臉蕩漾著淺淺的笑容。
醫生被他那種無所謂的態度氣壞了,但是作為一個專業的,職業性的醫生,實在無法忍耐一個病人亂來。
只能無奈的走上去,吩咐護士拿來必要的工具。
「我真不明白你這個人是怎麼一回事?這麼不把自己的身體健康當一回事,要是你的家人知道了,該有多難過,多心疼啊,即使你不為了自己,你也該為家人想一想,上帝給你這麼健全的軀體,不是讓你去自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