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性冷少虐愛 第一百五十五章 真相??

作者 ︰ 迪斯歐巴

她皺皺眉,接通︰「你好,你是哪位?」

對方似乎愣了下,隨即惱火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你說我是誰呢?難道你的通訊錄里沒有存我的號碼?」

伶俐沒有想到,居然是帝峰——因為他們之間從來就沒有通過話,伶俐也壓根沒想過會有一天要給他打電話,自然不知道他的號碼。

她心中泛起異樣的感覺,沒想到這麼晚,他會打電話給自己。

「噢,是你啊,這麼晚了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嗎?」她力圖冷淡的開口,就像以前一樣。

「沒事就不可以打電話給你嗎?」帝峰的心情似乎很不好,听到她冷淡敷衍的話語更不爽。

伶俐不知道他又在生哪門子的氣,只能說︰「那倒不是,只是你平時都不會給我打電話,現在這麼晚了還打過來讓我稍微覺得疑惑而已,而且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我準備睡覺了。」

帝峰被噎住了︰「你覺得我打擾到你了?」

「我沒說,是你自己說的,只是你可以早一點打。」

她明顯是敷衍的話語,讓帝峰握緊了電話,本來想要說的話也說不出了,只覺得胸口悶得要命,有種說不出的失望。

「我就是要三更半夜打,你能拒絕嗎?」他口氣更加惡劣了。

「不能,反正我一般過了十二點,就會關機睡覺。」

「你……」帝峰被氣得差點摔了電話,這個死女人,就知道氣他。

「帝峰,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伶俐突然悶悶的開口。

「什麼問題,快說。我要掛了。」帝峰不耐煩的哼聲。

「我打個比方,假如你有自己喜歡的女人,當權勢和女人不能兩全的時候,你會選擇哪一樣?我只是說如果。」伶俐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出口,心里那點微弱的可能性,始終讓她仍懷抱這一絲希望。

帝峰沉默了一會。

「為什麼要問我這種問題,你想听到什麼樣的回答?」

真是好笑,難道她想听到什麼。就是什麼嗎?她淡淡的張嘴︰「沒有,我只是做個假設,你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

其實答案,不用說她也知道,只是不甘心,想要親口听到從他口中說出而已。

「不能兩全的那是沒能力的人。所以權勢我要,女人我也要。」帝峰的聲音里充滿了睥睨的霸氣。

伶俐眼底的光芒一下子黯淡了,心猛的一痛。

果然是這樣。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放棄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所以和薄野家的聯姻不會變,可是女人他也要,所以他是絕對不可能放她離開的。

這是意料中的答案,他向來就是有野心的人,也向來不會把女人的事放在心上。

只是他依然這樣過分,永遠都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

她才不要背負起小三的罵名,未結婚前,她可以委屈求全的做他的情人,但是結婚了。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那種暗無天日的對待。

「我明白了。晚安。」她冷靜的掛上了電話。

帝峰那邊正是傍晚時分,他坐在一個莊園的花園里,看著手機上傳來的嘟嘟聲,面無表情。

她居然掛了他的電話,他第一次打電話給她,她就這麼不耐煩嗎?

他本來心情不好。想听听她的聲音,尋求一些心理安慰,可是發現听完後,心情更不好了。

想起她開口的第一句話,他忍不住苦笑。

她居然問自己是誰?

其實那只是一句很平常的話,可是當他听到時,卻覺得那麼難受。她連自己的電話號碼都沒有,雖然他知道她一向不把自己放心上。

只是沒想到,她對自己的不在乎,到那種程度上。

帝峰打開放在白色圓桌上的精美珠寶匣,一枚寶石戒指在天鵝絨的襯托下,熠熠生輝,散發著奪目的光芒,那麼美,那麼幸福,就像他那麼充滿期待的心。

期待著將這枚戒指和這條項鏈親自戴在她的手上,然後看到她幸福的笑容。

那麼他也會感到很滿足,很幸福的。

可是,為什麼,她總是那麼冷淡,尤其是對他,冷淡得讓他心痛,她對一個陌生人都比他好。

本來想對她說要將戒指送給她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少爺,這是你要……的資料。」狼人杰是跟著帝峰來歐洲的。

帝峰冷著臉,接過資料,拆開看了一陣,漸漸臉容變得蒼白,唇邊泛起一種怪異的冷笑,似憤怒似悲涼,似自嘲似死心,總之看得人心顫。

他渾身散發著一種無言的蒼涼,握著資料,木然的眺望著遠方的田野。

很久,才把資料丟在桌子上,冷冷的站起來。

「準備好車子,我要親自去看看。」

他要去親自揭開真相。

這一次來歐洲,他主要做要辦的幾件事中,就有這麼一件,查清楚父親回去的原因。

當初帝尊回來時,他就吩咐過上官魅影去調查一下這些年來,帝尊在曼陀羅組織所做的事。

沒想到真給他查出了不少有疑點的東西,他父親拋家殺女後,拿走了家族大半的遺產,和情.婦逃到歐洲生活。

然後上官魅影資料上說,他們逃到歐洲後過得挺幸福的。

但是後來他的那個情婦,似乎得了什麼特別嚴重的怪病,這幾年病情更嚴重了,一直在國外治療。

可是帝尊卻跑回來了,丟下他的小情人,回來求他原諒。

事情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所以,他恰好來歐洲,正好去看看那個阿姨,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輛柯尼塞克駛進了醫院。

狼人杰找就把醫院的關系疏通了,那女人的主治醫生早就在那里等候了。

他把帝峰帶到一個病房外,隔著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病床上躺著一個婦女,身體瘦削,臉容慘白,身上插著很多檢測儀器管子,一副病重的樣子。

「這病人目睹了一場巨大的暗殺,當場心髒病發,送到醫院差點丟了性命。她自幼就患有心髒病,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病情已經拖延很久了,想要活命,唯一的辦法就是換心髒,但是至今還沒找到能合適的心髒,最後換心髒的期限在兩個月後,再找不到,就沒辦法了。」醫生搖頭嘆息。

帝峰渾身一震,怔怔的看著里面那個從沒見過的女子。

醫生繼續說︰「我看過病人家屬帶來的心電圖和信息資料,從表中的數據可以知道帝峰那位年輕人的心髒與之相匹配,家屬說會在約定時間內找此人談談。」

一瞬間,他似想明白了什麼,俊臉蒼白得失色,雙眸亮得駭人。

他強忍著心頭驟然升起的巨大痛楚,壓抑著情緒問︰「那沒人照顧她?」

醫生說︰「他丈夫已經回國替她去尋找合適的心髒了,要我們一定要救她,說他很快就能找到。」

帝峰覺得心髒好像被扔進了冰窖里,血液一點點凍結,心漸漸麻木了,連痛也感覺不到。

可是他還是懷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他不相信這種齷齪的事情會發生在他身上,他不相信一個父親可以那樣殘忍。

「現在心髒很難找,她最近頻繁心髒病復發,再加上她心事重,年紀又大了,所以心髒衰竭很快。就像癌癥一樣,病情到了晚期,癌細胞擴散的速度就很快,她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稍有差池都會送掉性命。但是要在短時間內找到匹配的心髒,還願意捐獻一個心髒的人,簡直沒什麼希望吧!」他口氣依然很冷靜,可是仔細听,卻微微帶著一抹難以察覺的顫音。

站在旁邊的狼人杰幾乎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他沉痛的看著帝峰那努力平靜的臉容,突然覺得他們是不該來找什麼真相的。

因為有時候,知道真相,反而會更殘酷。

醫生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不過好在,那位先生說了,他還有一個親生兒子在國內,他無論如何都會讓他捐獻出心髒。」

帝峰渾身一震,嘴唇褪去了血色,他無意識的握緊拳頭,幾乎握出血來。

很久他突然笑起來,眉在笑,目在笑,卻笑聲蒼涼︰「是嗎,真是個令人欣慰的消息,那位先生真愛她。」

「先生,你怎樣了?」那醫生覺得他的笑聲很是怪異,他的神色也很怪。

「沒事,我沒事。」

帝峰擺擺手,臉上依然掛著滿不在乎的笑容,只是他的臉卻白得駭人。

「醫生,謝謝你,今天我听到了一個感人的故事,一個偉大的父親為了救心愛的妻子,所以毫不猶豫去拿兒子的心髒來換,多麼感人的故事,我都感動得快要流淚了。」

說完,他也不理會醫生的錯愕,就這樣慢慢的走出醫院,一臉漠然。

狼人杰看著他高大的背影,突然間覺得,這個在他心目中厲害得近乎神一樣的男人,也是會悲傷的。

那背影,顯得如此的孤獨,淒涼。

他嘆了口氣,趕快追上去。

一直到坐上汽車,帝峰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默默的看著窗外,既不顯得悲傷,也不見得憤怒。

平靜得叫人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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