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水當收 第七十五章︰一夜未眠

作者 ︰ 獨孤彎月

「什麼人這麼囂張,雪兒你不用怕,一切有本王呢。」

司徒星氣悶,小子你不摻和行嗎?我這緊著讓人走,你還緊著往回拽什麼?沒人教你怎麼服從命令听指揮嗎?

「哦,岳子蘇,朕倒是听貴妃說過,柳兒一直夸她是個很風趣兒的人呢,帶她過來見見唄。」

啥意思呀,你哥倆兒這是要以權謀私的節奏嗎?司徒星急的直跺腳,但是不好明說。

「夫人?」紫苑還等著回話兒呢。

「你去帶她過來吧。」

「是。」紫苑應聲退了出去。

司徒星挪到了孫掌櫃的旁邊。

不一會兒,紫苑領著哭的跟兔子似的岳子蘇跑了進來。

「雪兒。」岳子蘇一進門,跺著腳,看那架勢就要往司徒星的身上撲,「我可找到你了。」

「哦,找我何事。」

「雪兒。」岳子蘇再一跺腳,「會館讓人給封了,你說該怎麼辦嗎?」

司徒星倒了杯水,遞了過去,「紫苑,給蘇蘇搬個繡墩,來,喝點兒水,不著急,慢慢說,怎麼回事兒?」

岳子蘇一听司徒星問話又要掉眼淚,「雪兒,是國舅府帶了有司衙門的人,拿著貴妃娘娘的懿旨,我惹不起,城里傳聞你勾了皇上的魂兒,貴妃娘娘大為震怒,言辭灼灼要肅清黨錮,清君側。

雪兒你想想辦法唄,這一下牽連甚廣,結交朝臣眷屬,圖謀不軌的罪名,我一個小小婦道人家可是承受不起呀。

那些眷屬被抓的朝臣,找我要人,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雪兒,你可得給我想想辦法呀,會館我不要了,還給你。」

「哦。」

「哎呀,急死人了。哦算什麼態度呢嗎?」

「就是知道了的意思,你的明白,嗯,會館被抄,是明旨還是口諭。」

「當然是明旨了,你看我都忘了。」岳子蘇一拍腦門兒,從袖子里拿出一個錦囊,「雙手遞給了司徒星,「你看看,你看看嗎!」

司徒星不動聲色的將聖旨放到了桌子上,略微的看了一下。她不懂得真假,但是南宮輝微不可查的點了一下頭。

「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我明天一早給你答復。」

「啊?那可不行啊雪兒。」岳子蘇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臉的哀榮,「那些人都不知道被抓到哪里去了,城里的衙門我問了一個遍,都沒有消息,雪兒,刻不容緩,要不你跟我走一趟吧。」

伸手就要拉司徒星的腕子,司徒星將手假裝一撫額給躲開了,哪知道岳子蘇是假動作,左手抓向了南宮睿,右手還多出來一條銀繩,卻是一下子拋向了南宮輝的方向。

眾人猝不及防,愣怔之際,幾道寒芒從司徒星的手里飛出,嗤嗤嗤幾聲,將岳子蘇定在了那里。

那人也是好反應,要是一般的刺客這會兒也就咬舌自盡了,可是她沒有,而是假裝嬌羞的驚呼一聲︰「哎呀,雪兒,你這是干什麼?」

「你說呢?」司徒星一笑,用眼神兒**著對方的情緒,「別告訴我你見了陛下和王爺,仰慕不已,所以失態的吧?你可是一個好幾歲的孩子娘了哦。」

「啊,雪兒,人家就是那麼想的呢。」

「又一個假冒的岳子蘇。」

「小雪你在說什麼呢,我听不懂。」假岳子蘇說這話,小臉兒還染上了一絲紅暈,「我就是一時間的糊涂,看見美男有點兒情不自禁,你真的不要誤會我呀,我錯了,我不知道他們是皇帝和王爺誒。」

「誠然,你比先前那個放毒的,確實是高明了一點點。不過嗎,忘了告訴你,你還是缺了點兒東西。」

「不可能,啊——」那人眼楮里突然凶光曝氣,看起來是要發作的樣子,不過還就在她要跳起來的時候,突然噗的口噴鮮血,然後趴到了地上。「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喲。」司徒星調皮的模了模自己的鼻尖兒,「你呀,雖然能夠隨時轉換穴位,但是,我把銀針的柄給掰斷了,你越是運氣,嗯哼,針就會往你的肉里鑽幾分,入血之後全身游走,很享受吧?」

「你,難怪有人說你是妖孽。」

司徒星晃了晃白女敕的食指,輕笑著搖搖頭,「不,你說錯了,我比妖孽可怕多了,對于敢傷害我的人,我就是魔鬼。」

那人又噴了兩口血,痛苦的在地上哼哼了幾聲,再度仰起頭,「那你是怎麼知道我是假冒的,那懿旨明明可是真的,而且就連鄭王爺都認可了。」

「很簡單。」那人豎起了耳朵,「但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你可是我的敵人,我喜歡看著敵人痛苦並且郁悶的死去,敢打我主意的人,就應該享受這份兒獨一無二的榮譽,你很幸運。」

司徒星突然移動了身形,揮掌蕩漾起一片紫色的光暈,將假冒的岳子蘇的天靈蓋籠罩住,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過後,那個女人眼楮一翻暈了過去。

不一會兒,「夫人。」王干從外面跑了進來,「那個人跑了,沒有抓到。」

「嗯,知道了,你去吧。」

「夫人,這個女人怎麼辦?」紫苑氣氛的踢了踢腳下那個昏迷的女人。

司徒星看的嘴角兒直哆嗦,「你悠著點兒,這個是真的岳子蘇,當心她明白過來跟你拼命。帶她下去休息吧,把針給弄出來,孫先生你也去看看,小心些,不然楚楚就可憐了。」

「是,夫人。」紫苑跟孫先生答應一聲,將岳子蘇給背走了。

「你們也出去吧,不早了。」司徒星揮手又將降雪等人給打發走了。

房間里只剩下了南宮兄弟和司徒星。

「雪兒。」還是南宮輝首先沉不住氣了,「雪兒,這究竟怎麼回事兒?這怎麼是岳子蘇又不是岳子蘇然後有是了,都把本王給鬧糊涂了。」

「沒什麼,岳子蘇被人控制了而已。是陛下和王爺非要見的啊,不算是我合謀行刺,欺君罔上吧?」

「哼。」南宮睿一臉的不高興,「既然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不早說出來?還不算欺君。你要是解釋不清楚,朕就定你個行刺的罪名。」

嘿,倒打一耙,您老人家屬豬八戒的呀。

司徒星癟了癟嘴,「我不確定有沒有同伙,說明白了不就打草驚蛇了嗎?

起先以為是易容術,後來發現面色會隨著情緒變化,但是說話語無倫次,而且連兩位大駕都不認識,我就知道她是被人控制了。

我也故意用針控制了子蘇的身體,讓她以為我沒有看出來,下了殺手,讓她放松警惕。出其不意,奪回了子蘇對身體的控制權。」

「雪兒,還是不太懂。」南宮輝搖搖頭,「好像很亂的樣子。」

這智商,沒救兒了,司徒星暗嘆。

「我覺得王爺明白兩件事就好,既然您認為懿旨是真的,那是怎麼流落到外面的,還是貴妃娘娘親自下的旨意。這另外一件嗎,那就是核實一下,是不是真的有人被抓了,抓了的人在哪里,誰抓的,被抓的人是否安好,如果不好,是生是死。

黨錮之禍,清君側。」輕輕的打了一個哈欠,「好大的罪過呀,私結朋黨,引申了說那就是要圖謀不軌,意圖謀反,那可是要株連九族的。」

她不說了,已經不少了,就算南宮輝沒明白,南宮睿也不是吃白飯的皇帝。轉身離開,人家那兄弟倆肯定要咬耳朵了,她沒有必要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輝第,你速速下山回京,親自差人查探是否有人以貴妃的名義查封了會館,要那人所言非虛,馬上放人,各家要好生安撫。務必將局面控制起來,不能讓朝野動蕩,並且多多留意一下有什麼暗流,什麼人私下里比較活躍。」

「是,臣第明白了,臣第這就告退。」

南宮輝剛要走,又被叫了回來,「務必不能牽連貴妃。」

「看心情吧。」南宮輝皺著眉頭轉身走了。

「什麼話?」

「皇兄難怪母親當年說你走火入魔了,是你的女人的名譽重要,還是江山穩固重要,江山可不是你一個人的,那是母親一輩子的心血,我不能听你的。」

司徒星回了自己的房間,剛剛換了睡衣,準備休息,門開了,皇帝老兒晃晃悠悠的進來了。

「陛下,您這是?」

「睡覺。」

「不是給您準備房間了嗎?」

「沒人氣兒,不暖和,寂寞,不安全。」丟下幾個字兒,直接進了里間屋,往被窩一鑽,「你那什麼眼神兒?不服氣?你房門都沒插,難道不是給朕留的嗎?

你們女人真是奇怪,總是心不和嘴上說的一樣,說的和行動又是兩碼事,真是讓人費解。」說完翻了一個身,秒睡。

沖著南宮睿的背影,狠狠的捶了兩拳空氣,司徒星感覺一陣的無力,論不要臉,自己真的是甘拜下風。老娘留門是給紫苑報告消息方便,您不那麼自以為是好嗎?天吶,孩子們這是攤上了一個什麼破爹,她深深的為了孩子們的將來感傷起來,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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