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狐很強,給羅烈的感覺很恐怖。
若不是如此,在之前,羅烈不可能那麼容易就接受火狐的所謂臣服。
但此時此刻,一人再強,沒有成為聖者之前,終究是人力可擋。
更重要的是,二叔公也在當場。
「火狐,夠了!」
一聲淡淡的喝斥響起,戴著黑氈帽的軍師無聲地出現在了火狐的身前。抬手阻止了火狐向著羅烈撲去的身影。
「先生……」
火狐站在一旁,卻沒有繼續向前。對這位軍師,他的態度很不同。
黑氈帽軍師轉身,看向二叔公所在的位置,躬身行禮,沉聲道︰「玄天宗符殿火師門下弟子凌夜拜見羅師叔!」
很恭敬地大禮參拜,沒有一點兒的失禮之處。
二叔公自陰影中走出,看著保持躬身姿態的黑氈帽軍師,隨意地擺了擺手,道︰「火無形是你師父?」
「正是!」
黑氈帽直起身來,同時除下遮住了自己面容的氈帽,露出一張略顯蒼白的英俊面孔。
「你姓凌?凌寒與你什麼關系?」
「正是家父!」
二叔公長出一口氣,道︰「你父親可好?」
「家父十年前離宗歷練,至今杳無音訊,怕是凶多吉少!」
凌夜蒼白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你的來意,我知道。只是,這方令牌,不能給你!」二叔公的手里露出了一塊令牌,正是曾經給羅烈看過的那一塊可以拜入玄天宗的牌子。
「晚輩明白!」凌夜面上終于有了感情變化,一臉的苦澀,「師叔想來是打算將令牌交給羅烈師弟的,對吧?」
「沒錯!玄天宗入門大選還有半年,到時候,你會在大選之上看到他。如果你能在大選中勝過他,令牌自然是你的。在此之前,你還是回去吧!」
二叔公的手微微一晃,手上的令牌消失。
凌夜再次躬身行禮,道︰「晚輩這就告辭。之前,狐盜多有得罪之處,還請師叔海涵!」
「你可以走,他,留下!」
二叔公抬手指向凌夜身後的火狐,「一個道者,既然能說出魂散道消的誓言,那麼,違背誓言,便需要受到應有的懲罰。」
「師叔,火狐乃是火師族內子弟,還請師叔看在火師的面子上,饒過他這一遭!」
凌夜再次開口,態度很堅決,一力想要保下火狐。
二叔公冷哼一聲,道︰「就算是火無形在這里,老夫決定的事情,也不會改變。看在你是火無形弟子的份上,我不與你計較,你該知足了!走吧!」
「既如此,那麼,晚輩只能得罪了!」
凌夜沒有走,反倒是擺開架勢,準備跟二叔公斗一斗。
「不知天高地厚!」
二叔公面色一怒,並指一點,一縷雷電從天而降,籠罩凌夜。
凌夜抬手,一片元符在他的頭頂浮起,化作一片光罩,攔住了二叔公的雷電。
然而,光罩僅僅閃爍一下,便轟然爆碎,雷電繼續劈下,正中凌夜己身。
「啊……」
凌夜渾身哆嗦著,嘴里冒著白煙,發出慘呼。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懲戒,再有下次,死!現在,給老夫,滾!」
二叔公隨意地揮揮手,還在哆嗦著的凌夜飛了起來,越過城牆,飛出雷城。在這過程中,凌夜少不得被箭塔的道法攻擊了十幾下,身上的衣服,瞬間破破裂裂。
「別,別殺我!」
看到凌夜的不堪一擊,火狐第一時間跪在了地上。他是火、風雙屬性的先天道魂,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若是在這里死了,或者道魂消散,他不甘心。
「小子,他,交給你了!」
二叔公沒有對火狐出手,而是看向高塔上的羅烈。
羅烈嘿嘿一笑,道︰「好的!」
跪在地上的火狐听到二叔公和羅烈的對話,懸在半空的小心肝終于放了下來。他相信,只要自己展示了自己的價值,就一定能活得很好。
從高塔上下來,羅烈帶著羅爭鋒和羅石頭等人慢慢走到了依舊跪在地上的火狐面前。
「羅少,我願意效忠,絕不背叛!」
再見羅烈,火狐一臉誠懇地開口表態。
羅烈嘿嘿冷笑,道︰「火大當家,你覺得我還能相信你嗎?」這火狐的來頭還真不小,居然是玄天宗符殿某人的家族子弟。這樣的人物,居然被送到黃土莽原當沙盜的頭子。玄天宗,果然是財大氣粗呢!
「羅少,火狐之前是被逼無奈啊。那個人背後有一位大人物,我不得不听話啊!」
「哦?說來听听!」
羅烈干脆讓羅四給自己找了個椅子過來,他倒要跟火狐好好聊聊。
經此一事,羅烈能肯定,二叔公手里的那塊令牌,絕對不簡單。如果那是一個簡單的能拜入玄天宗的牌子,用不著這麼大的陣仗。
「羅少,您肯收留我?」
「不好說,先听听你的的話,如果小爺覺得有價值,小爺會留下你。並且,沒有人能再傷害到你。若不然,你的價值,只能當肥料!」
「有價值,真的有價值!」
火狐忙不迭地講出了背後的一切。
「小爺,信你個邪啊!」
听完火狐的話,羅烈從椅子上站起來,直接一腳將火狐踹翻在地。
按照火狐說的,凌夜的背後並不是什麼符殿火師,而是武烈皇朝的大皇子。那一塊令牌,也是大皇子需要。
「羅少,我有證據!」
火狐爬起來,從懷里掏出了一封信。
羅爭鋒上前,從火狐手里取過這封信,微微掃了兩眼,便向羅烈用力地點了下頭。這封信的確是大皇子的手筆,上面有著大皇子的印璽。
「就憑這封信,可以偽造的嘛!」
羅烈翻翻白眼,曾經他生活的天朝,造假,那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聞听這話,羅爭鋒比火狐都先開口,道︰「主上,這封信不可能是偽造的。皇子印璽不是可以仿造的東西!皇室中,印璽便是都是元符道器,您看這印跡,仿若流轉烈焰。這便是皇室印璽的獨特之處,這份手段,即便是最強大的元符師,如果沒有皇室血脈,也是無法復制的!」
「這麼說,我真正的敵人是大皇子?」
羅烈眼楮微微眯起,這似乎更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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