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醫貴女 305 邪惡之魂,無敵血液

作者 ︰ 沙漠雪蓮90

305邪惡之魂,無敵血液

「金鐘樓,我說錯了還不行麼,你就放過我,別再咬著我的那句話不放啦。」溫書先行投降,從來不知道,金鐘樓還是這種人。

「知道就好。」金鐘樓好心情地揉揉她的頭道,終于決定放過她。

溫書只當金鐘樓的話是玩笑,唯有他自己,知道他那句話有多真。

捏住她受傷的那根手指,金鐘樓沉吟良久,才道︰「別太勉強自己了,我們也正在想辦法。」

溫書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神明宮一眾,得到解藥有可能棄惡從善,得不到解藥,不是死就是為人所用、繼續為惡。正因為如此,溫書才將自己逼得這麼緊,事關這麼多條人命乃至整個武林的安危,不是兒戲。

「這本來就是我的事,我責無旁貸。」說這句話的同時,心底隱隱有個聲音。

&lt這些人是我的奴隸,是生是死,只有我能決定!

溫書的嘴角一下子繃緊了,被金鐘樓攥住的手也顫動了一下。

「怎麼了?」金鐘樓問,細心的他,發現溫書這些日子很有些不對勁。上一刻心情平靜如水,下一刻會突起波瀾。

「金鐘樓,我……」

「嗯?」金鐘樓微笑著看她,鼓勵她說下去。

「我……」不是溫書不想說,而是她不知道如何說。但看著眼前的人,如果連他都不能說,她還能對誰說呢。

金鐘樓是她最信賴的人。心中的不安,也唯有對他說。她並不打算隱瞞。因為沒有這必要,而且她怕她現在不說。可能以後就沒有機會說了。

在她尚能控制自己,還不至于做出什麼錯事的事,告訴金鐘樓。

「金鐘樓,我很擔心。」

「……是因為體內的毒嗎?」。

溫書搖搖頭,「比起體內的毒,我更怕的是……」溫書定定神,努力壓住心底涌起的顫意,「最近,也就是在武當山。我體內的毒重新蘇醒的時候,我的心底似乎出現了另外一個聲音。」

「這是什麼意思?」

「那個聲音總在有意無意地支配、操控著我,我就像是一個外來者,被它痛恨著。它總在引導我犯錯,我知道,要由著它下去,我再也無法回頭——」

「……」

「我知道你很難,但金鐘樓,我越來越難以控制自己。平時還好,尤其是在我的情緒起伏大、面臨著選擇的時候,那個聲音總是會冒出來阻擾我。那些想法很陰暗、很邪惡,我能夠感覺到那人內心的黑暗。想連我一起腐蝕掉。」

「溫姑娘。」

「你知道嗎?就在剛才,我內心那個聲音在告訴我,如果我必須得死掉的話。要帶著你一起。」

一陣冷風颼颼吹來,溫熱的石室內。寒意陡升。

「我心急救人,不斷做著嘗試。在我的立場。是要讓那些人擺月兌毒藥的侵擾,回復正常的生活。可就在剛才,金鐘樓你不是說讓我不要勉強,你們自己也在積極想著辦法嗎?可那個聲音卻在說,那些人只是我的奴隸,是生是死,只有我自己能決定,我不允許你們插手。」

金鐘樓顯得難以置信,如果溫書不說,他們不會想到,在受著全身毒素侵擾的同時,溫書的心神也備受煎熬。

溫書閉了閉眼,決定對金鐘樓和盤托出。這樣邪惡的她,他還是早點認清,不要在不久之後的某一天栽在她的手里。

「你喜歡的那個溫書,我很嫉妒她,我再怎麼樣改變,都不會成為她。一開始,我並不討厭她,還有點感動。尤其是在她用那種方式提醒我,好好愛你的時候。」

金鐘樓的手驟然握緊了。

「當時我就在想,被那個女人這樣深切愛著的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有什麼好的,值得那個女人為他做到這一地步?我好奇著,那時的我,誰都不在乎,對任何事也很難生起別的情緒。知道你這樣的存在,我還是挺高興的。」

溫書笑容淺淡,仿佛還記得她剛醒來那陣子的心境。

「後來,我也喜歡上了你。不知道是什麼心情,只是越來越不想听到你提起那個女人,還有別人口中,若有似無地將我與那個女人對比。」

「……」

「就在上一次,我還想著,就算我死,也不會再讓那個女人回到你身邊。」溫書扯出一抹笑,笑得殘忍,「你別再等了,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金鐘樓雖然看不見那個笑,卻真實地感受到眼前的溫書那盈滿全身的邪氣和陰暗。

但是,溫姑娘居然將這樣的事都告訴他了。將她內心的陰暗和邪惡,全部毫無保留地告訴他。

她知不知道,這樣的她,讓他很心疼。

「沒問題的,只要溫姑娘體內的毒解了,那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就在溫書的心起伏難安之時,金鐘樓鎮定如初充滿著自信的聲音響在耳畔。

溫書疑惑地昂起頭,看著他。

「不會讓你面對那樣可怕的事情的,鐘樓以性命起誓。」真有那一天,他願意不計任何代價,來為她解除所有的痛苦。

「但現在,答應我,不要再做傷害自己的事情。凡事盡力而為,即便最後結果依然遺憾,也沒有人會怪你。」

溫柔的手,輕輕揉搓著她的臉,帶來令人心顫的觸感。

在這樣的「凝視」下,溫書緩緩點了點頭。輕輕的,卻是最堅實的承諾。

她先前將自己逼得太緊了,或許換一個心態,才能發現之前一些沒有發現的東西。

「不過之前的努力也並非白費,我多少找到一點感覺了。」溫書一掃陰霾,呵呵笑著道。

有他在身邊,無論發生任何事,都覺得很安心。

「什麼感覺?」

「了解莫小仙是個多麼變態的家伙啊。」溫書絲毫沒有提到自己的自覺,「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那些手下毒發時的痛苦,她應該都體會過吧。只有真正了解毒發有多苦的人,才能制造出世界上最可怕的毒藥。」

「你是說……?」

「嗯,就像我說的那樣,莫小仙身上的萬毒,便是所有毒藥的來源。以前我就在想,那麼多的毒藥,一個月、三個月、半年便換上一次。神明宮宮眾數不勝數,用過的毒藥種類更是記不清。不記錄在冊,到時候忘了怎麼辦?可我翻遍神明宮總壇,也沒找到任何有關眾人解藥的線索。後來我才想明白,這些都是她的身體親自體會過,每日服用的藥物都包含著各類的解藥,自然錯不了。」

金鐘樓沉默,只能沉默。

有關莫小仙的事,他們從四那里听了不少。不管是小時候還是成年以後,但不論是他,還是謝小跡,都無法真的斷定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這些事,我想二哥也一定做過了,他沒有找到,我也同樣沒有找到。」

「也就是說溫二少並沒有神明宮宮眾的解藥?」這樣說倒也說得通,但有一點沒法解釋。「如果他真的對此束手無策,又如何達到除掉你、控制這些人的目的?」

「這我暫時還沒有想到,我想二哥一定是有什麼辦法暫緩這些人的毒,並騙他們說只有他才能解他們的毒。只要他們,就得听二哥的號令。而在毒發之前,用這些人來完成自己的計劃。到時候計劃完成,這些人哪怕成為棄子,于他而言也無甚緊要。」

「溫姑娘如何知曉這一點的?」

「因為我在藥池,發現了一個秘密。」溫書看著自己被劃破的那只手指,「謝小跡曾在藥池取回一株紫金花,完美地緩解了宋神醫他們發狂的癥狀。二哥臨走前帶走了翠煙,目的就是怕我們從她那里得知紫金花的秘密。再結合你們畫出來的花卉,我猜測這種鮮花培植方法與正常花卉完全不同,是用鮮血灌溉。不,確切的說是毒血,世上最毒的毒血。」

金鐘樓一動,「這血便是溫姑娘你的血?」

「沒錯,我割破手指,讓血液浸入其中。果然,藥池之中,盛開了一朵怒放的紫金花。而那些花卉,如果我沒有猜錯,便是莫小仙還在神明宮時培植的。溫庭靠著這些花卉,不停地收集紫金花。因為莫小仙離去後,這是唯一能緩解那些人毒發的方式。」

這便可以解釋,溫庭為何會那麼重視紫金花了,也可以解釋,他為何在不知道這些人所中之毒後敢于除掉溫書了。因為他根本就不在意那群人的死活,只要他們在臨死前能發揮價值,助他完成那個醞釀已久的計劃便可以了。

紫金花能解宋神醫的毒,並不是踫巧,也不是什麼其他的原因。而是因為紫金花,是用莫小仙體內之血融入花卉之中,經藥池浸泡,盛開的果實,便是緩解毒發的關鍵。

莫小仙體內之至毒,經過層層的稀釋浸浴,方能成為緩解毒性之解藥。莫小仙每月毫不費力的拿出解藥,那是因為其本身便是最無敵的解藥,又何至于那般麻煩?

「換言之,溫姑娘的血便是解藥。」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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