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密令老婆 第八十八章

作者 ︰ 夢簡單ING

寂靜的病房里,躺著一個俊美的男人,緊閉的雙眸,臉色格外蒼白,脆弱得讓人心疼。︰即使在昏迷中,他的眉頭也沒有舒展過,就好像有許多沉重的心事一樣。

他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他是外人眼里的大富豪,他一個令無數人羨慕嫉妒恨的男人,他是好是壞,一直都是具有爭議的話題,有人說他冷酷無情,有人說他是女人夢想的歸宿,究竟他是一個怎樣的人?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夠明確的回答。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他是一個為了自己的孩子能夠付出生命的人。

關于這一點,翁震內心是很欣慰的,他本是軍人出身,骨子里有一腔熱血,翁岳天的膽識,讓翁震覺得這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該做的事情。

可是,魏婕就不這麼想了。對于她來說,翁岳天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因為他不顧自身安危,選擇了冒險去救小元寶,她不會贊同也不會認可這種行為,她只會打從心底里感到更深的危機,加深她對文菁母子的恨意。

這是翁岳天所預見到了的,但他不會因此而改變決定。這個男人的心,總是讓人猜不透,他是一團迷霧,看不清,模不著,明明他就在你眼前,可你還是會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距離感。魏婕是他的枕邊人,至今都看不透他在想什麼。她抓狂,她焦急,她擔憂,她沒有安全感,但即便是這樣,她依然會賭上全部,只要能和他成為一家人,只要能在他身邊……

魏婕獨自一人守在翁岳天跟前,寸步不離,她害怕一走開就會給了文菁可趁之機。她內心的恐懼,盡管她不承認,但確確實實存在。

隔天的早上,翁岳天還沒醒,魏婕在沙發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就看見病房里多出了一大一小兩個人。

是文菁和小元寶。

魏婕甩甩頭發,慵懶的神情里透著幾分慍怒,冷眼睥睨著文菁母子。

小元寶很不喜歡魏婕這種眼神,好像其他人就不能來這病房一樣,她的嫉恨都寫在眼里,太明顯,小孩子都是敏感的,一下就能感受到。

文菁早就習慣了魏婕的態度,免疫了,不再像以前那麼堵得慌。

小元寶撅著小嘴兒鼓著腮,大眼楮瞪了魏婕一眼,拉著文菁的手就朝翁岳天床前走去。

「喂,你們干什麼!」魏婕按捺不住了,快速閃到文菁身前攔住。

文菁和小元寶停下腳步,同時用相同的神情望向魏婕,四雙眼楮火辣辣的,不禁使得魏婕有那麼一點不自在。

魏婕剛睡醒的形象有點雷,頭發比雞窩還亂,眼線弄花了眼部周圍,此刻黑著臉的樣子更是露出幾分猙獰,狠厲的目光盯著文菁︰「你來醫院干什麼?你還要不要臉?這是我的老公,我的男人!你想纏著不放?想當小三?呵呵……告訴你,有我在,你當小三都沒資格!」

小三?這個字眼不但刺激了文菁,這年頭,就連小孩子都知道啥叫小三。

小元寶氣呼呼地沖魏婕嚷嚷道︰「你比母老虎還凶,爹地才不會要你這樣的老婆!我是爹地的寶寶,來看望爹地是應該的,哼!」

魏婕就像听到了好笑的笑話一樣,不屑地冷笑︰「呵呵……應該?文菁,這就是你的伎倆嗎?以孩子為幌子,借口來看他,實際上就是想接近他,找機會跟他套近乎,說白了,你就是利用孩子來達到勾引他的目的!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心機了,我不會讓你如願的。這一次,他差點連命都賠上,以後我不會讓他再犯第二次錯誤!」魏婕是因為翁岳天救小元寶的事而耿耿于懷,懷恨在心,她一激動起來也不顧上其他,渾然沒留意自己說話的語氣多臭。

文菁臉色一變,清冷的目光橫過去,毫不示弱地回應道︰「只有你這種思想齷齪的人才會說出這樣的話。翁岳天救了小元寶,這是不爭的事實,就算是不相干的人,我也應該帶著小元寶來探望,更何況……小元寶是他的骨肉,孩子對父親的愛,有什麼可置疑的?他救了孩子,他就是我的恩人,我看望一下又怎麼了?如果你認為我可以當小三,那只能說明你太不自信了。」

文菁不卑不亢的一席話,可把魏婕給氣得咬牙切齒,小元寶最樂意見到的就是媽咪勇敢地面對魏婕這個壞女人。

「嘻嘻……媽咪萬歲!」小元寶開心地仰著頭,與文菁互相用鼓勵的眼神看著對方,彼此加油,彼此給對方打氣,早就知道來醫院會遇到阻礙,但他們不會被魏婕嚇退的。

這種感覺真好,可以很直接地與魏婕對話,不用掩飾自己的情緒,用睿智而不失自信的語言來回敬魏婕,看她一副吃癟的樣子,文菁和小元寶都感覺大快人心。

魏婕狠狠地咬牙,拳頭捏得緊緊的,她真想一拳頭打在文菁身上,還有文菁身邊的小鬼頭!

「今天你們已經看到他了,今後,我不會再給你們探望的機會,翁岳天是我老公,我有義務為他的安全著想,你們招惹到了禍事,結果卻是他受罪!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遠離你們!還厚著臉皮做什麼?滾啊!這里不需要你們!」魏婕最後那幾句話說得特別重,她在氣頭上,盡管盡力壓制著,但還是被文菁和小元寶給氣得夠嗆。

魏婕的話音一落,病房里頓時陷入寂靜,雙方用眼神對峙著,氣氛充斥著一股火藥味。驀地,一縷低沉的男聲飄進人的耳朵……

「誰……誰叫我兒子滾……誰……」翁岳天正吃力地睜開眼,他想要多睡一會兒都不行,魏婕的聲音太大,說話又是那麼刺耳,他能不醒嗎?

魏婕一驚,趕緊湊過來,文菁和小元寶也站到了病床的另一邊。

「老公,你醒了……太好了,我守了你一晚上,你終于醒了!」魏婕聲音哽咽,硬是從眼角擠出幾滴清淚。見翁岳天醒來,她絕口不提剛才自己叫文菁母子快滾的事。

「爹地!」小元寶緊張地看著他。

對于翁岳天來說,這無疑是最幸福的時刻。從昏迷中醒來,第一眼就能見到小元寶,能听見兒子甜甜地叫一聲「爹地」,這種滋味,難以訴說有多美妙,他只知道,整個人混沌的意識就因為這一聲而跳躍起來,那是心靈的愉悅和滿足。

「爹地要喝水嗎?」小元寶說著就跑向角落去,用杯子在飲水機上接水。

魏婕肺都要氣炸了,這倒水的事不是該由她來做嗎?卻讓小元寶捷足先登了!

文菁靜靜地站立著不動,清秀的小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眼眶卻是紅紅的,泛著閃亮的晶瑩。水汪汪的大眼楮一瞬不瞬地望著他……他去救小元寶之前,在醫院與她道別,那個時候起,她心里一直都在祈禱著他能平安地帶著孩子回來,可結果卻是他一回來就進了搶救室。如今再一次見到,恍如隔世,她慶幸他能好好活著,否則,她這一輩子都沒辦法走出陰影。

翁岳天動了動脖子,黯淡無光的眼眸落在文菁臉上,四目相接,一時間,語言成了多余的,站在旁邊的魏婕心里在抓狂,她討厭翁岳天將目光停在文菁身上,更討厭看到文菁那副泫然欲泣的神情。

「爹地喝水……」小元寶端著杯子過來了,巴巴地望著翁岳天,靈動的眸子純真無邪,滿滿寫著對爹地的關切,如此乖巧懂事的兒子,怎能不惹人心疼呢。

魏婕壓下心頭的火氣,伸手去扶翁岳天,她想接過小元寶手里的杯子,可這小家伙硬是不給她,他要自己喂爹地。

「爹地……張嘴……」孩子稚女敕的聲音,神情卻很認真,如同小大人一樣。

翁岳天禁不住牽了牽嘴角,一抹笑意隨之漾開來,心里暖烘烘的,也有點酸澀……兒子很體貼,已經對他敞開了心扉,完全接受了他。這是一個極為艱難的過程,幸好他等到了這一天……

翁岳天輕輕張開嘴,小元寶小心翼翼地傾斜著杯子,這父慈子孝的畫面,落在文菁眼里,自然是感動得鼻頭發酸,在翁岳天的目光不曾企及的時候,魏婕望向文菁的眼神格外陰毒,比刀子還要鋒利。沉著人一。

白開水,沒味道,但因為是小元寶喂的,翁岳天竟會感覺特別甜,仿佛甘泉般流淌在他心田,滋潤著他枯萎的心房。

「喲,小寶貝兒來啦!」陶勛的聲音響起,隨即病房里多出一個白色的身影。

穿著白大褂的陶勛顯得很親切,愛憐地揉著小元寶的腦袋,其實他心里在暗暗皺眉……這病房里的氣氛真怪異。

「陶叔叔好。」小元寶脆生生地喊道,還不忘對陶勛甜甜地笑笑。

陶勛特羨慕翁岳天能有這麼機靈乖巧的兒子,哈哈一笑,接觸到翁岳天的眼神,不由得呆了呆,隨即轉頭對魏婕說︰「你來我辦公室一下。」他沒說是什麼事,魏婕下意識地以為是關于解藥的研制有進展了,不禁面露喜色,可文菁還在這兒呢。魏婕猶豫了一下還是跟陶勛走了,眼下還是解藥的事最重要。

轉眼間,病房里只剩下文菁和小元寶,翁岳天……

小元寶一聲歡呼,抱著翁岳天的脖子,在他臉上「吧唧」一口,軟軟糯糯地說︰「爹地什麼時候可以好起來?媽咪要去干媽那里做催眠了……爹地會來嗎?」

翁岳天此刻很虛弱,想抱抱小元寶也顯得力不從心,俊美的面容蒼白如紙,脆弱得讓人心碎。這是小元寶第一次主動親他,可想而知他是有多開心和激動,但由于身體原因,他只能軟軟地躺著,四肢無力……

內心的澎湃,化作眼角一滴隱約的晶瑩,他的目光停在文菁臉上,喉嚨里發出干澀的聲音︰「你……催眠……是怎麼回事?」

嘶啞的嗓音,他連吃說都是那麼吃力,文菁不禁心里一緊,揪得發疼,強忍著酸脹的感覺,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說︰「是我……想通過催眠來幫助自己回憶起關于寶庫的事。我不想像繼續這麼過下去了,我和寶寶的身份不可能隱藏一輩子,他需要有一個快樂的童年,就跟其他的孩子一樣去上學……如果我能把寶庫找出來,我就可以妥善地處理掉,讓外界再也不會因為寶庫的事來找我們的麻煩……我怕再有第二個魏榛出現。」

翁岳天聞言,心頭巨震,激動地咳嗽起來,掙扎地從床上起身。

「爹地……」小元寶急忙用手在他胸口撫著,平時媽咪生氣的時候他都會這麼做的。

翁岳天一瞬不瞬地注視著文菁︰「你……你有把握嗎?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你去找寶庫?不止是死去的魏榛,還有……還有……」

還有梁宇琛的「上頭」!只不過這句話,翁岳天終是沒有說出來,他不想嚇到文菁和寶寶。

「我知道,還有不少人都在覬覦寶庫,就是因為這樣,我更要把寶庫找出來。于姐說她可以給我催眠,她是我的好姐妹,我相信她……也請你,請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文菁水潤的眸子泛著動人的光澤,凝望著他……他還擔心她嗎?他還心疼她嗎?她不敢去求證。

翁岳天的臉色變得很陰沉,諱莫如深的鳳眸里涌動著復雜的情緒,最後卻只能一聲嘆息,眼底蘊含著絲絲寵溺,低喃著︰「你骨子里就是有這麼一股倔脾氣,你讓我怎麼能放心?就算是于曉冉為你做催眠,我也不可能一點都不顧忌……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呃?你說什麼?」文菁听不清楚他在叨念什麼,他聲音太低太小。

翁岳天搖搖頭,僵硬的神情柔和了許多,眼前這個女人,看起來柔弱,實際上她有著怎樣一顆強大的內心,以前他不明白,如今,他早就看懂。可不就正是因為這樣她才顯得那麼特別嗎,如果她真是一個膽小怯懦,只知道退縮逃避的女人,她就不會具有那麼獨特的魅力了……

「你什麼時候去?」

「也許……後天吧。」

「……」

翁岳天眸色一沉︰「這麼快?」

文菁點點頭,清澈的目光里盡是堅韌︰「這件事,越快越好,以前我是沒有辦法讓自己回想起來,可現在既然有希望了,我不想拖下去,早一天找到寶庫,我和寶寶就能早一天過正常人的生活。」

正常人的生活……這麼簡單的要求,對于某些人來說卻是奢侈。文菁不知道暗處有多少人多少勢力潛伏著……

「你……」翁岳天不禁為之氣結,後天,那麼急!

小元寶見狀,圓溜溜的大眼楮里閃過一抹狡黠︰「嘻嘻……爹地是不是還關心媽咪?想來看媽咪催眠,但是又怕不能出院……咯咯……」

文菁一怔,紅著臉瞪了小元寶一眼,剛想說點什麼,卻只見翁岳天脖子一梗,原本蒼白的俊臉因為激動而染上了些許紅暈︰「你們小看我是吧?誰說我不能出院的……我後天一定會去!」

翁岳天靠在床頭,盡管他動一動都會頭昏眼花,但他依然在強撐著,他不能任由文菁一個人去催眠。他的心思遠比文菁縝密得多。

「好了好了,你別激動……到時候再說吧,看你身體恢復的情況。」文菁不忍見他這樣,聲音溫柔了許多。

「咳咳……咳咳……我的身體……沒,沒問題……」

「爹地,喝水。」

「我說了我沒事!」

「爹地,喝水……」

「……」

翁岳天感到一陣挫敗,罷了,罷了,兒子這麼緊張他,他該高興才對。

文菁忽然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下意識地月兌口而出說到︰「你以前給我吃的那一瓶避孕藥是不是假的?于姐說那是維生素,你老實交代。」。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翁岳天一口水在喉嚨里還沒吞下去,冷不丁被文菁這話給嗆到,頓時咳嗽不停。

「兒子……兒子……爹地不舒服,快給爹地捶捶背……」翁岳天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不過怎麼看都有點假裝的嫌疑啊!

文菁嗔怒地扁嘴,黑白分明的眸子亮晶晶的,眼都不眨地瞪著他︰「翁岳天,你別岔開話題,你還沒回答我呢!」

「咳咳……兒子……爹地好難受,捶重點……對,重點,用力……」

「……」

小元寶很認真地在為他捶背,這小家伙皺眉的樣子和翁岳天如出一轍。

「爹地,很難受嗎?我們叫醫生來吧。」

「不用了……一會兒就好……只要不受刺激就會很快好了。」翁岳天一邊說一遍偷瞄著文菁的臉色,見她還是在盯著他,他硬是厚著臉皮沒招供。

不受刺激?他意有所指吧!文菁見他這反映,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一定是他故意放的假藥!

文菁湊近了翁岳天,嚴肅的神情里帶著一點好奇︰「你為什麼要那麼做?如果不是于姐發現的話,我還不知道那個藥是假的……你當時給我藥的時候是安的什麼心呢?我記得那時我剛從倫敦回來,你處處刁難我,可你給我假藥的目的是為了讓我懷孕嗎?我真是越來越不懂你了,這種事你都能騙我,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的?嗯?」

「沒有了……沒事瞞著你,就只有避孕藥的事。」翁岳天避重就輕,雖然聲音還是軟弱無力,但比剛醒過來那一會兒好些了。

文菁清亮的眸子與他對視良久,始終看不出異常,只好作罷。他是翁岳天,他能讓你看出異常才怪。

「那個……後天,我後天會去的,你到時候要等我去了才能開始催眠,明白嗎?寶庫的地點太重要了,你在催眠中根本就不知道外界發生什麼事,萬一有變故……」翁岳天忍不住又一次叮囑,他心里比誰都緊張。

文菁沒有立刻回答,她有顧慮。如果是換做翁岳天和魏婕結婚之前,她會毫不猶豫地答應,可現在……

翁岳天看出了文菁的猶豫,他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她在擔憂什麼,眼神冷了幾分︰「你是怕我會向魏婕泄露寶庫的秘密,所以才不願我去,對嗎?」

文菁一愣,被他看穿心事,有點尷尬,但卻是無可否認的事實,她就是有那一層顧慮。但弱也想。

「這關系到我和寶寶的安全,我不得不慎重,而你已經是魏婕的老公了,她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想得到寶庫。」文菁也不避忌了,直接說出內心的想法。

翁岳天又是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急促地呼吸著,額頭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可見氣得不輕。

「你……你有點腦子行不行?我為了小元寶可以連命都不要,我又怎麼會害孩子?寶庫的事關系到你和孩子的命,我怎麼可能泄露出去?就算……就算我跟魏婕結婚了,可你不能否認我對小元寶的愛,為了孩子,我會保密的。後天我就出院。」翁岳天十分焦急,就怕文菁的倔脾氣一犯會不等他在場就開始催眠。

文菁臉一垮,扁扁嘴,小聲嘀咕︰「說我沒腦子……哼,我沒腦子可我能生出那麼聰明的寶寶……」

這話一字不落地鑽進翁岳天的耳朵,讓他哭笑不得,這小女人有時笨得讓他捶胸口,有時又可愛得令人忍不住想要憐惜,總之,她就是有本事攪亂他的心。

氣氛陷入僵局,文菁沒點頭,可翁岳天就是堅持要去。

寂靜的空氣里,驀地傳來一個女聲……「哥!陶勛說你後天可以出院了嗎?」

是賈靜茹和梁宇琛來了。

兩人看見小元寶,雙眼頓時發亮,強健的雙臂一張,那小身子就落入了梁宇琛的魔爪。

「哇,好帥的小正太!比大哥還帥!」賈靜茹像個小孩一樣歡騰起來,贊美了小元寶,還把翁岳天給帶進去。

病房里的沉悶在一瞬間就消失無蹤,小元寶被梁宇琛和賈靜茹的魔爪荼毒了,又是親又是捏,兩人搶著抱孩子,活像是奪寶一樣。

「大哥,你後天出院?」梁宇琛一手捏著小元寶細女敕的臉蛋,一邊望著翁岳天。

「嗯。」

「呵呵……大哥,剛才我不小心听見你們說什麼……催眠,到底是什麼事啊?我能不能去觀摩一下?」梁宇琛異樣的眼神足以說明他對此事有了大概的猜測,他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發掘出文啟華的寶庫。不是因為他想貪,而是他很清楚,「上頭」要動真怒了,文菁的身份恐怕是瞞不了多久,寶庫必須盡快找到。

梁宇琛在听聞文菁要去做催眠的時候,心里十分震驚,他當警察多年,曾經在某些特別的案子里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讓證人在催眠的過程里回想起一些重要線索,「催眠」對于梁宇琛來說並不陌生。因此,他很肯定這件事的可行之處,好在為文菁做催眠的是她的好姐妹,否則寶庫的事被其他人知道就麻煩了。世事真是奇妙,文菁最初認識于曉冉的時候也無法預知今天,幸虧于曉冉從精神病院出來自立門戶,成為了一名優秀的心理醫生,才能為文菁做這樣的催眠。

梁宇琛軟磨硬泡的,終于是爭取到了可以去觀摩文菁催眠的機會。他雖然沒有將「上頭」要找文啟華私生女的事告訴文菁,但他著急啊,真希望這件事能早點過去,困擾了大家多年,一直都是一塊心病,早點解決了心里會舒坦些。

文菁和寶寶沒待多久就先行離開了,病房里只剩下翁岳天,梁宇琛和賈靜茹。

賈靜茹的有點尷尬地望著翁岳天,訕訕地笑笑說︰「大哥,你要保重身體啊。」

「呵……現在知道關心了?他結婚那天你都沒來,虧你還是我們的好哥們兒!不明白的還以為你是有啥想法才沒來呢,我鄙視你!」梁宇琛很不客氣地朝賈靜茹拋來一個白眼。

這話就是戳中賈靜茹的軟肋了,她本來就感覺歉意,被梁宇琛這麼一說,臉都紅了,悄悄瞄著翁岳天的臉色,小聲說︰「大哥啊……我那天是……是真的有事走不開,最近好幾個案子要忙,今天也是抽空來的,一會兒就要趕回事務所去……大哥,對不住啊,你上次結婚我沒去,下次我……」

賈靜茹一時口快,沒留意自己說的什麼話,梁宇琛眼一瞪︰「下次?你是讓大哥離婚了趕緊再結一次嗎?」

「咳咳……咳咳……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口誤,口誤啊……」賈靜茹急忙糾正,目光閃爍,臉都紅了。

病房里因為有了梁宇琛和賈靜茹的存在而顯得氣氛活躍,翁岳天沉悶的心情也有所緩解。只是病房門口的魏婕就大感不爽,賈靜茹無意中的一句話使得魏婕心生厭惡,臉色格外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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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刀和翁岳天住在同一個醫院,他被魏榛打那一槍,傷在偏離心髒不遠處,所以才能大難不死。听文菁說魏榛已經得到了應有的下場,飛刀大呼痛快,只是對于翁岳天救了小元寶的事,飛刀雖說內心是感激的,可就是隱隱為老大擔憂……這麼關鍵的時刻,老大沒能在文菁身邊,可惜呀可惜,飛刀還在為乾廷感到惋惜,卻不知遠在倫敦的乾廷此刻正面臨著一乾幫元老的刁難,幫主的位置也出現了危機。

倫敦唐人街,乾幫總部。這里是一座古堡,氣氛森嚴,肅穆,議事大廳里,坐著九個男人,全都是乾幫的核心人物。乾廷一人坐在正上方,桌子左右兩邊分別坐著幾個人,有些是乾幫後來提拔的,有些是乾家人。其中有一位就是曾因偷盜鑽石被乾廷抓住的乾瑞,某天潛進周蓓蓓家里取鑽石差點把人給強了結果卻被乾廷抓住,送往倫敦受刑,只是既然來受刑,怎麼今天會坐在這里?

乾瑞是乾廷二伯的兒子,算起來,是他的堂弟。

乾廷急匆匆趕回來,就是因為這群人最近蠢蠢欲動,竟然想要讓乾瑞取代幫主的位置,奪/權嘛,黑道白道都存在的現象。

議事大廳里充斥著緊張的氣氛,那坐在首席上的男人,魁梧的身軀猶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峰,凜冽的氣場蔓延開來,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一眾八人,在開會之前老早就商量好了要怎麼對付乾廷,但一旦了真正面對面的時候,不禁都出現了那麼一絲的猶豫……這個男人曾經那麼冷酷,狠辣,這幾年雖然改變不少,可他會乖乖讓出幫主的位置嗎?

乾廷沉靜的目光掃了眾人一眼,神態自若地說︰「你們都變啞巴了嗎?有什麼話就直說,你們想要做什麼就拿出點膽量來,扭扭捏捏的,只會讓我覺得你們是孬種。」

乾廷說話依舊是一如既往的犀利,不留情面,直接戳中你的心髒!

八個人的臉色齊變,其中有四位是乾家的長輩,元老。

乾瑞面色一黑,冷笑著,很不服氣地說道︰「乾廷,既然你已經知道大家是為什麼事情才坐在這里,我們也不必拐彎抹角了。這幾個月你都在中國,倫敦這邊的事務你無暇顧及,我听說你和一個叫文菁的女人住在一起,想必你是樂不思蜀了,那你還霸佔著幫主的位置做什麼?乾幫不需要一個長期不在幫中主持事務的幫主。」

乾家的長輩里就包括乾瑞的父親,也就是乾廷的二伯乾仲坤。乾瑞說的這些還都是乾仲坤授意的。

乾瑞的話一出,廳里頓時鴉雀無聲,大家都緊張地盯著乾廷的臉色,對于這個男人,他們始終是有顧忌的。

乾廷冷眸一瞥,隨即低聲笑起來,陰森低沉的笑聲听起來令人心頭發怵。

「呵呵……呵呵呵呵……乾瑞,你在幫中算是什麼東西,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乾廷臉上的笑意猛地收住,冰刃般的目光橫向另外幾位乾家的元老︰「你們,老糊涂了嗎?我送乾瑞到倫敦,是讓他受罰和反省的,你們卻要慣著他?幫中的規矩都不要了嗎?如果因為他是乾家的人就對他網開一面,將來,我們拿什麼去服眾?」

乾廷一席話,讓乾家的元老們大失面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尤其是乾仲坤,更感覺是被人當眾打了耳光一樣。

「砰」乾瑞一拍桌子站起來,怒氣洶洶地吼道︰「以後怎麼服眾,不需要你操心!幫里的人一致決定要取消你當幫主的資格,你有什麼權力來說這些?你不再是幫主了,你也別想讓我受刑!」

乾廷不溫不火,只是嗤笑著望向乾瑞︰「一致決定嗎?決定讓你這樣吃里扒外的草包來當幫主?」

乾仲坤聞言,目露凶光︰「乾廷,你別太過分!乾瑞是我兒子,是你堂弟,你這麼說他,就是不把我這個二伯放在眼里!」

乾廷重重地哼一聲,冷不防伸出一只手,眾人之覺得眼前一花,乾仲坤的頭就被乾廷按在了桌子上……

「我呸!二伯?多諷刺的稱呼,當年我在繼承幫主之前,你不是派人暗殺我嗎?現在消停了幾年,又坐不住了,想奪走幫主的位置,不然你死不瞑目是吧!」乾廷在笑,只是這笑意里充滿了血腥的味道。

「乾廷,你別亂來!」

「乾廷,快住手!」。

「……」

場面一時間陷入混亂,有人怒吼,有人拔槍,一直隱藏在暗處的保鏢也都全部冒了出來,槍口對準了除乾廷之外的每個人。

乾瑞等人不禁驚駭了,還以為乾廷身邊已經沒人,想不到會冒出一群保鏢,並且都是生面孔,這說明乾廷早就有防範了!

劍拔弩張的氣勢,仿佛只要誰一個不小心再多說一句都會引得一場激戰的爆/發……

在這火藥味十足的一刻,議事大廳的門口竟然走進來一個人……

這件事,比一群人互相拿槍對著還要令人震驚,就連乾廷都禁不住警惕地望去……古堡門口戒備森嚴,誰能闖進來?誰能無聲無息進入議事大廳的門?

是一個女人。中年女人。優雅而高貴的中年女人。起菁的要。

似曾相識的面孔出現在大家的視線,全都呆立不動……這女人絲毫不慌張,就像是回家了一樣的自在,很不客氣地將乾仲坤**下的座椅抽出來,端坐在乾廷身邊。

這女人……乾廷有點懵,這不是翁岳天的/老娘嗎?記得在他婚禮那天見過的,怎麼會在這里再一次見到?

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女人沒有惡意。

乾家幾個元老的神情十分怪異,乾仲坤趁乾廷一愣神之際,從他手掌掙月兌出來,驚異地指著那女人,瞪大了眼楮,如同見鬼一樣的結巴……「你……你是……是二……二……」

「沒錯,我就是你二姐,乾繽蘭。諸位弟弟,三十多年了,別來無恙。」乾繽蘭淡定的聲音傳進大家耳朵,無疑是一顆炸彈……

乾繽蘭,乾家唯一的女兒。三十多年以前月兌離了乾家,使得乾幫的第一任老大,也就是乾繽蘭的父親,自覺臉上無光,不願再提起她,因此當乾廷回到乾家之後,只知道自己有二伯,三伯,四伯,卻不知其實他還有一個姑媽。乾繽蘭曾是乾廷的爺爺最鐘愛的女兒,離開乾家之前,她和乾廷的父親實力相當,曾是幫主的熱門人選,像乾仲坤這種人,只是在她身邊轉悠的小弟弟……三十多年未見,乾家人早就以為她死了,沒想到她會空降般出現在這里,容貌一點都不像五十多歲的人,氣質卻比當年更加沉穩大氣……

乾廷聞言,眼底閃過一抹異色,轉頭朝保鏢們遞個眼色,那些人頓時又隱身了,桌子上的其他人也紛紛把槍收起。乾繽蘭此刻成了乾家輩份最高的人,有她的存在,今日的局勢會如何,誰都無法知曉,她會站在哪一邊呢?這個問題,沒人能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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