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密令老婆 第六十章

作者 ︰ 夢簡單ING

這是魏婕迄今為止說得最為真實的一段話了,沒錯,她確實很想文菁能住到魏家來,只不過這背後的目的就……

文菁當然不願意,但若她直接開口拒絕就會顯得太著痕跡,顯示出她對魏婕的抗拒,難免會讓魏婕起疑心。舒愨鵡

翁岳天面不改色,冷冽的面容上看不出異樣的情緒,只是輕描淡寫地說︰「管吃管住吃穿不愁,那麼優越的生活,只會讓一個人懶惰,毫無用處的人,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糧食,還不如讓她在這里磨礪磨礪,如果真的什麼都做不了,打雜總該會吧。」

「……」

「你……你……」文菁氣呼呼地指著翁岳天,憋得說不出話來。有必要這麼損嗎?把她說成一個廢物,太可惡了!

但翁岳天這番話,連消帶打,正好堵住了魏婕的嘴,讓她一時間也不好再提讓文菁和她一起住的事了。

魏婕不由得轉頭看向翁岳天,她看不透這男人,他的話是真的在損文菁還是只做做樣子?他是真的對文菁沒感情了還是只表現給人看的?魏婕猜不到,這個男人就像一團迷霧……

「呵呵,岳天,你說得也有道理,那我妹妹就交給你了,希望她在里這里能夠多學東西,以後我忙不過來的時候她要是能幫上一點,那就好了,我一個人管理啟漢還真有點吃力。」魏婕適時轉移話題,

文菁心里很不是滋味,無論魏婕再怎麼說得好听,因為知道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所以文菁只會覺得更加難忍受與她見面,相處,可是在目前的形勢下,接下來的日子要經常見到,必須要學會忍耐。

「岳天,回你辦公室吃早餐吧,我給你帶來的打鹵面快要涼了。」魏婕美目一轉,溫柔地提醒翁岳天。

「嗯。」翁岳天應了一聲就走開了,魏婕跟在後邊,抬眸間,無意中發現從這個角度望過去,剛好能看見翁岳天辦公室的窗戶。魏婕心里一驚,腳下慢了一拍,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只要翁岳天拉開百葉窗簾,就能看見在這個角落里的文菁?

這是巧合還是他故意這樣安排的?

不管怎樣,魏婕非常不喜歡這樣的情況出現,那豈不是說,翁岳天時時刻刻都能透過窗戶看見文菁那丫頭……真是冤家路窄,都怪魏榛五年前辦事不利!

五年前魏榛告訴魏婕,文菁可能就是當年的「小元寶」,魏榛在聖誕夜那晚先是讓文曉芹打電話引文菁去了魏家,讓她看見翁岳天和魏婕在親熱,然後三人在面對面時,試探文菁對魏婕的態度,從而完全肯定了文菁的身份。魏婕再尾隨至公寓,將文菁擄走……原本魏榛和魏婕的計劃是要將文菁關在一個隱蔽的地方,追問出寶庫的下落,但是沒想到魏榛那麼沒用,居然半路剎車失靈了,出了車禍。那之後文菁就再也沒有消息。

魏婕對于文菁的出現,既高興又煩躁。高興的是,寶庫的下落又有希望了,至于煩躁,是源于恨,她自從在十七歲的某一天,知道了文啟華將會把全部的財產都留給文菁的時候,一夜之間,她對文菁的親情就不復存在,只剩下無休止的恨!現在文菁回來了,魏婕認為這是對于她和翁岳天之間的感情進展是一個障礙,但文菁又關系到寶庫……。

魏婕跟外界的大多數人一樣,對于文啟華的寶庫,從小就開始念念不忘,她看見過文啟華收藏的寶貝,知道那是他寶庫里的東西,她做夢都想擁有,加上現在她背後還有一個龐大的勢力交給她任務,讓她必須在寶庫里拿到一件東西,否則,她就拿不到解藥,無法擺月兌身體里的毒素。

實際上魏婕知道那不是一般的毒,而是「上頭」研制出的一種新型細菌,他們干這種事不是一天兩天了,研制細菌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半個世紀以前,這也是為什麼這種毒知道現在都沒有得到有效解決的原因……

「魏婕,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翁岳天的聲音驀地傳來,魏婕連忙回神,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翁岳天拿起了電話,對著話筒吩咐道︰「一杯咖啡,一杯女乃茶。」

「……」

「喂,我不是……」文菁還沒說完,翁岳天就已經掛斷了。

文菁手里握著電話,心里月復誹︰搞什麼啊,真當我打雜的嗎?端茶遞水也要我干!

可人家是老板嘛,忍……我忍……

文菁垮著小臉,正想起身,忽然過來一個男同事,

就是先前主動幫著她找位子的年輕小伙子,秀氣白淨,戴著一副眼楮,有點靦腆的樣子。

「你好,我叫陳雨辰,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小伙子伸出手,說話細聲細氣的,有點慌張有點興奮,這會兒心里正小鹿亂撞呢。

望著眼前一只陌生男人的手,文菁愕然,隨即很禮貌地伸出手輕輕與那小伙子一握,笑笑說︰「你好,我叫文菁,是新來的,以後還請多關照。」

善意友好的人,文菁能感受到小伙子那份可愛的真誠。

這個叫陳雨辰的小伙子因為與文菁握手而暗暗高興,白白的肌膚上浮現出微微粉紅,文菁的聲音清潤綿軟,悅耳至極,這小伙子听得骨頭都快酥了,呆呆地望著文菁傻笑。看來這個清秀佳人很和氣,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陳……雨辰,我做事去了,一會兒見。」文菁不習慣被人這麼痴痴地望著,轉身進茶水間去了。

意不在我。陳雨辰還盯著文菁的背影,眼神煥發出迷蒙的光彩……真是一個溫柔親切的姑娘,真是辦公室一朵鮮花啊!這就是我的菜!陳雨辰半咬著唇,羞澀地轉身回到自己座位上,那興奮勁兒,惹得旁邊的男同事心癢癢的,紛紛過來詢問他剛才和新來的女同事說了什麼……

這一幕,全都落盡了某個男人的眼里,他陰騖的眼神里透出兩道精光,心里冷哼……好你個文菁,五年不見,勾引男人的本事這麼大了,才剛來上班就能迷惑他的下屬!尤其是,文菁和陳雨辰握手那幾秒,最是讓翁岳天心頭一股莫名的怒氣在上升。

翁岳天從百葉窗的縫隙里看見了……

「岳天,岳天,來吃早餐了。」魏婕在他身後輕輕呼喚。她今天來得早,就是想要給他帶早餐。

翁岳天收回視線,神情淡然,眉宇間的慍怒之色盡數收斂起來,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卻沒有立刻將面條送進嘴里,漫不經心地說︰「你吃過了嗎?」

魏婕心里一甜︰「吃過了,這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

「嗯,聞起來挺香,不過我習慣先喝點水再吃。」翁岳天有意無意地擰眉,手里的筷子也沒動靜。

「那我去看看你的咖啡有沒有沖好。」魏婕這麼善解人意,細心又體貼,態度殷勤,男人很難不為之所動吧。

魏婕去了茶水間,剛好文菁也在,魏婕這才反應過來,翁岳天剛才在電話里叫人準備咖啡和女乃茶,就是對文菁吩咐的。

「妹妹。」

文菁一顫,牽了牽嘴角,她發現自己對著魏婕笑,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的咖啡還是由我來吧,他急著喝。」魏婕接過文菁手里的杯子,低頭去倒水。

文菁心里難以抑制地冒出酸泡泡,魏婕那麼理直氣壯,也是應該的吧,畢竟,她和翁岳天好事將近了,指不定哪天就突然有他們結婚的消息呢……

魏婕沖好咖啡,剛往門口走了兩步又停下來,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湊近文菁耳邊,壓低了聲音說︰「對了,妹妹,有件事我一直都想問你,五年前的聖誕夜,我因為身體不適突然發病了,可我記得當時你有說過,你這輩子最痛恨的是我。我很好奇,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魏婕臉上意味不明的笑意,讓文菁毛骨悚然,禁不住手心在冒汗,她怎麼可能老實說是因為自己目睹了父親被害得過程,可是她該如何應付魏婕這只狡詐的狐狸?

「怎麼不說話了,妹妹?你不是說以前的事是誤會嘛?既然是誤會,我們還是說清楚好一些。」魏婕在笑,但是笑得一點溫度都沒有。

文菁臉色泛白,情急之下只好硬著頭皮說著違心的話︰「因為我嫉妒姐姐啊,那時是因為听說姐姐是翁岳天曾經的戀人,當晚我還看見你們接吻了,所以我,我……我才會說恨你。」

魏婕冷厲的目光緊緊鎖住文菁,似要將她每個細節的表情眼神都看穿一樣,「就這樣?那你現在還恨我嗎?我和他不是曾經的戀人,我們現在的關系比以前更好了,你難道沒有看我在電視上的訪談節目嗎?這可如何是好呢,如果你還恨我,那將來要是我和他結婚了,他成了你姐夫,你不是更會恨不得我死嗎?」

文菁狠狠一咬牙,側頭對上魏婕的目光,用盡全身的力氣擠出一句話︰「姐姐不用擔心,我已經……我已經不愛他了,如果他成為我的姐夫,我會……祝福你們的。」文菁強行逼著自己要笑得瀟灑一點,盡管此刻她已經痛得無法呼吸……原來要親口說「不愛他」,竟是這麼難,心在悲鳴,碎成了粉……

「啪啪啪……」有人在拍巴掌。「說得真好。」翁岳天森冷的聲音如魔魅貫耳……

隨著這一句冰寒徹骨的冷笑,文菁身邊投下了一道陰影,因他的到來,仿佛整個空間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死寂,陰沉,詭異的氣氛一下子讓人喘不過氣來……

不知為何,文菁有種做賊心虛被人逮到的窘迫,他全都听見了?包括那一句「不愛他」?文菁的心抽搐不已,但現在的她早已經不是從前那個脆弱得經不起半點風吹草動的女孩兒,她可以裝作若無其事,她也必須要裝作淡然。

「岳天,你是喝了吧,咖啡已經泡好了。」魏婕的聲音率先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僵局。她暗暗偷笑,不管文菁說的話是真是假,翁岳天都已經听見了,怎麼還會有憐惜,這真是意想不到的效果。

翁岳天接過她手里的咖啡,湊到鼻子前聞一聞,垂下的睫毛擋住了眸中那殺人般的目光,嘴角噙著蠱惑人心的笑意說︰「魏婕,你妹妹還真是善解人意,大方又有風度地祝福我和你……那麼你呢?應該也不會記恨你妹妹曾經懷上過我的骨肉,是嗎?」

此話一出,文菁和魏婕同時僵住了,只覺得一股陰風掠過,背脊隱隱發寒……這個男人是不是魔鬼變的?怎麼能如此殘忍地戳人傷口?一句話讓兩個女人都無比難堪,一個臉漲成醬紫色,一個慘白如紙,猶如狠狠被抽了幾巴掌。

魏婕只僵硬了幾秒鐘就「噗嗤」一聲笑出來,嬌嗔地看了翁岳天一眼,柔柔的聲音說︰「岳天……這都是以前的事了,我們現在不是都過得好好的嗎,不要再提那些不開心的事,每個人都有過去,況且那個時候,我沒有在你身邊,你感情上難免出現缺口,男人嘛……都有那個需要,我明白的。我怎麼會因此而記恨呢,一個是我的妹妹,一個是我最愛的男人,你們都是對我很重要的人。」

「……」

魏婕這話,是在表示她的大度還是暗示文菁只不過是翁岳天一時興起找的代替品?這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曉。

文菁端著杯子的手還是禁不住微微顫抖,心里酸痛得要命,魏婕的話里包含了太多的意思了,每個字都像黃蜂尾巴上的毒針一樣扎進文菁的身體,不僅讓她痛苦不堪,還灌進毒汁腐蝕著她的血肉!

心痛伴隨著一股慍怒在身體里沖撞,文菁的目光掃過魏婕得意的面孔和翁岳天那雙張笑里藏刀的俊臉,文菁忽然明白了,敢情自己在人家眼里就是一軟柿子,隨便捏巴捏巴嗎?簡直欺人太甚,忍無可忍了!

「你們……」文菁揚起小臉,澄澈的明眸里浮現出一縷倔強的哀傷,忿忿地說︰「你們是不是都有同樣的毛病,愛刺激我這樣的普通人,才能顯示出你們的優越感嗎?你們愛干嘛就干嘛去,你們的事與我無關。姐姐,這個男人對我來說已經是過去式了,你也不希望他影響到我們姐妹的感情吧。」

「……」

這話說得……好像翁岳天到成了兩姐妹之間多出來的障礙物。

他沒說話,光眼神就能凍死人,心里有一團岩漿在蠢蠢欲動。

魏婕心頭一凜……文菁說話也知道帶刺了,而且還隱隱將住了人,讓她不得不更加表現出對文菁的親切和善。

「呵呵,我只有你這一個妹妹,但是我也只愛岳天一個,大家以後……和平相處吧,就像一家人一樣。」魏婕伸手抓過文菁手里的女乃茶,很不客氣地說︰「是給我沖的吧,謝了。」

「砰」茶水間的門被翁岳天離去時大力一摔,發出沉沉的響聲,不知是無意還是在發泄什麼。

「岳天……岳天……」魏婕急忙追出去了,只剩下文菁一個人在茶水間里,怔怔地望著門口出神。

他什麼意思啊,干嘛一副要吃人的樣子,這火發給誰看呢!文菁轉身為自己倒杯涼水,猛地全都灌下……

呵呵,成為一家人……可能嗎?那會比死還難受!

心痛的程度遠遠超過她心髒的負荷,親口說出「不愛他」,這彌天大謊,她只能自己吞下這苦水,心在滴血,在哭泣,她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痛恨自己,為什麼還要愛著他,明明他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溫柔體貼的翁岳天,明明他將她留在身邊不過是為了羞辱她,可她就是做不到斬斷情絲。如果她不愛

了,今天那句話就不算是在撒謊了,她就不會如此這般地痛不欲生。

愛,難道就是必須有「痛」嗎?從今後,她的愛,更不可能說出口,他有魏婕了,听魏婕和他的口氣,真的很可能在不久的將來……結婚。

文菁搖搖欲墜的身子靠在牆壁上,無法排解的心痛在折磨著她,渾然未覺身後多出一只男人的手……

「文菁,你不舒服嗎?」是那個男同事陳雨辰。

人在脆弱無助的時候,哪怕是不熟人的人送上的關懷,也能讓你有種雪中送炭的感覺。

文菁的眼眶紅紅的泫然欲泣,勉強笑笑,軟綿綿的聲音說︰「我沒事,謝謝。」

陳雨辰皺起眉頭,仔細打量一下文菁,然後煞有介事地搖搖頭說︰「你看起來沒有剛才那麼精神了,來,我扶你出去吧。」

文菁一慌,連忙站直了身子,擺擺手︰「不用不用,我真的沒事,我真的……」

「大家都是同事,不用這麼生疏的,我扶你……」陳雨辰攙扶著文菁的一直胳膊,清秀的臉蛋又染上了幾分害羞的笑容,還帶著一點竊喜。能扶著自己有好感的女生,真是一件榮幸的事。

「陳雨辰,我可以自己走的,我……」文菁語塞,是情緒糟糕,但還不至于走路都要人扶,再說了,對于陳雨辰的觸踫,她很不自在。

陳雨辰雖然人比較老實,但並不傻,像是想起了什麼,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文菁,你在緊張什麼,難道說,你真的跟總裁之間有那個什麼……」

「呃?什麼?」文菁一時沒反應過來。

「昨天你來公司,同事們好多都看見了,你在總裁辦公室呆了那麼久,而且你出來的時候,腿上的絲襪也沒有了……大家都覺得……覺得你和總裁……」陳雨辰說不下去了,他不忍心讓文菁太尷尬,但他熱切的目光瞬也不瞬地盯著,期待著文菁的答案。

文菁心里哀嚎,原來是這樣,都怪翁岳天,大白天地在辦公室里也不放過她……

文菁被陳雨辰那灼熱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如果她承認的話,必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再者,翁岳天說過她只是「地下情人」,不能讓別人知道兩人的關系。

「陳雨辰,我跟總裁沒什麼,昨天只是來談工作的事,那個絲襪……是我不小心勾了個大洞,所以就……就干脆不穿了。你也看到了,如果我真的和總裁有什麼,他也不會安排給我那麼一張桌子了,我現在可是每天要守著垃圾桶過呢。」文菁結結巴巴地說到最後那一句,頗感無奈。她最討厭說謊,但隨著人生的不同階段,慢慢發現,說謊,有時是必不可少的生存法則,沒人可以躲得過,還好自己說謊的原由都不是由「壞」而生。

陳雨辰鏡片後的黑眸亮了亮,欣喜地笑了,長長地舒一口氣,心想啊,看來自己的方向是正確的,文菁是個好女孩子。能文這她。

「走,我扶你出去。」

「……」

文菁窘了,他怎麼還是這句啊……熱情得實在讓人有點不適應。

文菁臉皮薄,不懂如何嚴厲地拒絕別人,偏偏陳雨辰又是個實心眼兒熱心腸,就這樣,在同事們曖昧又復雜的眼神里,文菁被陳雨辰扶著走到了她的座位上。

「雨辰,現在還不是春天呢!」有人在起哄。

「雨辰,你小子下手也忒快了點吧!」

「……」

同事們嬉笑一通就趕緊埋頭工作了,也怕被總裁听到,這里的工作氣氛平常都是比較嚴肅的。

文菁的臉紅到了耳根,就算再笨也听得出來同事話里的異樣。那個陳雨辰的臉比她還紅,真不知道這小子是哪來的勇氣想要與文菁套近乎的。

上班的第一天早上就受夠了刺激,接下來一直到下班的時候,翁岳天都沒什麼動靜,文菁由于是新來的,人又長得水靈,脾氣和善親切,像鄰家小妹般清新,不斷有男同事找機會與她搭訕,這茶水間旁邊的過道成了大家最關注的地方了。

文菁沒留意到魏婕是什麼時候離開公司的,見下班時間到了,而翁岳天也沒有打電話來騷擾她。文菁以為這一天就這樣過去了,急著回公寓去,一會兒晚上還要跟寶寶視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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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文菁是最後一個離開公司,她從樓下側門出去,這邊走,距離公車站更近。

這側門進出的人也不少,文菁也沒在意自己身側多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

「啊……」文菁一聲驚呼,男人大力拉扯著她的胳膊,痛得她差點哭出來,不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被拽著走下了負一樓停車場……

「你放手,翁岳天你干什麼!痛啊!」文菁感覺自己的手都快被扯斷了。

他不語,臉色黑得像碳。

翁岳天手上的力道有增無減,渾身彌漫著恐怖的陰森之氣,一直走到他的座駕前,他才猛地將文菁硬塞進車子里,強健的身軀覆上來……

「你不是說我的事與你無關嗎?想要跟我撇清關系,你休想!今天公司那幾個男同事都圍著你轉,你真會勾引男人,現在,你就來勾引我試試,我的……情人……」翁岳天俊臉上露出駭人的冷笑,他已經忍了一天,她被陳雨辰攙扶,與男同事們有說有笑的,他全都通過辦公室的百葉窗看在眼里,他不會承認自己是在瘋狂地嫉妒,她為什麼要對其他男人那樣溫柔地笑,他只覺得猶如百爪撓心,又痛又癢,他就是要讓她知道,她是誰的女人!

「你……你別胡說,我哪有……哪有勾引誰啊,我沒有啊,我不會勾引……男人……」文菁戰戰兢兢地看著他,原來他看見男同事對她的熱情了,可是他也該搞清楚,不是她在故意招惹男人啊!

「不會勾引嗎?別裝了,也別忘記你現在是我的情人,是你的義務。」翁岳天不想壓抑自己的渴望,毫不客氣地對她虎視眈眈,眼中那明顯的如實質般灼燒著她。

「你……你起來啊,你這麼重……」文菁感覺自己的肺部很難受,任憑她怎麼推都推不開男人沉重的身軀。

「亞森,開車。」翁岳天低聲一呵,也不知他的手按了哪里,駕駛室後邊忽然就多出了一塊隔板,將後座與駕駛室隔開來,這小小的空間里就只剩下文菁和他。而車子也在開始啟動,很快開出了停車場。

文菁毛了,這是在車上啊。文菁氣呼呼地鼓著小臉吼他︰「你……你犯得著這麼猴急,就不能等回到公寓再?這是在車上,會被人看見的!」她坳不過他,只能拖延了,總比在車上要好。文菁氤氳著霧氣的眸子倏然對上他冷厲的褐眸,他身上散發出令人膽寒的暴怒之氣,讓她感覺自己隨時有可能被他給撕了……

「怎麼你不知道這車窗的玻璃是特制的,我們能看見外邊,但是外邊卻看不見我們……」他的笑容里有一股血腥味,文菁徹底驚了,他是鐵了心要這樣嗎……

他不顧她的掙扎,將她嬌小玲瓏的身子抱起再落下,強行禁錮在他雙臂之間……

「把你勾引男人的本事都拿出來,嗯?」

「我沒……」文菁被他駭人的神情給震住了,她總算明白,即便是她再解釋一萬次也沒有,他已經認定了……

翁岳天仿佛地獄的撒旦般陰森狠厲,毀滅的氣息彌漫了整個空間,在她驚恐萬狀的目光中,緊緊鉗住她的小蠻腰狠狠一拽!

「啊!」文菁呼痛,面色慘白,他竟然……就這樣把她給……

文菁羞憤地低吼︰「翁岳天,你真不是人……」她咬牙隱忍的樣子,就算她有心抗拒,但她畢竟是人不是機器,……不……不可以,她不能在他這麼不尊重人的情況下沉迷!

文菁狠狠在自己大腿上掐一把,疼痛使得她清醒了一些,但她掐腿的動作看在男人眼里,無疑是種難以忍受的恥辱。

「怎麼……不樂意?」他陰沉的眸子盯著她,驀地一把將她的腦袋按過來,濃烈的男子氣息立刻灌進她的肺部,連帶著他莫名的憤怒……「唔唔唔……唔唔……」文菁只剩下嗚咽的份兒了。翁岳天用力壓著她的臉頰,他就是見不得她無動于衷的樣子,他勢必要帶著她一起沉淪!

車子還在繼續前行,從這里邊能清楚地看見窗外的景致和路人,雖然他說外面看不進,但心理作用使然,文菁全身都繃得緊緊的,心跳前所未有的狂亂,總覺得自己已經曝露在路人的目光下,讓她無地自容。翁岳天太可怕了,他才驚覺自己反應有點過度了,就因為看見他的屬下今天有攙扶過她,與她有說有笑,他不喜歡看見那樣的畫面,他恨不得宰了那只扶著她的手!他為什麼要在意,他討厭這樣的自己,可是他控制不了,被長久以來壓制在身體里的某種東西瞬間如蘇醒的野獸!他要讓她長記性,讓她知道

她是誰的女人!

坐在駕駛室里的亞森也忒受罪了,少爺以前從來不會在車里就這樣,也不知道今天是受了什麼刺激。亞森將音樂開大聲一點,以此來掩蓋住後座發出來的異響。亞森的意志力也算十分強悍了,硬是忍著沒讓自己分心,專心地開著車,並且有意加快了那麼一點速度,希望早點到公寓。

文菁肺里的空氣都被吸干了,幾乎要窒息的時候,他終于放開了她的臉。

文菁氣喘吁吁,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紅通通的臉蛋,水汪汪的眸子略顯幾分迷離,那粉潤的雙唇因剛才那一陣激烈的吻而變得隱隱有點腫,憤憤地瞪著他︰

她發火的樣子,在他看來毫無殺傷力,反而讓他忽然間有點恍惚,他依舊會被她生動的表情所吸引,就算是她生氣,他也覺得……很可愛,很好看。他抓住她肩膀的手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道,在她驚恐萬狀的眼神中,他竟然沒有更加粗暴地對待她,而是將頭埋在她胸前,一下子軟弱得像個孩子……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任由車子在開,他就只是這麼抱著她,不動了,靜謐的空間里充斥著曖昧的氣息,他身上的怒火暫時消停了。

「你……你怎麼了?」文菁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了,聲音顫抖得厲害,喉嚨更是像在噴火。

他沒抬頭,只是悶悶的聲音低喃︰「你在關心我?」他低沉微弱的聲音里透著一絲絲難以察覺的期待和竊喜,還有幾分難以言表的苦楚。

呃?關心?文菁愕然,心兒一顫,小小聲囁嚅︰「我才沒有……」

「呵呵,也是啊,你怎麼還會關心我呢,你都已經說了不愛我了……我,也不需要誰關心。」他的話,更像是小孩在賭氣,就算是再怎麼強悍精明的男人,在感情的世界里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我……」文菁被他的話嗆住了,下一秒,他倏地抬眸,一把將她推開,將褲鏈拉起,開門,下車。

文菁以為自己今天就算是盡到了情人的義務了,可翁岳天怎麼會是那麼容易滿足的人,在車上,他根本沒盡興,還因為中途頭痛發作而停止……

一進公寓的客廳,文菁的一只腳才踏進來,突然身子一輕……

「你……」

「別吵,我想要你,你只需要滿足我就行。」翁岳天最不想听見她說「不要」!

文菁差點昏過去,這男人簡直不可理喻,陳雨辰只不過是好心扶她一下,怎麼就成了吃豆腐了?還想因為這種事炒人魷魚。

這一頓又被男人被吃得骨頭都像被拆過,完事後,文菁強忍著酸痛,先去浴室清洗了,出來的時候,翁岳天還在床頭抽煙。文菁不禁一慌,他今晚難道是要在這里過夜嗎?那可怎麼辦,她可是早就跟小元寶約好今晚要視頻的。

翁岳天見文菁站在床邊發呆,冷不丁地問︰「你吃藥了沒有?」

「忘記買了,我明天去買。」文菁下意識地回答,腦子里都是小元寶,渾然沒注意翁岳天的臉色有多黑。

好啊,什麼時候他翁岳天成了女人避恐不及的對象了,看文菁那意思,她是生怕為他懷上孩子嗎?這個認知,讓翁岳天的臉色極度難看,額頭上的青筋突突地跳。

他赤果著身體從床上下來,掐熄手里的煙,面無表情地穿起衣服,順手從外套里丟出一盒藥在桌子上,冰冷刺骨的語氣說「這是避孕藥,非緊急的那種。我的需求很強,總不可能每次你都吃緊急的。」

「……」

該說他細心嗎?連藥都替她準備好了,可她為什麼會感到淒涼和苦澀。

翁岳天黑著臉摔門而去,因為文菁對吃避孕藥的事那麼積極,大大傷了他的自尊心。

他走了,文菁一看手機,已經到了她和小元寶約定的時間。可是當她打開qq時,卻不見孩子的q亮著,也沒有收到信息,不由得心里一緊,難道孩子忘了?文菁當然不會知道,此時此刻,遠在倫敦的乾幫正如臨大敵一般,幫里的人一個個緊張到了極點,因為……小少爺他,竟然不見了!

乾幫的人大部分都出動去找小元寶了,個個心里都緊張得要命,小元寶是乾幫的寶貝疙瘩,如果有什麼閃失的話,大家除了自責,更是懼怕會受到老大的嚴懲,現在趁老大不在幫里,趕緊把人找回來,也許還能指望少受一點罪……

乾廷這兩天去礦場了,小元寶被發現不見是今天中午的事。

乾廷雖然人不在幫里,但這麼大的事,如何能瞞得過他呢。就在大家四處尋找小元寶的時候,乾廷已經提前回來。

寬敞明亮的大堂上,一大幫男人戰戰兢兢,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紛紛暗自為自己祈禱……

乾廷悠閑地靠在椅子上,黑色風衣敞開來,露出里邊的襯衫,依舊是只扣了兩顆扣子,結實的胸膛上那若隱若現的胸毛彰顯出男人的絹狂邪肆,就像是他此刻內心那一團暗流洶涌的火……

俊邪的面孔上看不出一絲絲的火藥味,反而是勾著一彎淺笑的弧度,斜斜睥睨著底下站了一片的幫眾。

這些人來幫里的時間不短了,都知道在這種時候,老大越是笑得迷人就表示他給予眾人的懲罰會越重。

大家都低著頭,連呼吸都顯得緊張起來。一時間鴉雀無聲,沒有人說話,因為知道即使辯解也沒用,小少爺不見,這是事實,不管是什麼樣的原因和過程,乾幫的人都要為此而擔上責任。

乾廷坐在真皮椅子上,笑意燦爛,但那冷厲的眼神卻足以讓人背脊發寒,陰沉著語氣,眸光犀利狠絕︰「如果小少爺有事,你們該知道怎麼做了?」。

「知道。」全體幫眾恭恭敬敬地一齊答道。他們心里都清楚,如果小少爺真有事,他們就自行去幫里的「刑堂」領罰,這雖然很血腥,但他們寧願這麼做,也不想等著老大親自出手處置,那樣的話,就不止是血腥來形容,只怕是不死也只剩下半條命了。

乾幫之所以能在倫敦唐人街成為一方霸主,關鍵就是因為它的掌舵人乾廷夠狠夠手段。就連對待幫里這些曾與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們也都是一視同仁,沒人能藐視幫規,每個人都必須絕對地服從幫規里的一切。只要犯了,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曾為幫里做過什麼事,都要接受「刑堂」的懲戒。

這也是乾幫為什麼凝聚力那麼強的原因,由乾廷一大獨大,他就是乾幫里的帝王,所有人都要以他為核心,即使是乾氏家族的長老,地位也只能在乾廷之下。他有著絕對的權力,殺伐果斷,行事狠絕,沒有人敢不服他。乾幫里,不服他的人早就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乾廷回到住所,飛刀已經打來了電話,說是有了小元寶的消息。

其實乾廷並非擔心小元寶會出事,他如果沒事先安排好,怎麼會放心去礦場呢。小元寶手上戴著一塊表,是乾廷送的,那塊表里面裝有衛星定位系統,所以小元寶不管跑到哪里,乾廷都不會失去他的蹤跡。

小元寶畢竟是小孩子,就算聰明異常,但行事的經驗哪里可能會敵得過乾廷呢,就在小元寶問乾廷,小孩子可不可以一個人坐飛機的時候,乾廷心里就有了盤算,第二天就給小元寶搞了一塊漂亮的手表,卡通的造型,小孩子當然會喜歡,加上是干爹送的東西,小元寶會一直戴著的。也因此,乾廷現在才可以安然在家里等著飛刀將小元寶抓回來。

飛刀回來的時候,很是狼狽,身上全是油污,稀泥,一張臉都快認不出來是誰了……外面剛下過雨不久,他在追蹤小元寶的過程里免不了被那小家伙整得夠嗆,

小元寶也是渾身像和過稀泥,衣服褲子上都有被刮破的痕跡,粉女敕可愛的小臉蛋跟小花貓似的,懷里抱著他最愛的「泰迪熊」,背上背一只藍色包包,里邊裝的是他的衣服還有他最寶貝的手提電腦……

這小家伙果然是做好了偷跑的打算,只不過,怪只怪乾廷這人實在是太……月復黑了,早有防範,所以小元寶的大計才沒能實現。想想也是啊,堂堂一黑幫老大,心智怎會那麼疏漏呢,如果他連小元寶都守不住,何談鎮住整個乾幫。

乾廷剛剛沐浴完,睡袍大大咧咧地敞著,露出他健美迷人的肌肉,他只穿了一條底褲,即使是在這麼平常的狀態,也掩飾不住那層布料之下的雄壯。完美無缺的五官配上這令人噴血的身材,真難以想象這是聞名膽喪的乾幫老大,到像是一個能迷倒萬千觀眾的偶像明星。

乾廷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審視著眼前的小家伙,強忍住揍人的沖動,一言不發地冷著臉,氣氛一時間僵硬無比,飛刀更是背上冷汗直冒,他向來很慣著小元寶,生怕老大一個生氣會打人,那麼小的孩子,哪里禁得起老大一拳頭啊……

飛刀抬手擦擦額頭的汗,哆嗦著嘴唇,硬著頭皮說︰「老……老大……小少爺他還小,不懂事,您就……就饒了小少爺這一次。」

小元寶不說話,低頭一直看著自己的腳尖,緊緊抿著嘴巴,憋屈又倔強的眼神,簡直跟文菁如出一轍。

「嗯……不懂事是可以原諒,可是他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這麼跑出去,被人賣了都不知道,要不是被逮回來,指不定現在都已經出境了,我該去哪里找?如果被文菁知道小元寶有事,那不是要了她的命嗎?」乾廷魁梧的身軀有些微微顫抖,都是給氣的!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像今天這麼憤怒過了,從來沒有在小元寶面前這麼嚴厲過,沒說過一句重話,在小元寶面前,他一直都是猶如一個慈父的角色,但今天,他確實是肺都快氣炸了!

誰能知道一慣殘忍冷酷的乾廷,他內心有多恐懼,自從父母離世後,他這是首次嘗到害怕失去的滋味。是的,他怕了,在听到小元寶不見的消息時,他馬不停蹄地趕回來,盡管他知道那塊表上有衛星定位系統,但是如果小元寶遇上壞人怎麼辦?那麼小的孩子,手無縛雞之力,一個麻布口袋就裝下了被人口販子抓去販賣出境,這種事,全世界各個角落每天都會發生!他恨不得能立刻將小元寶抓回來打一頓!

可是當看見這小人兒一身狼狽,可憐巴巴地站在面前,乾廷的心都快碎了,他下不去手打人,他只覺得心如刀絞,那種害怕失去的恐懼感還在折磨著他,在他腦子里揮之不去。

乾廷手撫著額頭,沉聲道︰「你給我老實交代,你是打算怎麼跑的?我不是告訴過你,你這麼小的孩子上不了飛機嗎?是不是有人在很你合謀?說!」乾廷這最後一個字咬得特別重,凜冽的寒氣襲人,森冷的氣場太可怕了。

小元寶黑漆麻糊的臉蛋上,兩只亮晶晶的大眼楮氤氳著霧氣,紅紅的眼眶包裹著淚水,卻硬是不掉下來……小家伙第一次被干爹這麼訓斥,好委屈,好傷心,好想回房間抱著他的熊熊大哭一場……

別看乾廷這麼凶,愣是沒把小元寶唬住,也只有小元寶才夠強悍,換做其他人只怕早就跪地求饒了。

小元寶輕輕地抽了抽鼻子說︰「干爹要打要罵都可以,我是不會出賣朋友的,我只是想去找媽咪,所以才想偷偷去中國,我才不會告訴你我的幫手是誰……」

「……」

這……小元寶是在維護自己的幫手。

飛刀在一旁只差沒當場兩眼一翻昏過去,小少爺真是太大膽了,老大雖然疼小少爺,可要真惹毛了,誰知道老大會不會查出幫手再把人家給斷手斷腳的,以儆效尤……以乾廷的作風,絕對是有可能的。

乾廷狠狠地咬牙,拳頭緊了又緊︰「臭小子,你還挺講義氣的?誰教你的?啊!」

「是干爹說的啊……乾幫的人不都是經常說要講義氣嗎?難道不對?」小元寶天真地眨眨眼楮,迷茫又無辜的神情,讓乾廷頓時嗆住了……

飛刀使勁憋住笑,只剩肩膀在聳動,心里對小元寶的崇拜又多了幾分……小少爺無敵了,只有小少爺能讓老大這副吃癟的樣子,哈哈,太有趣了!

講義氣是沒錯,可從這麼小的孩子嘴里說出來,乾廷真是哭笑不得,一下子驚覺自己將小元寶留在乾幫與一群大老粗在一塊兒,究竟是對還是錯?別這麼小就成黑社會了,文菁還不得扒了他的皮啊……

乾廷凶狠的表情就這麼被小元寶給打破了,臉上龜裂出一道縫隙,慢慢地擴散成心疼……個元大乾。

乾廷一把揪住小元寶的身子,將他提起來往樓上走,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臭小子,看你這身髒成什麼樣,跟街上的乞丐差不多!」

小元寶可一點都不慌張,他听得出來,干爹的口氣不像先前那麼凶了,還要為他洗澡呢。

「給我好好洗干淨!」乾廷三下兩下就把小元寶身上的髒衣服給月兌了,這小家伙一個勁地咯咯咯咯笑︰「干爹親親……」

「吧唧」一聲,小元寶在乾廷俊臉上香了一口,這是他的殺手 ,只要一親,啥事都沒了,火氣更是煙消雲散。

「你……真不知道上輩子是不是欠你們母子的,這輩子我才落得個女乃爸的命,還要伺候人洗澡!」乾廷嘴上這麼說,可那雙燦亮的眼眸卻是在笑,流露出熟悉的寵溺,動作很是輕柔。

「嘻嘻……女乃爸……」小元寶浸泡在浴缸里,先前的失落和郁悶的情緒也隨之減少了許多,他也知道自己今天做錯事了,乖乖地討好著乾廷,心里還在想著另一茬……

乾廷

為小元寶洗去臉上的污泥和油漬,小人兒立刻變得干干淨淨,粉雕玉琢的小小臉,瓖嵌著一雙烏黑靈動的大眼楮,如寶石一般燦爛奪目,甜甜的小嘴兒盡撿些好听的話來說,逗得乾廷徹底沒了脾氣,只剩下對小元寶的疼愛。

這感覺真窩心,小元寶和潛艇兩人的父子之情一點都不比親生的差。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乾廷心里早就已經將小元寶視為家人。

小元寶在浴缸里玩得不亦樂乎,稚女敕的清脆的聲音在哼唱著歌,一會兒中文一會兒英文,對于他來說十分流暢,就好像是信手拈來一樣。孩子的快樂感染了乾廷,他也不禁跟著輕輕哼起來,浴室里時不時發出陣陣歡笑聲,將冷清與寂靜都趕走,這偌大的城堡里,因為有了小元寶才會顯得有生機,他就像是天使,為乾廷的世界帶來了溫暖和希望……

乾廷以前從來沒想過自己這雙沾滿了血腥的手,曾因為練槍法而起了繭子的手,有一天還能這樣輕輕的,如呵護至寶般地為小孩子洗澡,仿佛他不是一個黑幫老大,而是一個充滿了慈愛的父親,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可以做到這樣的耐心,這樣的溫柔,說是在伺候小元寶,乾廷卻在當中獲得了一份暖暖的親情,他,甘之如飴。在這一刻,他甚至產生出一種荒誕的念頭……如果小元寶真是自己的兒子,那該多好,簡直太完美了……

小元寶嬉笑著將睡灑到乾廷身上,女乃聲女乃氣地問︰「干爹,為什麼我的小鳥和你的小鳥不一樣呢?噢,不,干爹的是大鳥……嘻嘻……」小元寶好奇地望著乾廷,再低頭指指自己的小鳥。

「咳咳……」乾廷臉一熱,沒好氣地在小元寶腦袋上敲了一下說︰「你才多大點呢,你渾身上下的零件都沒長熟呢,等你以後長成大人了,也會變大鳥的,不過嘛……也不一定就能超過干爹。」乾廷隱隱有幾分得意。

「那要怎樣才能像干爹那樣呢?」小元寶咬著手指,他跟乾廷一起洗過澡,好崇拜干爹的大鳥啊,雖然不知道那東西究竟對男人來說有著怎樣的意義,但他覺得干爹的好威風……

「像我這樣?首先你要健康地活著,不能再像今天這樣亂跑,否則,被壞人抓去,別說是小鳥了,你能不能活著見到你媽咪都還難說。再有就是要好好吃飯,好好鍛煉,以後就能像干爹這麼強壯了。」乾廷不忘借題發揮,見縫插針對小元寶進行教育。邊說邊在小元寶身上抹沐浴露,把這小家伙洗得香噴噴的。

小元寶渾身一個激靈,確實是有點怕了,仔細想想自己今天實在太冒失,不過,很快,那兩只大眼楮又在開始滴溜溜的轉了,閃過狡黠的眸光。每一次他這神色,準是有什麼高難度系數的問題在他心里開始盤算了。

小元寶白白女敕女敕的小手摟著乾廷的脖子,可憐巴巴地,眼眶里晶瑩一片,好像要哭出來了︰「干爹,我想媽咪了,干爹帶我去找媽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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