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罪妻 第一零六8四章 心驚肉跳

作者 ︰ 開心果兒

第一零六、四章心驚肉跳的感覺、

「林小姐的父親是林有言,母親是白嘉,以前一直在美國生活。是不是這樣?安澤漁村是旅游的第一站,是這樣嗎?」她的聲音輕輕的,恍然夢囈,卻是听得林佳凝整個人驚悚起來。

***

心驚肉跳的感覺。

她怎麼會知道這些?難道說,她已經想起了全部?林佳凝瞄了一眼蘇伊一困惑的眼神,心底稍稍安定了一些,她還不知道,應該是這樣的……只是,哪怕不是全部,也一定是有部分記憶滲出了。這對她來說,是何其危險的事情……

「一一,你怎麼會知道這些?」巫向雲放下筷子,驚訝地望向了她,「難道說,你跟林家從前就有些淵源?」

顧墨寒也詫異地看著她,這些,他只跟她提過一部分,怎麼會連林有言和白嘉的名字都會知道,是凝凝告訴她的嗎?如果不是,她的記憶,竟然跟林佳凝扯上了關系?怎麼可能?

「也許吧……」蘇伊一輕嘆了一聲,「我失去了部分記憶,不知道從前發生了什麼……林小姐,我們從前認識嗎?很小的時候?」

林佳凝的神色已經恢復自然,搖頭笑道︰「從前的事已經過了那麼久了,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而且……」

她壓低了聲音,聲音有些梗塞︰「我也不太想提及過去的事情,每次想到從前,我都會……」

她的眼眶驀地紅了,整個人看上去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她抽泣了幾下,起身道︰「對不起,女乃女乃,我吃飽了,先上……」

「凝凝!」

一聲驚呼,林佳凝整個人就這樣直直地倒了下去。巫向雲嚇白了臉︰「凝凝,你怎麼了,凝凝?你不要嚇女乃女乃啊,凝凝!……」

就這樣昏倒了?蘇伊一不可置信地看著臉色蒼白的林佳凝,她的暈倒那樣奇怪,只是硬傷,怎麼會忽然暈倒呢?而且,在她提及到林有言和白嘉的時候,她的神色,明明是那樣慌亂的。

只是父母而已,有什麼可以慌亂的呢?

一陣手忙腳亂,林佳凝被送上了車子。巫向雲非得跟著,蘇伊一也扶著她一起上了車。

如果林佳凝醒著,想必是非常非常不願意見到她也跟著來的吧?蘇伊一凝視著林佳凝蒼白的臉,腦海里忽然之間有了幾分質疑。

一個會演戲的女人,會在什麼樣的狀況下演暈倒呢?是為了逃避她的問題嗎?

尋思間,車子已經停下。是安唯之的診所,安唯之已經在門口等著。

巫向雲在病房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如此心焦擔憂,林佳凝在巫向雲心目中的地位,不會比顧墨寒低吧……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林佳凝的人格如此卑劣,那麼,她情何以堪呢?一個有著執念的老人,了解真相的那一刻,該會是怎樣的痛心疾首……

兩個小時以後,天已經完全黑了。巫向雲被扶著進了安唯之平時的休息間,她看起來狀態很不好,可是,卻執拗得跟頭牛似的,任顧墨寒怎麼說都不肯回去休息。

躺在*上,閉著眼楮,已經讓墨寒送蘇伊一回去,可是這丫頭卻非得等她睡著了才睡。巫向雲發出輕輕的鼾聲,其實腦子里清醒得很,听到蘇伊一離開的腳步聲,才輕輕地睜開眼楮。

這樣的狀況,她如何能睡得著?「唉……」巫向雲揉了揉太陽穴,在桌子旁坐下,撐著額頭。是該去燒香拜佛了,也該去拜祭凝凝的父母了,他們在天上看著,怎麼不照應著自己的孩子呢……

巫向雲又重重地嘆了口氣,手指一推,一個白紙卷成的卷軸便從上面的一疊書上滾落下來。

這是什麼?

巫向雲攤開白紙,目光卻是陡然滯住了。白紙上的素描很是清晰,她看了幾遍,依然不能相信,這白紙上畫的那個男人和那個女人,竟然是林有言和白嘉。

腦袋轟地一聲輕響,手有些顫抖,林家夫婦她雖然見面次數不多,可是卻沒有人能比他們印象更為深刻了。只是,他們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了,怎麼會有人畫這樣的畫像?而且,那個正在一旁彈著鋼琴的女孩是誰……

「女乃女乃,凝凝醒了。」安唯之激動地推開門,卻是看到巫向雲一臉呆愣的茫然模樣。

「女乃女乃?」

「這個畫……這個畫是哪里來的?」

安唯之錯愕地拿過巫向雲手中的畫,笑道︰「這畫是一一畫的,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做恢復記憶的治療,對了女乃女乃,說來奇怪,她出現的記憶竟然跟凝凝有關,你看看,這兩位是不是林先生和林太太?」

「是……一模一樣,太像了,就是林有言和白嘉。可是……」巫向雲的眉緊了緊,「這個小女孩是誰?……」

「這個就是林佳凝呀,在一一的記憶里,她管他們叫爸爸媽媽,她的腦海里總是不時地出現這樣的畫面。其實真的很奇怪,我也搞不清楚究竟一一怎麼會跟林家有這樣的關系。如果不是關系很深刻,一一應該不會想起這些。會不會是……會不會林先生和林太太還有一個女兒?」

巫向雲愣了愣︰「不,不可能,林夫人只提過林佳凝這個女兒,可是,畫面上的這個女孩……」

巫向雲的眉緊了又緊,這麼多年了,帶回林佳凝的那一天,她至今記憶猶新。她的樣子,跟畫像上女孩的樣子根本就不同。可是一一畫的林先生和林太太與真人如此相似,想必她記憶中的這個女孩會是林佳凝才是,可是,這該如何解釋?

蘇伊一,林佳凝,失憶……巫向雲想著,覺得事情忽然之間復雜起來。

***

車子平穩地行駛,顧墨寒不時看蘇伊一幾眼︰「在想什麼?」

「在想……」她的聲音頓了頓,目光悠悠,「你說林佳凝的暈倒是不是假裝的?」

顧墨寒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一緊︰「為什麼這麼說?」

「感覺而已……」她笑了笑,目光望向窗外,「只不過在女乃女乃跟你眼里,她都是天使,是綿羊,誰會相信她的身上披著羊皮?」

「一一……」顧墨寒嘆了口氣,胸口堵悶,「你知道我不可能把凝凝怎麼樣,女乃女乃年紀大了,她會受不了……凝凝在她心底,一直都那樣好,無可挑剔。你說,要我把她怎麼辦?」

這段時間一直是,因為無可奈何,因為心有余而力不足,總之,這個公道,他無法給。

「在女乃女乃的心里,她很重要,是不是?是因為林有言和白嘉是她的父母,而她的父母對顧家又有恩情嗎?」蘇伊一嘆了口氣,「就是因為這樣,什麼錯誤就都可以原諒了?」

「吱——」地一聲,顧墨寒停下了車,漆黑的眸子定定地注視著她︰「一一,我知道你委屈……」

「沒有。」她打斷他的話,「我並沒有覺得有哪里委屈,只是一直在想,她今天的暈倒究竟是為了什麼,我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說之前的種種都是為了你,那麼今天……我想不通。」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他拍拍她的臉,握住她的手,「明天我要去一趟美國,你跟我一起去,我答應過你要帶你去看看很多奇特的建築。出去走走,會忘掉不開心的事。」

「慢慢來,一一,勉強自己去想會很累……」他的額頭抵住她的,唇柔柔地踫了踫她的唇瓣︰「開心一點,一一……我喜歡看到你笑。」

他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從他介入她的生命開始,她的笑容就少之又少,都是他的原因。記得她也曾開心地笑過,那時,她的眸子就會彎成月牙的樣子,黑亮的眼楮閃著璀璨的光澤。

從來沒有如此渴望帶給一個人快樂過。她不是個普通而世俗的女人,金銀珠寶金卡名牌從來都不是可以讓她開懷的東西,這樣的女人,常常會讓他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才可以將她留住。

尤其是現在,他對林佳凝的不作為,她雖然不說什麼,目光卻總是清冷了許多。內心深處的那種感覺,是恐懼嗎?隱隱地總會覺得,有一天,她會忽然之間離開……

他猛地俯頭攜住了她柔軟的唇,仿佛這樣,就會讓自己相信那根本就是該死的錯覺。這樣的感覺簡直讓他有覺得溺斃,他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轉的性,竟然跟個女人一樣患得患失!

***

睜開眼楮,幾分鐘的時間,巫向雲已經急急地走進房間。

林佳凝呼了口氣,無論什麼時候,巫向雲總是那個把她放在第一位的人。今天的事情來得突然,一想到蘇伊一,她就有把這個女人掐死的沖動。目前的狀況,很糟,她不知道她的記憶恢復了多少,但是,足以威脅到她所有的幸福。

「凝凝,你可算醒了,嚇死女乃女乃了!」巫向雲走到她*前坐下,見她要起身,連忙按住她的身子,「快躺下,你剛醒來,需要休息。肚子餓嗎?想吃什麼?」

林佳凝搖了搖頭︰「謝謝女乃女乃,我不餓……墨寒呢?」

「我讓他送一一回去了。」巫向雲笑了笑,「原本想要請她好好吃一頓飯的,真是不好意思。」

「都是我不好,連累了蘇小姐了。」林佳凝歉意地笑了笑,又像是想到什麼,「對了女乃女乃,我看你很喜歡一一,不如……就把她收做孫女,這樣好不好?」

「倒是個不錯的主意。趕明兒我問問她的意思……」巫向雲伸手把她的被子拉了拉,凝視著林佳凝的臉,腦海中不由地閃現出那張圖畫中的小女孩的樣子。

那是一個可愛的女孩,看著跟白嘉竟是有幾分相似,尤其是那張櫻桃小嘴。她記得對白嘉印象最深的,就是她的談吐,和她的嘴和鼻子,那嘴小而紅潤,而那鼻子秀氣挺直,雖然眼楮不是很大,但跟很多大眼楮女人相比,白嘉的美還是勝出一籌。她有的是大家閨秀的溫婉和尊貴,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

如果要相比較,似乎圖畫上的那個女孩跟白嘉更像幾分,當初領回林佳凝的時候,她也是覺得她跟白嘉不是很像,因此就覺得她也許跟父親更像幾分。可現在如果說是照著這三張圖畫的思路想下去,那麼……

她陡然一驚,不由甩了甩腦袋。不,不可能的,那麼巧合在那個地方出現,而且,那麼小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心機呢?再說了,林家夫婦只是到安澤旅游而已,哪里會有人知道他們那麼多的事情,怕是連姓什麼叫什麼都不太有人清楚的……

那麼蘇伊一呢?她還記得跟她的投緣,也記得那時看她的眼熟,腦袋忽地一滯,她騰地站起身子,腦海里的畫面跟蘇伊一的笑臉交替,再交替,她覺得腦袋又輕輕地轟炸開來……

乍一眼,並不是太像,只是越想,就越覺得有幾分相似,尤其是那雙眼楮……

「女乃女乃,你怎麼了?」林佳凝錯愕地坐起身子,看著巫向雲忽然變色的臉,「女乃女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巫向雲回過神來,「嗯,確實有點,年紀大了……」

「那……」

「我打電話讓墨寒送我回去,他也該回來了。」巫向雲慈愛地笑了笑,「凝凝,你在這里觀察幾天再回家,這樣女乃女乃才放心。」

林佳凝點點頭,看著門合上,帶笑的眸光一下子變得陰暗無比。蘇伊一,蘇伊一……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也是最絕的打算!

***

飛機緩緩上升,一陣暈眩,蘇伊一閉上了眼楮,感覺漸漸平穩了,才睜開。

旁邊,是雪白的雲絮,一團一團的,各種各樣的形態。

「媽咪,白雲真美哦!我就是小白雲,小雲朵哦,小朵兒是最漂亮的!」林朵兒穿著海藍色的海軍裙,辮子扎得高高的,一笑就是一個酒窩。

「當然,我們家的小朵兒,人見人愛!」林有言說著便把小朵兒抱到了他的膝蓋上,「朵兒,累嗎?睡一會兒,等到了再叫醒你。」

「到了安澤再叫醒我嗎?」

「不是安澤,要先下飛機,再坐船才可以到安澤。到了那里,爸爸請你吃海鮮大餐,帶你到海灘去撿貝殼,還有游泳,那里的沙子都是白色的,我們一起拍很多很多的照片,好不好?」

「好啊好啊!」女孩拍拍手,唇邊的酒窩更深了。

又是安澤漁村……她就像是一個旁觀者,看著林家的幸福快樂。這樣的觀望和回憶是痛苦的,她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在觀看,在感受,找不到自己的感覺,很可怕。

「臉色不好。」顧墨寒的手探了探蘇伊一的額頭,「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嗎?」

「她醒了嗎?」蘇伊一的手輕輕按了按太陽穴,「應該沒什麼事吧?」

「嗯。」他輕輕地應了一聲,一想到林佳凝,他就覺得有些煩躁。

「醫生怎麼說?」

「不要提她。」他的手握住她的,輕輕摩挲,「出來就是散心的,忘掉不開心的事情。」

「蘇若雲也在美國,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到站你就可以去醫院看她。」

手心中的小手明顯地僵了僵,她的眸光閃過一絲不可置信,幾秒,才不太確定地問道︰「……真的嗎?那姐姐的事……」

「如果你願意,可以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不過一一……」他嘆了口氣,「雖然整件事都是凝凝策劃的,可是作為你的姐姐,你不覺得她也是過于歹毒了嗎?相信我,不要拿出百分之百的真心,因為他們付出的,絕對沒有百分之五十。」

她的眸子安靜地望著他,最終澀澀地笑了笑︰「相信……」是呵,相信,她還能相信誰呢?親人無法相信,身邊的男人無法相信,甚至自己……她也不知道該是相信什麼了……

閉上眼楮,或許是晚上睡得並不好,她還是隱隱約約地睡著了,像是睡得很淺,又像是睡得很深,她不知道。只是,夢卻是佔領了她所有的思想,她在自己的夢里沉沉下墜。

醒來的時候,身上蓋著一件顧墨寒的外套,她的頭靠在她懷里,滿滿的他的味道。蘇伊一眨了眨眼,才發現已經是到了車子上。她竟然睡到這樣的地步嗎?連下飛機都不知道?

「醒了?」他的聲音帶著沙啞,笑道,「睡了那麼久,也該醒了,醫院幾分鐘後就到了……」

醫院……百感交集,事實上,她有些不知道該用怎麼樣的心情再去對待蘇若雲。有很多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即便她願意原諒,要回到從前,怕是難了。

醫院的走廊很長,也很安靜,腳步在最後一間病房停住,樓子蘭的聲音穿過門板,在門外也如此清晰。

「若雲,這是我昨天買來的燕窩,已經炖了好幾個時辰了,快喝了……對了,我還買了一套彩妝,在醫院里久了,看著人怪黯淡的。待會兒給你上個妝,保準你漂漂亮亮,人家看了……」

「媽!」蘇若雲的聲音帶著些許的不耐,「你別忙著折騰了,我說了不想去。」

「不去?怎麼能不去呢?若雲,媽是為你好,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對男人。你看你那個妹妹,不過就是小三,我看她現在也比你強。把我們逼到了美國……也行,那咱們干脆就在這里住下了,找個有頭有臉的男人嫁了,搞個移民什麼的,就成永久居民了。若雲,那個美籍華人很不錯的,媽見過了,英俊多金,絕對不會比藍凌霄差!」

「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這些!」

「什麼什麼時候?若雲,你已經到了美國,這事情慢慢就會淡了的,你怕什麼?蘇伊一以為你有心髒病,以為你危在旦夕,她不會把你的性命當做賭注的。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有事的話爸爸媽媽會給你擺平,怎麼說蘇伊一都欠我們家的恩情……」

手在門邊握緊成拳,她一個不穩,又勉強站立穩身體。心髒病,以為?原來,只是「以為」……簡直不可理喻,難道說,從一開始,蘇若雲的心髒病就是一個幌子,利用她的同情而已,呵呵,蘇伊一,你還真傻,誰說你不是一個全天下最傻的傻子……

閉上眼楮,眼前還浮現著樓子蘭和蘇旭悲戚的眼神,呵呵,心髒病,好一個心髒病……這個世界,是把她蘇伊一耍著玩嗎?真可笑,真的,不是心傷,只是可笑而已。

沿著走廊再往前走,便是一大片碧綠的草坪,還有錯落有致的樹。外面的空氣很清新,顧墨寒會在一個小時以後過來接她,真是難得的清靜。

狠狠地呼著空氣,還是覺得胸腔里的氧氣奇缺,抬頭望天,天空還是一樣藍,白雲朵朵,甚至有淡淡的陽光溫柔地灑照。

天氣真好,沒到心情糟得不行的時候,怎麼天氣都好得不得了呢?

「啊!」一聲尖利的驚叫,蘇伊一回過頭去,一個赤著腳穿著病服的女人往前跑來,手上還滴著血,後面跟著幾個醫護人員,用英語說著讓她停下來。

那猩紅的血讓蘇伊一不由轉過頭去,眼角的余光,女孩很快被從另一條路出來的人給堵住,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胡亂地踢打著。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去殺了她!……放開我,我要殺了她,殺了她!殺了林佳凝!」

後面的三個字讓蘇伊一陡然一驚,那個披頭散發的女孩已經被強行制住,有大大的針管從她手上注射,她掙扎了幾下,身子軟軟地趴下。

「把她抬到病房去,說了多少次,不能讓她出來!她很危險,有嚴重的傷人和自殘現象……把她丟到重病區域,沒有人會管她,她的家人只是丟了一大把錢,只要不讓她逃出來就可以了……」

女孩的頭發被撥開,露出蒼白的臉,蘇伊一愕然地捂住了嘴,那個女人,竟然是……唐思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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