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獸之傲骨亡靈 魔獸之傲骨亡靈(25)新的同伴

作者 ︰ 阿德隆杰克

一陣狂風從山包的另一邊吹過來,我急忙低下頭,可惜還是讓風中的沙粒迷了眼楮。

「怎麼了?阿德。」花圈坐在我旁邊,問道。

我用力的擠著眼楮,想用淚水將沙粒沖出來,可惜嘗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沒什麼。」我說。

昏黃的夕陽像是疲倦了一樣,慢慢的向地平線的懷抱靠近,而我們三個人的影子,則被它最後釋放出來的余暉拉的很長。

不知從哪里傳來一陣野獸的嘶鳴,將這片荒蕪的大平原裝飾的更加具有原始的味道。

「你們知道嗎?在我的那個年代,這里完全變了樣。」坐在我右邊的百世碧瑤自顧自的說道。

「你的那個年代?」我被她所說的話提起了興趣。

「是啊,你們不知道吧,我是一個來自于未來的人。」碧瑤說完,看著我和花圈,等待著我們的反應。

我確實吃了一驚,花圈也張大了嘴巴,不過對于我來說,這個世界太奇妙的,任何事情都有我解釋不清的原因。

「我之所以來到這里,是來完成一件我現在也記不清的任務,呵呵。」碧瑤自嘲的說,或許她對自己失憶的事情一直都耿耿于懷。

「那還真可憐,相對于你來說,我們的任務目標還是比較明確的。」我嘆了口氣,表示我對她的同情。

「所以我要盡快的趕到時空之穴,在那里我可以得到答案。」碧瑤直了直身體,好像長時間保持坐姿讓她趕到有些勞累。

「其實我們都一樣,都被命運安排好了路程。」花圈不知說了一句與他性格大相徑庭的話,這著實嚇了我一跳。

「原本屬于每一個人的自由,卻被現實囚禁在了牢籠里。」花圈繼續說下去,這下子,連我也听不懂他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本來我可以輕輕松松的過上我喜歡的生活,可惜我不得不帶上他這個累贅。」花圈說完,看了看我。

「我是累贅?」我搞不清楚了。

「他和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差點殺了他。」花圈的樣子越來越模糊,我甚至看不清他的五官。

「他差點殺了我?」我心中憤憤不平,當時明明是我迫使他投降的啊?

「而且他的法術也弱的離譜,他的大火球幾乎沒有對敵人造成過任何傷害。」那個類似于花圈的家伙繼續說著,我忽然覺得花圈原來的位置上坐的另有其人。

「等等,我有些迷糊了,難道是卡利姆多大平原上有什麼東西把你嚇傻了嗎?花圈。」我有些害怕了,尤其是面對著這個我弄不清楚身份的人,但是除了花圈,還能是誰?

「你看,我就說他有時候腦袋不靈光吧,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那個家伙的聲音變了,變成了一種我非常熟悉的聲音,這種聲音我一定听過,只是忘了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

碧瑤沒有吭聲,她就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們冷笑。

「我是阿德,你才是花圈,你想要干什麼?」周圍的氣氛讓我感到渾身發冷,那是從心底往外的冷。

「呵呵,你好好看看自己是誰吧,你這個木頭腦袋。」那個家伙漸漸透出了真正的面目……

天啊,那是我自己,確切的說,坐在花圈位置上的那個人,正是我自己。

「阿德隆杰克?」我刷的站了起來,伸手想要拔出匕首。

可是哪有什麼匕首,我發現我此時竟然穿著花圈的衣服,那件破爛不堪的法袍。

「干嘛,想使用大火球嗎?你不是想把半人馬尸體上的東西拿走賣掉嗎?為什麼現在不去呢?」那個「我」凶巴巴的看著我。

「這……」我渾身打量著自己。

我居然變成了花圈!

難怪我覺得那個聲音那麼的熟悉,那正是我自己的聲音啊!

「碧瑤,這是怎麼回事?」我的頭轉向了碧瑤,想從她那里得到令我信服的真相。

碧瑤一言不發,依舊保持冷冷的笑,就像是一個死人一般。

「快去拿尸體上的東西啊,那里不光有半人馬,還有你十分想見到的人。」那個「我」也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向我靠近。

「我想見到的人?!」我急忙回頭,看著地上。

在山包的下面,不知什麼時候,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尸體,有半人馬,有獸人,有血精靈…

血精靈!

這時,在那個血精靈的耳朵上,我看到了一個閃閃發光的物體……

「扇兒!」我瘋了一樣跑下山包,手忙腳亂的扒開尸體,一下子把扇兒摟在懷里,熱烘烘的眼淚由不得我的控制,順著我干枯的顴骨流了下來,滴在了扇兒雪白的臉上。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瞪著血紅的眼楮,沖著「我」大聲的吼道。

碧瑤和花圈像兩根枯樹一樣立在山包上,毫無表情的看著我。

「究竟是誰殺了她!」我幾乎崩潰了,憤怒的火焰燒光了我的理智。

「是我殺的。」突然,一個聲音從那堆尸體中傳出來。

我看到了一個牛頭人,慢慢的爬出來,然後抬起了頭。

「狐狸!」

「轟隆……」

一聲炸雷把我從惡夢中驚醒。

這是我有生以來做過的最怪異的夢,我感到冰涼的汗水浸透了我的身體,一種近乎虛月兌的感覺抑制我做出任何的動作,我甚至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繼續躺在濕漉漉的毯子里。

篝火不知道什麼時候熄滅了,冷空氣肆無忌憚的在帳篷里到處流竄,外面似乎下著大雨,那些雨點打在皮制的帳篷上發出有節奏的聲音。

但是真正讓我感到寒冷的,應該是剛才夢里所發生的一切。

夢中的前半部分,現實中已經確實發生過了,而夢中的後半部分,應該是我白天胡思亂想造成的。

扇兒,她不會死的。

半響過後,我開始恢復了一些體力,我艱難的翻個身,看到躺在篝火堆另一邊的花圈,他此刻正在呼呼大睡。

或許他也在夢著什麼吧。

雨越下越大,甚至有些雨水已經順著帳篷的漏洞流了進來。

我已經被剛才所的做的夢弄的睡意全無,于是我穿上了衣服,打算再把篝火點著,暖和一子。

人在冷靜下來之後,就會不自主的想要思考些什麼,而白天碧瑤的那個笑容,以及或許她一不小心說漏的那句話,是此時我腦袋里最大的謎團。

「這個人我真的沒听說過。」

這是她當時回答狐狸的一句話,如果無心的人,大概只會認為這是一句很普通的回答,但是如果想到之前她在听到「烈角「名字的時候的反應,那麼話里面就大有文章。

首先,我們可以肯定她否定認識「烈角」

其次,她承認她「真的」不認識「吉格斯」。

那麼,她為什麼會用「真的」這兩個字,所以,將以上這些連在一起,就會得到一個理所應當的答案。

碧瑤不認識「吉格斯」是真的。

碧瑤不認識「烈角」是假的。

那麼接下來,她為什麼不肯承認她認識「烈角」呢?如果她真的恢復了記憶,為什麼對著我們隱瞞呢?

這兩個問題,我實在無法解答,我也無可奈何的允許它們繼續困擾著我,也許,真相只能留在塔納利斯了。

我把扇兒的耳環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來,拿在手里,借著火光,我被它發出的光芒弄得神情迷離。

由于在夢中,扇兒慘死在狐狸的手里,所以導致我現在倍感懷念第一次見到扇兒時的情景,她的一顰一笑都牢牢的釘在我的腦海里,不管我多麼的努力,都無法將它從我的心中拔出。

這時,帳篷外面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好像是很多牛頭人踩在泥地里發出的聲音,而且從這些腳步聲可以听出來,那些家伙好像遇到了什麼嚴重的事情。

這麼晚了,這些家伙在干什麼?我正準備起身出去,只見一個牛頭人拉開門簾闖了進來,當他發現我並沒有睡著時顯得有些意外,但是馬上又恢復了嚴肅的表情。

「快,我們會長要見你們。」

「現在?」我有些驚訝。

「是的。」那個牛頭人回答的很干脆。

「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一邊問著,一邊走到花圈身邊,打算把他叫醒。

「見到會長你就知道了。」

「好的,我們馬上就去。」

當我拉著睡眼惺忪的花圈走到狐狸屋子里的時候,碧瑤早已經在一旁坐著等候我們,當我看到她沖著我露出可愛笑容的時候,我心底忽然感到一陣不自在。

狐狸背著手,擺出一副領導者的氣勢,當他看到人都來全了,便沖著屋子的里面擺了擺手。

「什麼事情啊?大半夜的。」花圈揉了揉眼楮,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抱怨著。

「是啊,這麼晚了,叫我們來,有什麼重要的事?」相比花圈來說,我表現出來的是好奇和不安。

「發生了一件大事,凱恩酋長送給希爾瓦娜斯女王的信件,讓吉格斯一伙人劫走了。」狐狸雖然顯得很憂慮,但是說起話來還是盡顯會長風範的。

當然,這件事我們三個人都知道,只是,我們並沒有告訴狐狸而已,但是我們誰也沒有想到,這件對于我們無關緊要的事情反倒讓狐狸感到擔憂。

不過,接下來,我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只有他,才能把這件事通知給狐狸。

果然,從屋子里面走出一個牛頭人,他的牛角斷了一根,臉上和身上都包扎著厚厚的繃帶,當我們彼此發現對方時,我們的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妖精坐在飛船船艙內的一把靠椅上,一雙月兌掉戰靴的雪白小腳自在的放在擺滿了酒瓶子的桌子上,而她的身邊,七七八八的跪著一些滿臉恐懼的地精們,就連平時威風八面的船長此刻也聳拉著腦袋,身體抖如篩糠。

「我說的那個人真的沒有坐過你們的飛船?」妖精手里擺動著空酒瓶,眼楮死死的盯著他們。

「真的……真的,我們真的沒有遇到過您所說的那個人。」船長顫顫巍巍的說道。

妖精忽然猛的一腳踢翻了船長,那個船長連滾帶爬的又跑回原來的位置繼續跪著,綠色的臉上漲的火紅。

「胡說八道,如果去卡利姆多,只能坐這艘飛船!」妖精大聲的喝道。

「我們沒有必要騙您,您放過我們吧。」船長繼續苦苦哀求著。

「騙人是陰險狡詐的地精最拿手的本事,你們不說實話,我就殺了你們。」妖精說完,把手里的酒瓶子重重的摔在地上,那些跪著的地精們急忙捂著頭,以免飛濺起來的玻璃碎片割傷了自己的小腦袋。

「他們沒有騙人,如果從藏寶海灣坐船,也可以到達卡利姆多。」扇兒靠著門框,提醒著妖精。

「哦,我差點忘記了,呵呵,在我的那個時代,藏寶海灣幾乎被海水吞沒了。」妖精一拍腦門,恍然大悟。

「是啊,是啊,那里的航船也可以達到卡利姆多的。」地精們看到有人在給他們求情,急忙七嘴八舌的求饒。

「別吵了!」妖精有些不耐煩,然後臉色一改,嬉皮笑臉的說。

「本姑娘要到飛船上轉轉,等我回來的時候,我希望看到桌子上擺滿葡萄酒。」

「一定一定,我們一定把最美味的葡萄酒拿出來孝敬您。」說完,這幫地精四下散去,開始三五成群的尋找酒桶。

妖精穿好靴子,大搖大擺的走到門口,然後輕輕的撥弄著紅色的頭發,滿臉笑容的對扇兒說。

「如果你再多嘴,到了奧格瑞瑪,我就殺了你。」

「你們認識?」狐狸驚嘆道。

「在荊齒城的旅店已經打過交道了。」那個牛頭人沖著我們眼楮一翻,沒好氣的說。

「他也是你公會里的成員?」我沒有理會那只牛,看著狐狸問道。

「摩斯是一位勇敢的戰士,在加入「頑石盟」之前,他可是長途貨運車隊最可靠的護衛者。」狐狸介紹道。

「只不過不擅長和陌生人溝通。」我訕笑了一下,諷刺的說。

听到我的話,牛頭人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轉頭對狐狸說。

「我已經將這件事通告給凱恩酋長,並也得到了凱恩酋長的原諒,但是我很不甘心,希望會長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將功贖罪,殺了吉格斯等人,奪回那封信。」摩斯低著頭,雙手緊緊的握著。

「凱恩酋長一定不會同意你那麼做的。」狐狸看著摩斯,搖了搖頭。

「會長,如果我不做些什麼,我無法說服自己。」摩斯似乎心意已決。

「你根本無法找到吉格斯,因為而那封信上到底寫了什麼,我們誰也不得而知,放棄你愚蠢的念頭吧。」狐狸走到摩斯面前,拍著他後背,輕聲的說。

我原以為狐狸建立這個公會單單是為了她自己的私人恩怨,不過當事情升華到一定高度的時候,她還是會很冷靜分清楚輕重緩急的,看來,沒有一定的能力和覺悟,會長這個身份還是不好承擔的。

「我以大地之母的名義發誓,我摩斯一定會將那封信重新拿回來,完成凱恩酋長交給我的任務。」摩斯依然很倔強,不過這倒是讓我對他有些豎然起敬。

狐狸似乎讓摩斯的堅持所打動,此刻的她顯得有些猶豫不決。

「不如讓摩斯和我們一起去尋找線索,剛好我們也和吉格斯有些糾葛。」可能讓摩斯的誠意所感染,我竟然沒有經過深思熟慮,輕易的發出了邀請。

「恩?」狐狸出于意料的看了我一眼。

「是啊,我們有碧瑤這樣強力的伙伴,他一定不會有事的。文字首發。」花圈听到我的話,勸說著。

我有點後悔剛剛的一時沖動,因為當花圈提到碧瑤時,我才回想起她還是一個不安因素,如果她心懷鬼胎,圖謀不軌,我和花圈,以及摩斯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如果摩斯一旦有個三長兩短,那麼狐狸對血精靈的仇視就會再一次被激發。

「我不需要什麼同伴,我自己一個人完全可以。」摩斯似乎還在糾結著之前我們與他發生的不愉快。

「好了,我決定了,既然我無法阻止你,那麼我只能讓你和我最可靠的朋友一同上路,如果你有異議,我會把你的行動告訴凱恩酋長,到時候後果只有你一個人來承擔。」

狐狸帶著威脅的口吻說道,盡管摩斯滿臉的不情願,但是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恩,這確實是一個好主意,我雙手贊成。」這時,坐在一邊一直沉默的碧瑤插了一句。

「既然這樣,天一亮你們就出發吧,記住,如果遇到吉格斯,首要的保住自己的性命。」狐狸以會長的口氣對著我們說,我甚至感覺他身上出現了御帝的影子。

「有我在,你就放心吧,哈哈。」碧瑤又開始偽裝出一幅頑皮的樣子,起碼我現在是這麼認為的。

這時,摩斯走到了我身邊,將手伸進了自己的口袋里。

「既然你有找到吉格斯的線索,我就不需要這個東西了。」說完,他把一個亮晶晶的東西遞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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