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獸之傲骨亡靈 骨頭阿德(10)自釀苦果

作者 ︰ 阿德隆杰克

遠處吹來一陣冷風,我頭上的樹葉在風的控制下肆意的旋轉。

那頭撲在我身體上的野獸,絲毫沒有放松的意思,我努力的搖晃著身體,可惜沒有任何作用,唯一換來的只有這條該死的狼那惡狠狠的低鳴聲。

花圈還凍在冰里,從他那靜止的表情上來看,他根本不知道情況變化會如此迅速。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在我的面前來回踱步,這個叫做「風游」的家伙欺騙了我們,不過,更加準確的說,他利用了我們的貪婪。

這個鬼地方,哪里會有寶藏。

如果我稍微留意一下,如果我不那麼魯莽,如果我不搭乘這艘飛艇,或許,我和花圈早已經到達卡利姆多,甚至運氣好的話,還可以遇到聰明的狐狸。

然而,一時的好奇讓我們落到如此田地,我感覺很懊悔。

「這一次,讓我們做一個了斷吧,雪狼。」風游目不轉楮的盯著那個叫雪狼的巨魔,手里的弓箭也絲毫沒有放松過。

「你真固執,但是這樣會給你帶來痛苦。」雪狼低下頭,語氣平穩的說著。

他的聲音好像幽谷里的回音,在我內心產生了微微震撼,這也說明,這個叫做雪狼的一定是一個了不起的家伙。

「你確定?」風游說完,狡詐的對著我們笑了笑。

我有些發抖,這個騙子看來想對我們圖謀不軌,起碼我知道,現在的我們對于他來說,軟弱的不值一提。

「我不認識他們,我不明白他們對于這場戰斗有什麼價值。」雪狼瞄了我一眼,眼神中充滿著冷漠。

「你應該好好看看這個。」風游說完,走到我身邊,忽然掀起我的戰袍,展示給雪狼。

雪狼一怔,瞬間又恢復了鎮靜。

「他們是你們公會的,如果你不想讓他們有什麼危險,最好的方法就是一切按照我說的去做。」風游笑了,笑容里信心滿滿。

雪狼沉默了,和我預料的沒錯,他應該不會丟下我們的性命不管。

「哈哈,把索利達爾.群星之怒交給我,這是你救他們唯一的方法。」風游狂妄的笑著。

我不知道他說的東西是什麼,但是我卻懂得那個東西此時可以換回我們的命。

「在這座古老的競技場里,我已經打敗你無數次,而我每次也會遵守約定來到這里和你決斗,我卻沒想到你會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來威脅我,索利達爾.群星之怒不會承認你這個卑鄙的主人,我勸你放棄吧,你的人格和能力不配擁有這把神聖的武器。」雪狼義正言辭的說著。

剛剛得意忘形的風游听到雪狼的這段話,表情如同蠟像一樣凝固了。

「不,你是一個小偷,你用最無賴的方法偷走了索利達爾.群星之怒,你是一個混蛋,一個混蛋!」風游開始狂躁起來,顯然,剛才雪狼所說的話,已經深深的刺激到了他。

「沒錯,當年在征討太陽之井的時候,隊伍里最有資格拿到這把武器的只有我和你,可是,御帝在考慮到你人品問題時猶豫了,他覺得這把弓在你手里會變成濫殺無辜的凶器,不過現在,御帝的擔心已經開始慢慢變成了現實,你墮落了,風游。」

「你現在激怒我,就相當于間接的謀殺了他們!」風游聲音在顫抖。

我想說點什麼,但是卻無法張口,我閉上眼楮,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把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做決定的滋味真的不好受,花圈,你也是這樣想的吧。

「撕碎他!」風游沖著那頭狼,發瘋了一樣喊道。

我心頭一涼,自己儼然成為了風游的泄憤對象。

幽暗城的背叛事件依然是一個迷,奉命去卡利姆多調查線索的我們卻要死在另外一個地方,這是一個多麼具有諷刺意義的笑柄呀,想到這些,我輕輕的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忽然,一個生物從天而降,一瞬間,壓在我身上的那頭狼不見了,就在我驚訝的時候,一聲吼叫讓這個競技場顫抖起來。

一頭黑色的獅子,從我身上把那頭狼撞開,那頭狼明顯很憤怒,在地上打了幾個滾之後,又飛快的沖向了我。

我驚慌的在地上尋找掉落的匕首。

那頭獅子又一次勇猛的攔截住了它,就好象有意識的保護我一樣,巨狼有些惱羞成怒,撲向獅子,兩只野獸就在競技場的中間撕咬起來,這為我救出花圈贏得了寶貴的時間。

我從地上找到一塊石頭,辨清凍住花圈的冰塊的位置,使勁全身力氣砸了過去。

「嘩啦」一聲,冰塊粉碎。

「花圈!」我準備跑過去。

「你要干什麼?」風游用鋒利的弓箭頂住了我的腦袋,這峰回路轉的變化讓他的表情很緊張,很明顯,他已經開始玩不轉了。

「大火球!」風游的身後傳來了久違的聲音。

我會心一笑,第一時間低下了頭。

風游自知不好,急忙閃過身去,隨後,他原來位置上的土地被火焰炸開了花。

「你沒事吧!」我對著花圈大喊。

「當然,雖然我身體凍住了,但是我的頭腦還是清醒的。」花圈對著我笑了一下,我忽然覺得他變得光芒四射了。

這不是錯覺,花圈和我一樣,在磨練中開始慢慢變得強大。

「魯伯斯,去殺了他們!」風游開始變得狂躁,甚至失去了理智。

那頭狼听到主人的命令,將黑獅子甩在一邊,筆直向著我和花圈沖了過來。

我和花圈對視之後,嘴角上揚,狩獵對于我們來說太簡單了。

「你們小心,它不是一般的動物。」站在遠處,尚未出手的雪狼大叫一聲。

「恩?」我一走神,那頭狼已經撲向了我。我下意識的用匕首一揮,沒想到,那只狼居然神奇的躲開,然後落地之後,緊接著又發動第二次攻勢。

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凶惡的野獸,它似乎有自己的作戰計劃,並時刻保持著戰斗的狀態,令我和花圈沒有空檔下手。

幾個回合下來,我和花圈已經氣喘吁吁,本來以為是一次簡單的狩獵,卻絲毫佔不得一點上風,反而,我們已經成為了它的獵物。

「好了,該結束了。」風游搭起一支箭,瞄準了我們。

花圈已經釋放不出法術,我也讓這只該死的野獸折磨的筋疲力盡,雖然我曾經一時看到了取勝的希望,但此時卻沒有力氣實現它。

「修瑪。」雪狼大吼一聲。

那頭獅子在經過短暫的休息之後,又一次撲向了風游。

「愚蠢的畜生。」風游調轉方向,對著黑獅子射出了一箭。

這只箭帶著呼嘯的風聲,如閃電一般射向那頭獅子,那頭獅子由于前沖的太快,已經沒有躲閃的空間。

我心頭一緊,畢竟那頭獅子曾經救過我的命,如今當它遇到危機的時候,我卻無能為力,只能心中默默祈禱。

突然,在獅子的身後,一只帶著藍色火焰的弓箭沖了出來,並在空中將風游射出的箭擊落,然後目標直指風游。

「該死!」風游躲避不及,那只箭射中了他的右肩,頓時,一股子鮮血涌了出來,風游一咧嘴,身體倒向了一邊,而黑獅子也一口咬住了他的左腳。

魯伯斯看見自己的主人敗下陣來,放棄繼續攻擊我們,轉而奔向那頭黑獅子。

兩只野獸又一次糾纏在一起,不過不同的是,這一次,雪狼終于出手了。

這場戰斗亂極了,人與人,人與獸,獸與獸,

我艱難的站起身來,轉身又扶起了花圈,勝利已經傾向于我們這一方,我們不約而同的向雪狼投去感激的目光,而雪狼則示意我們走到他的身旁。

輕敵讓我們吃盡了苦頭,而且在這場危機重重的戰斗中,我們必須需要雪狼的保護,我們不應該忘掉我們的身份—人質,而雪狼才是解救我們的英雄。于是,我們一瘸一拐的向雪狼走去。

「你們以為戰斗就這樣結束了?你們大錯特錯了,精彩的一幕就要開演了。」忽然間,風游捂著傷口冷笑著,接著,從口袋里掏出了一瓶奇怪的液體。

「你實在太瘋狂了,你居然學了邪惡巨魔的蠱術。」雪狼有些吃驚。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我來到雪狼身邊,語氣有些內疚,如果不是我們當初的貪心,事情壓根不會落到如此的處境。

「馬上就會更加麻煩,我勸你們趁著我和他戰斗的空隙,盡量逃命吧。」雪狼盯著風游,凝重的說。

「有那麼嚴重?」花圈覺得受傷的風游已經無力反抗,戰斗勝負已分。

「他手里的藥水是贊吉爾制作的,那個該死的家伙總能發明出一些骯髒的東西。」

「贊吉爾是誰?」花圈的好奇總是不分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任何人物。

「他是一個和你一樣喜歡嘮叨的家伙。」雪狼轉過頭,瞪了花圈一眼。

雪狼的諷刺似乎對于單細胞的花圈不起作用,就在花圈打算繼續發問的時候,我急忙捂住了他的嘴。

「你們快走吧,趁著還有力氣。」雪狼說完,弓,做好了戰斗的準備。

兩只野獸打的不亦樂乎,風游正在服用奇怪的藥水,如果談到逃跑,我想這是最佳時機,然而,我的雙腿始終動彈不得,並不是因為過度疲勞,而是一種精神在阻止我那麼做,我在思考,這是我第一次披上殺戮榮耀戰袍進行戰斗,現在,我所代表已經不是個人,而是一個公會的榮譽。

如果真的要戰死在這里,我想戰袍是我唯一的葬衣。

我用眼神與花圈交流,當然,也讀懂了他內心的想法,于是,我們相視一笑。

我們向著風游沖過去了,瞬間把一臉詫異的雪狼丟在身後。

「住手!」

此時,雪狼的忠告在我們的耳骨里已經成為了多余的噪音,我們將用盡所有的力量,向著風游發出最強的一擊。

我們要證明自己,也要為自己當初貪婪的付出代價。

此時,風游已經把最後一滴藥水吞進自己的肚子里,然後他的身體開始劇烈的晃動,他的體型開始加速變大,並發出讓人惡心的氣味,他的面目也變得更加猙獰,兩只尖銳的獠牙也如同長矛般強壯有力,最讓我們不可理喻的是,之前的傷口居然完全愈合。

這一切並沒有嚇到我們,我們依舊保持著強勁的攻勢。

「看我的大火球。」花圈急停,開始施法,而我則瞬間繞到風游的身後,兩只匕首同時刺向了他。

當我的匕首捅進他身體的時候,我發覺有些不對勁,通常那種酣暢淋灕的割裂感完全沒有,取而代之的是僵硬的感覺。

我覺得我匕首捅進了一塊石頭里。

花圈的大火球出人意料的擊中風游的頭部,趁此機會,我拔出匕首,又在風游的身體上狂扎了幾下。

感覺依然很奇怪。

「你們快跑!」雪狼焦急的喊著。

慢慢的,風游轉過頭來,一雙血紅的眼楮盯著我,花圈的法術沒有效果,甚至對他毫發無損。

我沒有退路,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攻擊他。

可是所有的攻擊對他竟然通通失效,我每一次割破他皮肉的時候,都不見有血流出來了,反而全部傷口又開始愈合,就在我發呆的時候,風游突然抽出一把斧子,劈面向我砍來,我急忙躲閃,可是我的胸口還是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

劇痛幾乎讓我昏厥。

花圈急忙跑過來扶住我,可是風游的反擊並沒有停止,他揮舞著斧子繼續向我們砍過來,剛才的攻擊浪費我太多體力,我一把推開花圈,風游的斧子已經砸向我的腦袋。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風游手里的那把斧子居然讓一條藍色的光線擊飛了,並且在空中打了幾個轉,然後落在一旁的草叢里。

不遠處,雪狼保持著拉弓的姿勢,顯然,他又救了我們。

「這個家伙服用了贊吉爾的僵尸藥劑,他已經變得毫無知覺,你們的攻擊對他起不到任何作用,因為他已經不知道疼痛。」雪狼並沒有生氣,反而語氣中帶有一絲危機感。

難怪剛才刺進他身體的感覺就好象刺在一個尸體上一樣。

「啊嗚嗚∼∼∼∼」風游的嘴里開始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並且雙手在半空中不停的亂抓。

為了一把武器,竟然可以出賣自己的,看來我們的貪婪對于風游來說,無非小巫見大巫。

「好吧,就讓我結束這一切。」雪狼說完,只見他手里的那把弓開始微微發光,一只鋒利的箭憑空出現在弓與弦之間。

「可是他已經是僵尸了,你拿他有辦法嗎?」我捂著胸口,有氣無力的問著。

「唯一的方法就是射穿他的頭部。」雪狼說。

忽然,那只巨狼不知從何處跑來,死死的咬住雪狼的那把弓,雪狼一用力,將它重重的摔在地上。

它已經遍體鱗傷了,但卻依然堅強的保護著自己的主人,雖然滿身的傷口在流著血,但還是呲著尖牙,發出嗚嗚的聲音來警告我們。

雪狼猶豫了,我們也猶豫了。

它的主人已經瘋了,但是它還是一如既往的忠于他,哪怕自己死掉,也不讓作為敵人的我們前進一步。

「哎,算了。」雪狼收回弓箭,輕嘆一聲。

雪狼的這一舉動,讓我和花圈覺得很心安。

「可他怎麼辦?就這樣一直成為僵尸了?」我居然開始關心起風游了。

說真的,一個人為了達成目的,得到夢寐以求的東西,甘願做一些讓人唾罵的事情,使用一些卑鄙下流的伎倆,這也是一種勇氣,何況眼前的風游,已經讓藥水折磨的如此狼狽,與之前的英姿颯爽截然相反,成為了一個強壯卻又失去理智的怪物。

看到這一幕,我想到了吉格斯,他與風游一樣,借助其他手段來完成自己的目的,可是最後他卻可以全身而退,而風游卻把自己變成了犧牲品。

「你們可以走了,這本來就是一件與你們無關的事情。」雪狼淡淡的說。

他說的很對,我們根本就不應該在這里耽誤時間。

「好吧,我們要去藏寶海灣,從那里前往卡利姆多的荊齒城。」我忍著疼痛,試著擺月兌花圈的攙扶。

「你不會殺了他吧。」花圈膽怯的問道。

「我不敢保證,我只做我覺得應該做的事情。」雪狼緊握著弓箭,轉過頭去,然後嘴里念念有詞,同時舉起了閃亮的弓,對準了搖頭晃腦的風游。

花圈要去制止,結果讓我一把拉住,由于力氣過大,導致我胸前的傷口愈加疼痛。

「他們之間的恩怨,我們無法介入,也無權干涉。」我微弱的說。

「不是已經說算了嘛,怎麼又出爾反爾。」花圈一邊搖頭,一邊失望著說。

我沒有說話,心里有些復雜,雪狼的做法對錯與否和我沒有關系,但是又不想看到一個剛剛失去靈魂的人,又失去生命。

雖然,曾經是敵人。

「敵人,真的無法原諒嗎?」花圈騎上小骨頭馬,自言自語。

「或許是吧。」我吃力的爬上硬邦邦的馬背,捂著傷口。

身後,悲慘的叫聲傳過來,我始終沒有回頭。

這場本該不屬于我們的戰斗就這樣結束了,我受了傷,卻認識了風游和雪狼兩個強大的獵人,雖然一個曾經一度是敵人,一個或許會成為朋友,花圈的法術也出奇的準確,這不免讓我覺得欣慰,我沒有因為風游欺騙我們而感到憤怒,反而,對于他的下場,感到有些淒慘的同情。

走出競技場,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遠處的太陽逐漸的躲在厚厚的雲層後面,透過那稀薄的空隙射出耀眼的夕陽,叢林被染成血腥的紅色,風也開始強勁起來,一個屬于森林的夜晚,就這樣無法抗拒的來臨。

「我們必須找一個人問問路。」花圈勒住韁繩,回頭看著我。

「哪里會有人,我們就順著這條路繼續走吧。」我的傷口越來越疼,有時候連呼吸都費勁。

「哎,早知道當初問問雪狼好了,那家伙一定知道的。」

「繼續走吧,天色不早了。」

「看!那里有人!」花圈突然指向前方,興高采烈的說。

我抬起頭,果然,在叢林的深處,有一堆火光,尤其在漆黑的夜晚,顯得格外的耀眼。

「我去打听一下藏寶海灣怎麼走,你在這里等我。」花圈說完,便急沖沖的跑了過去。

「等等」我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疼痛讓我無法大聲說話,我覺得我的肋骨快要斷了。

希望是我多慮了,我必須找一個地方休息一下,好在火光距離我不遠,花圈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的,我下了馬,靠著一堵矮牆上坐了下來,昏昏沉沉的閉起了眼楮。

時間過去很久,我被一陣陣貓頭鷹的叫聲驚醒,估計是之前的那場戰斗已經透支了我的體力,再加上受了傷,我竟然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我揉了揉眼楮,頭腦慢慢的清醒過來。

花圈依然沒有回來,我開始覺得不安,不過是問個路而已,怎麼會去了這麼久。

難道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風游之前所說的話開始讓我擔心起來,這片茂密的叢林里,生活著一群嗜血的巨魔,如果花圈遇到的是它們,一定是凶多吉少。

想到這,我掏出匕首站了起來,警戒的巡視著四周,短暫的休息讓我體力恢復了一些,傷口也沒有之前那麼疼。

突然,叢林深處開始騷動起來,由遠而近,快速的向我靠近,我屏住了呼吸,緊緊握住匕首,做好了再度戰斗的準備。

「快走!快走!阿德!快走!」沖出草叢的居然是花圈,只見他滿臉的泥土,衣服也破爛不堪,一邊飛快的向我跑來,一邊聲嘶力竭的對我喊著。

「怎麼了?」我嚇得一身冷汗。

「是是吃人的巨魔,它們它們在追我。」花圈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

「啊?!」我暗吃一驚,心想不好。

「它們就在我」花圈說到一半,表情忽然靜止,然後一口鮮血吐在我臉上。

「背背後」

他應聲倒地,身後插著一把粗糙的弓箭。

「花圈!!!」我腦袋一片空白,發瘋一樣跑過去,把花圈扶在懷里。

瞬間,我的身邊鼓聲大作,火光沖天,一群身披獸皮的巨魔出現在我眼前,並把我團團圍住,它們臉上涂滿五顏六色的圖案,手持長矛沖著我哇哇大叫。

怒火,滿腔的怒火如野火燎原一般。

我靜靜的站了起來,面對著它們丑陋而又凶惡的面孔,一個箭步,手起刀落,距離我最近的一個巨魔捂著噴血的喉嚨轟然倒下,顯然,我的行為激怒了它們,大概十幾只長矛長矛同時向我刺來。

我努力的閃躲,可是我的左臂還是被擊中了,我沒有任何感覺,順勢抓住長矛用力一拉,一個巨魔由于慣性向我沖來,我沒有思考,用右手的匕首深深的捅進它的嘴里,它發出  的聲音,一股子惡臭的血液噴涌而出。文字首發。

它們似乎是嗅到了鮮血的味道,對我的攻勢一浪高過一浪,我漸漸感到力不從心,它們實在太多了,我一個不留神,大腿上又被刺中了。

我跪了下來,左手已經動彈不得,只能用右手撐著地,盡力的讓自己不倒下去。

巨魔停止了攻擊,開始慢慢的安靜下來,這時,一個看似頭領的家伙走了過來,用手中的長矛拖住我的下巴,當他看到我眼中的憤怒時,竟然笑了起來,然後對著身後的那群巨魔怪叫著。

我趁此機會,猛地用手中的匕首刺向它的腰部,可惜,它早有準備,機警的一閃,我重重的摔在地上。

那個頭領有些生氣,用巨大的腳掌不停的踩我的腦袋,我覺得一陣陣的眩暈,我想要抵抗,可惜身體使不上力氣。

它終于發泄完了,我也被折磨的只剩一口氣,我的意志開始模糊,視力和听覺正在慢慢的失去作用。

恍惚中,我看見它抽出了一把斧子,在我身邊蹲了下來,按住我的腦袋,用斧刃抵住了我的脖子。

它要動手了。

我已經感受到了死神的召喚,就在這個血腥的夜里,我即將丟掉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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