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發生了很多微不足道的小事。但這些所有的小事卻直接或間接的決定了大魏皇城的未來,決定了周朝生的生死,同時也決定了修真界再世俗世界的利益分配。或許有人會死,有人卻能活得很滋潤;今後是喝粥還是吃肉,將在這一夜可見端倪。
童玉花了足足一個時辰時間終于弄清楚周朝生想要說些什麼,又花更多的時間對其無微不至的安慰與開導,最後還送給了周朝生不少靈力被刻意折損近**層的靈果,這才算月兌身出來。如果不是周朝生還不算有多壞多昏庸,如果不是他還多少有那麼一點用,如果不是他還算是周易武的親爹,童玉一拳頭敲爆他的心思都有了。有一種錯覺,這個周朝生壓根兒不該當皇帝,如果去傳教或許會有一番大作為的。
童玉搖搖頭也無心留意皇城內分外輝煌的夜景,繁華熱鬧的人流絲毫擾亂不了他的心。他現在只想快點見到小二趁著還有時間好好部署一下明日可能發生的種種,彎也不打地朝齊王府走去。但是說巧不巧的,這一段不算遙遠的路程正好經過煙雨樓外。童玉雖然沒有過多的厭惡之情,但還是有不少本能的抗拒之意。正沉頭思索許多事情,猛一抬頭卻發現已經到了煙雨樓門口。正想加快步伐離開童玉卻突然感覺到無數熟悉的氣息,緊接著一浪高過一浪的女人**聲以及男子行樂的歡呼聲從整座煙雨樓內沖了出來。
童玉瞬間把眉頭皺起來,突然想到一些事情,一時間出神呆呆地望著樓內停止了步伐。一個猥瑣至極的龜公信步而來不屑地譏笑起來︰「小屁孩快滾開,喏,就你,今兒我們煙雨樓被一位大人包圓兒了。什麼都不懂的雛雞也想試試味道,不過看你這窮酸樣拆散壓干也擠不出二兩油水來,快點滾蛋省得爺粘了晦氣!」
童玉猛地被這龜公打斷思緒,也沒有生氣從懷中模出一定足足五十兩的黃金來扔到龜公面前,淡淡地說了一句︰「讓我進去!」
龜公來滾帶爬地迅速將金子撿了起來,放到口中咬了一口,原本典型的小人奴才相此時變得更加諂媚起來。但他卻不敢輕易收下這錠金子,更加的舍不得,就這麼一錠金子夠他一家老小生活一兩年的了。于是立刻親密地湊到童玉跟前殷勤地笑了起來,「這位公子有所不知,不是小的不想掙這賞銀,而是我們煙雨樓卻是被一位大人包場了,都快半個多月時間,小的是萬萬得罪不起啊!你看要不這樣,待到子時一過,那些大人一走,小的可以將樓內最好的姑娘介紹給公子,你看?」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將這龜公抽出幾米開外連著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童玉淡淡的說了一句,「混賬!」
被打得昏頭轉向的龜公慢悠悠地從地上爬起來,鎮定了幾個呼吸這才明白怎麼一回事。自己地位雖然低微但是仗著自家主子的權勢卻也從未受過這樣的打罵當時便想發作,但看了了一眼手中的金錠硬是將一腔怒火壓了下來,有諂媚地笑著跑到童玉跟前說道︰「我知道公子定是嫌棄了那些剛剛被,嘿嘿,我懂!公子放心只要有錢,小的保證給你弄個雛兒來,包你滿意!」
「啪!」又是一巴掌,這次這名龜公被扇得更遠,直接飛將出去將煙雨樓門前的一根柱子撞得稀爛。而那龜公滿口的牙齒全部被甩飛出來,身上的肋骨更是斷了好幾根。童玉背負雙手又扔出去一塊金錠,「同樣的話我不會說第三遍!」
龜公死死地抓住兩塊金錠,正想著如何找回場子。這時被巨大轟撞之聲驚動的煙雨樓護衛打手們聞風趕來。龜公眼中露出一道得意的寒光立刻大呼起來︰「來人啊,有人搗亂砸場子啊!殺人啦,來人啊!……」
護衛打手們一听龜公的嚎叫再看看倒塌的柱子似乎立刻便明白了一切,倒顯得訓練有素。立刻將童玉團團圍住,正想說些什麼束手就擒,饒你不死之類的恐嚇廢話。童玉哪里有功夫和這幫人浪費時間,一股只相當于元嬰期境界的氣勢立刻放了出來。所有護衛打手們瞬間便被這股氣息壓得跪了下來,不光是身體能已承擔的負擔,最重要的心理強大的壓迫。他們不自覺的跪下內心更產生了一種要膜拜的沖動。
就在這時從煙雨樓內緩緩走出一個中年男子來,二話沒說當即釋放出渡劫期強者才擁有的氣息來直直的撲向童玉,瞬間便將童玉的氣場瓦解,並且牢牢地鎖定住了童玉,制住了他的行動。中年無須男子輕輕折開手中的扇子奸邪地笑道︰「煙雨樓乃我靈獸宗的產業,卻不是你一個小小元嬰期小子可以隨意搗亂的!」
「靈獸宗竟然還有這等勾當!不過小爺並不是來搗亂,只是想找幾個朋友而已!」在這皇城之類有修真聯盟的和同監視,童玉卻不好隨意暴露自己實力與身份才好。
「嘿嘿,當然,來這里的男人自然都是為了找幾個可心兒的朋友,而且只要花錢什麼樣的朋友都能找到!」中年男子瞬間收起折扇臉色陰沉下來,「不過,你來得不是時候!更加不該惹事,你是哪個宗門的?老夫得替你的師門好好教訓一下你這個不懂事的稚子!」中年男子一說完眼中便閃過一道殺氣,以掌化爪朝著童葉的天靈蓋抓去。童葉卻並沒有躲閃的意思,以他現在身體的強度就是一般的人仙都無法單靠**力量傷他分毫,更別說一個小小的渡劫期了。
但就在這時,四層樓高的煙雨樓突然向四周爆裂開來,凌亂刺耳的尖叫聲從整棟樓內傳出,無數衣冠不整的身影從樓內飛出。其中更有一條身體更為修長,速度更為迅速的身影瞬間出現在這名中年男子面前,「去你娘的!」一聲咒罵過後這名有著渡劫期實力的煙雨樓主護衛被硬生生抽飛出去。比剛剛那名龜公飛得更遠,飛得更壯烈。竟然將門口的兩對石獅子撞得稀爛,那名男子在地上一抽搐便昏死過去。
堪堪只用一條破爛的蚊帳裹住下半身**著胸膛的小二滿臉通紅地看著童玉不敢說一句話只能裝傻充愣「呵呵」傻笑。而一旁同樣衣不蔽體的眾多光頭喇嘛則是默默低下頭連大氣都不敢喘,只敢用余光瞟視著童玉。童玉沒有說話,只是眯著眼壞壞地笑著看著小二和眾人,所有人瞬間毛骨悚然,他們自然知道一旦童玉出現這樣的笑容準不會有什麼好事的。眾人本能地夾緊胯下的一塊布料,生怕落了下來發生什麼不美好的事情。
就在這時出來較晚的幾名喇嘛已經穿好了衣服,大大咧咧地走了出來口中還一個勁不停的咒罵,「誰他娘的吃了雄心豹子膽,敢來打攪爺爺的好事!……嘿嘿,你們怎麼都光著**站在外面,被婆娘踢出來……童二爺你!……主子!」這名喇嘛剛一看到其余同伴都半光著**站在外面正想大笑奚落一番卻又看見童二爺也這幅模樣,心中就感覺到一絲絲不妙。剛剛因為太過于投入,那一股微弱氣息放出時候沒仔細感覺,雖然有種熟悉的樣子但卻始終想不起來,但當他終于看見面如鐵色站在外面的童玉的時候,整個人都軟了下來。立刻跪了下來大聲嚎哭起來︰「主子啊,小的該死,都是是童二……」但他又看到小二冷峻的眼光時候又生生把原本告狀之詞咽了回去,這兩個祖宗他哪個都不敢惹啊,只能乖乖地跪在那里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
童玉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很久,最後只嘆了口氣說道︰「回去!」轉身便走,所有人如釋重負,全然不顧自身半luo的形象草草收拾屁顛屁顛地跟在了後面。
「站住,公子莫不是想惹了事就這麼走了吧,太不把我靈獸宗放在眼里了吧!」童玉緩緩地回過頭去看見一名身著青衣的老者帶領著數十名弟子趕來直接叫住了自己。這名老者明顯有著飛升初期境界的強者,後面數十名弟子也都是渡劫期境界,很明顯這批人一定是沖著青老頭的盟約而來,不然這皇城內不會突然出現這名多靈獸宗的強者的。
童玉沒有說話,身邊便數十名喇嘛們沖上前去二話沒說開門便打。這些人正是最後從樓內出來還不斷咒罵的倒霉鬼們,這時有人來挑梁子正好是戴罪立功的大好機會。老實說他們雖然只是渡劫期實力,他們還真沒有把這飛升期的青衣老者和他後面的一群人放在眼里。他們所修煉的幾乎都是狠毒老辣的殺人功法,更是清一色在血腥戰斗之中一次又一次掙扎著活過來的真正的暴徒。對于這些溫室里成長起來的宗派弟子,或是長輩醍醐傳功或是靈藥寶物輔助,絲毫沒有多少戰斗經驗的所謂的天才們,他們從來都被這群暴徒當成軟柿子捏的。或許正是因為這一點,才是童玉看重他們的原因吧。
青衣老者身為靈獸宗內一名位高權重的長老,向來無論在宗里宗外都備受尊重,哪里和這樣凶狠不按套路出牌的暴徒們交過手。絲毫沒有任何準備便被數十人群起而攻之,一個呼吸間就倒地不起。身後的數十名弟子更加悲催,幾乎還沒來得及調動體內靈氣或是壓根兒還沒弄清怎麼回事便被齊刷刷的制服。
剛剛辱罵過童玉的那名喇嘛興沖沖地跑到童玉面前,樂呵呵地匯報起來︰「主子,一群不開眼的雜碎被我們制服了,你看怎麼處理!」
童玉微微點頭,心里想著既然青老頭定下了這樣苛刻的規矩,那麼就按他的要求辦吧,至少可以滅掉對手一點實力也好。一個眼神過去,這名暴徒立刻明白過來,操起戒刀便走了過去。所有靈獸宗的弟子包括那名青衣老者都從這麼暴徒的眼神和他明晃晃的刀光之中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但他們絲毫沒有認命的打算,一道道靈光閃爍過後,早就被嚇得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面突然出現數十條奇形怪狀與他們主人實力相當的妖獸來,這正是他們的本命靈獸。
數十名喇嘛和身後更多的暴徒都不屑的大笑起來,這些妖獸在他們眼里不過是一群略有智慧的**而已,無外乎當作練手靶子而已。絲毫沒有懼怕之情,操起戒刀等武器便沖上前去。突然從空中又射下一道強大的青光,卻並沒有傷害任何人,而僅僅是將兩群人分隔開而已。
「青老頭,我可是按照你們的規矩來玩的,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啊!」小二憤怒地朝天空咒罵起來。
「嘿嘿,只是修真聯盟與眾家商議,定出了一個新的具體的玩法而已,所以靈獸宗的弟子還死不得!」從空中緩緩而出的青老頭手拿一道卷軸笑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