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滅童仙 第九章 混沌驚聞

作者 ︰ 金八萬

「呼,居然是陰陽混沌體,難怪引來天罰,天道不容啊……若以後真的跟著這小子,是禍是福喃,也罷,反正會很驚險刺激吧,這日子也過膩味了,換個方式也好吧,說不定老子還能回到當初……」石縫里的獅魂听到天道傳音後喃喃道。

卻見童玉靜靜立在石柱之上,一度深深陷入迷茫。天罰一去,四周靜得可怕,但是整個蜀山已破敗得不成樣子,生靈屠滅,山河崩潰,成了一片亡靈之地,怕是沒有千百年也沒有機會恢復過來。

「小子,速速醒來!」童玉腦中「嗡」地一響,如洪鐘大呂一般一個聲音將其叫醒。

「你是誰?前番幾次助我的可以是你?什麼又是‘陰陽混沌體’?……」童玉一連串問題拋了出來,許許多多疑問想要搞清楚。

「問題真多,你且隨我來!」說罷,童玉眼前一黑,待再睜開眼來,四下不明不暗,模模糊糊,卻似混沌初開之景象,一道泛著暗金光芒的人影立于面前,但始終是看不清樣子。

「這是哪里,你又是誰?……」童玉倒是鎮定非常,又連連發問。

「小子,你先閉嘴!」當下,一股強大威壓而下,竟與那天罰之威不分上下,但在這片世界當中,童玉頓時全身不得動彈,嘴也張不開了。暗金人影點點頭,繼續說道,「我的時間不多,浪費不得,待我講完,若還有時間,吾便再回答你的問題,不過我想待我講完,你也基本不會問什麼了。好,我先給你講個故事!」暗金人影緩緩道出了驚天秘聞!而童玉面前驟變成了一幅畫面。

當時,混沌未開,萬物無始,沒有時間,沒有空間,只有一點,靜謐的停在那里。只在某一次,那個點突然逸出六億四千萬道靈光出來,開始圍繞著那一點游動,無數歲月過去,那六億四千萬道靈光,感覺慢慢產生了微弱的靈智出來,都想要將那一點佔為己有,便開始排斥身邊的靈光。于是天地間最原始的殺戮開始了,強大的吞噬弱小的,又過了許久,六億四千萬道靈光堪堪少了一半,成了三億兩千萬道。每道靈光力量幾乎都相差無幾,誰也奈何不了誰。其中又有一億六千萬道靈光慢慢變成銀白色,而另外一億六千萬道靈光轉為暗金色。形成兩大陣營。銀白靈光自稱「天道者」,暗金靈光自稱「破滅者」。兩股勢力隨後相互進攻,或二打一,或幾數圍一二,如此又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雙方都只堪堪剩下八千萬靈光。但每道靈光力量則更加強大。所有靈光也有了教訓一般不再單獨游離,幾番下來,任何一方都未得到好處,最後決定展開一次全所未有的團戰。最後結果是,巨大的能量被引發出來,那個點突然爆發開來,混沌初成,又形成空間與時間。一共一億六千萬天道者與破滅者被沖散道混沌當中分散各處。

開始無論天道者或是破滅者都只是在茫茫混沌之中尋找「敵人」,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天道者當中出現一道靈光自稱「鴻」,破滅者當中也出現一道靈光自稱「靈」。鴻與靈幾乎在同一時間發現,可以采用某些方法來吸收混沌當中的能量,來不斷壯大自己,于是都便不再理會混沌當中天道者與破滅者的相互吞噬。各自找了個隱蔽地方,慢慢吸收天地初始混沌之氣,不斷壯大,天地悠悠,歲月無痕。

天地悠悠,鴻與靈感到自己的同類在不斷地消失,而自己的力量愈發強大,于是紛紛出來。開始瘋狂吞噬相對弱小的「敵人」。彼此也是相互交過幾次鋒,亦是不分上下,也不糾纏,迅速的尋找其他目標。其他靈光或躲避或吞噬成長,壯大自我成了唯一目標,因為所有靈識都明白一個道理,孱弱只有滅亡,這是所有靈光對天地法則最初始最深刻的認識,弱肉強食,強者生存。

吞噬,殘酷,無時無刻充斥著混沌世界,所有爭斗只能用無形的血腥形容。天地歲月,混沌流轉,無邊際的擴展使得宇宙呈現了最初的形象,一切回歸平靜。而當初六億四千萬道強大靈光,經過無盡歲月的強大吞噬,最後堪堪只剩下「鴻」「靈」以及另一道相對較為弱小自稱「荒」的靈光。

鴻與靈又是數次交手,卻也奈何不得對方,雙方相約停戰,又不約而同的瞄上了荒,他們都明白,誰能吞噬掉荒,就能獲得最為強大的能量,便能吞掉對方,掌控天地成為唯一的主宰。但他們同時向荒動手時,卻又不得不防著對方偷襲不敢用盡全力,于是三方勢力便在這無盡宇宙中虛耗。最後的結果,鴻與荒約定聯手打敗靈,平分其能量,並且鴻在此之後不得再攻擊荒,而荒選擇對鴻臣服。

一場大戰爆發,混沌世界再度被巨大能量沖擊,運轉起來,散漫的能量不斷在混沌當中聚集沉澱,形成最初的星系星體。三道靈光穿梭于混沌星系之間,無數星球爆炸,然後又慢慢凝聚,混沌無日月,最後靈終于被鴻與荒聯手制住虛弱無比,堪堪要消亡將去。就在鴻與荒準備一起吞噬靈的時候,鴻突然在背後對荒出手,這是致命的一擊,荒瞬間失去了反抗能力。鴻先是迅速吞噬掉靈,轉而向荒飄來。荒自知上了鴻的當,且以無翻身的機會,當機立斷,引爆自身大部分能量,自爆開來,想與鴻同歸于盡,重回混沌。

鴻見荒的舉動,絲毫不懼,吞噬靈之後的力量,已不懼荒的自爆,但也恐危及自身,還是選擇遠遠避開,待荒自爆開來,無窮的能量擴散開來。鴻自然一喜,這些能量都是他的了,怎麼能夠浪費,于是瘋狂吞噬起來。但鴻在大快朵頤的時候,卻未發現荒在自爆時分出三道靈光消失在混沌之間,悠悠響起天地第一道聲音「鴻汝欺吾,悠悠歲月,陰陽混沌,荒體傳人,破滅天道!」

「哼!弱肉強食,天道使然,吾欺你不假,本可今日滅汝,便給汝一次機會,吾且要看汝陰陽破滅如何,吾且消化掉這等能量,待帶吾執掌天道,混沌盡收吾手!哈哈…….」鴻說罷便從體內分出一道靈光,慢慢匯聚,成一人行,對鴻一躬身,「汝為吾分身,至此汝稱鴻鈞,制天地,傳吾道,滅荒體!」說罷,鴻遍消失在天地間,鴻鈞大手一揮,又出現三人,「傳吾三千大道,爾等即為三清……」

畫面驟轉,又回到不明不暗模糊混沌之中,童玉閉上眼深吸口涼氣,如同大夢一場,看到了許多,又像沒有看到,懂了許多,又像什麼都不曾明白。聯想過去許許多多傳說,這混沌秘聞太過震驚。不過,童玉很快清醒過來,又深吸一口氣,鎮定一番,望著面前暗金人影道︰「你就是荒,確切的講,是那三分之一的荒。」頓了頓,看著面前的暗金人影卻不置可否,「剛剛降下天罰的該是鴻鈞吧,那我就是你最後講的‘陰陽混沌,荒體傳人,破滅天道’之人吧?」

「小子,你不笨。」暗金人影平靜地答道。

「為什麼是我?」童玉笑了。

「因為我選了你!」暗金人影也笑了。

「有什麼好處?」童玉笑得更燦爛。

「沒有,如果真的要說有,就是與天抗衡的力量以及無盡的危險甚至死亡,你可以放棄!」

「也罷,天罰我都挺過來了,還怕什麼,成交,我真想與這天來斗一斗!」童玉笑著望望無盡蒼穹,沉沉的念道。

「哈哈,吾道不孤矣!不過,小子,我得提醒你,降下天罰的應該不是鴻運,可能是三清中的某一個,不然你早死了。下面我說的你要記住了,而且並不是你真的挺過了天罰,而是我幾乎用盡所有力量幫你挺過的,而因此我的力量幾乎耗盡,助你成就陰陽混沌體。」

「既然如此,為何鴻不直接殺了我,還要留下我這個潛在威脅。」

「很簡單,因為你不配!鴻很驕傲,要不當初也不會放我逃走,連我都看不起,何況是你!而且現在鴻應該未完全掌握天道,無暇顧你。剛剛的天罰更不會是鴻鈞下的,可能是三清,甚至是三清的弟子。不然你早死了。‘調戲’一詞你懂嗎。哎……在鴻眼中我也是螻蟻啊。」

「看不起?靠!」

「被人看不起不爽?你得慶幸,你還有成長的機會。但你已被鴻盯上,所以我將用我最後的力量將你的陰陽混沌體的體征封印,之後你將又會變成正常的血肉之軀,這樣才能讓他手下的那些人不能輕易找到你……」

「弄半天我還是沒有落到半點好處?」

「急什麼,等我說完,雖然靈體被封印,沒有混沌體征,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強悍,但是你想天天被鴻鈞盯上,天天被雷劈嗎?而且這樣也不會影響你的修煉速度,一般情況下,你的修煉速度至少是其他所謂修煉天才的百倍甚至千倍不止!」

「這樣啊,如此最好了!」童玉一听頓時大喜,試想一下,如果別人要一千年才能干完的事,而自己卻只要一年就能干完,那是什麼概念,激動啊。

「先別得意,就算如此,你仍是危險重重,先不說鴻鈞,就是這大千世界,修真界,仙界等等,現在能殺你的人,不計其數,你修煉再快,也得有命才行。」一盆冷水澆透了童玉,想想也是啊,遠的不說,就是那狗頭知府,還有那月見老道不是都險些要了自己命嗎。

「那你不給我點保命的東西!」

「沒有,如果你連保命的能力都沒有,那也只當我選錯了人。」暗金人影冷漠回答道。

「哼,沒有就沒有,我還不信我混不出來,我童玉幾次都是沒有死下去的。」童玉咬咬牙,堅定的答道。

「如此最好,好了,我時間不多了,說正事,你別再打斷了,听好,我本荒體三魂之一,為‘體魂’,悠悠歲月之中變化無數,到你這里化為你所修煉的世俗功法‘偷天訣’,就是你師傅傳你的那套功法,待有緣人機緣下開啟陰陽混沌體,你師傅機緣不夠,你成功了;」體魂期許的看了看老實閉嘴听講的童玉,點點頭繼續道,「荒體三魂另外兩魂,名為‘天魂’與‘地魂’。三魂各有作用,我為體魂,負責找尋傳人,助其成就陰陽混沌體,並傳授‘混沌破滅訣’前篇;天魂負責為傳人醍醐灌頂提升靈魂力量,並傳授‘混沌破滅訣’中篇,地魂負責為傳人提升實際力量,並傳授‘混沌破滅訣’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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