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成,我是自首進來的,說消案就消案,把我當猴耍呢。」
蘇陽哼哼一聲道︰「听說報案的是非禮雅兒那混帳的未來老丈人,還是什麼市局的副局長,他不現身,我是不會走的。」
妙零是清楚知道蘇陽的能量與神奇本領的,也清楚他的難纏之處,不由輕嘆一聲道︰「你就不能為我考慮一下嗎?」
「對方好歹也是個副廳級干部,而且你傷人也是事實,雖然你沒有錯,但是就不能少點麻煩,把事情解決了呢?」
如果妙零的口氣強硬,蘇陽肯定不樂意,但此刻伊人分明是軟語相求,一對水汪汪的大眼楮,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倒是讓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讓我想想。」蘇陽模了模鼻子,有些為難道。
而這時,一輛黑色勞斯萊斯低調的開進了派出所大院,司機第一時間下車開門後,許彩衣緩步從車中步出。
鐘所這時候已經候在了門口,見到來人,第一時間迎了上去。
「鐘所長是嗎?你好,我是許彩衣,來保釋蘇陽的。」
許彩衣微笑著先與鐘所長握了個手,自我介紹後,直接道︰「剛才來的路上,我和田書記通了個電話,過會田書記的秘書會來。」
驟聞「田書記」三個字,鐘所長頓時一個腦袋變得兩個大。
不就是保釋一個打傷人的學生嘛,有必要驚動市里一把手嗎?我了個去的,還讓不讓人活了。
鐘所苦著臉道︰「蘇陽的案子已經消案了,您看,是否就不必麻煩田書記的秘書跑這一趟了?」
許彩衣挑了挑眉頭,似有所悟,旋而淡淡笑道︰「這樣啊,我還是先去見一見蘇先生,問問他的意見吧。」
周長碌,你這個王八蛋,老子要是因為今天這事被扒了這身警服,也絕對要把你拖下水不可。
鐘所心中狠狠暗罵一通,苦笑著將許彩衣迎進了派出所。
不過讓鐘所長頭大的事情顯然還完,才把許彩衣迎了進去,一輛掛著南a0001車牌的軍用吉普開進了派出所大院。
陸老的警衛員小李下車後,見到迎上前來的鐘所長,面無表情道︰「我是來保釋蘇陽蘇先生的。」
小李根本不用提「陸老」的名號,見到這個車牌,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這蘇陽也太能耐了,陸老這樣的大人物,居然派了警衛員開著他的一號車來接人,這是要逆天啊!」
鐘所此刻已經快要失去思考的能力了,只盼著周長碌趕緊過來,不管怎樣,自己只是按照領導意思辦事的人,也沒有太過得罪蘇陽,怎麼說,被牽連的可能性很大,但真正要倒大霉的絕對不該是自己。
審訊室內,令所有當值警員畢生難忘的一幕出現了。
通了市委一把手關系的許彩衣、國安部高干妙零、陸老的警衛員,代表著三方莫大背景的人物,都在苦勸著蘇陽走人,偏偏當事人不情不願的很,好像這麼離開警局,是件十分沒有面子的事。
「那個姓周的沒來,我就這麼走了,豈不是被人白白冤枉了。」
妙零心中感嘆道,你要是能被人冤枉,那這世上只怕就沒有什麼公平的事可言了。
派出所門口,鐘所長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等來了滿頭虛汗的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