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樂小老板 129

作者 ︰ 柴米油鹽

陸展展出事那天,正好是元旦,也就是綠島市這邊俗稱的陽歷年,這天陳家飯桌上的人很多,除了陳家人外,林長寧,陸江遠還有因為公司的事情延長留在綠島的季君恆和衛林。♀

「君恆,多吃菜啊,別客氣,跟在自己家一樣。」可能因為之前那些年態度不好,現在陳媽媽格外待見季君恆,尤其是季君恆這人又深諳在長輩面前裝傻扮乖的至理,每次來都哄得陳媽媽高興地不得了。讓陳媽媽想不喜歡他都難,以至于陳媽媽有次不經意的感嘆一句,其實要是季君恆也不錯,雖然知道她是玩笑話,但還是嚇得陳安修差點從板凳上摔下來。由此也可見,陳媽媽對季君恆的喜歡程度。

「林姨,不用特意招呼我,我都來這麼多次了,早就不會客氣了。」

每次遇到這種情形,陳安修都在心里感嘆一句,這混亂的輩分,可季君恆如果不喊林姨,難道要跟著噸噸喊女乃女乃嗎?听起來更不靠譜。

陳爸爸和陸江遠在說話,章時年回頭去看趴在嬰兒床上盯著飯桌流口水的冒冒,天雨和噸噸站起來倒了一整盤的羊肉到鍋里,火鍋開了,呼呼地冒著一層熱氣,一切看起來那麼平靜祥和。陳媽媽甚至還回屋抱了一瓶紅酒出來,說是難得今天這麼熱鬧。

陸展展出事的消息傳來的時候,陳安修正幫著把紅酒啟開,一杯還沒倒呢,電話是陸亞亞打來的,接電話的是陸江遠。

陸江遠接完電話,第一眼看的是章時年,第二眼看的是林長寧,眼神有種說不出的復雜,最後和話是陳爸陳媽說的,「二哥,二嫂,我臨時有點急事,我現在要馬上趕下山去。」

陳爸爸跟著他站起來問,「很急嗎?菜這還沒吃多少呢,要不你趕緊吃兩口再走,天這麼冷。」

「不用了,二哥,事情真挺急的。」

「那這樣我就不留你了,改天過來喝茶。」

陸江遠答應著,陳安修搶在爸爸前面,送人出門,「陸叔,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陸江遠抿了一下唇,說,「展展在酒店門口被車撞了。♀現在在醫院里搶救,情況暫時不知道。」他說完這句,他拍拍陳安修的肩膀,「你先進去吃飯,我去看看什麼情況。」之後沒再多說什麼,轉身上車離開。

陳安修心里大驚,陸展展被人撞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今天不是就要離開綠島了嗎?事情怎麼這麼巧,在他即將離開的時候出事,還是用被撞的方式?如果不了解情況的,還以為是他們家故意找人撞陸展展進行報復呢。冒冒生病,他氣到極點的時候是想過恨不得開車去撞陸展展兩下,可一般人的想和做完全是兩碼事,只要不付諸實施,腦子里怎麼想殺人都可以,可一旦要做了,就要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了。他還不至于真的要陸展展去死。

這件事到底是人為還是單純的意外?忽然他想到一種可能,雖然他完全不理解這人的動機,他回屋二話不說把衛林拉出來,「陸展展被車撞了,這事是不是你做的?」

衛林吃地正好,冷不防被陳安修這樣拖出來,嘴上正不滿地抱怨著,突然听到這句話,他懷疑自己听錯了,「什麼?陸展展被撞了?什麼時候的事情?不會就是剛才吧,我說陸叔叔怎麼這麼急呢。」

「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他可沒忘記那天他和噸噸說的話。看這人的行事作風,也像是能做得出來的。

「我倒是想呢,可是至于這麼迫不及待嗎?陸家哪里是那麼好惹的?」陸家雖然現在確實是不必以前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那也不是個誰想動就能動的人家,對這個國家的大多數人來說,陸家還是那種可望而不可即的家族,他真這樣明目張膽地去撞陸展展,回家不用老爺子,就他幾個哥哥就敲斷他的腿了。他就是真對上陸展展,也要從長計議。

「這麼說,不是你做的?」那會是誰呢?僅僅是意外?有這麼簡單嗎?

衛林彈彈被他弄皺的袖口,「你怎麼不去懷疑四叔,他比我更有理由,陸展展傷到了噸噸。」

陳安修不加考慮地說,「他怎麼可能去做這種事情。♀」他不敢說完全了解章時年,可他知道的章時年從來沒將自己放在法律的對立面,這麼簡單粗暴的違法行為,絕對不是他的風格,如果那人真的想對付陸展展,絕對會比這完美一萬倍。

衛林眉梢微揚,「你倒是了解四叔。」他的叔伯和哥哥們有時會在家提起四叔,對四叔或者說季家的低調平和的處世方法一向贊賞有加,找人去撞陸展展確實不像四叔會做的事情。但看到陳安修這麼肯定,還是有點礙眼。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猜測,陳安修回到飯桌上也沒說開,回到家的時候,才和章時年提起這件事,「你說這件事會和前幾天噸噸他們被撞那件事有關聯嗎?」

章時年听罷,眼中多了一抹沉思,「不管是不是有關聯,我們馬上可能會有點小麻煩。」

陳安修真想送章時年頂烏鴉嘴的大帽子,因為在他說過這話後不到半個小時,警察就找上門來了。詢問的就是陸展展被撞的事情,陸展展這件案子蓄意謀殺的可能性很大,「據我們調查所知,陳先生是最近唯一和陸展展有過矛盾沖突的人,而且起因是陸展展差點撞到陳先生的兩個孩子,是這樣嗎?」

來人的態度還算和氣,沒要求他去公安局配合做筆錄,只說過來問幾個問題,但這話里的意思可算不上多友善。

「是這樣沒錯,但這件事情陸展展親自登門道歉後,我們雙方已經和解了。」要說場面話,誰不會。

「那陳先生今天早上九點到中午十二點之間,在什麼地方?」

「今天元旦,上午在家里包餃子,我們全家人還有鄰居都可以作證。」

之後警察又問了幾個問題,陳安修回答地都算可以,沒讓對方抓住明顯的把柄。那人對這樣的結果,顯然有些不滿意,這條最明顯的線索一點進展都沒有,其他的查起來就更困難了,但想起臨來之前,上面的咱三囑托,他又不敢對這人多加為難,說來也奇了怪了,據說這個不能為難陳安修的要求是被害人家屬方面要求的。真不知道陸家的人是怎麼想的。

問完了所有的問題,陳安修送他們出去,看到了在警車上坐著沒下來的蔣軒,他點了點頭,蔣軒遲疑了一下,也對他點了點頭,但是雙方沒說話。

陳安修回屋的時候,章時年已經你從隔壁房間走了出來,「我的回答怎麼樣?」

章時年笑笑說,「完全沒問題。」就算有問題也不要緊。

陳安修抓抓頭說,「可是這事還真夠奇怪的。」

陸展展在綠島住了兩天後,就被陸家人轉到了北京的醫院,之後警察也沒有再上門,陳安修漸漸地也不再去想這件事。

*

十一月份的時候,綠島市舉行了一次中小學生繪畫書法比賽,噸噸的美術老師也幫他報了名,最後還在初中組里得了個第二名,因為期末考試的原因,只是簡單地宣布了名次,也沒其他的表示,甚至連個證書都沒發,直到一月中,各大中小學@黃色期末考試結束,市教委方面才說,要舉行個正式的頒獎儀式,噸噸現在所念的西和雙語學校,各項的設施設備都很齊全,頒獎的地點就選在他們學校的小禮堂內。因為到時有部分市里的領導和美術協會的人會到場,所以學校格外的重視,除了必不可少的頒獎環節之外,另外還設置了一些西和學生的表演環節,這樣一來,作為西和學生,又是獲獎學生的噸噸必不可少的被老師選出來推到了台前。

之前噸噸是學校音樂課上學過一些豎笛和小鼓之類的,但水平都一般般,上不去什麼台面,鋼琴也只學了不到一年,最後還是章時年提議說可以雙鋼琴合奏,他帶著噸噸一起上。父子倆有空就在家里一起練習,現在合奏的水準也像模像樣了,當然陳安修是听不出好壞,這評價是季君恆說的,他吹噓說他小叔是專業級的,帶個噸噸沒問題。

因為頒獎儀式之前有個簡單的小彩排,章時年和噸噸就先到的,陳安修帶著冒冒搭天雨的車子過來的。

學校里一路上有指示標志,陳安修沒怎麼問路就順利地找到了頒獎的小禮堂,說是小禮堂還真是挺謙虛的,至少陳安修就看出小在哪里,一路上的風景也好,大片的綠地和湖泊,整潔干淨的教學樓,圖書館和體育館,想想那高昂的學費,心里總算有點小小的安慰。

今天學校里的人很多,孩子們大多穿著各式的校服,西和的學生也好辨認,西裝領帶和短風衣是西和的冬裝,噸噸天天穿著,陳安修一眼就能認出來。

禮堂門口有負責接待的高年級學生,當他們看到陳安修懷里抱著的孩子時,不約而同都露出了猶疑的表情,「叔叔,我們這次的活動挺正式的,如果孩子哭鬧的話,我們會很麻煩的。」

「我們就在後排坐坐,如果他哭鬧,我保證立刻就帶著他出來。」陳安修本來是不想帶他下來的,但冒冒今天犯邪行,一放下就哭,怎麼哄都不行,他實在無奈了,才帶著一起過來。「是吧,冒冒?」

冒冒咬著女乃嘴兒,配合地張著手,露出個大大的笑容,負責接待的也都是些半大的孩子,听他這麼說,又見他手中有請柬,也就沒多加阻攔。

「冒冒,你待會不準出聲啊。」陳安修事先給他打預防針。

冒冒也不知道是听懂了,還是沒听懂,反正剛開始挺乖的,不哭不鬧,大眼楮骨碌骨碌看看這個,骨碌骨碌看看那個,這可*的小模樣,引得旁邊的幾個女性家長都過來搭話。

這個說,「這是你兒子啊,哎呀,真乖。」

那個說,「這胖乎乎的小樣子,真討人喜歡。」

冒冒一看有人看他,高興地又伸胳膊,又踢腳,就差給人表演全五行了。

陳安修在下面偷偷捏他**,示意他安靜點,不過收效甚微。

聊天的過程中,當別人听他說,是來參加大兒子的頒獎典禮的時候,都紛紛表示不相信,「你看起來也就二十五六,你大兒子多大啊?」

陳安修回答說,「今年十一歲了。」

那些人不敢置信的同時又開始追問他的保養方法,在她們心中,兒子十來歲,這爸爸怎麼也得奔四的人了吧,怎麼看起來還這麼年輕?

在陳安修哭笑不得中,頒獎典禮終于開始了,主持人照例上來說了一番大而空的話,又介紹了一通重要的來賓,陳安修翻翻手中的節目單,第一個是唱歌和舞蹈,第二個竟然是快板,第三個是噸噸和章時年的雙鋼琴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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