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眠看著亮起的手機屏幕上寶生的字樣,笑著想這還真是心有靈犀啊。
「喂?干嘛?」何以眠握著手機到走廊里接電話。
電話那頭卻沒人說話,有「蹬蹬」的腳步聲,還有挺吵鬧的聲音漸行漸遠。
「寶生?說話啊。」何以眠又問了一聲。
依然沒人說話,好像是崔子瑜不小心撥給了她,自己沒發覺。
何以眠無語的想著這人真笨,剛要掛斷電話,突然听見那邊傳來斷斷續續的說話聲。
「寶生,注意台階,慢點走……」
是個女人的聲音!
何以眠把手機貼的離耳朵近了些,又听見崔子瑜的聲音,「眠眠,頭疼……」
「嗯,沒事,一會兒進屋我給你泡茶喝……」
「咱們去哪兒啊,套間不是就在樓上麼?」
何以眠心急這個笨蛋要被拐走「騙色」了,正要听那女人要帶他去哪兒,臉卻不小心蹭掛了電話。
剛要再打過去,想起來打過去估計也是佔線,這一想,突然覺得不那麼暴躁了。
和崔子瑜在一起的女人無疑是蘇瑾棉。
她想干嘛?在自己的訂婚宴上拐走新郎,就為了惡心自己?
是,但應該也不全是。
但不管為了什麼,她也不可能真的眼睜睜的看著崔子瑜被拐走。
電話打給季辛,剛剛睡下的季辛只用了幾秒鐘就恢復了工作的態度問何以眠什麼事。
「崔子瑜被人帶走了,你立刻通知酒店關了所有的通道,不許放人出去,一個屋一個屋的搜看他現在在哪兒。」
「被人……帶走了?」季辛覺得這話有些匪夷所思,誰會在訂婚宴上帶走新郎啊,若真是被人帶走的話,現在關通道只怕也沒用了吧,「何小姐,是不是搞錯了啊?崔總若……」
「你再跟我廢話的話他們可能已經出了酒店了。」何以眠冷言道。
季辛這才反應過來,這位以後也是自己的老板了,連忙應是,按照何以眠的話給酒店調度下通知。
何以眠電話不斷,就听著季辛安排,听到他問自己「這事是悄悄的還是……?」
不管蘇瑾棉想干嘛,如果她大張旗鼓的把那兩人捉奸在床,對她對崔子瑜都是打臉的那一巴掌。
而且,這大概也就是蘇瑾棉的目的吧,讓眾人知道她跟崔子瑜有那麼一腿。
何以眠這麼想著心里一陣惡心,听到季辛又問了一遍,這次他也用冷靜的聲音提醒自己,「何小姐,還是暗中查吧,老爺子還有他的朋友們都在呢,被知道的話……老板他也是一時糊涂,你……」
「閉嘴!」何以眠被那句「一時糊涂」氣的血往頭上涌,「我說了他是被拐走了!估計被下了藥什麼的。」
季辛這才明白,不是老板出去風流被老板娘抓包,而是老板被人強迫著帶走了,可能還被下了藥?!
一時間那感覺完全不一樣了,加大了調查的人手。
「等等。」何以眠壓著心頭怒火,想著他們這些所謂世家的臉面,「別搜了,調監控吧,看到了人再去找。」頓了頓,壓抑了下情緒,「動靜小點,別讓人知道。」-
為了祭奠崔子瑜即將失去的單身貴族的黃金年代,晚宴一結束他就被一眾狐朋狗友給拉去狂歡了。
都是十*歲時候胡天胡地的朋友,都是十*歲時候放蕩不羈的玩法。
崔子瑜雖然玩的得心應手,心里卻隱隱的有些反感,總覺得這個時候應該抱著他家小媳婦一起滾床單才對。
可就算年少時的情分不再了,畢竟都是世家的公子哥兒,面上的交情不能不理,又有陳煒、李崢的陪著,也就跟著一起呆到了半夜。
十二點多的時候,李崢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跟大家賠罪,「女兒不睡覺非要找爸爸,我先過去了,你們接著玩哈。」
陳煒也接著賠罪,「對不住大伙兒,我媳婦兒剛懷上,正嬌氣的很,非得我回去伺候著才能睡著,我也先撤了哈。」
幾個不正經的嬉笑著問,「喲,咱們煒哥可真是名副其實啊,嫂子都懷了還得伺候著才能睡著?怎麼伺候啊?」
陳煒也不生氣,跟著打哈哈,「哥的技術你還不了解啊~走了哈,你們玩。」
崔子瑜見自己的好友都撤了,也想跟著走,被他們灌酒灌得頭有點暈了。
卻被那幾個人一把拉住,「哥哥,這趴就是給你辦的,你走了算怎麼回事啊!不行不行,接著喝!」
崔子瑜心里嘆了口氣,硬著頭皮繼續被灌,腦海里還有最後一絲清明時想著自己陪酒陪的好辛苦,回去要讓眠眠給他按摩……還有更多補償!
剩下的六七個人,雖然也是跟著崔子瑜一起玩到大的,可畢竟沒有李崢、陳煒他們仨那麼鐵,且又都是名副其實的公子哥,論吃論玩的名聲在北京城里數得著。
喝到都有些暈的時候,有幾個不怎麼老實的已經開始打電話叫人送幾個模特過來了。
崔子瑜這個時候已經說話舌頭都打結了,大著舌頭一邊擺手一邊拒絕,「別給我叫,你們嫂子可就在樓上呢。」
那幾人哄笑著罵,「崔哥,且不論結了以後你要不要當個居家好老公,這還沒結呢就慫成這樣你可真行!你要是怕被嫂子知道了咱們就出去玩!」
崔子瑜只覺得舌頭跟泡腫了似的,一說話一打牙的,「不是這麼回事,哪兒都不去,走吧,咱們都回去睡覺了,我累了。」
還有那不死心的不依不饒,「說了單身狂歡的,崔哥你這樣可沒意思了哈,小妹兒我已經叫人送來了,都是干淨的,你就算不玩真的也得跟哥兒幾個一塊兒樂呵樂呵吧,睡什麼覺啊,不到天明不許走!
崔子瑜真是無語了,可這幾個人他又不願意真因為這點兒小事就弄僵了,心里暗罵什麼世家子弟,這他媽都什麼德性啊,嘴上卻只能應承著「行吧」。
想著要跟何以眠說一聲讓她早點睡別等他了,電話剛找到,還沒撥出去就被人把酒遞到眼前,「哥!別玩手機了!接著喝啊!」
無奈的把手機塞在口袋里,繼續舍命陪這群偽君子了。
酒里有東西。
崔子瑜越喝越興奮,越興奮越覺得不對頭,克制著自己不再踫酒杯了,任誰勸也不答應了,恰好此時他們叫的小妹兒來了,他們也就不多費口舌去勸酒了,飽暖思yin|欲的摟著那些個年輕姑娘動手動腳起來。
崔子瑜晃著頭想著酒里不是迷幻劑就是春|藥,咬牙罵著這群孫子,一把推開貼上自己身子的女敕模,踉蹌著往門外走。
已經是深夜,除了這屋里還鬧騰的人,其他屋的人早都睡了,他也不想叫人了,扶著牆壁往電梯旁走去。
不知道眠眠睡了沒,看自己喝了這麼多酒要生氣的吧?他掏出手機,憑著感覺給何以眠撥電話。
「寶生?」身後傳來叫他的聲音。
崔子瑜回頭看,眼前的人影影綽綽的,他用力的搓了搓眼楮,想定神看清來人,卻覺得頭疼的厲害。
「寶生,你喝多了?」那身影走到自己眼前扶著他。
崔子瑜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湊過去看那人的臉,突然咧開嘴笑了,「眠眠!」
女人也對他笑,「嗯,是棉棉,咱們回屋去。」說著就扶著他繼續走。
「寶生,注意台階,慢點走……」
「眠眠,頭疼……」
「嗯,沒事,一會兒進屋我給你泡茶喝……」
「咱們去哪兒啊,套間不是就在樓上麼?」
蘇瑾棉扶著他的手一頓,也不知道他這酒有幾分醉,萬一帶出去了又醒了可如何是好,干脆帶他回自己屋得了。
「嗯,就在樓上呢,我走岔了,咱們去坐電梯哈。」
蘇瑾棉原本無心算計,剛才只是覺得悶得慌,把小岩哄睡了送回他的屋子就想下樓透透氣,結果走到這一層時就看見崔子瑜一個人扶著牆打晃。
試探著叫了叫他,發現他醉的連自己是誰都已經混了。
又或者,他沒有搞混,他叫的真的是「棉棉」?她自欺欺人的想著。
可真的扶上了他,她卻不能不算計一下了。
她喜他戀他,他卻如此無情。十年前是這樣,十年後依然是這樣。
甚至十年後的現在他更無情了,無情的打算著把自己趕到外國去,說不定連自己兒子的家產也不會給他。
現在老天爺也看不下去了,給了自己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她怎麼能放過呢?
就算沒法讓他起床以後看見這一切對自己愧疚的做出什麼補償,也得讓大家都知道他夜闖寡嫂的臥房,哼,我不好過,你也痛快不了。
這麼想著,蘇瑾棉加快了帶崔子瑜進屋的步伐。
作者有話要說︰要被捉奸在床了呢__你們說寶生被輕薄到哪種程度的時候被捉住比較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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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別人的文文只有五六百收藏的也有四五百評論,我都有九百多收藏了才二百多評論!
評論評論你在哪里!潛水的親們快出來透個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