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之無盡命運 第33章 紅與藍的相遇

作者 ︰ 淨月蓮寒

結界內城市的混亂依舊,幾乎每一處地方都有魔女和使魔在襲擊驚恐中的人類,使魔們輕松地殺死一個又一個人類,然後成為新的魔女,與舊的魔女匯合,聯手摧毀人類的房屋,或是阻擋前來支援的魔法少女,或是加入到了與軍隊的戰爭中。

此時城市中的某座醫院病房內,藍發的少女,沙耶加揮動著手里的折疊椅,一步不退的守護在上條恭介面前,將一個個扭曲的怪物怪物擊飛︰可惡啊,究竟發生了什麼啊?!」

就在剛才,她還在和恭介一起听著音樂,但轉眼間,突如其來的變化就打破了她和恭介的兩人時光,病房內的一切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完全扭曲,宛如抽象畫的世界,不僅僅是他們,整座醫院的人都被卷入了這奇妙而詭異的世界,人們驚慌失措,恐懼,緊接著,無數小孩涂鴉一樣的怪物不知從哪里鑽出來,涌向這些茫然的人們,將他們抓走,送入了這世界內不遠處,足有三層樓高的蛇狀怪物的口中,如果不是她見過魔女,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話,她和恭介也已經成了那怪物的月復中食。

「沙耶加,你走吧,不要再管我了,我已經是個廢物,沒有任何希望的廢物了,明明我的手已經廢了,你卻還一直拿音樂來給我,其實是在嘲笑我吧,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再掩飾了,哈哈哈哈」背後半躺在病床上的男子突然發瘋似的笑起來。

沙耶加不敢置信地轉過頭,看著那陌生的猙獰面孔,手中的折凳「 」的一下從手中摔落到地上,不斷搖著頭︰「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不是是你,是你這個家伙讓恭介變成這樣的!」沙耶加看到了蹲在窗台上的丘比,憤怒,全部撒到了它身上。

「家伙?什麼家伙?這里只有我們,還有那些怪物,我一直都是這樣,一直都是,我的手已經廢掉了!你明白嗎?已經殘廢掉了!無力的听著音樂,卻不能親自演奏,我還有什麼希望可言!!」恭介看不到丘比,他瘋狂的吼叫著,「現在,遇到這樣的情況也好,死了一了百了,也不用讓你每天都到這里來,每天都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來陪我這個廢物,你快走啊,走啊,我是個廢物,廢物啊~」恭介的樣子看似神智已經完全不清了。

同時,對于沙耶加的話沒有一絲理會,丘比從窗台上跳下,三兩下就到了沙耶加面前︰「不對哦,這只是他內心深處真正的想法,只不過因為魔女的影響讓他表現出來來了罷了,也就是說,你面前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他,真搞不明白為什麼你們人類這麼喜歡虛偽呢。」

「不,不,不,恭介不是這樣的人,他不是,他只是,只是手受傷了所以」沙耶加雙手抱頭不斷地搖著頭,淚水不斷地從眼中溢出。

「那就試試吧,你向我許願,和我簽訂契約,看看之後會有什麼樣的發展。」丘比打斷沙耶加的話,立刻提議道。

「簽訂,契約?如果,如果恭介的手能好的話,如果恭介能變回以前那個開朗的樣子的話,我」沙耶加心動了,現在的她,依舊抱著那一絲希望,連麻美學姐的告誡也暫時忘在了腦後。

「不可以!」遠處傳來一陣大喊。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沙耶加還是,與丘比簽訂了契約,許願,她心中喜愛的那個男生的雙手,能夠恢復如初,永遠不再復發。宛如大海般的澈藍亮起,照耀著整個結界,給人平靜、清涼的感覺,而掩藏在那大海深處的,是份深深的愛戀,可誰知,那份愛戀,其實是猶如遙遠西方的那童話故事里,即使化為泡沫,也終不能被圓滿的愛戀。

「啪~」下一刻,丘比被一根長槍貫穿,死得不能再死了,但也無法改變,沙耶加已經成為了魔法少女的事實。

同時,巨大的長槍升起,轟飛了巨大的蛇狀魔女,以及重新奔向沙耶加的使魔。

「既然他想死,那就讓他去死好了!」光芒閃動,佐倉杏子出現,手一伸,對著空氣一抓,原本貫穿了丘比的長槍飛回到了她手中,巨大的長槍將結界內相隔的空間全部轟爛,此刻醫院里被卷入結界中的人們全都可以看到彼此了,同時也看到了那立于巨型長槍之上,宛如戰神般的佐倉杏子。

「你這個笨蛋!」佐倉杏子從長槍上跳下,落到藍色光團前,「為了別人而成為魔法少女,這樣的魔法少女,沒有一個會獲得真正的幸福啊!」自己當初就是這樣,為了父親而許下心願,同時也為自己的家庭後來的毀滅埋下了種子。

可是她也不能多說了,之前被轟飛的蛇狀魔女再次襲來,杏子只能丟下沙耶加返身抵擋。

藍光過後,身著明顯是魔法少女服裝的沙耶加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你,你到底是誰?」恭也半躺在床上,驚慌失措地往內側靠去,甚至連自己的左手能夠自如地按在床上都沒發覺到,他看不到丘比,也看不到丘比所說的話,在他眼中,沙耶加只是喃喃自語了幾句後就變成了如今的樣子,和那個可怕的紅發女孩差不多的樣子。

他居然怕我,居然會怕我,沙耶加不敢置信,想過去抓住恭介解釋清楚,但剛踏出的腳還沒落地,就听到恭介殺雞般的大吼︰「不要過來,你這個怪物!」

怪物,怪物是啊,自己現在,是怪物了呢,不再是,人類了呢。這一刻,沙耶加才想起那一天見到學姐渾渾噩噩的樣子,以及那時她告誡自己和小圓的話語。

「恭介,沙耶加!」驚喜的叫喊聲講沙耶加拉回了現實,那是,她和小圓的摯友,志築仁美。

「仁美,別靠近她,她是個怪物!」仁美因為在這可怕的世界里見到熟人的關系而有些激動,但沒跑出幾步,恭介的話就給她潑了一陣涼水,不過不太相信,「恭介,你在說什麼?她不是我們的朋友,沙耶加嗎?你怎麼能說她是怪物!」

仁美有些生氣的表情落入沙耶加眼中,她有些欣慰,畢竟,不是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了。

「像那種家伙,你為什麼這麼在意他?你又是為什麼要他的手好起來?」杏子對抗蛇狀魔女略有喘息,來到沙耶加身邊休整了幾秒,再次沖出,同時提點起沙耶加來。文字首發。

為什麼,為什麼?听到杏子的話沙耶加再次愣在了那里。幼年的一幕浮現在腦海里,那是被燈火環繞的舞台,舞台之上,一個瘦弱的男孩閉著雙眼,悠悠地拉著小提琴,碩大的看台上,僅有一個和那個男孩一樣年紀的女孩充當觀眾。一曲畢,女孩仍閉著雙眼,沉浸在美妙的樂聲余音之中。待女孩睜開雙眼,舞台上的男孩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微笑著,僅僅一句話︰「這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喜歡嗎,沙耶加妹妹?」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僅僅,想要再一次,體會那種感覺,再一次,听到和那時同樣動听的歌聲,再一次,听到恭介的呼喚,見到那個溫柔的恭介,我,明白了沙耶加仰起頭,兩行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仁美,對不起。」你曾說過,你也喜歡恭介,既然我已經無法得到,那麼,就讓給你吧,希望,你能給恭介帶來幸福,讓他,變回以前那個,溫柔,善良,堅強的恭介。

拔劍,作勢斬向仁美,仁美下意識地後退躲了過去︰「沙耶加,你瘋了嗎?!」她不敢相信眼前的沙耶加竟然會這麼做。

「我說過了,她已經是怪物了,怪物了,仁美,到我這邊來,快!」恭介的聲音再次響起,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劍深深地刺痛著沙耶加的心。

沙耶加的雙眼埋在額前的發絲中,看不到她的神色,讓仁美躲過一劍後,從那讓開的道路中,跑了出去,對著蛇狀魔女,揮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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