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特工組 第九章︰重當學生

作者 ︰ 風亂飛

離別的夜總是讓人很難熬,回頭多少個日夜,放棄了多少,擁有了多少,可是一切都已過去,自己馬上就要去尋找一個新的人生了,就像每次在執行任務時,打開了前面的那扇門,里面的世界永遠是未知的。

陪伴著自己的那些可愛戰友們,自己揮灑了汗水,血水,淚滴的營房,別了,你會永遠的在我心中,這里就是我的青春。

姜良才靜靜的抽著最後一根煙,他背起自己簡易的行裝,沒有告別,沒有擁抱,在一片冷清中向自己的青春敬了最後一個禮,伴著西沉的月光踏上了自己新的旅程。

越野車到達總隊大門的時候,中年人早已在門口等候了,看著大步向自己走來的姜良才,甩掉了手里的煙,釋懷的一笑「我以為你會晚點呢」。

「不會的,首長」。

中年人笑著擺了擺手「那可不一定,我可見過不少這樣的事情,人的感情,可以理解。

還有,別叫我首長了,叫我老周就行了」。

姜良才點了點頭。老周接過他手上的行囊「走吧」。

兩人登上車,一聲呼嘯之後,帶著厚厚的風塵,車子遠離了這個姜良才為之奉獻多年的城市,他最後看了一眼身後,帶著滿眼的不舍依依揮別。

車子前進的方向並不是高速。

越來越偏,周圍的風景也是越來越美麗。青草依依,樹影婆娑,映照在金色的晨輝下,別有一副南國風光。

他們走了兩個多小時,拐進一片山中,又走了接近一個小時,才來到一個軍用機場。

門口的衛兵檢查了他們的身份,看見國安局的證件,立馬便放行了,誰都知道這幾個字意味著什麼分量。

車子停在飛機的跑道旁邊,「到了」老周對姜良才說,下車後,姜良才發現前方早有一架小型飛機在等候了。

上了飛機,老周就沒有對姜良才講過話,開始閉目養神,修身入定了。

「好家伙,都開始入定啦。」姜良才想著,無奈的搖搖頭。

左右也無事做,便翻起了身前的報紙,都是些實事新聞,還有很多是內部刊物,上面清楚的映著兩個紅色大字「絕密」,姜良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連忙擺了下來。

「看看吧,」身邊的老周仍是閉著眼楮「這些本來就是為你準備的,你從現在開始就是一個學員了,要多多了解」。

姜良才伸了伸舌頭,「你個老妖怪,合著是在旁邊監視我哪,既然你說看,不看白不看,就當消遣吧。」

還是拿起來,慢慢的翻閱著,里面基本都是z國現在形勢和內外的名族矛盾,分裂勢力,敵我態勢,更有些恐怖分子的惡跡。

姜良才咂著舌頭,自己以後就是要干這些嗎,這可比自己以前的生活玩命多啦。看著恐怖分子的劣跡,無形間使他內心燃燒起來。

飛機在三個小時後,降落在了另一個軍用機場,機場上停著各色姜良才看都沒有看過的飛機,有的甚至像是外軍的裝備,完全是高科技的裝備。

「這是什麼地方」,姜良才覺得自己簡直來到了國外的軍事基地。

老周和姜良才下了飛機便上了車,沒有一絲停留,直接向更遠的荒涼開去。

又是一個小時的路程,車停在了一處山坳里的大院子里,四周都有哨樓,院子周圍的牆上也全是紅外設備,前面還有鐵絲網,牆的四周也有紅外感應設備。

在院子外圍,全是荷槍實彈的士兵在巡邏,看他們步伐矯健,身體魁梧,明顯是百戰精英,手里拿的武器更是夜鷹從來沒見過的,一個大大的槍管尤其引人注目,怎麼看都像是科幻版的散彈槍。

更高的山坡上,他還看到了有瞭望塔類似的建築,里面也是人影灼灼,這樣的防守,幾公里之外的人都能被發現,更不要說靠近了。

防守的好嚴密啊,國家安全局還真是有氣派,用的武器都跟別人不同,果然是搞隱秘工作的,姜良才感慨道。

姜良才邊想著邊跟著老周往里走,前面辦公樓的入口有安檢設備,安檢的士兵用金屬探測器和掃描儀檢查了兩人後才對他們放行。

上了二樓的大廳,仍然是三步一崗,越發讓這個地方感覺起來很神秘。

老周帶著姜良才進了大廳左邊第二個房間「這就是你的臥室了,從今天開始,姜良才這個名字就不要用了,你的代號不變,就叫夜鷹吧。」

姜良才有點詫異,這才多大點功夫,自己連名字都沒了,不過沒就沒了吧,畢竟現在自己是國安局的人了,跟著來了就好比賣給了人家,老板說什麼就什麼唄,反正只是一個名字,符號罷了。

老周繼續說,「從今天開始,你在這里學習休整一段時間,不要詫異,這是組織上對你的安排,每一件事情都是有意義的,不要抱有什麼抵觸情緒啊。」

看著老周那煞有介事的神情,夜鷹莊重的點了點頭。

老周很滿意他的表現,轉身喊來了衛兵,低語幾句,衛兵連連點頭,扭頭就跑不見蹤影了。

很快,衛兵又出現了,只不過跟在他身後又多了一個人,帶著黑框眼鏡,臉成倒八字型,高高的顴骨,低塌的鼻子,巨大的嘴巴,加上兩撮老鼠胡子,容貌簡直是絕了。

「這個就是你以後的老師,他姓王,你喊他王老師就行了。」老周簡單的做了介紹,夜鷹連忙伸出手,和其貌不揚的王老師握了握手。

「好了,我走了,好好學習,我會盯著你的。」老周略有深意的笑了笑,轉身向大門走去。

看著老周的背影,夜鷹的心里一個勁的嘀咕「您這是要我干嘛呀。」

時間匆匆而過,在過一個月就要過年了,夜鷹在這棟樓里已經待了八個月了。

他從英語開始學起,又學習了俄語,日語。

軍用地圖的繪制,諸多武器的構造還有很多國內外的形勢分析。

最多的是學習了一些特種設備的運用,讓夜鷹想不到的是,這些東西都出自這個十分丑陋的王老師的腦袋里,天知道他這張丑臉後面怎麼能裝的下這麼多知識,而且他感到自己和他只是學了個皮毛大概而已。

時間越往後推,每天王老師都會拿來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來給夜鷹看,諸如什麼可以發射子彈的筆啊,可以連射多發子彈的鞋子,軍刀里甚至也可以隱藏兩發子彈,這些都是特種軍用設備,讓一向自認為見多識廣的夜鷹都大呼過癮。

有一次王老師居然用可口可樂和黑火藥做了一個簡易的炸彈,夜鷹本來沒當回事,一個可樂瓶能起多大作用,點燃了火藥後,不管王老師的催促,慢條斯理的向遠處走去。

轟的一聲大響,爆炸的氣流把夜鷹給帶飛了兩米多才摔了下來。險些被震暈的夜鷹大呼過癮,一個勁的要王老師再來一次,說的王老師直翻白眼瞪著他。

為了不讓自己的身體素質變差,在每天高密度的學習後,夜鷹每天還要專門用三到四個小時做專門的體能訓練。

開始的時候他都是在屋子里練習,俯臥撐和仰臥起坐等簡單體能訓練。後來跟這里的所有人都混熟了,在衛兵的陪同下,背著四五十斤的背包滿山跑。

累的那幾個陪他跑的士兵看見他頭皮都發麻,總感覺夜鷹要往死里練他們。

看到他們那灼灼的眼神,夜鷹總是笑著說,」哥兒幾個別這麼看我,哥們兒也是為你們好,看你們成天不是站就是坐的,得了痔瘡可不好,多跑跑,不生病。」

兵們總是苦著臉說「感情您這是為了我們好啊,狗也不帶這麼累的啊,您老就不能歇兩天嗎。」

夜鷹笑著說「你看你們現在,跑的可比狗快多了,抓個兔子直接用手上,槍都省了。」

听到這樣的話,兵們只能雙眼望天,認命似的繼續陪著他練下去,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誰叫踫到這災星呢。

其實能在這里守衛的兵都不是一般人,那軍事素質起碼也能在普通的部隊里當個兵王了,可跟特種兵里的精英比起來,還是差的太遠了,那簡直就不是在一個檔次上的。

每天過去還有一天,兵們也漸漸的這樣習慣了下來。

東方只要一露出魚肚白,大家便知道,住在二樓那個不安分的家伙就又要開始折騰了,不是什麼負重跑就是負重體能,大伙只能感嘆,這家伙是不是猴子轉世,現在才會這麼的操蛋。

也不知道哪個不開眼的混蛋就把這麼個玩意往這兒一扔,感情這是在練大伙呢。

轉眼就到了大年三十,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

就在這一天,夜鷹也沒忘了起來訓練,跟著他的兵嘴里小生嘟噥發著牢騷,無精打采的給他掛上那個沉沉的背包。

王老師興沖沖的突然跑過來,「今天咱們就不上課了,也放天假,過年了,按照北方的習俗,我們等會兒和炊事班一起包餃子,過大年。」

夜鷹听著也有點感慨起來,自從自己父母走後,他已經有好多年沒有好好過過一個真正的年了,要麼是自己孤單一人,要麼就是在部隊里戰備值班或者是執行任務,他都快忘了年是什麼了。

在這陌生的他鄉,一個這麼熱切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多少都使他心里泛起了一絲消失很久的溫暖,他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或許就是他心里一直在渴望著的東西吧。

「好,老王,今天咱們一起過個熱鬧的大年。」他跟王老師已經親切的快變成一家人了,直接喊起了老王。

夜鷹放下自己的背包,看著一旁如釋重負的士兵笑著說,「哥們兒,辛苦你這麼久了,在麻煩你下,把我的背包拿回去吧」。

士兵高興的都快跳起來了,笑著說」小事小事,首長你要是從今天起不在折騰了,打今兒起,連擦**我都給你包了」。

「滾犢子吧你」夜鷹笑罵著一拳打過去,衛兵往後蹭的閃了過去,向著二樓歡快的跑去,嘴里哼著可能是他家鄉的小調,別提多歡快了。

看著他的背影,兩個人相視哈哈一笑。

老王打趣道「你看你,都快在這兒修成精了,搞的這營地天天雞飛狗跳的。」

夜鷹也笑著說,」老王你可別老罵自己啊「。

王老師笑著給他一拳,夜鷹繼續說」我要是修成了精,你也是妖怪的師傅,那你不是千年老妖啦,哈哈哈」。

兩個人笑罵著向炊事班走去。

這個早上,跟著炊事班的兵包了很多餃子,都是些奇形怪狀的東西,有的干脆就直接捏成了個包子,看的炊事班長那叫一個膩歪,心里想著這兩人真是沒事找事,來給自己添這麻煩。

可他又不好說,人家畢竟是首長,只能在旁邊干瞪眼,後來他索性就不看了,眼不見為淨,到旁邊去幫其他兵做事去了。

這里兩人鬧了一上午,搞了一堆帶餡的」包子「,實在忍無可忍的炊事班長終于把他們給「請」了出去,讓他們幫著去殺雞殺鴨。

兩人看著一臉惱怒的炊事班長,就差拿掃把趕他們了,無可奈何的哈哈笑著。

夜鷹說」老王,你忙著吧,小爺我可回去睡覺了「。

王老師給了他一腳,」回去挺尸吧你,吃飯了叫你,今天可是會餐,晚上還有酒呢「。

夜鷹莞爾一笑」好,晚上不醉不歸,午飯就別叫我了,留著肚子咱兩兄弟晚上來。「說完就轉身回了宿舍。

剛推門進去,他當即楞在了門口,只看已經消失了有大半年的老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他就坐在自己每天都坐的那張板凳上。

今天他穿了身黑西裝,還是那副深色的眼鏡,不同的是手上多了個公文包,這時候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呢。

「哈哈,怎麼,不認識我了,還是已經習慣了這里的生活,看著我回來有點不適應。「

夜鷹從呆滯中回過神來,有點語無倫次的說」是,哦,不是,那個……只是不知道會在今天這個日子看到你,是有任務了嗎。「

老周笑笑「我是來給你慶祝新年的,對,還有要告訴你,你在這里的日子結束了,明天就跟我走,組織有新的任務要派給你。」

看著有點明顯反應不過來的夜鷹,老周走過去拍了拍他「跟這里的朋友道個別,好好過了這個年,明天就是新的開始了,我去和營區的同志交接一下,明天,還是早上,我在門口等你。」

老周走了出去,留下一個人呆站著的夜鷹,他有點彷徨,自己又一次要告別熟悉的地方和這些親切的朋友們了,他很舍不得,他很珍惜自己在這里度過的每一天,即使很枯燥。

但當終于要分手的時候,他又是那麼的不舍得。他就是個感情豐富的人,他的師傅曾經告訴他,這是他最大的弱點。

轉過身,看見老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門口,那張丑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留戀。

「老王,你都知道啦?」

「是的,」老王說「剛剛知道的,其實我已經送走了好多像你這樣的人了,可沒有一次像今天一樣,會有這種感覺,因為,我覺得我的最好的朋友要離開我了,而且可能我們永遠也不會在見到了。」

說完,他有些淒涼的轉身走了「好好睡一覺,晚上我來叫你。」

夜鷹默默的轉身向自己的床上走去,把頭深深的埋進了被子里,他假裝自己已經睡著了,和這個世界完全的隔絕了開來。

晚飯時分,在熱鬧的大廳里,沒有執勤的兵們都歡快的過著這個新年,在部隊特有的氣氛下,杯來酒往的豪邁中,寄托著對家鄉是思念。

一個個深情的擁抱,是對家人無盡愛意的最好發泄。

夜鷹在一切回復到平靜中時,和老王一人搬了一箱酒向房間走去,他們鋪開剛剛在桌上打包的菜,直接用牙開啟了所有的酒,拿瓶子就干了起來。

兩瓶酒下肚,兩個人的話多了起來,夜鷹也從最初的難過中恢復了過來,兩人都知道自己的使命不同,要走的路也不同。選擇了這條路,是男人,就得堅持走下去。

雖然他們有個人的情感,可是到時候了,該走的就必須要走,現在唯一能做的,那就是喝,喝到兩個人都忘記了一切,只有他們自己,只有他們身邊的酒瓶。

老王說「兄弟,就要走了,哥哥不能送給你什麼了,只想告訴你,好好保護自己,希望我們能有再見的一天。」

夜鷹也滿含感情的說「干杯,一定會再見的,你也多保重。」

兩個人又仰起脖子,一瓶到底。

夜漸漸深沉了下來,他們好久沒有這麼放肆過了,都不是有酒量的人,那一晚,他們都醉了,醉的不省人事,醉的丑態百出,可誰也不會來笑他們。

他們就這麼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地上,任手上的酒慢慢流干。

天剛剛亮,夜鷹就醒來了,即使他喝的再多,腦袋還保持著清醒。

他甩了甩自己有點重的頭,看著歪靠在椅子上的老王,嘴角還在往下留著口水,他笑著搖搖頭,把老王抱上了自己的床鋪,給他輕輕蓋上了被子。

他不想吵醒老王,拿起自己的包袱,出門前,他轉身對著老王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雖然他沒有穿軍裝。

輕輕的帶上門,向著門口走去。

睡在床上的老王慢慢的睜開了眼楮「再見了朋友,一路平安。」接著,猛的把頭塞進了被子里,很快,被子里傳來低低的嗚嗚聲。

夜鷹走到門口,看到如期等在那里的老周,老周在車里向他招招手,夜鷹把自己的背包塞進了後備箱,然後坐進了車里。車子向前行駛而去,載著他去了又一個未知的地方。

老周說「準備好,馬上就有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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