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山寨農民 第一百九十九章 水城守衛力量

作者 ︰ 一味海

程有生絲毫沒有意識到馮檢的話里意有所指,他揉揉鼻道︰「徐延年、趙守剛、沈小山他們是震山營的頂梁柱,根本不用考慮,莊英昌、張泰二人到是熟悉水師作戰航行,但畢竟加入進來時日太短,一時間還真的沒有想到合適的人選。」

見到馮檢正用玩味的眼神看著自己,頓時明白過來,指揮長心已經有了合適人選,這只是在考量自己而已。

馮檢笑著道︰「你說了一大圈,唯獨漏掉了一個人,本指揮長看這個人就是未來水師營合適的營官!」

程有生揉著鼻道︰「漏掉誰了?」

馮檢指著程有生道︰「將別人數了個遍,唯獨忘記你自己!」

程有生腦筋一轉,面上非但沒有喜色反而哭喪著臉道︰「指揮長,小人做錯了什麼事情,您該打打該罵罵,就是不要讓小人離開您身邊!」

馮檢心頭有些感動,「程,並非是要攆你離開,你跟隨我這一年多,已經成為我的得力助手,這是有目共睹之事。很多事情別人不能理解,而你卻能夠為我辦的很好。現在咱們葫蘆岩發展迅速,各方面都缺乏有用的人手,水師營對咱們今後發展至關重要,因而我需要派一位心月復之人出任營官,而你便是最合適的人選,這對你以後發展也有很大幫助。」

馮檢這一番話應該是推心置月復了,程有生自然能夠分辨出來,心感動。話語有些哽咽道︰「可是……小人真的還想留在您身邊伺候……」

馮檢一揮手打斷他道︰「此事先說到這兒,你心有數便可。破冰行動馬上就要開始,咱們先將戰船拿到手再說!」

忽見艙外親衛營親兵黃近江探頭。馮檢問道︰「近江,有何事?」「稟指揮長,船下海防道王大人親衛前來傳令,命令水師駐地所有官兵即刻前去水城南門接受調遣,如果抗命不尊,事後自有朝廷法度制裁。」

馮檢一撇嘴,輕蔑道︰「听听這位海防道的命令,明顯就是底氣不足,能不能保住性命還是兩說。那里還有事後!」囑咐黃近江道︰「不用理他,看他能把我怎樣。」

「是,小人在艙外看到水師營大部分戰船都亮起燈火,船上官兵陸續下船集合。」

馮檢一揮手道︰「到艙外看看。」轉身拿起隨身的倭刀邁步向艙外行去。程有生和黃近江趕忙緊隨其後。

來到戰船甲板上,南面登州城內喊殺聲更加清晰可聞,隱隱還能看到登州城東側冒起陣陣火光。

水師營各艘戰船上官兵陸續下船,就著火光可以看到不少官兵甚至連軍服都沒有穿戴利索,亂糟糟在戰船下集合。

登州城的混亂局面促使駐守水城的的大小官吏緊急行動起來,登州水師唐守備奉海防道王大人之令。不住督促各艘戰船的官兵加快行動,盡早前去水城南門城牆加強防守。

唐守備站在岸邊,見到州汛營十艘戰船雖然也是燈火通明,但是船上卻是靜悄悄的。戰船上官兵根本沒有參加城牆防御的意思。

唐守備看看岸上亂糟糟的水師官兵,不耐煩的揮手招過一個手下親衛,吩咐道︰「你再次前去給平度州汛營守備傳令。責問他州汛營官兵為何還不下船集合,難道想要抗命不尊?」

這位親衛自然唐守備是心月復之人。他湊上一步道︰「守備大人,現在兵荒馬亂的。登州城眼看被孔有德亂兵攻佔,此時正是人心慌亂之時,平度州汛營不歸咱們水師管轄,抗命不去協守水城,自有海防道王大人治罪,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要憑空得罪人!」

唐守備扭著肥胖的腰身張望了一陣兒平度州汛營戰船,有些不甘道︰「所有水師官兵皆去守城,唯獨這平度州汛營麾下特殊!也罷,先讓這些人逍遙幾日,等到將孔有德亂兵趕出登州,再與這些人理論。」

馮檢站在福船船首位置,身後跟隨程有生、黃近江等幾個親衛,由于角度不同,站在船上可以清楚的看清楚岸邊人的舉動,馮檢等人將這位登州營唐守備舉動都看在眼里。

程有生撇著嘴不屑道「咱們平度水師與他何干,竟然指手畫腳,都什麼時候了,這水師的狗官還在耍威風!」

黃近江附和著程有生道︰「是,這狗官真要前來耍橫,老一刀宰了他。」

馮檢皺眉盯著唐守備以及親衛離去的方向,道︰「看樣這位守備著急了,不知道牛亮三人如何將對方打發走。」

程有生道︰「我看這三個人皆是油滑之人,對付唐守備這樣貪婪之輩只要給足好處,達到目的應該不難。」

馮檢盯著唐守備的身影道︰「我非是憂慮牛亮三人能否應付這位唐守備,而是覺得如果這位唐守備一直留在水城不肯離去,對我們即將進行的計劃卻是影響甚大。」

沈小山道︰「這有什麼,這位唐守備真要是留在水師營,我便帶上親衛直接弄死這狗日的,反正兵荒馬亂的誰也查不出什麼!」

崇禎五年正月初十清晨,天色已近放亮,登州城傳來的槍炮及喊殺之聲聲震數里,一陣陣濃煙從城沖天而起。

登州水師官兵終于在唐守備嚴厲督查,涌到水城城頭參與城牆防守。

水城南門城門樓內一間屋內,登州海防道王徽滿臉焦慮之色坐在屋正听著水城守備述說城防情況,屋內還坐著海防道官衙同知,經歷,水城水師守備官,城門守備官等水城一干重要官員。

王徽的實際官職是山東布政司僉事登萊監軍道,是正四品的官,王徵與登萊巡撫孫元化是教友,一樣精通西學西器,他與孫元化專門制造火器大炮不同,他對西洋的機械制造研究頗深。

孫元化出任登萊巡撫,王徽便放棄朝廷給的高官不做,專門應孫元化這個教友之邀請,到登州與其共事。

孫元化見到這位志同道合的教友前來,自然是非常高興,二人在一起便可以互相探討教義,探討西器制造的心得。

于是便上奏朝廷任命王徽為登州監軍道監管登州水師,官署便設在水城之內,因為掌管水師官兵糧餉、戰船物資以及水師的海上防務,因而水師官兵通常稱其為海防道。

這絕對是實權兼油水的官職,一般人花錢都求不到,這位王徽倒好,由于整日沉迷于西學,對本身所兼官職跟本不上心,將大部分事情交給手下幕僚去辦,而自己很少過問,因而才會將登州水師搞成吃拿卡要的局面。

初時孔有德亂兵圍攻登州城,王徽便嗤之以鼻,他根本不相信以孔有德區區幾千亂軍能夠攻陷登州城。

了解到張可大、張燾率兵在城外敗在孔有德亂兵之手,張燾手下遼兵紛紛投奔亂軍之時,便開始緊張起來,直接下令抽調一部分水師官兵協助防守水城城牆。

今日夜間突然听到登州城內傳來陣陣喊殺聲,听到手下親衛稟報,登州城可能已經被孔有德、李成叛軍攻佔,首先想到的便是為自己的教友巡撫孫元化安危擔憂,孫元化一力主張招撫城外孔有德叛軍,誰想到叛軍竟有本事直接攻佔登州城!

同時立即下令給登州水師守備,令水師所有官兵必須前往水城協助防守。

登州水城守備是本地人出身,說話用當地的土話,王徽等外地人不得不仔細傾听才能听清語意,因而這位水城守備盡量放緩語速︰「大人,水城震陽門與登州城震海門之間相距三四里,兩城間隔著一條從登州城內穿城而出的密水河。」

「孔有德亂兵想要攻擊水城,首先要通過兩城之間的連接橋,咱們水城震陽門城牆上固定有兩位紅夷炮,東、西兩面城牆也固定有佛郎機炮。」

「咱們水師官兵有專門的紅夷大將軍炮手,孔有德亂兵要是從震陽門方向攻擊水城,水城城牆便直接對準連接橋方向轟擊,亂兵便很難靠近我水城。」

王徽道︰「方守備的意思是,只要有紅夷大炮在,孔有德亂兵即便佔領登州城,也無法攻佔水城?」

這位方守備道︰「卑職只是說在孔有德亂兵沒有動用火炮之時,無法攻佔水城。大人別忘了,登州城北門震海門城牆上同樣安放著兩門紅夷大將軍炮,一旦孔有德亂軍有人懂得發射大將軍炮,直接將大將軍炮轟擊到水城城牆,情況就會變得不可收拾!」

王徽有些迷惑,問道︰「既然咱們紅夷大將軍可以遏制亂兵無法通過連接橋,那麼即便對方紅夷大炮轟擊水城也是無妨?」

一旁的水師唐守備向王徽一躬身道︰「大人,咱們紅夷大炮彈藥發射一枚便少一枚,而孔有德亂兵攻佔登州城,便會掌握武庫,咱們紅夷大炮的彈藥儲備都存放在登州武庫,因而咱們無法長久的發射,而孔有德亂兵卻可以盡情轟擊水城城牆。」

王徽一听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急聲道︰「那該怎麼辦,難道咱們水城這麼多人只能干瞪眼讓孔有德打進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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