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山寨農民 第九十一章 分配

作者 ︰ 一味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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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溫存了一會兒,馮檢隨口問蘇素道︰「胡大刀大哥現在不能理事,整個葫蘆岩山寨事務都是孫方一人在撐著,不知道他能不能頂住?」

畢竟孫方以前有過賣主劣跡,馮檢在放手使用孫方方面心中始終有根刺。

蘇素輕笑道︰「別把人想的那麼不堪,孫大哥上山後,訓信鴿、練震山營火銃兵,為葫蘆岩做了很多事。這次能夠順利快速的調動農事人員,也要多虧孫大哥一旁提攜呢!奴家相信他一定能處理好葫蘆岩的大小事務!」

看來蘇素對孫方的印象很不錯,于是上前握住蘇素小手順口問道︰「哦,孫方是如何幫你調動農事人員的?」

蘇素任他握住自己的手,輕輕啐了一下道︰「接到你傳回的情報,孫大哥立刻來山寨指揮部,讓奴家驗看傳回的情報。」

馮檢點頭,插嘴道︰「不錯,接到情報首先上稟,老孫這方面還是很有分寸的。」

蘇素白了馮檢一眼道︰「奴家看過之後,便將情報遞給他看,看完後沉思一會,就問奴家打算如何組織調集人員。奴家說自然要在全山寨選拔精通農事人員,然後再派往磨錐山。」

「孫大哥听完後搖頭,說指揮長那邊催的很急,恐怕不允許咱們費時挑選農事人員,奴家一想也對,就問他該怎麼辦。」

馮檢邊听邊暗自搖頭,沒有經驗缺乏歷練,這要是將葫蘆岩交到蘇素手里,不用幾天就會被人架空。

耳邊就听蘇素繼續道︰「孫大哥說可以將指揮部原來的參謀召集起來,這些人在農事上很精通,而且全程參與了葫蘆岩改造的全過程,應該是合適的農事人員。于是就同意孫大哥直接調集指揮部原來的參謀前往磨錐山。」

馮檢笑著說道︰「于是你自作主張,親自領著大伙兒來了!」

蘇素扭捏道︰「奴家也是想幫你……」明眸一撇,看到馮檢笑嘻嘻瞧著自己的模樣,頓覺一陣羞澀。

馮檢靜靜欣賞一會兒蘇素羞怯的樣子,才出口贊道︰「其實你做的不錯,孫方出主意你能夠果斷的拿定主意,這說明素兒善于決斷。嗯,以後本指揮長不在葫蘆岩是,山寨的指揮權就交給你。」

蘇素頓時粉臉通紅︰「這可不行,奴家一介女流引出閑言碎語可沒法收拾!」

「哈哈,你是我馮檢的女人,本指揮長說你行你就行!」馮檢霸道的口吻讓蘇素芳心嬌羞歡喜不已。

明眸躲閃著馮檢的目光,不住的跺著玉足道︰「咳……淨說些羞人的話兒……你就會欺負奴家!」

看著蘇素跺腳的樣子,沒來由的,馮檢突然想起那個叫小簪的小丫鬟,記得當時小丫鬟跺腳道,我叫小簪,是我家小姐的丫鬟小簪。

馮檢想著就覺的心中一動,忍不住嘿嘿笑出聲來,對蘇素道︰「素兒跺腳的樣子,讓我想起一個人。」

蘇素滿臉疑惑的望向馮檢,不知道自己躲一下腳讓馮檢想起了什麼人?

隔壁後院主僕算是燙手山芋,利用得當固然可以得到豐厚回報,可是一旦在這件事上處理不當,惹得主僕反感,即便將她倆送歸陳家,對馮檢和葫蘆岩來說反而是一個**煩。

蘇素來的時機很好,三個女孩年齡相仿,陳家小姐這邊有什麼要求,可以通過蘇素來轉達,同樣馮檢也可以將自己一方的要求通過蘇素轉達過去,因此讓蘇素結識陳家主僕二人很有必要,易于互相之間溝通。

蘇素听著馮檢的述說,雖然馮檢反復說主僕二人是自己與平度城那位知州大人交易的籌碼。

但是看著馮檢說著陳家小姐主僕那興致勃勃的樣子,憑著女孩的細膩敏感,蘇素心頭感到一絲不尋常,忽然間心里一陣發堵。

馮檢道︰「素兒,此主僕二人現在對咱們還有戒心,還在疑惑咱們是不是真心解救她們主僕,你接觸她倆使得她倆感到俺們的真心,像葫蘆岩急需的鐵料、農具、甚至武器兵刃說不定都要靠她倆交換得來。」

蘇素有點不情願道︰「好了,奴家先接觸試試,說不定人家還不願搭理奴家呢。」

馮檢搞不明白少女的心思,以為蘇素是不習慣接觸生人,便接著道︰「她們痛恨的是磨錐山賊人,是震山營解救了她倆,而且我已經許諾放歸她倆,本指揮長看這主僕二人也不難打交道,你現身接觸更能讓她們放下戒心。」

听完馮檢一番說辭,蘇素突然有點羞愧,馮檢言語間千方百計的都是為了葫蘆岩為了震山營打算,沒來由的,自己為何要不情不願推三阻四呢。

男人在外面建功立業,自己應該全力支持才對,難道父親從小教育給自己的道德、行為、修養都忘記了?

自古以來,有本事的男人那個不是三妻四妾,自己不應該也不能夠阻止,甚至連想法也不應該出現。哎,只盼嫁給他以後能對自己專情一些,自己就心滿意足了。

想明白了這些,心態頓時便不一樣,于是月兌口道︰「小旗官大人,奴家遵命!

小旗官大人一直是蘇素私底下里對馮檢的稱呼,現在自己解開心結,私底下的稱呼便月兌口而出。

馮檢哪里猜得到女兒家心思瞬間千思百轉,笑道︰「這稱呼倒也別致,好吧,那本老爺就是寶貝素兒的小旗官大人,可好!」

蘇素明眸含羞,輕聲啐道︰「誰稀罕呢!」

又道︰「走吧!」

馮檢模不著頭腦︰「大冷天上哪兒?」

「咯咯,去隔壁院落探視小旗官大人嘴里的人質啊!」

「哦!」馮檢模模下巴反應過來。

兩人剛走出議事堂剛好遇到秦懷寶,秦懷寶小跑著迎上來道︰「指揮長,小人等剛剛粗略點檢一遍廣場上糧食物資,測算一下要讓磨錐山所有老幼都得到好處怕是很難!」

馮檢招手叫過程友生道︰「你領路帶蘇素去陳家主僕二人居住的院落。」

轉頭對蘇素道︰「我這邊事情緊急,你先過去互相認識一下,我這邊事情解決便去與你會和!」

蘇素柔順的點頭,在程友生引領下向議事堂隔壁院落行去。

馮檢對秦懷寶潘兆英等人道︰「議事堂內生有炭火進去商量,都進來吧!」

馮檢指著炭火道︰「外邊寒氣重,大伙兒先烤烤火暖暖身子。老秦,你估計廣場的糧食物資短缺多少?」

秦懷寶一臉慎重之色,他趕忙躬身道︰「小人等按指揮長吩咐,除開布匹、桐油、棉花、農具等物資,將廣場上糧食面粉分開稱量,總共量出糧食一百八十六石有余,而據焦桿兒普查,磨錐山計有人丁四千二佰二十七口,誠仁不分男女計有三千二百六十六人,十四歲以下孩童九百六十一名,總共八百八十三戶人家。按指揮長吩咐,每個誠仁分二斗口糧,十四歲以下孩童口糧減半,則需七百五十石糧面才夠分配。小人等測算出廣場糧食缺口達到五百六十多石。」

馮檢抽了口涼氣︰「短缺五百多石糧食。」一石相當于後世一百二十斤,五百多石糧食就是後世六萬多斤糧食!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

如果按照先前分配辦法,恐怕繳獲自磨錐山的糧食就得全搭進去,將震山營將士辛苦繳獲全部返還給磨錐山莊戶人,別說震山營官兵不會答應,就連馮檢自己也舍不得!

馮檢皺著眉頭思索,右手五個手指急速的點著桌面,目光轉向秦懷寶道︰「先前分配方式咱們承受不了,然而減少糧食的分配量又怕磨錐山莊戶人挨不過這個冬天……」

秦懷寶等人似乎胸有成竹便停住話語,轉而道︰「懷寶,你們有辦法解決此事?」

秦懷寶微微躬身,篤定道︰「免費分發糧食給磨錐山莊戶人,已經是指揮長恩德仁政,莊戶人最能吃苦,各家各戶定然不會白白等死自有生存之道!」

馮檢眉頭皺得更緊,道︰「別說廢話,你們幾位在此事上有何解決之道?」

秦懷寶連連點頭道:「是、是,小人幾個合計過,倒是有點想頭,說出來就怕指揮長見笑。」

馮檢看他一眼,夸張地說道︰「都是莊戶人出身,別那麼多彎彎繞!老秦你這是在說本指揮長氣量小容不得人是吧!」

秦懷寶一听嚇出一身冷汗,忙道︰「小人哪敢,哪里敢!」

看他緊張的樣子,馮檢笑著道︰「那就別磨蹭,快快將你的想頭說來听听!」

「是、是,小人幾人經過合計,覺得可以將磨錐山誠仁分為不同等次,而後依等次分配糧食物資,這樣可以大大節省糧食支出。比如,誠仁可分為男女兩等次,成年女人分配糧食數額要比成年男人低一個等次;再比如成年男人也可分為壯年男人和老年男人兩個等次,老年男人分配糧食數額要比成年男人低一個等次;成年女人也要分為壯年女人和老年女人兩個等次,這樣劃分下來便可大大節省糧食支出。」

說完便與潘兆英等另幾位農事緊緊盯著馮檢,不知道馮檢會如何看待他們絞盡腦汁想出的解決辦法。

馮檢緊皺的眉頭突然松開,他拍著秦懷寶肩膀哈哈大笑︰「這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本指揮長怎會見笑,這麼好的解決之策又有哪個敢于見笑!」

秦懷寶面上的得意之色終于忍不住留露出來,嘴里還謙虛道︰「都是指揮長您成全,小人等一點淺見真是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馮檢嘴角一撇道︰「行了,你也別口是心非了,就按你說的辦,現在就對磨錐山成年人劃分等次區別對待,測算一下這樣劃分需要多少糧食?」

「是,小人等這就進行測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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