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君少的心尖寵 第一百三十五章 坦言 你要信我

作者 ︰ 心唯

古淑敏那日在醫院里親耳聞得何姿親口說出的那番話,回家跟君遙說了,君遙听完後,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許久沒說話。

何姿覺得有些塵封的舊事有必要去揭開了,此時再瞞著他人,該是多麼不公平。

祝夏拿了厚厚一疊文件走進病房,恰好在病房門口處看見何姿緩緩離去的背影。

當她走進病房時,傅施年不容拒絕地對她命令說,「悄悄派人去護著她。」

不讓人在暗處護著她,怎麼放心呢?

何姿出了醫院,站在台階上發了一條簡訊給君喻,約他午後在林蔭道上見面。

那條林蔭道是她上一高時來回必走的路,兩邊種滿了高大的香樟樹,夏天在地上倒映著斑駁的剪影,腳步走過,身上都開了一朵朵金色的小花,她背著書包低頭數著腳步慢慢走著,風一吹,可以聞見香樟散發的氣味。

周身會有一些騎著單車衣角飄揚的少年,青春灑月兌,隨性不羈,女孩們成群結伴地走著,他們都在笑著鬧著。

午後的林蔭道很是安靜,看不見什麼人影。

她如今也在低頭數著自己走過的每一步的腳步,但心境卻和以前截然不同了。

何姿不再是當初的那個小何姿,當初的小何姿在她前面走得太快了,都看不見了。

她一步步走在林蔭道上,在距離兩棵香樟樹時,看見了前面的君喻,他站在那里,身影修長挺拔,一身黑白,腕表折射著光,清雋疏離,像畫里的人走出來一樣。

透著陽光的霧氣,他的輪廓有些模糊。

她在看著他,他也在看著她。

風輕輕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她的發絲飄揚拂面,散落在肩上。

君喻向她走來,指尖拂開她被風吹亂的發絲,「午飯吃了嗎?」

何姿點了點頭。

「上午,我去了醫院。」緩了幾秒,她開口說道。

君喻聞言,神色如常。

「我跟他說,我都想起來了。」

君喻沒說話。

何姿嘴角掛著淡淡的弧度,至于那弧度僅僅只是表面還是掩飾,不得而知,起碼有了些許的溫和。

「你家里的人不要怪我母親了,害死你爺爺的人,不是我母親,是我。」她看著他,埋藏在泥土中的話終于說了出來,藏在遺忘中的話,總算見了天日。

君喻听了,指尖驀然僵滯,抬眸凝視著她,那眸光很是深沉壓抑。

「是真的,我沒騙你,罪魁禍首是我,當年是我發了那條推遲赴約的短信,我母親替我背了黑鍋。」她的嘴角很淡,話說得平靜。

風輕輕吹動著,她的話透過風硬生生地闖進了耳朵。

既然都說了出來,接下來會迎來什麼,她都能一一坦然接受。

君喻怎樣都沒想到過會是這個答案,真正的人會是她,心里一時難以接受是肯定的。

他們都是自己愛的人。

何姿無所畏懼,徐徐將事情原本的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掃落了塵埃,沾染了舊色,帶上了聲音。

因為心里坦然,所以釋然了。

「你要怎麼對我,我都接受,不會讓你為難。」各種結果,她都預料到了,不壞的,最壞的。

君喻眸子深沉地凝視著她,久久,周身的氣氛令人窒息,最後,他只說了一句話,「回去吧,外面有些涼了。」

緊握著她的手腕,轉身拉著她上了車。

何姿看他看不清,重復著他的腳步任由他拉上了車。

一路上,君喻沒有看過她一眼,也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一舉一動都和她隔絕了,單單看著窗外。

司機從沒見過先生對小姐這樣冷淡漠視過,仿佛當她不存在似的,平日里都是流淌著溫情的。

何姿扣著十指放在膝上,指月復上印出了彎彎的一道指甲痕跡。

回了別墅,君喻吩咐佣人,帶何姿回臥室休息。

他待在書房里直到晚上都沒有出來過,也沒有用晚餐,佣人不敢貿然前去打擾,怕會惹來先生的不悅。

晚上,君喻第一次沒有去何姿臥室陪她睡覺。

佣人私下偷偷議論這兩人的感情是不是出現了裂痕,先生不喜歡她了,要不然怎會這樣疏離?

阿姨是個善良的人,不準他們私下這樣議論,沒少責備他們。

晚上,她端了一杯溫熱的牛女乃走進臥室,勸她早些入睡。

「您別擔心,先生明天就好了。」她善意地安慰道,不想讓她太過傷神。

何姿淡淡地勾了勾唇角,很快就散開了,喝了一口牛女乃。

「您是先生心里最重要的人,舍了誰都不會舍了您的。」阿姨也是過了大半輩子的人,這一點還是非常確信的。

說完後,勸何姿早些睡覺,也不再打擾她,轉身離開。

何姿折著紙,一艘艘的小船折得很像,只要有水有風,它們就會飄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第二天早上,寧單因為擔心君喻和何姿,親自上門來看他們。

君喻能說話的人,只有他而已。

他來得挺早,輕車熟路,無需佣人帶路,徑直走進書房。

「整宿沒睡?」看了桌角放著的一杯空咖啡杯,再看看他,心里有了數。

君喻站在他面前,看了他一眼。

「怎麼了?又發生了什麼事?」寧單從小也是和他一起長大,能感覺出什麼也是理所當然,恐怕這又是牽扯到何姿的事。

良久,君喻說話了,簡單概括了事情,一筆帶過。

寧單頓時了然了,心中也有意外,的確有些驚人。

他走上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人都已經去了,活著人才最重要不是嗎?更何況小姿是無心的,怎能怪她呢?她心里也不好受,心里自責愧疚不比你少,如今如此坦然地跟你承認,她肯定也做好了任何接受的準備,離開一定是她想的最多的,她承受著比我們更多的事,其實,我們誰都比不過她,我們過得都比她好。」

「這些我怎麼會不知道,只是五年前,她為什麼不跟我說呢?那麼不相信我嗎?」記得,他是問過她的,可她沒有說。

寧單沒辦法去說什麼,「或許她是有苦衷的呢?」

半晌,君喻走出書房,阿姨端著早餐準備送去何姿的臥室,君喻見了伸手接了過來。

何姿已經醒了。

見了他進來,抬眸望著他。

君喻從梳妝台上拿了一把檀木梳子,走上前來幫她梳著頭發,手法熟練地幫她挽發。

何姿想著,男子中能有幾個他?

綰好發,君喻端著粥放在她面前。

「出去多走走,外面的花都開了。」他淡淡地開口說道。

「飛鳥我也讓人抱來了,它很想你。」

那只白色的狗長大了一些,仍是很乖巧,常常臥在原地等著她,從早等到晚,很有靈性。

「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不要放在心上了。」

何姿聞言,知他原諒了她,「謝謝。」很簡單的兩個字,卻包含了太多無盡的東西。

「你本來就沒做錯什麼,哪里來的謝謝?」他舀了一勺粥,吹涼,放在她嘴邊。

她感動,低下了頭。

若是五年前,她坐上了飛往法國的飛機,把一切都和他說了,後來的事會不會都不一樣了?

喂她吃完早飯後,君喻捋了捋她額頭的發絲,嘆息地說道︰「何姿,你要信我。」

他對她,妥協退步地太多,說到底,還是舍不得她。

飛鳥抱在懷里,比之前重了一些,它見了她也很高興,不住地舌忝著她的手掌心,搖著尾巴。

她撫著它的皮毛,揉了揉它的腦袋。

拿出一些狗糧喂它,飛鳥吃得干干淨淨。

草地上,一人一狗,和諧得好看。

傅施年出院了,執意固執地不肯繼續住在醫院,讓車閆辦了出院手續。

傅母縱使心中擔憂,也只好順著他。

晚上,傅念晴回家吃飯,事務所的工作忙得很,好不容易有了空閑休息的時間。

晚餐過後,傅念晴和傅母坐在客廳內看著電視,邊聊著天,聊天居多。

多是談論著那天發生的事。

「真沒想到,何姿竟然患上了重度抑郁癥。」傅念晴吃著水果,開口說道。

「放心,這樣有病的人還怎麼嫁給君喻?傳出去都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的。」傅母信誓旦旦說道。

傅念晴想著,心里便覺得老天有眼,快意十足,何姿都這樣了還怎麼和她相提並論,萬萬比不上的。

「要是被外面的人知道了,指不定會怎麼傳流言?」

傅母可是巴不得這則新聞被傳播出去,借助輿論的力量做某些事情。

「何姿成了這副模樣,也不知平日里會不會做出什麼荒唐的舉動?可不要給君喻哥染上污點才好。」傅念晴話語刻薄,說出的話很是難听。

傅施年下樓拿一份遺落的文件,電視音量不太大,他恰巧听到了妹妹說的最後一句話,頓時,眼神變冷了,神色冷冽,走到沙發後嚴肅警告她說︰「注意你的語言,別變成俗不可耐的人才好。」

傅念晴不懂哥哥為什麼會警告自己,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但也不敢多說了。

傅施年轉身走上了樓,不再去理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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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見諒,字少,盡量多寫些,科學化學方程式讓我頭大!背不下來!日日還要听寫罰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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