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君少的心尖寵 名門君少的心尖寵 第九十七章 玉 殷紅血花從臂上落下

作者 ︰ 心唯

何姿沒有忘記臨別時在機場,梅婧握著她的手囑托過她的話,要她去幫她看看英國的泰晤士河與千禧橋。

而她真的去了。

沒有讓君喻一起陪同,他提前大四完結,時間早了許多,現在正在博碩連讀,再如何,也總是要花些時間的,她怎能去打擾他。

早晨,她獨自坐車前往了泰晤士河。

在英國歷史上泰晤士河流域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英國的政治家約翰伯恩斯曾說︰「泰晤士河是世界上最優美的河流,因為它是一部流動的歷史。」

它是英國著名的母親河,以其靜態之美而著稱于世,重要程度不亞于中國的黃河。

去的那天陽光靜好,萬物飽受陽光普照的厚待,一眼望去,河面著實壯觀,如彩帶明鏡般閃閃發亮,微風吹拂,粼粼的河面泛起了層層波紋,一層層向外漾開,湛藍得很。

聲聲汽笛在空中悠揚拉長響起,回蕩在耳邊,艘艘輪船停泊在河面上,或在河面上啟動滑過,船尾激蕩起白色的水花,久久不能平靜。

周身不乏有異國來的游客,喜悅高興地觀賞著這難得的美景,這是英國獨有的,手中的相機不停地閃著白光,記錄下這一刻美好的視覺感受。

千禧橋架在泰晤士河上,結構簡潔明快,造型連續流暢,與英國其他古老的橋身顯得格外不同,被譽為「眨眼橋」。

遠遠望去仿佛一條銀白色的帶子,橫跨在空中。

她拿著相機在各個角度都拍下了照片,從各個角度感受風景的不同,不時可以讓她眼前一亮。

照片拍了很多,拿筆親手在照片後寫下了寄語感受,給看的人更多了幾分真實。

她拍得用心,寫得也很用心。

一筆一劃寫完之後,去郵局將這些寄去了中國。

等梅婧收到之後,應該會很開心吧。

出來郵局後,她沒有馬上回去,漫步在街道上,軟緞裙角在風中揚起了道道波紋弧線,似帆似浪。

英國,這個全球最大的金融中心,最先進發達的國家之一,它的名勝古跡也令人嘆為觀止,贊嘆不絕,在全球都享有盛譽。

一眼望去,這是個淡然寧靜的中國女孩,有著獨特的清悟,很簡單,但卻總讓人過目忘不掉,讓路過的英國人不禁多看了幾眼。

她欣賞著沿途的風景,用照相機拍下,回去時讓君喻看看也好。

走了一路,她選了一家咖啡廳坐了下來,這是中國人開的一家露天咖啡廳,一家人忙里忙出,客源很好。

看到和自己同一國家的人,頓感親切許多,耳邊響起的中文很懷念。

「一塊黑松露蛋糕,一杯牛女乃,謝謝。」她淡笑著,對著面前和她年齡相仿的女孩說道。

那女孩看著她,笑著點了點頭,「稍等,馬上。」

露天咖啡店的壞境幽靜,微風吹拂,夾雜著陽光的味道,听著耳邊不時的英語,十分舒適愜意。

很快,蛋糕和牛女乃被送了過來。

這里的服務態度很好,人人的臉上都帶著溫和的笑容,讓客人的心情莫名平靜了許多。

在這樣一個午後,坐著這里品著咖啡,欣賞著四周的風景,融入進嘴角的笑容間,該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用完餐點後,她去前台結賬。

付錢時,咖啡廳里的服務員好意提醒她,可以投放一個許願瓶到那邊的那條小河里,願望會成真的。

他說得信誓旦旦,好似很靈驗的樣子。

「很多人都信,每天都有很多人在投放許願瓶,會成真的。」

說完,遞給了她一個玻璃瓶和淺色的紙筆。

這種事若是擱在以前何姿是不會去做的,哪里就會有這麼神奇的事,許個願就能成真的?可她現在不知是信還是不信,反正是去做了。

手握著筆在紙上寫著什麼,字跡婉約中存著韌勁,寫下的字很少,墨跡稍稍暈開,和煦的陽光泄進玻璃窗,斜斜地籠罩在黑色字跡上,好像那一個個字也有了溫度,變了顏色。

宜言飲酒,與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靜好。

寫完擱下了筆,把紙折了折,折得整齊,塞進了透明的玻璃瓶,蓋上塞子。

踱步走到河邊,河邊已有一些人了,都蹲著身子投放著自己手中的許願瓶,目光隨著水中的瓶子流走著,眼神里充滿了希冀。

一條看不見盡頭的河面上,飄浮著顏色各異的許願瓶,悠悠飄蕩著,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明亮的光澤,星星點點,好似一顆顆閃爍的星辰。

何姿也蹲,看了看掌心中已有了些溫度的許願瓶,將它投放在了河中。

載著淺色折紙的玻璃瓶在水面上漸漸飄走了,那里面還載著她美好的期許,會有神仙去把它實現嗎?

若是真有一個神仙,每天那麼多的許願瓶,他忙得過來嗎?

她蹲在河面靜靜地看著自己投放出去的那個許願瓶,直到它飄得遠了,她的目光視線噙不到了。

方轉身離開。

身後陸陸續續還有人投放著許願瓶,嘴角是勾著笑的,心里歡喜,眼底閃耀著希冀和期盼。

許願瓶,每個人都期盼著美夢成真,如願以償。

心里有個期盼也總歸是好的。

她投放的那個淺色的許願瓶在河面上飄啊飄,和其他許願瓶一起,飄了一會兒,別的許願瓶接著在河面上飄蕩去遠方,而那個許願瓶被卡在了石頭縫中,飄不走了。

何姿兜里的手機響起,她拿出一看,果然是君喻,接了起來。

「什麼時候回來?」她听著他的嗓音,在這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尋到了安心。

「就回去了。」她正朝著地鐵站台走去,

君喻自然也听到了電話那邊傳來的喧鬧的汽車鳴笛聲,「嗯,過馬路小心車輛。」忍不住提醒道。

「好。」她點了點頭。

「嗯,就這樣,路上接電話不安全。」簡短的幾句話,他就結束了通話。

何姿先掛下了電話,他才掛。

路上人來人往,車又多,接電話分神可不好,他又不在她身邊。

何姿轉乘了幾次地鐵,到了曼徹斯特,已是傍晚時分,陽光加深了顏色,漸漸落下地平線,天邊暈開了橙色。

她徒步走在街道上,離所住公寓還有幾條街。

下班回家的人多了起來,孩子們背著書包放學歸來,主婦們提著菜籃走在回家的路上,微笑地打著招呼。

這就是生活,一成不變而又無法改變的生活軌跡。

在她身後不遠處出現了一輛黑色的座駕,緩緩駛動著,沒人注意到,車窗漆黑。

帆布鞋的鞋帶松了,她感覺到了,彎腰系起了鞋帶,脖子上掛的玉從衣服里掉了出來,暴露在空氣中。

系好鞋帶,又將玉塞進了衣領。

漫步經過花店時,在玻璃窗外駐足了一會兒,看著擺放在窗內新鮮的花朵,花朵蘊藏著勃勃的生命力,開得很漂亮。

絲絲香氣彌漫在空氣中,心情就會好起來,她淡淡地笑了。

看了一會兒,走開了。

路上的人漸漸少了。

驀然,她的脖頸被什麼東西一劃勒過,皮膚生疼,一股野蠻的力氣,什麼東西即刻被扯了下來。

那人很快跑走了。

她立刻模了模脖頸,空了,玉被人搶走了。

何姿當時的腦子一空,便什麼也顧不得了,把危險置之了度外,拼命追趕了上去,「站住。」

她慶幸以前在學校長跑練得很好,如今才有了這麼好的速度和毅力。

搶劫的是個英國人,身形高大,身體強壯,比她高出了許多。

何姿追上了他,死死扯住了他的衣服,想要奪回那塊玉,誰料被他重重甩在了地上。

甩開的力氣很大,她摔得不輕,地面冰冷堅硬,手肘處流出了血。

「還給我。」她掙扎著起身,忽略了身上的疼痛,眼神堅韌執著,勝過常人的倔強。

她心里是很慌的,那塊玉對她和君喻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是君喻親手給她戴上的,從來沒離開過她的脖子,萬一弄丟了怎麼辦?萬一被那人磕踫到可怎麼辦?

心里是劇烈顫抖的無措與無助。

她什麼都不顧了,起身還要去追。

這時,身後有什麼人拉住了她的手臂,制止了她欲要追趕的腳步。

何姿慌亂,不明。

「有人已經幫你去追了,很快就能追回來的。」祝夏開口說道。

她是從身後不遠的那輛黑色座駕上下來的。

何姿只好在原地等待著,心里是不安的。

那搶劫的人被身後追趕不停的人逼到了死角處,臉色狠戾,瞪著眼前這個東方男人。

他動起了拳腳,握緊的拳頭重重地掄了過去,卻被眼前的人不費絲毫力氣擋了下來,踢出了腳掃了出去,東方男人毫不留情地踹在了他的骨關節處。

不過三兩下,英國男人就被他打趴在了地上,嘴角打出了血,狼狽不堪,可他的力氣仍存。

不知從哪拔出了刀子,對著他胡亂揮舞了起來。

東方男人伸手狠狠地扣住了他的手腕,隱約可听見骨頭碎裂的聲音,他疼得皺緊了整張臉,哇哇大叫起來,手下使出的力半點不留情。

銳利的刀子「 當」掉落在地。

被他制服在地後,兜里剛剛搶來的那塊玉隨即被人拿了去。

車閆帶了警察急忙趕來。

趴在地上的搶劫犯很不甘心,使了使狠,眼底閃過一道血紅的戾氣,對他存了濃重的恨意,趁他轉頭去看趕來的人時,迅速從地上拾起刀,在他制服他的手臂上重重地劃了一刀,很深,殷紅的血頓時嘩嘩直流,染紅了白色襯衫,留下手掌。

車閆看見這一幕,正想喊出聲,還沒來得及喊出,就親眼目睹了刀子的落下,喊聲卡在了喉嚨里。

「先生!」他立刻跑了上去,看著刀傷很深的手臂,擔憂得很。

搶劫犯拼命掙扎著,還是被趕來的警察戴上了手銬,被押走時,還大聲地罵著髒話。

「我們快去醫院吧。」車閆定下了神,胡亂用手帕系在了傷口上,怕血會越流越多,失血過多就出事了。

自從他跟在他身邊起,從沒見過會管閑事的他,他的性子很冷,仿佛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也從沒見過他那麼沖動,沒都沒想,就從車里沖了出去。

傅施年因為失血,唇角漸漸失去了血色,殷紅的血順著手臂蜿蜒流下手邊,一滴滴砸落在地面上,可他還是沒有要去醫院的意思,打開了一直緊握著的手掌。

掌心上赫然躺著一塊玉。

看著那塊再熟悉不過的玉,他笑了,笑得極具諷刺。

記得,小時候這塊玉也是這樣被放在手心里過,形狀紋理如此時一樣,那時被掛在君喻的脖子上。

再見,是在馬路邊,他也是這樣被放在手心里過,那時被掛在何姿的脖子上。

現在,他將安全置之度外,舍命去和危險的搶劫犯打斗,流血奪回了這塊玉。

他做這些是為了什麼?這樣一塊玉,象征的是別人的愛情,丟了,摔了,碎了,豈不是更好?更解他的氣?

可他還是完好無缺地將它奪了回來。

為什麼?只是為了她,她為了這塊玉慌極了,如果不見了,她該有多傷心,多失落。

他是很想很想在她臉上看見像不久前在花店玻璃窗前看到的那抹笑的,好看暖心,恍若一束明亮的光瞬間點亮了他的眼角,一切煩惱都煙消雲散了。

他多麼想把那笑永遠留在自己身邊,不用只存在于自己的記憶回憶當中。

「快把玉送回去,不要說出是我,會讓她不安的。」他將那塊玉給了助理,讓助理趕忙送回去。

車閆哪里能放心得下他,留他獨自在這里,他的血流了那麼多,還沒止住一直在流,不去醫院該怎麼辦?

傅施年不容許他猶豫躊躇,「快去,否則你就走人。」這話說得決絕,不留余地,叫道。

她等了有一會兒時間了,該著急了。

車閆不敢去否定他的決定,否決不了,沒辦法,只好下了決心,快步轉身跑了出去,腳下的步子跑得很快。

何姿和祝夏還在原地等待著,望著前方,何姿是在擔心自己的那塊玉,祝夏是在擔心方才追出去的老板。

先生臨走前,讓自己前來照顧她,不讓說其他任何話。

車閆快步跑了過來,見到了她,將手里的玉還給了她。

何姿拿到了丟而復得的玉,喜極而泣,緊緊攥在掌心,好像心又慢慢地回到了原位。

「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她是把車閆當做了那個追趕搶劫犯的好人,等同是她的救命恩人,一個勁得道著謝,感激得很。

車閆能說什麼,明明不是他,真正奪回玉的人付出了代價,受了很深的刀傷,此時還在流著血,而他卻在此承受著她的誠心的謝意,但又無法否決,替老板覺得虧。

「天快黑了,您快回去吧。」他笑著說道。

何姿點了點頭,一顆無措的心終于得到了安寧,恢復平靜。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車閆不敢再在這里耽誤時間,禮貌地對她說道,快步走向不遠處方才停在路邊的車。

祝夏急忙在身後緊隨而上,才剛上了車,就再也壓不住心里的疑惑,問了出來,「先生呢?」

去追趕搶劫犯的是先生,怎麼只是他回來了,先生去哪里了?

車閆一刻不停,立刻發動了引擎,駛動汽車開了出去,「他受傷了,被搶劫犯劃了一刀,流了很多血。」說出的嗓音壓抑低沉。

祝夏听了,神色無比凝重,擔憂得很。

何姿膝蓋摔傷到了,是一瘸一拐地慢慢走回去的。

從兜里模出了鑰匙,打開了公寓的門,換下了鞋子,身上的衣服有些蹭破了,沾染了塵土,頭發散亂,實在有些狼狽。

君喻早些已經做好了飯,坐在客廳沙發上一直等她回來一起吃飯。

可當他看到她這副模樣時,眉頭頓時緊蹙,神色再平靜不下來,豁然起身走到她身前,扶著她的身子輕輕坐了下來。

早上出去時,還是好好的,傍晚回來,怎就成了這副模樣,受傷了,好像還傷得不輕。

「先去洗一下,我給你上藥。」他開口說道,沒有去詢問緣由。

何姿點了點頭,是要先洗一洗,被他攙扶著走向衛生間,一步步走得很慢。

君喻小心地看著她的腿。

「自己可以嗎?」進衛生間前,他擔憂問道。

「沒事的。」為了不讓他太擔心,她還是努力擠出了一抹笑。

「不要騙我,不讓我擔心,我會更擔心。」

身上的淤青不少,特別是手肘處和腿上的傷口,怎麼還會沒事呢?

「洗的時候小心些,不要弄到傷口。」他細心叮囑道。

何姿听話地點了點頭,走進了衛生間洗澡。

從她進去後,他在門外就沒有離開過,等候在門外,時刻注意著里面的動靜,心里還是不放心。

何姿洗得很快,沒有用沐浴液,簡單沖洗了一下,穿上了放在一旁的寬松浴袍。

出來時,看見了等在門外的他。

「洗好了?」

「嗯。」

君喻扶著她走回臥室,扶著她的動作很輕,生怕手下會恰好踫觸到她的傷口,她怕他自責,又不會親口說出來。

扶她坐在床上,接了一杯溫開水,遞到面前讓她喝下,取來了醫藥箱。

她喝下了開水,見他提著醫藥箱進來,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浴袍,恍然才想起,擦藥是要月兌衣服的吧?

指尖緊緊地握著浴袍的領口處,這是她自然的緊張表現。

君喻打開醫藥箱,在里面翻找著各類藥物,一一拿了出來,藥品一應俱全。

手拿著一瓶藥水,坐在床邊看著她。

「我自己來。」她伸手想要接過他手中的藥水,卻被他躲了過去。

「後背你怎麼來?」他反問道。

何姿無語了,確實,後背她擦不到,抬頭看著他的那雙眼楮,里面烏黑一片,看不出其他一點來。

她的浴袍里什麼也沒有穿,之前沒有想到過這一點,若是想到了就不會了,以前也有他幫她在後背上藥,可上次和這次不一樣,在他面前月兌衣解帶,總歸還是不好意思。

臉頰緋紅,她咬了咬下唇,低著腦袋,指尖不安地摩挲著衣角。

君喻知她害羞了,輕聲說道︰「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你身上的傷,它們像長在我身上一樣疼,別的我是無法顧及的,早已經顧及不到了。」

何姿又想起他對自己嘆息說過的話,對自己好一點,那時的語氣是多麼無奈,還有一些乞求的意味在內。

她受傷,他有多疼,晚上總會把她抱在臂彎里。

可她還是讓自己不可避免地受傷了。

何姿的手放在了衣帶上,解了開。

此刻,在他面前寬衣解帶,她是不羞的,有如此一個愛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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