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君少的心尖寵 名門君少的心尖寵 第七十二章 入心久 還能不能追上你

作者 ︰ 心唯

何姿和君喻在一起時,她常能想到並蒂蓮,六月開花,花開並蒂,可謂同心,同根,同生,同福的象征。

花開得珍貴,荷花中的珍品,十載難逢,不能復制遺傳,只能天然生成,不易。

這天一早,何姿剛到學校,樂寶兒就走上前來坐在了一旁,眼神上下來回打量著她,很大的可能性還是因為昨天的事。

「你和君喻是怎麼在一起的?」十分好奇,昨晚因為這件事情震驚了好久呢。

何姿並沒有多言,「日子久了就這樣了。」

日子久,自然而然,她的回答很簡便。

「你日子久了就拿下了君喻這樣的大神,我日子久了連根雞毛都沒拿下,看來你的情商比我高出千百倍。」她點頭感嘆道,感嘆自己的無能。

她和君喻有關情商嗎?她不覺自己情商有多高,好像還遠遠比不過君喻,只是細水長流,水到渠成罷了。

中午,她和往常一樣到圖書館看書,在書架中來回徘徊著,抬頭無意中看見一本舊版的外文書籍,鮮少踫見,不太好借到,下意識伸手去拿,誰知有一雙手比她更快,早一步拿走了書,她落了空。

轉身去看那人,書被傅念晴拿在手里。

「不好意思,被我先拿到了。」她笑了笑,笑得露出一排編貝般潔白的牙齒,話說得客氣有禮,可眸子里卻絲毫看不出。

何姿見書被她拿了,也知先來後到,淡淡開口說道;「沒事,你先看。」轉身去看其他的書。

圖書館今天的人很多,位子大多都被佔了,方子城去了學生會沒能來幫她佔位,大略望了一眼,只有窗邊還剩最後一個位子,何姿朝窗邊走去。

傅念晴比她快了兩步搶到了那個位子,略為抱歉地望著她,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書。

何姿手里抱著的書挺多,看她早一步搶了位子,也只是不溫不火朝她笑了笑,沒有了座位,轉身走向另一個牆角,地板很干淨,彎腰直接坐在了地上,絲毫不理會周圍人異樣的目光,翻開認真地看了起來。

傅念晴靜靜望著安然坐在牆角的她,忽生了挫敗感,無論發生了什麼她總是那樣不咸不淡,再如何也是淡淡地笑著,讓她不爽。

樂寶兒去學生會陪方子城,有時在一旁幫他整理資料,時不時和他聊天說話,在耳邊很是聒噪,但大多時候都被方子城的沉默掩蓋了下來。

「小姿和君喻的事,你知道了嗎?」在旁邊盯著他看了半天,開口問道。

方子城抬眸望著她,看了好久,久得都快讓她不好意思了,「你是怎麼知道的?」嗓音低沉醇厚。

「昨天君喻來咖啡廳接小姿回去的時候知道的。」她回憶起昨天,真像是一場夢,有點不真實,最後竟然還是君喻親自把她送回的家。

「知道。」他也不隱瞞,點了點頭。

樂寶兒托著下巴,身子傾上了前,「你可真不夠意思,也不告訴我。」

他會告訴她才怪,這種事沒必要到處去說,人知道多了也沒有好處。

「昨天嚇了我一大跳,沒想到君喻和她是一對,好久沒緩過神來。」作勢拍了拍胸口,想起君喻昨日朝她走來都覺得心有余悸。

方子城默不作聲,一直都是她一個人在說,說得起勁。

整理好了資料,方子城離開,樂寶兒緊跟其後,「學校里都盛傳傅念晴和君喻最有可能是一對,現在看來是個天大的笑話,真正的那人才不是她,傅念晴肯定天天都在發白日夢,夢發多了。」這話說著,調侃諷刺的意味極其明顯。

她說著這話下了樓梯,拐角走廊處的一道黑影頓了頓,脊背僵直,站在原地許久不動。

傅念晴拿著書听見了這話,心陡然墜下了幾丈,思緒呆滯在了腦後,腳挪不動一步。

臨近放學時,樂寶兒見何姿收拾書包的時候,還忍不住打趣了幾句。

「別急,你那人跑不了!」

何姿頭也不回也不理她,甩下她走出了教室,走到校門口不遠處時,君喻正在打著電話。

她站在他面前,一聲不吭望著他,眸底總是帶笑的。

君喻瞥見她頭發上沾了白色的紙屑,伸手輕輕將它拿了下來,「嗯,就這樣,好。」沒有再多說什麼,語聲簡短地掛下了電話。

看了看表上的時間,「今天放學得早。」比平時早下課了十分鐘。

「歷史老師高度近視,沒帶眼鏡。」她很淡定地解釋道。

君喻很有耐心地和她討論著,「他的眼鏡呢?」

「沒看清台階,摔在了地上,碎了。」上課講得正激動,一不小心絆了一跤,鏡片碎了,當時不知有多激動人心。

君喻听了也不覺得奇怪,「得謝謝他,是家族遺傳的病。」

這樣的話虧他說得出來,在任何一個老師眼里,君喻是一個尊敬師長的好學生,竟會說出這話,何姿笑了。

「等會兒要和我一起去超市買東西嗎?」上了車,他開口問道。

何姿沒多想,點了點頭,他下了車,她一個人留在車里也沒什麼意思。

超市外掛著不少促銷打折的紅色條幅,價格低廉,櫥窗上張貼著一幅幅亮眼的廣告海報,形象代言的明星都格外賞心悅目。

君喻將車停在停車場上,牽著她的手一起走進超市。

超市里的東西琳瑯滿目,顏色繽紛,品種齊全,燈光明亮。

大多時候都是君喻在挑選水果食材,時不時詢問著她的意見,她跟在一邊認真看著,偶爾隨聲附和,倒也不知不覺增長了許多見識,知道魚要挑哪種的最新鮮營養,水果要挑哪種最好吃,哪種蔬菜富含的是哪種維生素••••••

這才知道他除了做飯做的好,就連各種食材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買好了水果食材,又去了零食的貨架間徘徊。

「只買一盒,太甜。」君喻把放入購物車的兩盒巧克力拿出了一盒放回了貨架,就算知道她愛吃甜食也絕不讓步。

何姿就知道他會如此,從不讓她多吃。

「盥洗室里的牙膏快沒了。」他剛想了起來,牙膏所剩不多了。

經他一說,何姿才猛然想起,「牙膏的貨架好像在那邊吧。」隱約記得剛才來時看見過。

君喻推著購物車朝她手指的方向走去,感覺這里的人比其他地方少了一些。

當走進這排貨架,君喻看了貨架上賣的商品有一點想笑。

何姿十分仔細地看著這一片的商品,左右看了看,「牙膏呢,怎麼沒有?」

「也許不在這,我們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君喻彎起嘴角說道,欲要拉她離開。

「那這些是什麼?」她看著貨架上擺放得滿滿的一盒盒東西,心生好奇,伸手想要拿起看。

旁邊站著一對年輕的男女,面對著貨架上的花花綠綠。

「買一盒吧。」

「直接買三盒吧。」

「買這麼多,你幾個晚上才能用完。」

「很快的,你還不相信我的能力,保證讓你一晚上舒服地睡不著覺。」

「就你?」

「不多做幾次,都對不起這*了。」

••••••

听了這對話,何姿臉紅流汗了,再孤陋寡聞也知道這是什麼了,貨架上仿佛放滿了燙手山芋般再不敢踫了,一雙大手適時地覆上了她的耳朵,讓她隔絕了外面的聲音,再也听不見了。

偷偷抬頭看了看君喻,他正淡淡地笑著,她郝羞,巴不得此時能有個洞可以鑽進去,再也不出來。

「牙膏應該在其他地方,去看看。」過了一會兒,他放下了捂在她耳朵上的手,推著購物車對她說道,嘴角的笑還存著。

何姿不敢抬頭看他,走時又轉頭看了看身後,那對男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貨架上的東西讓她想起不禁燙了臉。

君喻什麼也不說,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可他嘴角的淡笑又是從何而來?

走了幾個地方,所有東西都買齊後,與他一起到收銀台前排隊結賬。

收銀員有速地計算好了應付的金額,君喻從錢夾里拿出一張金卡付賬,何姿幫忙一起將東西裝進購物袋。

裝好後,欲提起袋子,卻被君喻一手接過,所有的購物袋都放在了他一個人的手里。

身後的大媽見了君喻的舉動,不禁羨慕地說道︰「小姑娘,真有福氣,能有這樣的男朋友。」

她听聞,心生愉悅,側目凝視著他,笑得開心。

是啊,她很有福氣,能有這樣的男朋友。

「給我一個吧,不重的。」她向他要一個袋子,這麼多,都給他一個人怕有些重。

君喻提著還算輕松,「既然不重就給我提就好。」

她無話可說了,知道他一定不會給她的。

回到了車上,看見她還在笑,「笑什麼?」

「他們說我有福氣。」想起方才听來的話,她覺得甚是好听。

君喻傾身幫她系上安全帶,臉和她貼得很近,呼吸纏繞,「他們說得不是很對,是我有福氣。」

是他有福氣,所以遇見了她。

彼此都覺得自己有福氣,所以可以遇見對方,這份遇見該是多麼珍貴。

天色漸漸有些暗了,霓虹燈陸續在街巷邊亮起,車流閃爍的燈光在空中照亮著,行人快步走著淹沒里人海中,終化成一個又一個微小的黑點,再也看不見。

車開進了天明園。

君喻先下了車,打開後面的門提出購物袋,何姿下車想要幫他。

傅念晴一下午都處在游離思緒中,因為中午的那一句話,一放學很早就來天明園等君喻了,過了好久都不見,一直在等,終于等到了他的回來,看見那輛認識的車駛入。

見他下車,她欲出聲要叫他,可那聲音還沒叫出口,就被死死地卡在了喉嚨里,再也叫不出。

她不知是不是自己眼楮出了問題,她親眼看見何姿從他的車里下來,同他一起拿東西,但君喻沒有讓她拿一點東西,全都給了自己,她手里是空的,兩人相對嘴角的笑是那樣刺眼醒目,好像是一根根刺狠狠地扎在她的心上,兩道身影和諧地並肩一起走進了天明園。

天明園,是君喻的私人領地,不是隨便就讓人進的,就連她都沒有進去過,而何姿輕輕松松就進去了,這代表什麼?

答案可以不想而知,不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望著兩人漸行漸遠走進去的背影,她的心早就跌到了深淵的谷底,酸澀難忍。

不久,樓上的燈亮起,她仰頭緊緊凝視著,眼楮很酸,忽覺太過諷刺,太過可笑,以前總以為自己只要再努力努力,用不了幾年,站在君喻身邊的人遲早會是自己,站在那個落地窗後的人也會是自己,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變得徹底,她成了那個站在落地窗外看著燈亮的人。

何姿,她一點沒想到過會是何姿,和君喻一起進去的人會是她。

這才想起,那日君喻在中考體育考場外等待,那人恐怕也是他了,還有她在餐廳收銀台前看見的牽手結賬的人,其實也沒有看錯,事情其實一直都已經初露端倪,可自己還是沒有去深入思考,選擇了自欺欺人。

從小她就知道君喻是名門君家不易盼來的少爺,地位無人可比,天資過人,是眾人眼中的天才驕傲,所以她拼命地讀書考試,甚至去國外藝術考級,就是想能夠配得上他,她常常在夜里還一個人努力地在跳舞練習鋼琴,甚至練到手指紅腫,雙腳磨破,她都咬牙堅持了下來,因為君喻。

傅念晴在樓下站在許久,才離開。

回到傅家時,到了吃晚飯的時間。

她一點胃口都沒有,直接回了房間。

母親覺得她今晚神色不對勁,親自上樓看了叫了好多次,但都無計可施地回來了,不吃飯,她放心不下。

最後讓傅施年上樓看看。

臥室房門反鎖關上了,敲了好久的門都不開,「念晴,開門。」叫了好多次。

他在門外隱約可以听見里面傳出的哭聲,心里不免擔憂,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快點開門,什麼事哥哥來想辦法解決。」

在門外耐心說了好久,傅念晴總算開門了。

「怎麼哭了?」眼楮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的。

她低著頭,就是不說話,一個勁地掉眼淚。

「光是哭有什麼用,哭又解決不了問題。」見她總是哭,一句話都不說,傅施年坐在了她身旁。

傅念晴用紙巾擦拭著眼淚,脊背顫抖著,過了好久,才從喉嚨里擠出了話,「你知道君喻喜歡的人是誰嗎?」

傅施年怎麼會知道,沒見過也沒听他具體提起過,「是誰?」心想妹妹肯定知道了什麼,所以才會哭得這麼厲害。

可是傅念晴的下一句話就讓他徹底失去了眸子里的溫度了。

「是何姿,何姿,不久前我親眼看著他們坐同一輛車回天明園了。」她喊了出來,心低到了極點。

「真的是何姿?沒有看錯?」他冷了聲又問了一遍。

她怎麼可能會看錯,看不錯的,「是她,我看得清楚得很。」

傅施年手上的紙巾無聲落了,心上的某個地方被狠狠地砸了一下,那個名字還在耳邊不斷回響著,可眸子里失去了所有的溫度,冷得寒骨,「君喻喜歡的人是何姿,他親口承認的女朋友恐怕也是何姿。」

听了哥哥這樣說,傅念晴手中的紙巾被攥得很緊,一聲不響。

他又笑了,笑得極其陰冷,猶如陰間的魔鬼般詭異危險,現在終于明白君喻那日雨天在書房和他說過的那句話了,要是見了,會收不了場,我們以後再也不能像現在這樣站在一起了。

君喻早就知道了一切,所以那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是君喻,君喻才是何姿的男朋友,他居然還傻傻地被蒙在鼓里,一點都不知道。

君喻做的工作還真是好。

他一句話不說,起身用手機打了個電話,待電話接通。

很快,電話通了。

「寧單,君喻和何姿的事,你早早地就知道了是不是?」這話上籠罩的寒氣不薄,眸子里戾氣很重。

寧單頓了頓,還是承認了,「我知道。」

「為什麼不說?」

「••••••。」

「你和君喻做得很好,很好,我們近二十年的朋友兄弟。」話說完,一聲刺耳驚人的玻璃酒杯被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擊濺起了紅酒碎片,利得很。

何姿,是我晚了嗎?我以為你一定會是我的,把你放在心底太久了,還能不能追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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