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鏡韓國 第4章 詭異與波折

作者 ︰ 指間之環

這里是坐落在韓國全羅北道西部的群山市,同時也是韓國西部幾大重要港口之一。作為距離鄰國中國最近的幾座城市,90年代之前難免受到中美冷戰的國際大形勢影響,城市建設的方針也一直是走向工業化軍事基地的老套道路。

因此在92年年初,受到國內國情民意以及中美重新建交後的新環境和形勢影響,韓國國家政府就加重了對國內西海岸城市開發建設的力度。群山市作為全羅北道三大工業化重鎮也是屈指可數的重點規劃城市之一。

1994年韓國群山市與中國市正式結締了友好城市關系,群山市的企業在中國特別是省等地的投資逐漸增多。兩地海上航線開通後,城市間的交往更加密切,同時促進了經貿交流更加活躍。

政府政策的扶持以及天然的地理位置已經注定這座沿海城市未來幾年將會高速發展的光輝前途。在繼續發展工商業的同時,群山市市政府也重視發展面向兒童、青少年、婦女、勞動者等各階層市民的社會福利事業。政府口袋里揣著余錢,因此大大小小的公立體育設施和市立公園如同雨後春筍般的冒了出來。

陳慶之此時就在群山市市中心的月明公立公園內發呆,小家伙尚未調整好人在異鄉的狀態,雖然這個城市距離中國的家鄉也就一海之遙,不管是膚色、文化、建築還是民族風情都與中國有著不可否認的一脈相承。可同樣不可否認就算是在同一個國家的國內,外鄉人被歧視、忽視的現象也時不時地發生。

韓國人早在80年代就在美帝資本的強大經濟和文化輸出下放棄了本土語言的日常對話改用半土半洋的夾生韓語,雖然可能還存有古中國東方語言的風格,但是至少在陳慶之的耳里,已經分不清「啊你啊撒幼」「康桑米達」「思密達」的之間到底有啥區別。

一頭霧水地將**下的長椅讓給對面的花甲老人,然後和老爺子對行了一個滿頭星星的鞠躬禮,最後被你不認識它,它不認識你的韓語對白攆得抱頭鼠竄。

陳慶之完成了從坐著發呆到走著發楞的完全轉變。

距離從「kof」號上下船已經有半個月了,自己和老爹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國度生生熬過了十來天,期間語言不通的陳慶之完全被每日圍繞在耳邊的韓語對白搞得暈頭轉向,以至于半個多月過去了也只敢在賓館附近的這個公立公園瞎晃悠。

老爹明顯對這個國家還有著別樣的用心和企圖,自打下榻這邊的賓館後,整天整夜的不見蹤跡,要不是隔上半天還能給自己留點字條和零錢花差。自己都想打個出租的士去群山警察局報案了。

老爹有老爹的苦惱,兒子也一樣有兒子的麻煩,但是陳慶之的麻煩不是年輕少男少女的中二憂郁,也不是對自身學習事業的操心,而是陳慶之總覺得自己打在「kof」號那場意外磕傷後,就踫上了某種靈異事件。

就好像村子里的老人們晚飯後閑聊吹牛時時常提及的「鬼上身」。

「kof」號上下都傳遍了陳慶之的糗事,他倒霉形象傳遞速度僅次于自家老爹的威猛形象,先是被從天而降的海龍王像砸了個頭破血流,然後又被感冒之神附體連續低燒燒昏迷了2,3天。

船上的水手看自己時的掩口低笑表情和對待自己老爹陳陽時的那種偶像崇拜似的目光形成了鮮明對比。傷病初愈到下船登岸的那幾天自己幾乎是躲著、藏著、掖著過日子,除非飯點已到,否者就絕不出臥室一步。一反剛上船時的活力少年形象。

詭異的事情發生在陳慶之當起縮頭烏龜的第三天,陳慶之做了一個無比真實的夢,夢里有人叫他陳重,但是更多的人叫他陳少。在夢里的那個自己手握金錢,家世顯赫,更兼得智冠同齡,從小就是神童少爺的待遇。

這簡直是陳慶之夢寐以求的黃金富二代模板。

這種夢不僅陳慶之想做,恐怕普天之下沒有哪個窮**絲不想做這種黃粱美夢。

連續兩天,陳慶之都在做同一個夢,不對,是同一個人的夢。就像是一部制作精美的電影電視,將一個名叫陳重的富二代輝煌的一生向他徐徐展現開來。到了第三天,陳慶之在午飯進餐的中途打起盹來,做的還是這個夢!

「kof」上別的人們包括阿爸陳陽,酷男大副樸海鎮,嘮嘮叨叨的金船長在內都覺得自己是大病初愈,精神狀態不佳的原因,還特地讓那個叫什麼宇的船醫重新給自己復診了一遍。

但是陳慶之自己心里明白,哪有人做夢時做得是同樣一個人的夢,連續三天絲毫不差,連續三天都是同一部電影。醒來三天後還能對夢里發生過的故事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連b上的編號都能在腦海中清晰浮現。

陳慶之也有想過將夢里的事情向陳陽講述,尤其夢里中國發生的幾次影響性巨大、轟動全球的天災**,不因為別的,只因那種場面太過真實而心生恐怖。可是每次話臨到了嘴邊都被生生的咽了下去,好似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阻擋自己,反而惹得陳陽莫名其妙看著自己,最後逃不過父親的一頓好揍。

**痛過兩三次後,陳慶之也就學乖了,不在試圖干涉或者想做什麼預言。

下船後,這種做夢的情況發生得也就越見頻繁,再加上對異國他鄉的那種陌生感,孤獨感。陳慶之除了早中晚三餐準時就餐,剩下的就是等待那股熟悉的困意。做夢起碼有一點好處,至少睡著了完全感覺不到時間段的流逝。

像今天這樣的在一座靜謐幽深的公園小路上散步,完完全全是因為酒店內的晚餐突然推遲了開飯時間,而陳慶之又耐不住無營養、無內容的等候才導致的突發事件。

耳邊傾听著廣場上老人,兒童,青年男女的嬉笑怒罵和微風吹動小道兩旁郁郁蒼蒼的山毛櫸樹葉「嘩,嘩」的聲,陳慶之心里首度升起了抒發點什麼的沖動。可是剛完成初等教育的陳氏少年是最討厭寫日記什麼的呀!

「該死的,又被那個家伙影響了!」回過神的陳慶之恨恨地揉了揉額頭。夢中記憶里曾經提到富二代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像個中二文青一樣抒發著自己的傷感。

自打夢里出現了不間斷的回憶錄似電影,陳慶之的潛意識就被里面的富二代給侵佔了,在「kof」上就餐時有時候甚至會出現餐前禮儀,就是貴族典範中提到的那種動作。

這你妹的,別人看看笑笑也就罷了,陳慶之可是發現了陳陽眼里古怪的神色,陳家自打祖上三代算起都是貧下中農,揮鋤頭,搗大蒜的姿勢可能會遺傳,這刀叉用法、禮貌規矩的交流又是打哪學會的?

面對陳陽不信、質疑的眼神,陳慶之有苦難說。只能打個哈哈,尷尬小聲地解釋從電視、電影上看到的。

陳慶之此時也是這個情況,喧鬧的廣場和幽深的林蔭小道這對動靜和諧,寓動于靜的真實畫面再次激發了富二代莫名的文青情懷。

壓了壓心中的沖動,陳慶之無比煩躁,他的性格陽光而又跳月兌,喜歡爭強好勝又好打不平。在老家初中可是出了名的敢打講義氣,名副其實的校霸一枚。

雖然陳陽已經將黑社會對家庭的影響降至最低,但是屬于年輕人特有愛出風頭和朝氣並不是三言兩語可以消解得了的。甚至于陳陽也一樣,他也曾年輕,曾有過一段不講理歷史,不然也不會走向黑社會這樣的歧途。

活潑霸道的鄉下農民性格和深沉憂郁的富家公子性格猶如火山與冰山的兩極對立,每每遇到這種性格沖突的時候,陳慶之總是頭痛無比,煩躁得很。文字首發。

找個不長眼的家伙揍一頓出出氣,是陳慶之現在想得最多的一個念頭。

突然,公園外側的小廣場內傳來陣陣的喧嘩,此起彼伏的口哨聲,喧嘩聲不絕于耳。陳慶之也放下了凌亂的思緒,快步跑向前方的小廣場。

另一邊,陳陽對擺在自己面前的問題也敢到無比煩心。在這異國他鄉,自己沒有絲毫關系,沒有絲毫權力,想要找到那個她簡直堪比大海撈針。離開的時候處境危險,堪稱命懸一發,並沒有來得及攜帶大量的資金。想要臨時找份靠譜的工作竟然被外事局通知父子倆持有的僅僅是旅游簽證,無法在當地長期逗留。

「我勒個去,護照是原先大哥讓人帶來的,地點雖然是自己定下的,但是行動路線卻也是他們所幫助聯系的。搞了半天,原來自己是風箱里的老鼠兩頭堵,得罪了過江龍,卻又被地頭蛇給算計。」陳陽的眉關緊皺,擰成一個「川」字。時運不濟再加上語言不通差點擊垮了這個鐵打的漢子。

「慶之的學業不能拉下,找人的事情可以延後再說,如今就只能先從賓館撤出來,換家小點的、經濟實惠點的地方減少開支了。」

陳陽一邊盤算著今後的去路,一邊想著如何安排陳慶之的學業,也慢慢向群山市公立月明公園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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