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前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進了巷子,「學姐,你沒事吧?」
以江慢慢地抬起頭,看了眼越前,「沒事。」抬起沒有受傷的手擦了擦血跡,做出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
「哦,那我走了。」越前壓了壓帽檐無所謂道。
轉身就打算離開,全無留戀之意。
「等一下。」以江扯住了越前的衣角。
「怎麼了?」不知道為什麼,以江從越前的語氣里听出了幾絲戲謔,好像在說︰你拽呀你繼續拽呀,我看你還怎麼拽。
不過還真是,以江拽不起來了。
她有一個死穴。
真巧現在被戳中了。
「那個,越前,我能不能去你家……」以江甩了甩頭,「……包扎一下……」以江又甩了甩頭,「我不想讓我爸媽看到我這個樣子,他們……」聲音逐漸小了下去「會擔心的……」接著就完全沒聲了。
家人是以江永遠的死穴,以前是,以後也會是。
沉默了一會,「走吧。」越前把手伸到以江面前。
這一幕太熟悉了,就在不久前就曾上演過,不過當時的自己不是這般的狼狽,當時伸手的少年也比面前的男生更高大,更有安全感。明明是不久之前,為什麼總感覺過去很久了呢?
以江搖了搖頭甩掉了腦海中的想法,抬手,撐地,站了起來,把對方的手晾在了一邊。
越前倒像是習慣了似的,隨意的收回手,插進口袋,目光卻是一滯,快速的月兌下了外套遞到以江眼前眼楮卻看向遠方,「學姐小心著涼。」
以江木訥的接過外套,夏天將近,天氣越來越熱,怎麼可能會感冒?
低頭看了看,以江終于明白了原因,默默地套上了這明顯小了一截的外套。
剛才的打斗導致以江的衣服變得破破爛爛,很多地方都劃破了,這樣出去還真是不好,影響市容。
隨著越前的步伐,以江向著陌生的地界走去。一路上再無熟悉的景致,以江無心看景,也本無景可言,但她卻一直四處張望,直到一家理發店出現,以江停了下來,「等一下。」
越前帶著點不耐煩,「又怎麼了?」
以江指了指自己的頭發,又指了指理發店,「很快。」
從剛才開始以江就覺得不舒服了,頭發摩擦著肩膀,癢癢的,而且還亂七八糟,果然自己的技術不到家,還是要找專業人員理一理。
越前無奈的嘆了口氣,「進去吧。」大概心里在後悔當時怎麼就答應了以江吧?
于是,以江一身血腥味穿著明顯小一號的外套,頂著一頭亂發出現在理發店內,瞬間吸引無數眼球。
以江微微囧了一下,果然穿著太古怪不該出門嗎?
強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以江走到了一位理發師面前,「剪頭發。」
「……」
……
經過一番折騰,以江終于是坐在了鏡子前,「請問要剪怎樣的頭發呢?」看得出理發師在盡力做出一副親切的樣子。
「誒?」以江顯然沒想到還有這麼一號問題,在她的概念里剪頭發就是剪頭發, 嚓 嚓幾刀就好了,以前孤兒院里會專門有一天大家一起剪頭發,他們從不問她要剪怎麼樣的,幾刀就剪完了。
以江從沒想過頭發該怎樣剪,怎樣剪才更適合自己。
于是該怎麼回答呢?
以江沒怎麼想,指著一旁的越前道︰「剪成他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