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屠天 第二十四章 山洞驚魂

作者 ︰ 山匪

夕陽的余暉從門外撒了進來,一片橘紅色的霞光落在悅來客棧的大堂里,桌椅腿腳在夕陽的照射下拉出長長的影子。

听著曹興武好奇的詢問,沈昊心中一樂「剛才你折磨我那麼久,一句話便能說清楚的事情,哩嗦說了大半個鐘頭,這天色都晚了。如今現世報來的這麼快,我怎麼也不能辜負老天一片好意,定讓你小子受受這煎熬之苦。」

沈昊心中已然有了定計,開始描述自己這一路的驚險歷程。每到精彩處他就故意停頓,跟曹興武喝一杯酒吃兩口菜。不管曹興武怎麼催促,他只是不理,不徐不疾地按照自己的節奏講,曹興武催促的急了,他便停下不說了,一個勁地吃菜喝酒。

曹興武听著他詳詳細細的描述,哪里經歷過這些,好像听書一樣。興致越來越高,一邊听著一邊喝酒,听完上一段,恨不得他馬上說出下一段。沈昊卻喝起了酒,急的曹興武抓耳撓腮,心癢難耐,沈昊才輕吞慢吐繼續往下說。

如此故事講完,三四壇酒已經下肚。兩人都喝的醉眼朦朧,興致卻特別高,在哪里又唱又跳,掌櫃小二自是躲得遠遠的,不敢打擾。

曹興武感覺一股特別的氣息包裹著自己特別舒服,忍不住申吟一聲「好舒服啊,莫不是我來到了瑤池仙境,喝了桃花仙釀。」

「什麼?」沈昊也喝醉了,忍不住嘟囔一句。

「你聞聞!」曹興武醉洶洶地把自己的酒杯杵道他面前。

沈昊吸吸鼻子,一股熟悉的氣息傳入「好像在那里聞過,是特別舒服,好熟悉啊」

沈昊一怔,悚然一驚,酒已經醒了三分,思維才清晰起來,雙手捂著胸口,暗道「壞了」。

他左右看看大堂里空無一人,除了眼前這個喝的爛醉的書生,發現了異樣,其他人並不知曉,心中松了一口氣,暗自埋怨自己大意了。

「小二,你把這人送到我房間里去,好生照看。桌上的銀子付房錢,我還有事,出去一趟。」沈昊沖後廚大喊一聲,不待回應,已經奪門而去。

「好咧!」客棧的方向隱約傳來小二的一聲號子,沈昊已經奔出百十丈開外了。

他腳尖點地,施展出掠空步,一路踏草疾行,風馳電掣向百蒙山的方向趕去,涼風颼颼吹散了滿身酒氣。他避開大道,專向荒涼僻靜,道路難行的地方飛馳,奔出十多里之後選了一處四面凸起,中間凹下的一處窪地,停了下來。

沈昊看看脖子上的小布包,又看看周邊,天上的月亮散落一地銀輝,盈盈青光向自己匯聚而來。即便用手掌捂著那塊碧玉,青光也只是稍稍減弱,並不消散。

沈昊心中大急「確實得了寶貝沒錯,可這寶貝不由人啊。誰感受到這股氣息能不懷疑。這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拿著金元寶招搖過市嗎?不被搶,不被惦記才怪。」

沈昊不由得大為苦惱,他在大山里轉來轉去,尋找足夠隱蔽的地方,折騰了大半夜,終于在狹長的山坳緩坡邊發現了一個山洞。

沈昊由于經過身邊這種青光的改造,六識敏銳,在這暗夜里如魚得水,目視特別遠,特別清晰,基本與白天無異。

山洞高有一丈多,深入十多丈,一塊塊一丈多方的蜘蛛網,密密麻麻糾結在一起。零星有拳頭大小的灰色,彩色蜘蛛在上面攀附,背部的人面紋清晰可見,顯得異常猙獰。

深入中斷有用火的痕跡,牆壁被洶的漆黑上面又附著一層灰塵,想必是很久以前有人來避過。

山洞深處有五六尺長的幾條花蛇盤在中央,抬起頭,對著沈昊吐著猩紅的信子,「嘶嘶」鳴叫,綠豆大的眼楮閃爍著寒芒。

沈昊見識過望月山的雪花大蟒,那里還瞧得上這幾條泥鰍,亂腳踢飛一邊,倚著洞壁坐了下來。

白天的一場廝殺,傍晚又喝的酩酊大醉,加上提心吊膽一路飛馳,在山里折騰的大半夜。即便身體經歷過一次破繭成蝶,身體機能大大改善,體力悠長,此時也已經筋疲力竭。他看看周圍雖然還有絲絲縷縷的月華精氣進來,但已經只是氣息沒有明顯的顏色了。

他心下大松一口氣,鼾聲響起,便沉睡了過去。

不一會洞里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一只只拳頭大小的蜘蛛順著蛛網向山洞深處爬來;一條條一尺多長的蜈蚣從石頭縫里鑽出來,觸角亂擺,向沈昊的方向游動;巴掌大蚊子,長喙尖尖如銀針,翅膀震顫飛入洞中;蠍子、蟾蜍、飛蛾••••••大堆的昆蟲,嗡嗡嗡,沙沙沙,腳步密集,頻率飛快,受月華精氣吸引,向沈昊接近。

沈昊卻是一臉口水,偶爾還吧唧吧唧嘴,睡的香甜,仿佛在做美夢。

沈昊來到一片奇異的空間,好像一個圓形的洞窟,一邊散發著晶瑩的綠光把周圍照亮。一邊卻黑漆漆的憑他出色的目力,卻是什麼都看不到,只有一片深邃的漆黑。

那漆黑的空間仿佛有什麼在召喚著他。

「來吧,過來吧,這才是你的歸宿!」

「光明是短暫的,黑暗才是永恆的!」

「光明帶給你的是種種束縛,只有黑暗才能讓你掙月兌枷鎖!」

「黑暗才能讓你盡情釋放,給你無邊法力,任你馳騁天地!」

「••••••」

沈昊想起自己這幾天的遭遇,先是在望月山大肆殺戮,而後在百蒙山大開殺戒,想起自己一腔子的仇恨,有家難回,都是因為沒有本事。听著著充滿誘惑,悠悠傳來的聲音如听妙音,心下一橫「不如就投身這黑暗罷了!」

他慢慢轉身張開懷抱,臉帶微笑向黑暗中走去,仿佛前面有大解月兌,大歡喜在迎接著他。

昆蟲越來越多,數不勝數,投身到洞窟之中仿佛要把這里淹沒。一只蜘蛛爬到沈昊臉上,伸出尖尖的口器,粘稠的毒液附著在上面,拉出一縷晶瑩的絲線,一口咬在沈昊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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