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桃李滿天下 第39章 哈利二目周目1

作者 ︰ 木蘭竹

徐亦揚坐在沙發上,雙手交叉放在疊著的雙腿的膝蓋上,低下頭,微微晃動的發絲垂下,遮住了他眼中的憐惜。

並不僅僅是中國人才有重視家庭、重視家人的傳統,英國人也是。佩妮雖然表面上嫉妒甚至「憎恨」自己的妹妹,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對這個唯一的妹妹沒有親情。

這從佩妮對待哈利的矛盾行為就可以得知——她對哈利不友好,但也不希望哈利陷入危險。

對付這種人,徐亦揚很擅長。他只需要像當初處理維迪的事一樣,偽造一些東西就成了。畢竟英國人注重*,就算是家人之間,也不會將自己的交際關系全盤托出。莉莉有一個亦師亦友的、偶然認識的中國「巫師」熟人,也很正常。雖然現在外國仍舊處于種族、或者是國家歧視的大環境下,但莉莉本身的性格使她不會在意這些。從畢業到戰爭全面爆發有一段時間,從戰爭全面爆發再到莉莉的死亡也有一段時間。雖然時間不算特別長,也足夠莉莉有一個新的可以信任的人。

一個信任卻又游離在戰爭之外,可以托付家人的友人。

徐亦揚扮演的就是這樣一個角色。他是從莉莉和斯內普剛絕交,情緒陷入極端低落的時候偶遇莉莉,因為同樣是巫師而結識,成為莉莉秘密的老師和友人。後來徐亦揚因為中國國內局勢變好而回國,這期間和莉莉的聯系也未斷開過。後來戰爭陷入最黑暗的時期,莉莉給徐亦揚寫了最後一封信,信是在確認她死亡之後才會發給徐亦揚。那是她和波特共同商議後的請求。

如果哈利還活著,哈利的教父布萊克也活著。莉莉希望徐亦揚能幫助布萊克照顧好哈利,畢竟布萊克性格太跳月兌,並不是一個養孩子的好人選。如果哈利活著,布萊克也死在戰場上,那麼徐亦揚將成為哈利的監護人,照顧他直到成年。以上兩種情況,莉莉和波特的所有遺產都由徐亦揚接管,其中金加隆現金的一半成為徐亦揚照顧哈利的費用。

布萊克不但不是照顧孩子的好人選,他花錢大手大腳,莉莉覺得雖然他可以信任,卻不能好好守好哈利未來的經濟保障。

當然,徐亦揚自願放棄了一半金加隆的報酬。

而無論哈利是否或者,莉莉也都希望徐亦揚能照看一下自己最愧疚的姐姐。雖然她和姐姐感情不好,但這是她唯一的親人。她深深的為自己卷入戰爭而讓姐姐提心吊膽而不安。

哈利還活著,他身上的保護咒語會讓他在成年之前都不能離開佩妮太遠。這時候莉莉希望徐亦揚能住在佩妮家附近,在不打擾佩妮的情況下。莉莉說,她一直有悄悄給佩妮和家人贈送一些具有防護效應的魔法道具。她離開之後,希望徐亦揚能幫她加固一下防護的咒語,不要讓它們失效。這是她能為親人所作的最後一件事。

這些信息有真有假。關于徐亦揚的,自然是假的。但是他要偽造書信和遺囑實在是太容易。這個世界最高層次的力量,代表著他立于這個世界所有力量體系者和神奇生物的頂端——估計他根本就不是人類。所以妖精們也對他言听計從,契約對他也幾乎無效。波特家所有的財產他都已經經過合法程序繼承,這在魔法部已經登記備案。徐亦揚還利用魔法部內部的錯綜復雜,成功讓戰後焦頭爛額的鄧布利多,根本沒有覺察到自己保管的波特家的遺產已經易主。

而莉莉給佩妮偷偷贈送和加固的防護魔法道具是真實的。莉莉父母是正常病逝——但不排除因為對莉莉的處境擔憂而加重了病情。而食死徒襲擊普通人的名單,顯然是從鳳凰社麻瓜巫師的家人開始。佩妮能安全甚至安穩的活著,自然有鳳凰社——或者說,莉莉的保護。

佩妮其實也隱隱約約覺察到了這一點,所以她的情緒一直在緊張邊緣——她知道自己隨時面臨著危險。莉莉送給她的小裝飾品,她也是不顧別人說她「暴發戶的欣賞水平」,而全部帶上。

以前佩妮的情緒大多是在自己被莉莉連累而產生的怨憤,這在哈利——這個可能再次導致她的家庭遭遇危險的可憐兒被強迫性質的丟給她的時候,達到了最大程度。而現在,徐亦揚表示要接管哈利,只是會住在她隔壁,並且會保護她的安全。這雖然仍舊達不到她希望遠離這一切的初衷,但是比起讓一個定時炸彈杵在自己家里,還是好許多。

畢竟現在她也沒有離開英國的途徑——出國定居哪是那麼容易的事?在哈利波特最後一本書,他們一家出國定居,也是家中男主人事業有了一定起色,在國外能找到工作之後的事。英國多點大?反正也逃不開食死徒,還不如身邊有人保護。佩妮接管哈利也有這個考慮。雖然強迫是大部分理由,但接管了哈利,好歹在巫師界真的有惡人的時候,鳳凰社會考慮保護他們的安全。她可不相信在莉莉已經去世的情況下,還會有人無償保護她們一家的安全。

看看那個小鬼就知道了。就這麼大剌剌的被送到自己這個明擺著非常排斥巫師的家庭,用的還是非常讓人厭惡的強迫和威脅手段,甚至一份撫養費也沒給,他們有沒有想過哈利會得到怎樣的待遇?她們一家能讓哈利吃飽穿暖就已經是天大的仁慈,那些奇怪的巫師有沒有想過養大一個孩子需要多大的花銷?

雖然不喜歡莉莉和波特,但佩妮知道,好歹這對夫婦並不是她口中所說的惡棍,他們確實是巫師界的英雄。那個波特人模狗樣,看起來也似乎是有錢人。那麼他們就算死了,哈利憑借遺產也能過上優沃的生活。就像徐亦揚所說的,需要親緣魔咒的保護,那也可以讓巫師帶著住在自己隔壁啊。既可以保證哈利身上親緣魔咒的效果,又能讓那個小崽子活的輕松些。

徐亦揚一眼就看出佩妮有些自私的想法。不過巫師界……也的確沒考慮那麼多。因為巫師的生活成本非常低,他們的食物非常廉價,只是衣物和魔法道具貴一些。再窮的巫師,只要沒有帶著被人厭惡的血統(比如狼人),吃好穿暖是沒有問題。而巫師人口本來就少,所以對待幼崽十分友善。

徐亦揚對鄧布利多的性格非常了解——雖然他了解的是曾經的鄧布利多,但本性不會有多大改變。在沒有被他教導之前的鄧布利多,有著普通巫師封閉並自大的思想,他認為哈利活在親人身邊最好,卻不會去靜下心來查看一下佩妮一家、甚至麻瓜世界的生活狀況。鄧布利多雖然充滿智慧,但本質上還是個不怎麼注意細節的、大大咧咧的格蘭芬多。徐亦揚可以想象,鄧布利多應該在哈利身上施展了許多保護和探測魔咒,也派了會被巫師界忽視的人觀察哈利的生活狀況——比如啞炮之類。鄧布利多應該認為,這就足夠保護哈利。

但是生命沒有危險,不代表活的好。啞炮對救世主,也沒有崇敬關愛之心。鄧布利多顯然不懂人心。

至于為什麼不讓哈利在巫師界過著優沃的生活,徐亦揚推測估計有兩方面的原因。第一是食死徒尚未全部鏟除,哈利在巫師界有危險;第二,估計是伏地魔還未真正死亡。就算伏地魔死亡,瘋狂的食死徒也未死絕。等哈利回到巫師界的時候無論鄧布利多再怎麼保護,可能哈利還是會面對危險,甚至直面伏地魔。他擔心哈利被寵成一個嬌生慣養的小少爺。

當然,徐亦揚能推測出鄧布利多的思想,卻不能認同鄧布利多的思想。首先他就不認為優沃的生活會對孩子的成長造成什麼不良的影響。在歷史上,能冠上「救世主」「開拓者」的人,有土根人士,也有許多家庭良好的人。甚至家庭良好的人更多,因為他們接受了良好的教育。而就算土根人士,也是在溫飽之後才會想憂國憂民的事。儒家說過「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也說過「溫飽而知禮儀」。在貧窮而飽受憎恨、厭惡、歧視的情緒下長大的哈利,只是有些虛榮有些自大有些不動腦子,卻保持著本質上善良勇敢,那真是老天保佑,莉莉保佑,波特家列祖列宗的保佑。

鄧布利多是個好人,是個偉大的人,但是他是個失敗的教育者。不過這並不是鄧布利多的錯,是整個巫師界都沒有「教育」這個概念。徐亦揚對此很頭疼。他當了那麼多年的霍格沃茨的校長,對霍格沃茨的感情十分深厚,而現在的霍格沃茨讓他十分失望。但他也不能大剌剌的跑去頂替鄧布利多。這和當初他首次來到哈利波特的世界不一樣,當初的英國巫師界可要平穩的多。現在他這個既不屬于鳳凰社,也不屬于殘存的食死徒,更不屬于魔法部的人進入霍格沃茨,要進入霍格沃茨高層,非常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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