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你怕了嗎 第七十五章

作者 ︰ 葉整整

第二天下午五六點的時候,在上班族忙著下班,商販要忙起來的時候,網絡、報紙被幾幅圖片給攻佔,因為消息發展迅速,一下子無法查到具體是從哪個網站開始宣傳。照片中是一家酒店的標志,幾張照片都是單人,可偏偏相片上印有時間,前一張中的人物走出酒店,與後一張的人只隔了十分鐘時間,後一張中,是位穿著長裙的女人,剛從房間出來,保持著關門的動作,女人微微低著頭沒有拍的太清楚,可前面出來的男人的臉清清楚楚顯現在畫面里。

莊棕翮除了與宋氏的宋清橙有過一段似有若無的門當戶對的聯姻,之後竟然灰飛煙滅,更有傳宋清橙現在傍上的是廖家的二公子廖南展,曾有無聊者為莊棕翮感到不值,宋清橙劈腿的新聞風靡過一陣。現在畫面的主人公,可不就是讓人可憐的莊棕翮嗎?

這真是讓人大跌眼鏡的畫面,原來兩人早就各玩各的。

畫面里的莊棕翮站在門口,應該是沒猜到有攝像頭,笑得意猶未盡。掛在莊家大少爺嘴邊的笑讓愛好他相貌的人大呼帥呆了,有不好者評論︰這哪里是深情脈脈的目送,根本就是吃飽之後舌忝爪子的得瑟。

最初的關注點在莊棕翮,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家酒店,後來有人聯系起來,那天是莊棕翮三弟的兒子補辦的滿月宴,這解釋了莊棕翮出現的理由。有人怕事情鬧得不夠大,刻意挑起話題,莊棕翮在弟弟的兒子的滿月宴上仍舊不忘吃葷,是什麼樣的絕色美人才如此急不可耐。

一時間關于與莊棕翮相關的女性均被找出來,比照身形,比這個高挑的沒這個豐滿,比這豐滿的又少了這股清純勁。有人說莊宋兩家聯姻無疾而終,根本不是宋清橙的單方面劈腿,說不定莊棕翮和宋清橙各自玩呢;有人說莊棕翮在弟弟的兒子的滿月宴上與人幽會不合適,出了漫畫版的調侃,圖片上是兩個纏在一起的男女,隔著一條線下是一個咬著女乃嘴的萌娃正看著天花板,標題叫︰樓上樓下一樣香。

關于莊棕翮大家調侃夠了,料爆完了,關注點又回到後一張中的女人身上,有人給提示︰這女人能自由出入肯定和莊家有關系,從那天的賓客中定能找到。莊家為得得辦滿月宴辦得極大,有不少媒體記者在外守候拍了好些照片,只是之前是無聊的新聞,現在卻被找出來一篇篇的比照,那些頁面的瀏覽量瞬間拉升。

有好事者已經開始為了點擊和關注度,腦洞大開無盡想象。最後有人找出一張照片,稍微清楚些的,是抱著得得在門口送客人的辛以可的照片,這張照片中辛以可的五官完全顯露,小小的臉型清秀的眉眼,讓大家一眼認出來的是那套獨一無二的衣服。

莊家大少迷戀弟媳,這不僅沖上了本市的經濟板塊和都市大事件,連娛樂板塊都佔了半邊天,一時間,莊棕翮這個不太好記的名字,竟然成了最新話題。

辛以可是很久之後才知道照片中的那個人是她,當時辛父辛母正拿著報紙興致勃勃的研究,鐘翠玲頗為遺憾,「難怪看不上晴晴,原來是已經有女朋友了,報紙上拍的是得得滿月宴的時候,這女的我們怎麼沒見到。」辛父在一旁剝大蒜看一眼報紙,「這些報紙淨瞎說,哪能根據一件衣服就判斷人。」

鐘翠玲點頭稱是,「這件衣服穿上還沒咱家閨女好看呢,老伴,可可那天穿的什麼衣服來著?」辛父把大蒜放進罐子里,听了老婆的話努力回想,「是件鵝黃色的吧,前頭有條項鏈的。」

鐘翠玲搖頭,「後來被得得尿濕換的那套。」辛父想了會沒想起來,「我沒注意,你問問你姑娘不是就知道了。」鐘翠玲越想越不對,把辛以可拉過來嚴肅的問,「可可,你和媽說實話,你和莊棕翮……沒事吧?」

辛以可當時正在和得得玩耍,「我和他能有什麼事。」鐘翠玲把辛以可拉著坐好,「你看看這報紙上的人是不是你?」辛以可看了一眼,和她那天的衣服的確一模一樣,她把報紙湊近看清楚門上的號碼。

「媽,我和他什麼事情沒有,那天我進房間換衣服,他也在……後來我就出來了。」

鐘翠玲不信,「就這樣?看你倆照片中肯定有什麼事。」辛父在一旁听得不樂意,「哪有這麼說自家閨女的,說不定是剛好被踫到,斷章取義、嘩眾取寵。」

「咱自家的閨女能這樣說,外人怎麼知道,別人吐口唾沫淹死人,解釋都沒地方解釋。」鐘翠玲緊緊拉著辛以可,「你看著媽說,你和他什麼事都沒有。」

辛以可口干舌燥,她說了謊,「我和他什麼事都沒有。」

鐘翠玲听了辛以可的保證稍微放寬心,「可這報紙的事情怎麼辦,一傳十十傳百,假的也變成真的,咱總不能見人就解釋,解釋人不見得誰能相信咱們。」鐘翠玲越想越可怕,「你記得同事老王家的女兒,就是網上不知道誰發了什麼,被人整天打電話罵,那姑娘不是就跳樓了嗎,說是以死證清白。」鐘翠玲是坐不住的人,「不行,我得去找莊家的人說說去,他們關系多,上電視也行,登報紙也行,這事要說清楚。」

辛以可拉住母親,「媽,我去說。」鐘翠玲不放心,「你態度硬點,他們要是不相信怎麼辦?」

「我知道。」辛以可沒有帶得得,一個人打車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辛以可給莊棕翀打電話,被拒听,在已經接近陌生人的時期,這樣的結果辛以可已經不意外。辛以可又打電話給莊棕翮,是李曉接的,她現在是莊棕翮的助理,李曉說莊棕翮去開會了,並試探著讓辛以可心情好一些。

大家都信了吧,辛以可想,雖然她和莊棕翮的確關系不正常,應該沒人信那天什麼事情都沒有吧。

莊棕翮的確在開會,在他即將勝任總裁職位時候,這一新聞無疑是對他的形象的重大打擊,商人首先是要先是人,與弟,媳有染,這是道德問題,直接上升到人品問題,關于這起桃色新聞的爆料和評論愈演愈烈,最初那些支持莊棕翮的人暫停表態,說要重新考慮。

莊棕翮手下的人組成公關小隊,逐條研究新聞里的字眼,逐一回擊可成效不大,只有怕事小的沒有怕看熱鬧的,越解釋越像掩蓋。最後大家得出結論,只言片語的解釋是行不通的,必須莊棕翮出面,一是接受當地一家較大的新聞媒體的采訪,在節目中說明這一事件,順理成章;另一方面,需要莊棕翀出面,證明他與辛以可關系未破裂,這只是子虛烏有的虛假信息罷了。

可讓所有人始料不及的是莊棕翀,莊棕翮手下的人認定根據莊棕翮和莊棕翀的關系,莊棕翀一定會幫忙的,更何況這是不存在的事情,只要莊棕翀與辛以可一起出現在公眾視野內,吃飯、看電影、約會、旅行都可以,可莊棕翀拒絕了。

這個回答讓所有人倒抽一口,只見過怕戴綠帽子的,沒見過拽著綠帽子不撒手的。莊氏中低層開始傳言,莊棕翮的正名之路算是夭折了,莊棕翀和莊棕翮是真的不和了,一時間大家又開始忙著站隊。

這期間又流傳出來不少關于各種各樣的爆料,大都是女方辛以可如何不守婦道,在幼子尚小時與夫家哥哥關心不純潔,男方莊棕翮怎麼喪盡天良,欺辱兄弟,還有一些看起來拍的十分隱秘的照片,大肆宣揚出來。辛以可與莊棕翮變成了受人唾罵的狗男女,莊棕翀成了被同情的一方。

這不是一場意外的爆料,而是有人在背後刻意的操控著,不斷的擴大事態,目的就是要毀了辛以可和莊棕翮,那個人一定是熟悉莊棕翮的,知曉他就算打碎牙齒吞下去也不會把莊棕翀推到風浪尖上,這個人一定的恨莊棕翮的。

莊棕翀那里行不通,有人給莊棕翮建議,「大致,一是沉默,二是反擊,沉默又不能坐以待斃,需要從辛以可……」那人看莊棕翮不善的眼神,訥訥的改口,「辛小姐,花錢找幾個目擊證人是最簡單有效的方式,另一方面,請辛小姐浮出水面,了了大家的好奇心,事情過段時間就不了了之。」

「她不能接受采訪。」莊棕翮冷冷的拒絕這一提議。

那人擦汗繼續建議,「那只能莊總您出面,別人問什麼問題你都微笑或者選擇似是而非含糊不清的回答,能贏取好感度,另一方面分散關注點。」

「還有其他辦法嗎?」莊棕翮問,轉移關注點,只能是轉移到辛以可身上,做為他,懼怕的不是大眾的口水,可辛以可怕。他含糊不清的回答只會把她陷入更加艱難的地步,變成一個勾引大伯哥的女人,這就是毀一個保一個的方法。

在社會上,道德觀念對女人更要苛刻。

那人擦瀑布汗,「莊總,您現在處于關鍵期,不能出任何的閃失,辛小姐……我們會做好安保工作,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大眾會漸漸淡忘。」

「你們下去吧。」莊棕翮揮手讓他們走,大家欲言又止,他們是莊棕翮的團隊,只能成功不能失敗的一次戰役,他們已經搖旗吶喊,可做為主帥的莊棕翮卻不想打這場仗。

「莊總,這不僅是您的私人事情,關系到莊氏的名聲與未來。」那人小心再小心,「莊總監和莊經理已經聯手,我們不主動回擊會更加被動。」

「嗯。」莊棕翮疲憊地應答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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