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你怕了嗎 第六十二章

作者 ︰ 葉整整

莊嘉訊已經等在家,看到得得很是高興卻沒有伸出手要抱孩子的意思,辛以可對這家人的親熱方式已經習慣,莊嘉訊有心關注孫子的日常生活,問得多了些,比如吃的夠不夠,鬧得凶不凶,哭的次數之類,辛以可一一回答了。

莊棕翮默不作聲坐在與辛以可同一張沙發內,估計是在車里這位「大伯」肯把東西拿出來給他,博得了得得小朋友的喜歡,得得鼓著眼楮一個勁的看莊棕翮。莊棕翮最初沒有注意到,受傷的地方偏下,衣衫整齊的坐著有些難受,他想要靠在沙發靠背上,沒有估算好距離,往後倒的有些狼狽,得得看到,以為大伯是故意逗他玩,咯咯笑。

孩子的笑聲清脆干淨,莊棕翮看得得笑得眼楮彎彎,和抱著他的女人很像。莊棕翮心思溫柔的一塌糊涂,他裝作再次往後靠,再次故意失誤,逗得得得笑得更大聲。

辛以可看看懷抱里的得得,再看看罕見耍寶的莊棕翮,微微驚訝地看著他。看著莊棕翮的不止是這對母子,連莊嘉訊都看過來。莊嘉訊心事重重的樣子,看看兒子再看看得得,輕微的嘆息一聲。

「這孩子脾氣好,誰逗都能笑。」莊嘉訊說。

辛以可笑著搖頭,「這麼小脾氣卻很大,稍不順心就嚎啕大哭,哄都哄不住。」得得知道媽媽在說他,他的臉往辛以可的身上擠,撒嬌一樣。

「我還想著孩子能像你有個好脾氣,他們兄弟幾個脾氣都不好。」莊嘉訊竟然聊起家常,像普通家庭的長輩一樣,自然的提起孩子小時候的事情。

一直遵守著沉默是金原則的莊棕翮,呲一聲,「男孩要好脾氣做什麼。」說著偏頭看了一眼一副好脾氣的辛以可,「女孩也不能是好脾氣。」

辛以可知道莊棕翮是在說她,她心里不滿,我沒惹你,你干嘛說我,再說我脾氣好我還有錯了。

顧雅雋竟然在家,出來時候手里拿著長長方方的盒子,說是送給孩子的禮物。一件長命鎖、一對銀手鐲還有一枚花生形狀的吊墜,還有一枚光澤通透銅錢形狀的玉,看玉的色澤應該是價值不菲。

「謝謝媽。」辛以可和顧雅雋一向不親熱,禮貌還是要懂的。

「這是莊家的嫡孫,自然是要好的。」顧雅雋擺著手坐得挺直優雅,別有深意的看著莊棕翮問,「是不是這個道理,大莊。」

莊棕翮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沒回應顧雅雋的話,氣氛有些僵硬,還好有僕人走過來,通知飯菜已經準備好。

吃過飯莊嘉訊囑咐辛以可帶著孩子上樓去休息,過了最熱時候再回去,便和莊棕翮去書房。顧雅雋向來是不親昵的,辛以可也沒指望她會幫著帶孩子。被抱著的得得不舒服,一個勁的擰身子,到了他的睡覺時間。

顧雅雋今天沒有冷冷清清的看幾眼就走,而是主動靠近辛以可,用戴著戒指的手模著孩子的小臉說,「這孩子真會長,淨挑著大人長得好的地方長。」

「謝謝媽。」辛以可盡量保持著禮貌。

顧雅雋別有深意的嘆口氣,「遺憾的就是,這孩子長得不像三莊小的時候,哦,這三兄弟中和誰小時候像呢?」顧雅雋思索良久興奮的拍手,「倒挺像老大小的時候,你看著這小鼻子小眼的,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脾氣倒不太像,大莊小時候安生得很。」

「大哥是得得的大伯,得得像他也是正常。」辛以可把孩子往懷里收一些,躲開顧雅雋涂著指甲油的指甲。

顧雅雋笑,「這麼說也對,就是外人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老大的孩子呢。」顧雅雋站起來囑咐保姆把補品拿出來炖給辛以可吃,「可不能委屈了她,這是老爺的嫡孫呢。」

顧雅雋如果像平時一樣不冷不熱,辛以可也就忍了,可今天顧雅雋把話說的酸溜溜,甚至是夾槍帶棒的,辛以可心里不舒坦,「媽您什麼意思?」

「說不得?」顧雅雋故意添油加醋,「劉媽你來看看這孩子長得像不像大莊小時候,這孩子從肚子里出來,生母是錯不了,可這爸就難說。」

「請你把話收回去。」辛以可抱著得得站起來,不甘示弱的迎著顧雅雋的輕蔑的目光,挺直脊背,「您的話像做為長輩應該說的嗎?倒像小市民潑婦一樣,我的孩子愛像誰就像誰,如果您憑借這點,就搬弄是非說孩子的不是,合適嗎?我倒是覺得好奇,二哥長得怎麼不像爸爸,我是不是也可以不顧著身份,問一句︰您知道二哥的父親是誰嗎?」

辛以可的話說的容易受人詬病,在中國家庭,傳統留下來的尊老愛幼,就算某些長輩倚老賣老,仍舊不能對長輩不禮貌。辛以可忘記了這一點,她完全是母雞護崽。

顧雅雋氣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匆匆忙忙上樓去了。劉媽站在一旁,「就算長輩再不對,也不該這樣頂嘴。鬧得太僵,一家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可別拗著,道歉就過去了。」

「我沒錯。」辛以可難得的不懂禮貌,估計是對這段婚姻真的沒了流連就少了忌諱,說起話來越發沒有遮攔。

辛以可心里酸酸漲漲的難受,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是不是在這樣的家庭吃個窩囊虧是日常必須課,辛以可開始佩服莊棕翮,她不是常來莊家,已經感覺到壓抑,在沒有人關心和疼愛的莊家,莊棕翮是怎麼忍受的呢。

辛以可抱著孩子上樓,房間是莊棕翀以前的,就算莊棕翀不再回來住,房間仍舊保持原樣。房間里張貼著青春時期的莊棕翀的偶像和簽著名字的球衣。辛以可的胸口漲的難受,該喂小盆友口糧,坐在床上抱著得得吃,想事情。

辛以可懷著得得時候吃過幾次熱氣食物,孩子生下來之後鐘翠玲不只一次責怪辛以可。孩子牙齦不舒服,吃女乃時候難受總用牙齦咯著口糧,辛以可疼得抽氣,像要被咬掉一塊肉一樣。得得咯咯的笑,撲騰著小手推在辛以可的胸口。

「你啊,小壞蛋。」辛以可輕輕戳孩子的額頭,剛才似乎有什麼事情快要串起來,一下子被得得給擾亂,想要繼續想,卻已經想不起來。

辛以可陪著得得睡了一會,胸口仍舊漲的不舒服,她想去洗手間收拾一下。莊棕翀的房間沒有**的洗手間,只能關上門去外面。莊棕翀與莊棕翮的房間在同一層樓,劉媽端著里面浸著變了色的毛巾的水盆,正要進洗手間倒水。

「到底是誰這麼心狠,下這麼毒的手。」劉媽小聲抱怨。

辛以可問,「莊……大哥換藥了?」

「剛換過,都多少日子了,還不見好。」劉媽把盆子收拾干淨,就出去了。

辛以可把多余的口糧擠掉才沒那麼難受,重新回房間時候,經過莊棕翮的房間,門沒有關閉。辛以可壓制住要改變路線的想法,往房間走去,得得仍舊在睡。辛以可坐著發了會呆,站起來輕輕關上門。

莊棕翮的房間和他現在住的地方很相似,房間里只有一張轉椅一張桌子,其他的大件家具就是床。莊棕翮光著背坐在床上,面朝著窗口,听到門輕輕的聲響,他轉過頭。

莊棕翮轉過頭那剎那的眼神不友善,辛以可開始自責不該多管閑事的,她打招呼,「傷口好些了嗎?」

莊棕翮撈過放在床頭上的白色襯衣披上,扣子卻沒扣上,「得得睡了?」

「嗯。」辛以可往房間走了幾步,靠在桌子上,「是誰傷了你?」

「不關你的事情。」莊棕翮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是不是……阿莊?」辛以可輕聲卻篤定的問。

莊棕翮微微驚訝地看著辛以可,辛以可苦笑,「你是不是覺得我真的很傻。」

「自作聰明。」莊棕翮抬手要扣扣子,下面的比較輕松,胸膛處的幾顆就沒那麼容易,每動一下就牽扯到剛清理過的傷口。

辛以可欣賞會莊棕翮咬牙擰眉的狼狽模樣,直到莊棕翮轉過頭惱怒又帶著警告的瞪了她一眼,辛以可才走過去,雙手拉住襯衣的兩邊往中間輕輕扯了一下,捏住白色透明的扣子穿過扣子眼。

辛以可身上帶著哺乳期同有的味道,淡淡的女乃腥味,又有點香,不算難聞。辛以可的頭發長了一些,能垂在肩膀上,她靜靜的站在莊棕翮對面,專心的扣扣子。

這是不應該的,要離她遠遠的,起碼不是現在,莊棕翮不停的告訴自己,不要讓辛以可出現在面前,不能被她似乎什麼都沒做而自亂陣腳。莊棕翮伸手攬住辛以可的腰,往自己懷里面扯,把她貼在自己微微疼痛的胸口上。

辛以可被莊棕翮突兀的東西嚇到,她的手撐在他胸膛上要掙開,不知道踫到哪里,莊棕翮疼得呲了一聲,可抱著她的動作仍舊沒有松開。辛以可趕緊松手,她笨拙的連反抗都不會。莊棕翮微微低著頭,慢慢的靠近辛以可,每靠近一分,他都在想︰她到底對我下了什麼蠱,她明明什麼都沒做,為什麼卻在挑戰我的忍耐力。

屬于莊棕翮的強壯的呼吸,他身上有濃烈的味道,屬于陽剛男人應該有的味道,把辛以可牢牢罩住,她手腳發軟,貼在莊棕翮的胸口,軟綿綿的靠著他,想要張口拒絕,這樣是不對的,可哪里卻在阻止著她發聲。

承認吧,辛以可,你想男人了。

軟軟的、香香的、滑滑的,屬于辛以可的味道,闊別多日,莊棕翮再次接觸到,只是嘴唇的輕輕踫觸,他身體里卻像有根線斷了,他的理智離家出走了,有什麼像野獸一樣跳出來,來勢洶洶到他再也壓制不住。

有個聲音告訴他︰這應該是我的,是我不願讓的。

辛以可掙扎的手停下來,她微微顫動的眼睫毛緊緊閉著,握成拳頭的頭放在莊棕翮的肩膀上,她忘了她是誰,只有一個念頭︰這是莊棕翮,這是個健康的男人,是莊棕翀不曾給過她的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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