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逼婚︰搶來的老公 坑深339米︰我覺得我喜歡你

作者 ︰ 巫山浮雲

秘書微微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顧總您的意思是讓夫人失業嗎?可是這麼做要動很多人脈而且可能……得罪溫家。」

男人眉目不動,淡漠答道,「我得罪不起溫家麼?」

秘書不敢多說,溫家雖然在京城佔了一角的位置,但沒到無法撼動的地步,只不過溫家到底是夫人的娘家。

「是,我馬上去辦。」

照片里的女人留著茶色的短發,笑顏明亮,自小極有的教養讓她舉手投足都帶著與生俱來一般的優雅和落落大方。

俏麗的短發少了幾分柔軟,溫婉中多了英氣和干練。

一張穿著那件經典格子簡單的半女士西裝款風衣,微笑從容不急不緩,精致的側臉專注極了。

工作的照片,生活的照片,她一個人買菜,逛街給小睿買衣服,挑選家里少的家具,偶爾有空的時候甚至會很有情調的去買一束花,在商場買各種各樣的花茶,咖啡,食材。

還有一張,是她穿著款式最簡單的休閑套頭毛衣坐在街頭給路人畫人物素描,他甚至不知道這麼多年沒有動畫筆她也仍舊畫得一手好畫。

她過得很好,好得超乎他的想象,甚至連過渡的傷心和抑郁都沒有,顧澤在背光的總裁辦公室盯著那些照片看了一個下午。

呵,直到夕陽的最後一抹光線收回,那張抓拍的為路人素描的照片從手中滑落下去。

他閉上眼楮,斂住那一大片的陰暗,低低的笑,從來以為她離開他會過不下去,這一次似乎真的是他錯了。

夜色已經籠罩下來,路邊的街燈靜靜的亮著。

溫蔓細長的腿踩著一雙酒紅色的短靴,一個人站在階梯上,白皙的手死死的將手中的白色文件捏得皺褶,再也撫不平。

她用手扶著自己的額頭,用力的呼吸,伸手將咖啡色鉚釘包里的手機拿了出來,手指利落的把手機里的sm卡取了出來,疾步走到公司前的噴水池前,用力的扔了進去。

男人低沉散淡的嗓音自身後傳來,「溫小姐,你這是在破壞環境。」

溫蔓身子一僵,隨即轉身,看著斜坐在摩托車上深沉而桀驁的男人,他將摩托車的鑰匙抽了出來,然後看著她。

她有種做壞事被逮到的窘迫,不自然的道,「你怎麼會在這里?」

郁景司手中把玩著鑰匙,看著她的眼神很集中,「你煮的粥很好喝,所以禮尚往來,我請你吃飯。」

她煮粥給他喝也是因為他救了她,她雖然整整十年都在圍著同一個男人打轉,但是並不代表她就一點都不了解男人的心思,她可不認為郁景司這種骨子里冷漠傲慢的男人會專門為了一碗粥請她吃飯。

在感情的事情上,她不僅固執而且涇渭分明,「郁警官,我感覺你是在追求我。」

「沒想到你沒看上去的那麼矜持。」郁景司從口袋里拿出煙,點燃,在煙霧中朝她笑,「如果你真的打算跟顧澤離婚的話,可以考慮我。」

她只是不矜持,但是這個男人就是直白得露骨。

溫蔓沒說話,他便在煙霧中繚繞中繼續用他特有的嗓音緩慢陳述,「你是27不是17,應該不會像當年一樣覺得只有怦然心動刻骨銘心的男人才有機會,我們很適合。」

身後是漂亮的噴泉,眼前一閃而過男人儒雅並著狠戾的臉龐,她想,她這輩子的確不會再為誰心動了。

「為什麼是我,就算你不再是曾經的郁家二少,找個好女人不是難事。」

「你不就是麼?」郁景司從車上下來,「十年前你看都不屑看我,我想十年前你的模樣,我估計也看不上眼,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只是凡夫俗子,需要人陪伴到終老。」

郁景司看著站在噴泉下的女人,伸出手扶住她的臉龐,聲線低了一度,帶著男人特有的蠱惑,「何況我覺得,我喜歡你。」

他沒有說愛,像他這樣經歷過滄桑巨變喜歡過也愛過的男人,比任何人清楚明白輕易言愛太淺薄。

溫蔓有瞬間的走神,她想起十年來這是第一次听到男人的告白,錯過最錦繡的年華,果然只剩下了心如止水。

于是她點頭,「我可以考慮,給我時間考察你,你也知道我不是年輕的姑娘耗不起第二次了,」她揚了揚下巴指著他的摩托車後座,笑盈盈的道,「現在我接受你的邀請,我們可以去吃飯了。」

晚餐他們吃的火鍋,溫蔓搶先報了特辣的調料,後來想了想不是自己一個人,于是改成了鴛鴦鍋。

「我今天的工作被人炒了,很不開心,」不顧郁景司的阻攔喊了一听的啤酒,倒了滿滿一大杯仰頭就喝了下去,「顧澤就是個混蛋,跟著他不讓我好過,甩了他他更變著法子不讓我好過!」

一大杯啤酒灌下去,她一下就被嗆著了咳嗽得厲害,郁景司擰眉頭力度適中的拍著她的背,「明知道他混蛋,你還為混蛋買醉。」

他的眉間微微的陰郁,但不明顯,低沉著聲音淡然的陳述,「你沒有踫過酒,也應該沒有吃過火鍋。」

「沒有吃過,所以才想試試,」她沖郁景司笑,不似往常的端莊矜持,多了幾分嫣然的嫵媚,「試過了才知道這世上還有很多比西餐,比精致考究的烹飪更有味道的東西。」

「他看不起我,看不起我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千金大小姐,看不起我只能做被他養在家里知道他在外面無數女人也沒有勇氣離開的貴太太,是,我就是生來衣食無憂,我就是只會彈琴只會畫畫我就是這麼活的我礙著誰了他憑什麼看不起我!」

郁景司看著臉頰逐漸染上醉意,眼神迷離的女人,俊臉變得復雜。

「我做全職太太怎麼了?兒子是我一個人帶大的,他的生活起居全都是我打理的,不管回來得多晚都不準我先睡,他憑什麼一邊享受又一邊看不起,」她的下巴抵在自己的手背上,「難道全世界的女人都要做武則天麼?」

郁景司將她手中的杯子奪走,倒了一杯清水遞到她的手里,低沉散淡的聲音似不經意,又極有沖擊力,「他不是看不起你,他只是不愛你。」

啤酒她只喝了一瓶,但特辣的火鍋幾乎去掉了她半條命,從舌尖的味蕾到腳趾頭都是麻麻的軟意。

拿鑰匙開門的時候,她幾乎半邊身子都被郁景司攙扶在懷里。

順手打開玄關的燈,才發現客廳里一室明亮,溫蔓睜開半闔的雙眸,一眼看到從容坐在她家沙發里的男人。

視線對上的那一刻,顧澤的眼底浮上極深的冷笑和譏誚。

「媽媽,」顧睿從筆記本前抬頭,看到溫蔓和郁景司,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很快反應過來,禮貌的喊道,「郁叔叔,你好。」

溫蔓看著自己的兒子,他純淨沉靜的黑眸里是淡淡的疑惑,她眼神微動,才伸手扶著牆壁從郁景司的懷里站直了身體。

「謝謝你送我回來,」她靠在牆上朝他笑,那嫣然迷離的笑意徹底的刺痛了另一雙眸。

郁景司淡漠的看了沙發上的男人一眼,微微的笑,「嗯,有事給我打電話,或者直接叫我。」

溫蔓點頭,兒子在這里,顧澤他不會亂來的。

郁景司出門,順手把門帶上了。

顧睿起身就連忙要去扶自己的媽媽,顧澤輕輕的拍拍他的腦袋,「不晚了,去洗澡睡覺。」

「可是媽媽好像喝醉了。」「有我在,我會照顧她。」他跟顧睿說話,可是視線始終落在溫蔓的身上,「听話,去樓上睡覺。」

「媽媽,」顧睿擰著小眉頭,他想照顧媽媽,但是又直覺爸爸跟媽媽在一起是好事。

溫蔓咬了咬唇,勉強的笑道,「媽媽沒事,你上去吧。」

他遲疑的看了顧澤一眼,最後還是決定相信爸爸上樓了。

客廳里很快只剩下了兩個人。

溫蔓被麻得雙腳發軟的勁兒還沒有過去,「顧澤,你又想來找我什麼麻煩?還是又想來強暴我?」

顧澤走到她的面前,食指勾住她的下巴,眼中隱著狂風暴雨,但是面容平靜,扯著唇微微的笑,「喝這麼多酒,為了慶祝嗎?」

酒精作祟,更有那股麻辣將她的神經弄得飄飄然,她重重的點頭,「嗯,為了慶祝,今天,」她停住,想了一會兒,然後迷離的笑,「有男人說喜歡我了,顧澤,你一直被我喜歡應該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吧?」

男人的眸色深得可怖,「所以你答應他了?」

她歪頭笑,「為什麼不呢?」她沒有理由要拒絕啊,「難得遇上被前夫糾纏連工作都丟了還有男人說喜歡我,不答應豈不是顯得我很傻?」

前夫?顧澤咀嚼著這兩個字,猩紅色席卷黑眸,他勾著薄唇,弧度邪肆陰冷,低頭蹭著女人的額頭,溫和而猙獰,「溫蔓,我們之間的事情,誰讓你扯進來第三個人,嗯?」

低冷的笑從喉骨蹦出,他說,「你信不信,我會讓你跪著求我?」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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