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逼婚︰搶來的老公 坑深130米︰是唐大小姐告訴我在那邊的

作者 ︰ 巫山浮雲

戰墨謙立在地勢最高的山丘上,黃沙四起,到處都是一片赤果果的,充斥著死亡之海才有的荒蕪和寂靜。

季昊皺著眉頭走到他的身邊,臉色不同于以往的不正經,有幾分難得的嚴肅,他低低的道,「墨謙,這邊能找的地方我們都找了,再往前面走的話恐怕會和大部隊走散的。」

他們沒有進入沙漠月復地,因為再進去的話很難保證他們能夠什麼都不發生的走出來,不過是一個節目,還不值得冒這麼大的險。

戰墨謙的大衣風沙漠的風吹得獵獵作響,一張英俊完美的臉如同結了冰一般,輪廓冷硬到極致,眼神幽暗而深不見底,「季昊,唐樂樂的方向感比一般人差很多,就算是在長滿路標的街上她也得小心翼翼的確認幾次才能不會走錯路,如果真的走遠了,她會不知道怎麼回來。」

在荒無人煙的沙漠,沒有路邊,沒有方向參照物,她更加沒有受過野外生存的訓練,一旦月兌離了她能辨認的範圍,她就像一只被扔進陸地上的魚,只能等著被曬死。

季昊听著他平靜的語調,不由暗暗的心驚。

這事可大可小,但是如果唐樂樂真的走丟了……

他是不知道一直喜歡唐家大小姐的墨謙為什麼最後會取了唐家三小姐,但是從昨晚他的表現可以明顯的看出來,那個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分量無法估測。

比他以為的要深得多,甚至,可能比墨謙自己以為的還要深。

「我們先回去,動員大家一起過來找?」季昊雖然說是這麼說,但連他自己也清楚這個建議有多行不通。

他們這一群人不可能走散了四處找人,到時候人找不到不說,還有可能惹出更多的麻煩。

戰墨謙抿唇,沒有回答他的話,轉身就朝著後面的帳篷大步的走去,季昊想也不想的跟在他的身後。

路唯一一見他們回來就馬上迎了上去,「怎麼樣?找到樂樂了嗎?」

戰墨謙徑直從她的身邊走過,半句話都沒有說。

沒有找到?難道樂樂走到很遠的地方去了?

季昊看著他的背影,眉頭緊皺,「樂樂沒有找到,她可能走得太遠了,墨謙說她沒什麼方向感,有可能走丟了。」

方向感不好?路唯一震驚的睜大眼楮,「她看上去很機靈啊,怎麼會方向感不好?」

季昊無語的看她,「方向感不好這種東西是天生的。」

「那現在怎麼辦?」路唯一緊張的問道,沙漠可是比鬼堡更加可怕的地方,一個鬼堡掀翻了也就那麼點地方,沙漠可是無邊無際的。

季昊沉默了一會兒,表情很沉重,「如果他媳婦兒真的出什麼事了,你上面再多的領導也會被他給掀了。」

他太了解墨謙的脾氣了。

溫蔓睜大眼楮看著戰墨謙筆直的朝著越野車的方向走去,剛才她已經從工作人員的議論中听出了一點,他們好像在說樂樂失蹤了?

她一見戰墨謙就連忙小跑了過去,「戰少,樂樂不見了嗎?她不是去找水池了嗎?怎麼會不見呢?」

戰墨謙的腳步猛然頓住,他回頭望著她,面容冷峻,「她去找水?水池的方向不在那邊,她怎麼會去那邊找?」

溫蔓像是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道,「怎麼會不是那邊呢?唐大小姐告訴我是在那邊的啊。」

他的眼神一下就變得冷厲起來,「是你告訴唐樂樂那邊有水池的?!」

溫蔓被他的模樣嚇到,「是……是的,樂樂問我那個水池在哪里,我回去問顧澤的時候遇到了唐大小姐,她告訴我是在那邊,所以我告訴樂樂是在那邊。」

唐寧暖?

戰墨謙一雙冰冷的眸里落下殺意,「她的帳篷在哪里?」

溫蔓隱隱感覺到發生什麼事了,伸手指了指錯落分布的帳篷的其中一個藏青色的,「那是唐大小姐的帳篷。」

戰墨謙半點猶豫都沒有,筆直的轉了方向朝那邊走了過去。

溫蔓的心髒抽緊,因為擔心樂樂,所以也只能跟著他過去。

唐寧暖像是正準備出去,正掀開帳篷的簾子,一只大手突然從天而降,猛然的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手骨。

她抬頭,看著突然之間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一雙墨色的黑眸深深的盯著她,里面跳躍著讓人膽戰心驚的寒意和幽暗的火焰,「唐寧暖,是你騙了唐樂樂讓她走錯了方向?」

他看她的眼神,掐著她的手的力氣,都好像只要她一點他馬上會殺了她。

唐寧暖咬唇,她不是沒有見過這個男人狠戾的模樣,只是從來沒有想過,他會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她的面前。

尤其更可笑的是,居然還是為了唐樂樂。

她皺了皺眉頭,聲音很冷,波瀾不驚的道,「我騙唐樂樂?我今天跟唐樂樂連話都沒有說過,我怎麼騙她?戰大少,你現在想討好你的新歡,也不至于要這樣來冤枉我?」

戰墨謙冷冷的道,「是你告訴溫蔓水池在那邊的,南不是你在故意誤導溫蔓,讓唐樂樂走錯了方向麼?」

唐寧暖嘲諷的看著她,毫不含糊的反駁道,「我誤導溫蔓?她問我的時候她又沒有告訴我是唐樂樂要過去,我怎麼誤導她?」

戰墨謙眯眸,冷冷的盯著她,「溫蔓跟唐樂樂沒有任何的恩怨,但是你恨她入骨。」

唐寧暖一下就睜大眼楮,像是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臉上露出濃濃的憤怒,「戰墨謙,不管怎麼樣我也跟了你那麼長的時間,你現在寧願相信一個陌生的女人卻要來懷疑我?」

他的語氣很淡漠,「你跟過我再長的時間也一樣,你看唐樂樂不順眼不是一天兩天了,唐寧暖,我記得我跟你說過,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不說不代表我不清楚。」

唐寧暖重重的一震,眼淚毫無預兆的掉了下來,「你的意思是,我在你眼里就是這樣不擇手段的惡毒女人?為了害死唐樂樂不惜騙溫蔓,」她嘲諷的看了溫蔓一眼,「好,就算我想唐樂樂死,我能誤導溫蔓騙唐樂樂的前提也得是我知道是唐樂樂要過去,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要現在把什麼髒水都往我身上潑。」

溫蔓一直在旁邊听著,終于忍不住憤怒出聲了,「分明就是你告訴我水池在東偏南走八百米,不是你誤導我樂樂怎麼會走錯?!」

她現在才知道,她告訴樂樂的方向居然是錯的。

唐寧暖不屑的看著她,「你確定我告訴你的是東偏南嗎?我說的是西南方八百米!」頓了一下,她又嘲諷一笑,「顧太太,你是真的听錯了記錯了,還是想借刀殺人報復我?」

「你胡說!」溫蔓憤怒得眼楮都紅了,「我怎麼可能害樂樂,你不要亂冤枉我!」

「現在到底是誰在冤枉誰?」

「夠了。」戰墨謙沒工夫听她們在這里爭吵,「我現在沒有時間在這里听你們護咬,你們現在最好祈禱唐樂樂她沒事,否則。」

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但是眸里一片冷漠,已經是危險的意味十足了。

唐寧暖看著男人大步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心里那股刻骨的恨意。

「唐寧暖,你告訴我的分明就是東偏南,你為什麼騙我?!」溫蔓極少有這麼憤怒的時候,此時幾乎氣得發抖。

兩人的身高差不多,但是唐寧暖說話間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俯視,語氣的輕視更是不加掩飾,「溫蔓,你質問我之前有沒有反思過你自己?你到底有沒有听錯或者記錯才會傳達錯誤。」

「這麼簡單的東西我怎麼可能會听錯記錯?明明就是你……」

「是麼?」唐寧暖淡漠的打斷她的話,「你一直覺得我跟你丈夫有什麼,每次我提到顧澤你都心神不寧疑神疑鬼,剛才我不過是說顧澤去找路唯一有事了,你是不是就在想為什麼顧澤的事情我會知道?」

心事被說中,溫蔓的臉色一白,不由的後退了兩步。

難道剛剛真的是她想其他的事情去了,所以才分神記錯了?怎……怎麼會呢?

「阿昊,」戰墨謙坐進軍綠色的悍馬里,車門打開著,他一手扶著方向盤,另一只手里點燃著一根煙,沉沉的叫著季昊的名字。

季昊听到他的聲音連忙走了過去,「你要開車去找唐樂樂?!」他驚愕看著戰墨謙手里煙,這個男人很少踫煙,除非在心情極差的時候,才會借助抽煙抑制心情,阻止的話到了嘴邊也說不出來,他豁出去一般的道,「我跟你一起去,多個人多個照應。」

「不用了,」戰墨謙淡淡的到,眸色很深,「我找你來不是為了讓你跟我一起去。」

「可是你一個人太危險了,不然要秦軒或者翟亦城跟你一起去?」

戰墨謙冷笑一聲,「秦軒有把柄在我的手里,叫他跟我一起去指不定到時候在背後捅我一刀,翟亦城那樣的貴公子要真的出了什麼事,我還得騰出一只手來照顧他,讓他們跟我一起去都是累贅。」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煙頭用力的吸了一口,淡淡的道,「我的女人是我自己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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