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佛風醫淚香 第一四九章吾家郾城溪邊住

作者 ︰ 閆柯君

回過筆來,看看大畫家苗青的追悼會開完了沒有。這麼多天,故事一直在外邊發展,自然就忽略了主線的延伸。

南湖的廣場上,早已廖無人跡,追悼會也早已過去多天,苗青畫家留下的是滲入廣場空氣中的槐花余香。她已在西山公墓陵園入土為安,苗兒的爸爸媽媽依然回到市政府上班,杜媽暫且留在了苗兒家,打掃衛生,照顧苗兒的衣食起居。

發完喪第二天,苗兒早早起來洗臉涮牙。

「苗院長,你吃什麼飯?」杜媽問。她模不清苗兒早晨吃什麼,因為苗兒早上很少在家吃飯。

「隨便。哦,你做粥吧,今天我到醫院去看看。」苗兒說,她從洗手間出來,身體好象松散,看到杜媽有些拘謹的站在門口。

「苗院長,今天才第二天,不能去上班的。」杜媽對這位少主人提醒道。

「以後就叫我苗兒。顧不得這些四五章成,明天服三我再回來,因為很多事我沒弄明白。你就燒倆菜,煮粥,明天我一早回來。」苗兒淡淡的說。

「噢,知道了。」杜媽轉身走了,這個不幸的杜媽,丈夫出國十年做生意未歸,靠自己在外做保姆把兒子供成了大學生。農村人,做得一手好飯食,是苗青在鄉下把她招來二十多年。

苗兒坐在女乃女乃常做的沙發上,打開電視機,尋著電視節目看。她並不專心屏目,她在思考,張博我哥死的前前後後。我的哥沒有死,他去了那里女乃女乃會知道,但女乃女乃誤以為他死了,難道女乃女乃就一點不知道他的小博去了那里?回答是肯定的。知道,時間差上出了差錯。杜媽是女乃女乃的保姆,親信,難道她就不知道具體情況。還要問一下,張博的電橋還在院子里放著。

杜媽端上飯菜,齊了碗筷。在餐桌上。

「杜媽。坐下一塊吃,以後咱娘倆就是一家人,我喊你干媽,給你養老。」苗兒說的很自然,一點沒造作。

「我們是主僕,有心情就可以。」杜媽很高興。

「坐下吃飯,我還有事請教呢!〞苗兒由忠的說。

「你見多識廣,有什麼事情能請教我呢。」杜媽盛了粥,本想不坐。但還是坐了下來。總不能冷了少主人的心。

「干媽,我有個事問你。」苗兒給杜媽夾菜。

「說吧,只要我能知道的。」杜媽說。

「我哥的車放在這里幾天了?」苗兒問。

「有十多天,他和苗老談論封面和書插圖時放在這兒的。」杜媽回憶著說。

「後來,我哥就是離開,說要去那里沒有?」苗兒問。她已喝下半碗粥。喝粥可以和她以往的工作進度相掛鉤。

「沒說去哪兒。苗老說讓他去省城,見責任編輯,是出版社的肖編輯。當時我在場。」杜媽說。她吃東西有點慢。

「哦,去了省城?」苗兒重復了一句。

「我不明白。苗老即然知道你哥去了省城,看新聞時還那麼緊張而死,哦,對了,那天她說小博快回來了,朝大門外跑了無數次。」杜媽喝了一碗粥。

「這個不難解釋。肖雨。電話!〞苗兒腦子里的念女乃女乃嘮叨過的一句話,在餐桌前跳躍著蹦起來,嚇了杜媽一跳。

「當院長還毛手毛腳的。」杜媽說︰「我去找苗老的通訊錄。」

「謝謝干媽。」苗兒又坐下來吃粥。

「給,看上面有沒有。」杜媽從樓上拿下一電話記錄本,坐下來繼續吃飯。

苗兒接過。急速的翻閱,在最後一頁里,有一個是叫肖雨,三十多歲,上面記著是省城某出版社社長字樣。

「杜媽,你真是我的干媽。」苗兒十分高興,高興得起身離座在房間里轉了五圈。

「咋那麼高興。杜媽四十多歲小五十,對于苗兒突然高興走形,嚇了一跳。

「我的干媽,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你千萬別嚇著。」苗兒又回到餐桌前,吃了半碗粥。

「什麼事,顯得這麼神秘。」杜媽看她高興,自己也就心寬。

「千萬不能告訴他人,包括我爸我媽我姨。〞苗兒把電話本放好,又給杜媽夾了筷子粉雞絲。

「肯定保密。」杜媽很堅決,頭上的黑發顯得白了許多。

「我懷孕了。〞苗兒笑著說。

「你…。」杜媽真的驚住了,含在嘴里的粥差一點流出來。

「有什麼不正常?女人不懷孕才不正常,那要到不孕不育醫院去看。」苗兒不知道干媽怎麼想的。具然驚呆。

「你,沒娶沒嫁沒結婚,連個男人都沒有,怎麼懷的孕,野上的?」杜媽不明白,生氣亂猜。

「我的媽,你把女兒想成什麼人。是張博的,我哥哥的。」苗兒說,很幸福喲。

「張博的!你哥的!」杜媽眼里瞬間就有了淚水。

「你高興吧媽,你和女乃女乃不是都支持我的嗎?」苗兒放下筷子,不吃飯,吃完了。因為杜媽不高興。

「這孩子,真可憐,沒出生爸爸就…,以後你們怎麼過。」杜媽抹了眼淚,十分心酸,也不在吃飯,有點失神。

「張博沒死,我哥沒死。」苗兒這才明白杜媽為什麼哭的原因。

「天哪,這是怎麼回事?」杜媽非常吃驚,吃驚的程度不亞于听說大地震來了。

「不只是你吃驚不相信,我也不相信,後來,我推斷了這個事情,我哥不會死。」苗兒說,她很自信。

「怎麼回事?」杜媽稍緩解了情緒。

「為了證實我的推斷,我去了太平間,找到了我哥,他躺在尸床。我哥的手心里有一條奇紋,天生的奇紋,而死的這位沒有,手掌心內全是亂紋。我哥即使死了,他身上的那種氣味,絕對與常人是不一樣的。」苗兒說出了這個秘密。

「怪不得,追悼會開完的那天晚上,臥佛山村的人又想去醫院拉張博去火化,你極力阻攔住,並且還不讓他們通知他在北津的兒子,及省城的女兒,原來有隱情。〞杜媽明白過來。

「對,那個吳青好象明白,好象怪疑此事的奇蹊。」苗兒說。

「公安局己經定案,新聞己經播過,法院開始審判,這應當怎麼辦。」杜媽又擔心起來。

「沒事,這個案子己成鐵案,犯罪嫌人殺了不止一人,這次是殺錯了人,但罪責是一樣的。」苗兒說。她開始有點精神亢奮,笑,掛在了彎眉梢。

「要找到你哥。你哥他在那里?〞杜媽追根尋源。

「在電話記錄本里,我的親哥哥,在省城,我決定去找他,找回他來。」苗兒高興得眉色飛舞,扎的辮兒朝天。

「電話都不通,怎麼找?」杜媽問。

「只要找到肖社長,別的問題就很簡單。我哥名義上死了倒好,因那篇小說牽扯的事太多,黑道的,白道的,紅道的,當官的等,太麻煩了,等到柳三半槍斃以後,我們再去公安局說明此事。」苗兒有他自己的計劃。

「那個假張博為什麼沒有人喊冤,難通他沒有家人,其家屬就不懷疑是自己的親人。」杜媽不明白,因此而擔心。

「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但是,這個死者家庭肯是有原因,為什麼沒有人找他。如果想弄明白,只有去汶河麗都,找那個叫一夢的姑娘,一夢有可能知道這個人的背景,他有可能是汶河麗都的會員。」苗兒推斷說。

「這樣的話是先找你哥哥,還是先去汶河麗都?」杜媽不知道先找誰好。

「吾家郾城溪邊住,溪畔垂煙幕,尋至塞外風霜怒,不曉家何處,那時我織君耕務,有鄰兩三戶…。」苗兒沒有回答杜媽的問題,卻在客廳里轉圈唱起了歌,那回眸一看杜媽的眼楮里,流了淚。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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