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佛風醫淚香 青山佛風醫淚香 第九十六章,閑聊滿天雲

作者 ︰ 閆柯君

張博乘了張仔藝的車來到滿天雲。張仔藝之所以在此定餐,是因為來時路過此地。返回的時候,從滿天雲向正南、直通過夏村的西橋,就可以去國道一零五。張仔藝就是從這條道上來的。

下了車,張博先行一步走進滿天雲大院,迎面遇上了王三貴。

「我的哥,我的親哥,你身體可康復了,這比我娶老婆都高興。」王三貴很不得一步三鞠躬,兩步四點頭的來表現自己,表現自己對張博的無限關愛。

「三貴挺啊!」張博溫和的笑著說。

「都是把哥的洪福。開業的早晨我去看您,人太多,我擠不上去,于是就回滿天雲嘍,這里開業用的時間短暫,咱大小也是個滿天雲經理。」王三貴學得油嘴滑舌。其實,那天早晨他去過東村。

王三貴邊說邊引張博朝三樓走,因為一二兩樓坐滿吃飯的客人。

「我的親哥,停天我還要去看您。」王三貴打開了三樓的中間客廳,空調已打開,非常涼爽。

「喲,張大哥,你怎麼有時間光臨小店。」孫理一幅生意人的套話。滿面笑容,小女短衫,胸部高隆,鵝黃色夏褲,女士涼鞋顯露著自藕似的腳,顯露紅色的趾甲,十分風騷,萬種風情。眉也修得彎,眼楮也很亮,僅此一站,引得王三貴等人口水欲流,再咽回肚子里。她見張博來做客,急忙從樓下跑上三樓,看見張博,心里總有一絲緊張感,曾是同事,如今天各一村,曾是敵人,還未界線。

「老板,這是我請的客人,作家張老師。」張仔藝在院外放好東才上來。他之所以這樣說。是為了抬高自己,還能顯現其身份和地位。

「知道。你們真象攣生兄弟,張大哥,你先品茶。我忙完陪你,現在下邊客人太多。」孫理一本嚴肅的說,她轉身不樓。

「我的親哥,你倆我真分不出來,但我會听聲音的。你二位先品茶,一會再上來聊。」王三貴轉身下樓。

張博打量了一下房間,見有一幅篆書掛在西牆,其幅高一點五米,寬一點零米,上面寫道︰贈滿天雲。張博詞,黃忠易書。其內容是︰一山一水一樓塔,滿天雲里已是家。孤處坐看滿天雲,小橋槐前有人家。

看到這里,張博笑了。

「張老師。這是你的大作。」張仔藝察言觀色的說,眼楮里有一種游離的光。

「提提意見,如何?〞張博說。

「看起來是寫一個人,狹義,針對廣大客人,廣義。滿天雲,是雙義。作者對滿天雲寄于同情。希望從此掘起,有一個新的未來。見笑見笑,更深一層的意思我便解不出來。」張仔藝說。

張博一笑,說︰「想到的,未必能說上來,還是心靈感應上的美比較好。」

備兒端上茶來。說︰「張大夫,您怎麼有時間來做客,可是蓬壁生輝呢。」

「受這位文友之邀,所以來,不邀也想來此一坐。」張博笑著說。這姑娘還有文詞呢。

「你們認識?〞張仔藝問。慢條斯理的接過茶。

「以前我是他的病號。現在我是他的粉絲。」備兒告訴這個怪里怪氣的假張博。又說︰「咦,我不以識你耶!」

「下次來我們就認識了。」張仔藝說。

「應該是,來者都是客,都是滿天雲的上帝!」備兒很隨機應變,嘴很甜,象剛嚼過甘蔗。

「先吃點心,防茶暈,這是老板吩咐的。」又上來一位女生,和備兒差不多歲數,模樣也差不多,只是矮于備兒。她放下兩盤點心就下樓去。點心,水果味,象青餅兒一般。

「這是新來的,齊琪,初中畢業,和我一樣,是追書客。」備兒簡明扼要的介紹說。

「上學的年令不上學,遺憾。」張博說。感嘆什麼?

「我們西村,大學生很稀罕,都基本上是大學上了我,學習環境差,沒有好的老師,這只是我的看法。」備兒說。

「備兒說話很有水平,不僅要追書,而且要寫書,提露丑惡,歌頌光明,頌揚生活,創造生活,引導生活。〞張博說。眼中充滿一種美彩。

「張大夫,恕我直言哦、你的書每一章,每一天我都在讀。有的章節寫得太尖銳,太**,比如,弱智兒的死,搗賣土地的人渣們,具我順著書去調查,都是有人物原刑的,會不會惹麻煩。〞備兒直率的說。憂心忡忡的那種直率。

「我看也是這樣,不如趁早撤掉。」張仔藝瞅準機會加了一句。

「做了藝術處理,有些情節必須要寫。細節是為情節服務。情節是為主題服務。」張博說。

「社會上小人多,君子少,壞人多,好人少,揭了他們的瘡疤,如果肉上再出血,公安局模擬調查,他們會狗急跳牆。」備兒的思想要比實際年令老。

「行,備兒成熟了,你去忙吧,我和張兄談點小事。」張博對備兒說.

「是孫老板安排的,一會我再來。」備兒出去了。

「張老師什麼年代人的語言都有.這樣的小屁孩,黃毛丫興也能勾通。實屬創舉。」張仔藝輕描淡寫的說。

「她是我的讀者,我要尊重她。不是你的讀者更要尊重他,你尊重別人,別人才能尊重你。〞張博說︰「這是老生長談。

「長篇小說的事,你想得怎樣。」張仔藝說,表面悠然。

「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它已屬于備兒,許許多多的備兒和齊琪。對他們要負責。」張博嚴肅的說。

「我給你五百萬,上不封頂。」張的藝口氣很大。

「這不是錢的問題,這是坐人的原則。」張博告訴他。

「那好,咱們不談這個,買賣不成仁義在,以後再合作。」張仔藝陰悶悶的。

「以後的事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張博笑了,他看不透張仔藝在想什麼,自己這篇文沒那麼有錢,干嘛要出那麼高的價錢。

「張老師果然大家風範。不慕錢財,但要好好愛惜身體。」張仔藝詭秘一笑,眼角里出現一絲陰險。

「菜來嘍!」備兒端上四個涼拌,一個熱炒。

「喝什麼酒?」備兒笑著問。

「這里能有什麼好酒?」張存藝好象有點情緒不好。但臉上總是掛著笑。

「請您點酒。」備兒總是微笑著。

「來兩瓶熙鳳吧!〞張仔藝一幅無所謂大家大款的面孔。

「好,請少等。」轉身下樓去,備兒腿真快。

「一般的就可以,我是地主,這頓飯我請你。」張博笑著說。

「有緣一面,還分什麼地主不地主。」張仔藝笑著說。

備兒提著鐵箱上來,果然是熙鳳酒。

「沒想到,這偏遠的山區,竟有個元以上的好酒。」張仔藝慢慢吞吞的說。

「備兒,告訴孫老板。早晨這位交的訂餐費,如數退還。下面不忙的話,我請所有人員吃飯。」張博十分大度,說。

「孫老板說過,今天她請客。訂餐費馬上拿過來。」備兒話語剛落,齊琪用托盤將錢端了上來。二千元。

「別,別,別,這多不好竟思。」張仔藝顯然有點被搞得措手不及。

「請笑納。」備兒拿了錢放在張仔藝面前。張仔藝只好收了。

「備兒坐吧!」張博邀道。

「孫老板來,我只管給二位斟酒。你們先開始。」備兒說,一言一笑。

「來。為了認識您,喝一杯。」張仔光反客為主,舉杯相邀,做了開場白。

「謝謝,以兄弟相稱就可以,五湖四海皆兄弟。」張博說了句套話。

「那就稱你為兄。我做小弟。」張仔藝心平氣和的說。

「好,干。」兩杯踫在一起,都仰脖而盡。咽喉滾動。咕咚一聲,酒奔入大海。

「張大夫,悠著點。身體怎麼樣!」備兒說。很關心作家,要不然沒書讀。

「沒事,酒逢張光千杯少。」張博說,

「請,品一下家鄉菜。」張博說,用筷子一指,鮮蘆筍。

仔藝筷子夾了,放入口中,細細咀嚼,說︰「果然有一番風味。入五髒六腑。」

備兒又斟酒,孫理上來了,急急忙忙。

「來晚嘍,請原諒。」孫理坐下,備兒斟了酒。孫理那是歉意。

「不晚,剛開始。〃張博很體諒人。

「就是,老板很給面子。」仔藝陰陰-笑。也不顯天大楮。

「我先敬張大哥一杯。」孫理說著,站了起來,似有千百思想,萬般心緒,一句話不知從何說起。

「你是不喝酒的,在以前。」張博沒有站起,他能猜出孫理的思想變化。

「練習多了,自然就能喝。」孫理心思很雜,語音自然微軟。

二人同起一杯。酒入張博口,就象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酒入孫理口,尤如霧露起西山,日落更顯霧露濃,酒入愁腸愁更愁。

「備兒,你陪這位客人飲酒。自己點到為止即可。」孫理對備兒說。

「張大哥,給寫一首贊滿天雲的詩吧,留作紀念。」她一指西牆壁掛,說︰「我就是這首詩里的主人公。一山一水一樓塔,滿天雲里己是家,孤處坐看滿天雲,小橋槐前有人家。這直觀的描寫,帶著我的思緒升上了天空,我不知身在何處,我坐在孤寂的天空中,我坐在小橋槐前的大門旁…。〞

「以前沒有了解你,後來才知你的身世,堅強些吧,自已創造了這滿天雲的詩一樣的美麗。〞張博說,很同情她。

「我自感象林黛玉,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孫理又站起又端起酒來,說︰「敬大哥。」

「同端吧。」張博說,二人舉杯以示友誼。飲下,張博又說︰「時代不同了。你現在是思想活在過去,身體在當代社會,但切謹記,思想和身體,一定要展現在現實里。」

「我懂了,大哥,我記住您這句話。」她斟上酒,又一飲而盡,復又斟上。

「做新時代的女人,你建了這家滿天雲,思想的潛意識,是在朝光明的一方面發展,這里天時地利人和,只要方便群眾,群眾就會方便于你。」張博告訴她。

「謝謝大哥…」孫理落淚了,孫理哭了,看到張博,想起身前身後事,那里還能更尋正直人。人間少有。

「送你一首詩,還是從你這里寫起︰一山一水滿天雲,百里槐香照天魂,風吹溪水同君在,山動香飛繞花魂。雁叫一聲春方好,風香彩飛鳥歸林,一飄一停似笑顰,雲說火鳳從天臨。」張博完全深入到詩情畫意中去。

張仔藝和備兒也听呆了︰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

「我來陪我的親哥喝一杯。」王三貴在樓下,人未到,聲先至,真個好人也。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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