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佛風醫淚香 青山佛風醫淚香 第九十四章 美麗的雜談

作者 ︰ 閆柯君

苗青和社長肖雨吃過飯,二人去了南湖劃船。

肖雨換了一身女乃白色罩衫,戴了付闊邊太陽鏡,和苗青一攙一扶離了西客來,來到南湖小船上。雙槳駁船。苗青未換衣服,還是那身休閑服,只是戴了一頂長沿旅游帽。這二人象母女倆般般配,都給人一種清麗月兌俗的觀感。肖雨慢慢搖著雙槳,心態很寬松,船也劃得十分穩當,無顛薄搖晃之感。

苗青看著周圍遠處的湖光山色,內心激起一種很美的感覺︰一幅畫圖在腦海中漸漸形成;一個劃船的少女,在夕陽的映照中,劃著小船在笑,好象她在搏擊金黃色的夕光,岸上,綠草因因,遍地牛羊,一個牧童橫笛牛背,佩戴著破草帽,在夕照中,如金如光。

「苗老,劃過船呢!」肖雨很隨和的問。

「沒有。」苗青一邊回答,一邊觀望著山山水。東面的蘆葦蕩。由深綠向淺墨處散開。西面的荷葉撐開大傘,北面是樓群,別墅,西客來大酒店。南面,九屈回廊,人造橋梁,由南向北,過紅地廣場,與西客來相餃接,給休閑的人提供了一個上好之處。

肖雨將船劃湖心亭旁,還好,湖心亭沒人,肖雨扶著苗青上了亭子。坐下,憑湖風勁吹,湖風夾帶著湖水的清涼,令人精神為之爽快。

肖雨依欄依欄而立,細細留覽湖光山色。

「苗老,書中有一段寫第二主公教兒子長大後的處世方法,能說明很多問題。」肖雨說。

「依我看來,他是通過那段描寫,說明官場和人生的很難,說明,貪官污吏誤國。」苗青說。

「我記得那段對白。」肖雨說。

「第二男主人公對兒子說︰長大以後,不要學盤古那種精神,那是神話。不現實。兒子問,什麼是現實,學什麼。」肖記得很清楚,因為這篇小說。己寄給她數月,她每節必讀,逐一人工審核,因此,被感動之極,恆量再三,才匆忙而至,原以為對作者很陌生,會晤一下,沒想到。竟是大名鼎鼎的苗青,佛都大畫家。真是佛都才子如雲。是受委托之人,顯而易見,應該知道小說作者在畫家心目中的地位。

當然,作品一流才好。那段對白也不是言中無物。

………。

「學拍馬。」第二主人公說,他是爸爸︰「中國明朝未期宦官魏忠賢,原名李進忠,北直隸肅寧人,從一個市井無賴,用拍馬的招數,官至九千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拉幫結伙,殘害對手。沒有拍馬,拍皇帝的馬,拍皇長孫的馬。是不成功的。」

「具體點,怎麼拍。」兒子問。

「好比說,去廁所解手的時候,遇見蒼蠅,你不要趕它。要熱情招呼,您吃飯了嗎,要不,我那里有開縫的雞蛋。」爸爸回答。

「遇到狗吃屎的時候怎麼辦?」兒子問。

「好辦。你就問︰香不香,不夠吃領你去廁所。臨別的時候說聲︰拜拜,防止以後他咬你。」爸爸說。

「遇到狼的時候怎麼辦?」兒子又問。

「你就說鄰居家有頭羊,準能吃飽。把它引過去。」爸爸回答。

「遇到老虎的時候怎麼辦?」兒子問。

「你就說,鄰居家有頭豬,那是美餐。」爸爸回答。

「遇到當官的呢?〞兒子問。

「你就喊青天大老爺,說他為官清廉,給他唱贊歌,唱他八輩子的歌,千萬別說他貪污,他是他爺爺生的。他一高興,讓你當個小官,會給你份美差,那時候,你裝感動得流鼻涕,稱他親爹親爸爸,等到你的兒子考官的時候,可以串通起找人幫忙替考,或暗箱操作。」爸爸說。

「遇到鬼呢?〞兒子問。

「你是說黑白無常兩鬼。他們好花小錢,會巧立名目,不讓上級看出來,下面欺壓著眾多死鬼不能超生。這樣的更不能得罪他,干脆買些黃紙燒了,點了酒,他就舒舒服服的唱著贊歌走了,興許你多活一百歲。」爸爸回答。

「學這些很麻煩。」兒子說。

「這是求生的本領。等你長大了,干脆開一個拍馬店,辦培訓班掙錢。〞爸爸說。

「也行。我做店長,你做董事長,媽做店長娘,迎接八方客,賺得八方錢,做個貪官兒,能把國家搞垮。」兒子說。

「我兒子有理想,到那時,再給我兒子娶一房會拍馬的媳婦,再生個小拍馬,做個拍馬的官,在娘胎里就會請客送禮巴結人,使我們的拍馬事業更上一層樓。〞爸爸說。

「…,要拍到馬蹄上怎麼辦?」兒子問。

「一般不會,當官不打拍馬的,自然界里的動物也是那樣。真出現那樣的情況,不要灰心,只要不被馬蹄子彈死,總結經驗,十有九贏。〞爸爸說。

「你知道安徒生嗎,寫童話的那個人?」兒子問。

「知道,寫《皇帝的新裝》那位。〞爸爸回答。

「要象全城人一樣說假話,辦違心的事,國家還會前進嗎?」兒子問。

「到那種情況下,人要隨王法,草要隨風向。〞爸爸說。

「我覺得還是那個小孩好。〞兒孑說。

「為什麼?」爸爸問。

「他揭穿了所有人的謊言,他象盤古一樣,有開天劈地之力。我要學那盤古,造一把金斧子,把所有的罪嚴都劈了。」兒子說。

「你變掛了?」爸爸問。

「對,根本上我就不同意,在這個社會上,還是盤古的金斧子好。」兒子說。

………。

苗青和肖雨都笑了,可能她們都想到了這對白的結尾。

「苗老,作者的金斧子在那!」肖雨笑著說。問。

「你明知故問喲。在這章節的結尾處那不有幾句話︰忠賢代代有拍馬,不知拍馬竟為何。拍馬競是為了好,好了還能怎麼著。曹公做過好了歌,人生你不懂如何,不如原始渾沌豬,哼哼嘰嘰到如何!」苗青笑著說。

「苗老,看來他的筆就是他的金斧子。」肖雨思考著說。

「應該是這樣吧。」苗青沒有完全肯定。

「我沒讀過《山海經》,打油詩里所說渾沌豬具體是怎麼回事?〞肖雨謙虛的問。

「這個我知道,渾沌,是傳說中龍的第五子,是一個神秘怪獸,我作畫時曾翻閱過《山海經異獸圖》,其介紹說,羊的身子,眼楮長在腋下,老虎牙,人的手形爪,有一個頭和一張大嘴,十分貪吃,遇到什麼吃什麼,由于吃的太多,最後被撐死,後來形容貪婪的人為渾沌,或叫它饕餮,它欺負善良,喜歡殘暴,它的特點是是非不分。」苗青知識淵博。

「有點明白,華夏央央大國,縱橫幾千年,歷朝歷代少不了魏忠賢之流,做官治理一方沒什麼能耐,拍馬屁倒是有一套。殊不知拍馬是為自己好了,你好了還能做什麼,好了,就是沒了,你還能在世上怎麼樣。曹雪芹在《紅樓夢》里寫過好了歌,雖然沒說你拍馬,你還不如十分貪婪貪吃,欺負善良,喜歡殘暴,是非不分的渾沌和豬。」肖雨這樣解釋著說。

「這樣解釋合理合文,還真不愧為是社長喲,大才。」苗青贊揚說。

「多謝苗老夸獎。作者全篇數百言,言中有物。有諷刺,有號召,有漫罵,有血淚,塑造著形形色色的當代人物,也堪稱是一把金斧子,深入淺出的筆法,簡潔有力的言語,欣欣向榮的智慧,敘述著他人生的歷煉,文雖略有不足,需待人評。」肖雨感慨道,這個風麗的女人,好象與作品人物產生了共鳴。

「不管它,一部作品,總有它的不足之處,不會白壁無暇,讓讀者去品評吧!」苗青說。她對這個大美女社長很佩服,因此,說話上也就十分坦露。

「苗老,明天我就趕回去,先行我們的網絡,後在實體出版,只是沒見到作者本人。」肖雨略帶遺憾。

「張博不會在稿費上扎圈子的,一切事情你看著辦,你做他的責任編輯。」苗青說。很放心。

「明天您老代簽個合同,辦個手續,還是仔細點好,你是受委托之人,除去成本及其他,實體書的利潤百分之十歸他。」肖雨細語柔聲的說。

「好,那就簽個合同,晚上回我別墅辦理。」苗青笑了,好象完成了一項神聖的使命。

美麗的湖心亭,美麗的南湖,美麗的蘆葦蕩,美麗的荷葉,美麗的九曲回廊,美麗的人造橋和廣場,天霞紅柳綠鳥兒叫的時光,還有一抹夕陽。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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