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佛風醫淚香 青山佛風醫淚香 第九十頌章 只有幸勞才有頌歌

作者 ︰ 閆柯君

對于兄妹不成文的家法,張博默認也得默認,不默認是不可能的,張博心一橫︰隨她去吧。

苗兒掏出電話,給城里播了過去。因為張博已經忘記給苗青打電話。被苗兒弄得思緒亂紛份,沒有一點集中,一切只好隨她去了。

「女乃女乃,我們出院了。」苗兒很得意,給苗青打電話聲音里透著甜。

「你們都受傷了?」苗青听得出孫女的得意洋,故意找岔。

「女乃女乃,您吃醋了,怎麼說話酸絲絲的。」苗兒加以反攻。

「哦,應該說小博出院。我正做好飯菜,讓杜媽送過去呢。」苗青有失望,有奚落,有不滿的情緒。

「本不應該出院的,他非出院不可,因為後天掛牌喬遷,在新診所里開診。」苗兒象嫁張博似的那麼高興,對女乃女乃說。

「小博為什麼沒有給我打電話。」苗青很生氣。

「他沒有電話。讓我給沒收嘍,養病是要靜心才好。」苗兒在電話里找著理由說。

「真是白眼狼,還沒喂飽就跑掉。」苗青的聲音顯然是不高興的。

「女乃女乃,我的親女乃女乃,別生氣,生氣會老得快,他是你的弟弟呀。」苗兒攻心戰術。說。

「沒事就掛了,是不是求我辦事?〞苗青知道孫女的招數,在電話里一猜就知道。

「有點小事,後天的早晨你能不能和我姨一塊來捧場,怎麼也要有個黨員吧。」苗兒尋著理由兒。

「你們那里沒黨員?」苗青的聲音。

「從開發到現在,還沒有納入過黨員呢,缺黨員。都去打工賺錢。」苗兒說。

「你這不是主要目的,主要的目的是讓你姨父去。」苗青一針見血,在那邊電話里也能猜得出。

「女乃女乃,那就看你的本事了。」苗兒激將法。

「是不是帶個新聞記者,攝個影,照個像什麼的。」苗青故作上當。但,願意上當。

「革命工作,不能不支持,這可是你弟弟說的。」苗兒說話很技巧。攻心戰術最有效。

「說起來你們農村診所改建是件小事。沒必要衛生局長要去參加掛牌儀式,但,細細想來,這屬創舉,是個先進典型,也應當到場。」苗青上了綱線,頗有政治覺悟。

「女乃女乃,就這樣敲定,後天早上八點,風雨無阻。」苗兒不失時機。

「吃飯的事怎麼解決?」苗青提出了一個問題。

「這好辦。診所里沒錢,很窮,要不你請一頓,以後我發了工資再補。反正女乃女乃那麼富。」苗兒撒嬌,不論理。

「行了。當個院長真摳門,你的工資呢,該不是墊醫藥費了吧!」苗青嘟嘟囔囔,她的生音是柔和的︰「再說,小博的書快有大錢來嘍。」

「女乃女乃,掛電話了,〞苗兒高興得一蹦老高。

「撿了個大便宜!〞張博和道這個熱情似火的姑娘做事很有一套。不佩服也得佩服,又吃定了她女乃女乃。

……。

五一的早晨,各行各業都在放假,張博家門前的楊樹上,喜鵲唧唧喳喳叫個不停,總有一番新的氣象。

苗兒一早起來。梳洗妝扮。昨天夜里,從醫院里回來,己十點多鐘,因為她沒打算早回。她讓藍真真韓爽尚曼蘇志浩提前搬進診所大樓,給自己和張博留個二人大空間。說話更多便。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有利于張博安靜養傷。當然,她們小心眼也很明顯,不讓人和道她和張博之間,感情上發生的微妙變化。

其實,吳青令軍劉陽是裝不知道。真正的問題也並非真正了解,誤認為二人情投意合。只有藍真真心里最清楚,連韓爽,肖曼都弄不明白張苗二人若即若離的關系。

苗兒睡在隔壁,一牆之隔,楚河漢界。她先拾掇完自己,然後給張博穿了衣服,洗了臉,刮了胡子,顯得有一種病態的美,病態的帥,不是越長越老,而是越長越年輕。

「我的哥?長越帥。」苗兒大加贊賞。

「本來就不丑,人過青春無少年,老氣橫秋。」張博總有點不愉快劃過心理。

苗兒又折身走進臥室,給張博收拾了床鋪,苗兒睡在師燕睡過的那張鋪上。書房隔壁。

張博慢走出書房臥室,走進客廳,苗兒做了荷包蛋面,每人吃了一碗。

桑塔納昨晚開進了院里,苗兒讓張博坐上輪椅,推著走到未開的大門前。苗兒開了大門。

「走嘍。」苗兒興奮異常。

「謝…。」謝謝還沒說完。

「又來了,忘記我們是什麼關系?」苗兒慎怒道。

「好,听你的,不過和你說謝字。」張博趕緊糾正說。

「這就對嘍,我們走嘍!」苗兒要大喊起來。

剛出大門,張博和苗兒都驚呆了,門前的路上,站滿很多提花籃的人,有男有女,有大人有小孩,有老太太,有老大爺,都站在街上,夾道而等。

苗兒略微遲疑了一下,毅然推著張博走出去,攝影師迎面開始拍攝。人們都朝張博圍了過來。

「張伯伯,祝你身體健康。」花籃花香各捧一束鮮花送上。

「張伯伯,祝你身體健康。」小明子也獻上一束花,一蘭在小明子身後。

「我們也祝你身體健康。」朱雙承劉藝佳一人提著一個花籃,籃子里盡是雞蛋及營養品。

留披肩發的攝影師一邊後退,一邊拍攝。

「花兒你們都替我拿著,咱們去診所。」張博對眾人說。

長長的街,排著長長的隊伍,有條不紊,都捧著鮮花和禮品,一張張熟悉的面孔,都想看看車禍後的張博恢復的怎樣,他們心疼啊。鄰家的三嫂,于媽,楊哥,西村的王三貴,鄭王城的康老三。臨仙樓的趙繼承,…,認識的,不從識的。拿禮物的,不拿禮物的,總之,都是張博的粉絲,也是張博的恩人。

苗兒被大家簇擁著輪椅朝前走,攝影師往後退。到了東西大街,人更多,數不清的歡呼和問候。一直延伸到診所。

張博象在*閱兵儀的招招手。苗兒被感動了,他從沒有想到,一個六零後的赤腳醫生。在鄉醫轉變過程中,竟獲得這麼高的殊榮,這麼高的威信。她,兒乎要流淚,要歡歌。但是,那種表現,太笨,會成為別的笑柄。不,現在己經成了笑病。也甘心情願做笑柄。別流淚,要表現出,應有的堅強。我的哥喲。

診所大樓門兩側,兩塊紅綢覆蓋著兩塊精制的牌子,牌子里嵌進大理石柱子上的。有些調皮的娃兒都是偷偷掀開看看,然後笑著跑開。好奇的老人也有的上前模模那垂著的紅珊,紅綢映紅了他們的臉,然後戀戀不舍的走開。

右側的功德碑前。劉陽和令軍他們將一個紅綢大紅花系在功德碑的頂端,將兩飄帶附在碑的角拉下,光彩照人。很多人都聚集過來,尋找自己的名字。

「王三貴,你捐了多少。在那一欄里?」劉陽認識他們。

「三千。」王三貴笑,穿得跟客似的。

「康三也來了,沒捐吧,你捐不捐大家理解。」孟令軍也認識他。曾經是同學。

「捐了五佰,值不得一提,健康有了保證。」康三憨厚的笑笑。

「其實,不在捐多少,盡力而為就行了。當然不能給臨仙樓繼承比,張博苗兒更不用說了。」劉陽笑著說。

「你和令軍捐的也滿多嗎?」王三貴笑笑。

「吳青呢,噢,在那邊放桌子呢?〃劉陽和令軍擠出人群外。

孟哥黃忠易韓爽藍真真肖曼,胡一梅都上了樓主席台就座,大肚子譚一也在其中。苗青率領路一天及妻子苗麗也在前排就座。主席台中央是系著紅綢的麥克風和擴音器。

大路和池塘前槐樹下成了會場。塘里的鵝鴨慢慢游著。

當苗兒推著張博走進會場時,會場上有了很多掌聲,還有口哨破空的歡呼聲.樓頂的大啦叭,響起了國歌,頗象那麼一事,很隆重。

人們自覺為張博和苗兒讓開一條路,每逢輪椅從他們身邊經過,都爭著與張博握手問候。人們都穿得很華麗,有的穿金戴銀,但,都是農民,一雙雙老繭的手握住張博的手,是無言的交流。康老三擠上前來,握住張博的手,什麼沒有說,只是臉憋得通紅,兩行淚在刮過胡子的臉上流過…,良久才放開握著的手。

張博也被感動,眼濕濕的,他感到了力量︰沒有這些太陽曬黑的人們,就沒有這個宏偉的診所,這是人民的診所。對人民,只有辛勞才有歌。

張博被推上主席台,路一天同他握了手。

「局長好,您今天辛苦了!」張博問候了他。

「辛苦的是你們,是你們基層,你們是一棟樓的基礎,支撐著萬丈高樓,有你們,大廈不會將傾,農會將會遍布每個人,遍布大江南北,你們是醫網的網底,這個網底的將有你們永遠來編織。」路一天也被會場情況所感染。有點激揚的文字。

「謝謝姨父給我們的鼓勵。」苗兒將張博推苗青身邊。

苗青拉轉身拉著張博的手,笑著說︰〞小博真不簡單,雇了醫院院長做保姆。」

「畫家姐姐,不要開我的玩笑,這里面另有隱情。」張博面帶紅潤的說。他也想解釋。不是場合。

「張所長,別亂講︰〞苗兒知他想說什麼。無非就是說兄妹關系。但不能讓他解釋,給人們造成錯覺,錯覺是他們會成為夫妻,錯覺久了,便是真的。詭也!

「我這個畫家姐姐的位置快坐不住了,快連升兩級了。」苗青笑著看著苗兒說︰「搞不好變成女乃女乃。」

「女乃女乃,今天是來捧場的,說話別走題。」苗兒甚是激靈,但臉色紅的。但,沒有人听到他們的對活,會場上聲音喧囂,拉叭歌聲響亮。

「張大夫,大會開始吧?〞劉陽問。公共場合他從不稱張博哥。

「開始。誰來主持會議,有黨員嗎?」苗兒問。

〞村委就潭一是個黨員,民憤極大,村里修路時他承包,貪了不少錢,山上的水庫也賣成了礦山錢挖掉,自來水是群眾捐款搞的,國家給一部分,詳細多少老百姓知不道。」劉陽說。

「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一蘭是個黨員,要不由她來主持,她有這個能力。〞張博說。

「行,就這樣,給她鍛煉的機會,我也是黨員,主席台上有三個黨員就很好,黨領導一切。〞路一天笑著說。

「一蘭在哪?〞苗兒扭頭尋找。問。

〞這老婆,剛才還在。」劉陽搔著頭皮說。

「我就在你們身後,行,我來主持。〞李一蘭很鎮定自若。說。

「好,看你的能力咋樣!」劉陽說。又鼓勵,又驕傲,又幸福。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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