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佛風醫淚香 第七十五章 孫路過西村話孫理

作者 ︰ 閆柯君

張博擁著朱榮回到車里,讓朱榮坐到副駕駛上,自己駕車順著河灘路,沿著小流水,往南走。

「你今天情緒和心勁都不高。」張博邊開車邊說朱榮。

「也許是多愁善感,像林黛玉一樣的人。」朱榮說。

「時代不同,婦女的地位不同,貢獻也不同。」張博分析著說。

「我知道,但還是抬不起心力來。」朱榮半閉眼楮假寐,靠在車座後背上。

「中午好好的,現在有心思?」張博關心的問。

「沒有,別多想,多想對身體不好。」朱榮倒關心起張博來。

「听你的。」張博說。

車進入了西村口,村口小橋處,建起了一棟小樓,仿古式結構。樓的四堰角,各有一只肥鳥。琉璃罩廳,古式雕刻園窗。二樓外走廊盡是欄桿,紅色大漆,互字結構,造價也需二三十萬,小拱平橋,換成了小拱拱橋,有橋腿橋欄,石獅看門,橋頭的那顆槐樹卻依然沒有動。大門向西,與樓成為連體結構。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

「喂,前面建的這座樓房不錯。」張博對朱榮說。

「這個地方,原來是孫理娘家的。」朱榮睜開眼楮看著樓說。

「是她家的老地方。」張博說。

樓的周圍,有很多建築工人在鋪人行小路,順著小河砌邊牆,安裝圍欄。材料石料都是異形廠加工了的。大門門匾上,有幾個金字︰滿天雲會館餐廳。

「很有創意,這是誰家蓋的?」張博疑惑。

「差不多是那孫理吧。」朱榮神情疲憊的說。

「東西大路,南北交通,四通八達。做生意的好地方。門前潺潺流水。黃昏夕陽如歌,這種設計有詩情畫意,像《紅樓夢》的瀟湘館。」張博說。

「問一下是誰家的。」朱榮建議。

「我也有這個想法,你先休息,我進去問問。」張博說,有點好奇。

「可能是那個孫理,和我、王三貴曾是初中同學。」朱榮有了心勁。

張博下了車。直接走了過來,那些建築工人他一個不認識。過了金水橋,直接走進大門。一切都是紅磚碧瓦,院中剛栽的翠竹,在小假山旁招搖,上層和下層,都是青龍繞柱,精工細琢。牆色紅光閃耀。門窗雖是玻璃,但全是木工花欞。匠心獨運。

「張大夫,喲,張大哥,你怎麼上這個地方來啦。」樓上有一人探出頭來,是王三貴。

「三貴兄弟,這是你的豪宅。如此精雕細琢。」張博笑道,說。

「高看我嘍,這個館子造價七八十萬。看外面也值二三十萬。」王三貴急忙下樓。

「你購買了這塊地皮。」張博問。

「我有地方,有地皮,干嘛放下蒿攆船。」王三貴說的很真切。

「那,你為什麼會在這里。」張博認為有故事。

「找個地方坐下說。」王三貴十分客氣。

王三貴引張博到正堂,里邊四壁白板,還沒裝修,只有幾只凳子,先讓張博坐下。自己才坐下。

「這是孫理建的。」王三貴笑了笑,掏出泰山煙遞給張博,張博擺擺手。意思不吸這玩意。

「其實。孫理也挺苦的,只不過誰都不知道。」王三貴說。

「說來听听。」張博來了興趣。

「孫理為什麼嫁給王允,這事你知道嗎?」王三貴問。

「當然不知道。」張博說。

「那年。孫理十八歲,她娘去世早,父親患了腦萎縮,王營是醫生,經常來給她父親打針。後來,孫理想學醫,王營找到了孫理的弱點,以確保孫理去衛生室,學醫為要,調戲她,恩威並施。孫理家那時候很窮,掙工分才夠維持生活,沒有什麼可送的,只得將自己的十八歲年華交給了王營。王營欺負了她,她懷孕了。她以死來對待王營。王營征得孫理的同意後,便嫁給了王允,在王家,她只是個工具,因為反復的流產,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力。」王三貴滔滔不絕的說。

「你怎麼知道?」張博問。

「春節後,她來西村,到了我家,我和她只是初中同學,什麼事都沒有。張哥不要多想。那天,她喝了不少酒,她邊哭邊講述了這段故事。」王三貴有了同情的淚,說。

「後來,她是不是就走了?」張博詢問。

「沒有。第二天早上走的。」王三貴說。

「你也算君子,她也算淑女?」張博笑了。

「姚余芳可以作證,那天晚上她在我這里睡得。」王三貴苦笑著說。

「第二天早可以走嘍。」張博說。

「沒有。她醒來又喝,又哭,她說,她要回到十八年前,讓時光倒流。她要完全離開王家,與王允離婚。」王三貴繼續說。

「挺可憐的。」張博最易動情。

「她說,沒有可以信任的人,要我幫她的忙,她在城里找了建築隊,讓我在這里做監工,每天支付二百元。」王三貴很同情的說。

「看來,孫理還不錯,還能覺醒。」張博說,有所心動。

「她不覺醒有啥辦法,王允在拘留所還沒出來,她那個小婆婆一直霸佔著王允,王家海有好人嗎,亂了套啦。」王三貴說。

「她不該在診所為虎作倀,助紂為虐,只看見了錢,卻泯滅了良心。」張博說,對以往的事還有余怨。

「你要幫她好好做,做個女人更不容易。」張博又說。

「她有錢,還可以混的下去。要是沒錢,怎麼過呀,不會種地,醫術平常,又沒上崗證及職稱,這你都是知道的。」王三貴說。

「她也口了王允很多錢,現在礦山雖然倒閉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王三貴說。

「你什麼都知道。」張博笑著說。

「都是她酒言酒語中說的。」王三貴說。

「你幫忙幫到底,親同學一場。」張博囑咐說。

「我和上村的朱榮也是同學。」王三貴知道張博的情況。

「她身體不好,冠心病。」張博心情有點沉重。

「代我向她問好。」王三貴很人情味。

「我該走了,以後會來光顧孫理的生意。」張博轉身外走,王三貴送他過金水橋。

此時,日已偏西,到黃昏的那段時間,還有一段時間。

張博回到車里,朱榮還在閉目休息。

「怎麼樣,還是孫理的?」朱榮問,她這樣肯定。

「是她的。」張博說。張博開始啟動車,往家中走。

「這個孫理不認輸于生活。」朱榮對孫理想得通,張博因為經常講衛生所里的事,她對孫理便有了一定的判斷。

「孫理也很苦,她有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張博啟動車。

「什麼秘密?」朱榮問。

「孫理被王營調戲成真,最後懷孕,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嫁給王允的。」張博有點憤憤不平。

「王營能做得出來,他衣冠禽獸是出了名的。」朱榮說,她不願提及那段辛酸的往事,現在提出來也沒什麼意義,因為她被王營父子凌辱過。

「當時,孫理並不自願,迫于窮困。又不怕法律,再加上顧及名節,吃了啞巴虧,圓了他們的色心夢。」張博分析道。

「例外的情況也有,但還沒有想出來。沒有事實驗出來。現在什麼也沒必要嘍,善有善報,佛家講因果關系,讓世界來解釋這一切吧!」朱榮說。

「不恥以人類的狗屎堆。當然,這種人還很多,由于他們能上躥下跳,才導致老百姓受罪,漂亮女人遭殃。」張博說。

「我們上村有個大老板叫柳玉,家里有女人,在外邊又尋了三四房。因為有錢。」朱榮說。

「見怪不怪吧,劉巧的兒子弱智,他兒子的死肯定與柳玉有關。」張博說︰「整理健康檔案的時候我發現了其中的奧妙。」張博拐了個彎向南來。

「到家了。溫暖的家。」

「是,溫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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