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佛風醫淚香 第三十一章 愛情路上的匆匆過客

作者 ︰ 閆柯君

西村。

一條自臥佛山上下的溝將這個小村隔開,由于日久雨水沖刷,由溪變溝,由溝變河,然後是平平的水底,雖有水,但能走車過人。

胡舌忝的家里也落著雪,這雪已經落了三天沒停。胡舌忝沒有開車去上班,因為下雪路滑,舉傘步行,回家的時候能方便,從診所到家也就有三華里路。

走進大門里,收了傘,看到院子里雪地上,有一雙大男人的腳印,心想︰妻子又紅杏出牆。于是,朝正堂看,由于隔著門簾,里面什麼也看不見,他听了听,里面聲音象有象無,便躡腳躡手的往里走。

「站住。」門簾里傳來女人的喝斥聲︰「你探頭探腦的干什麼,懷疑我在睡別的男人。」

「我,我怕驚你覺。」胡舌忝站在風雪里,象賣炊餅的武大郎。

「進來吧!」簾里的女人,聲音好凶。

胡舌忝在廈子里跺了跺腳上的雪,抖了抖身上的雪,才敢掀簾進房。

妻子長得男人相,高顴,高鼻,短發大哥,臂膀腰圓大屁骨。兩條腿胖得不分?,就象他不分開的眼楮一樣。

「做飯去,怎麼才回來。,她在家命令孩子一樣,並凶凶的說「這幾天賊頭賊腦。」

胡舌忝沒敢吱聲,木然地走進廚房,自語道︰我在廚房里看著外邊點,看看有沒有男人跑出去。

妻子名叫余芳,她拿著搖擺打開了電視機,那上邊正唱著龐龍的兩只蝴蝶︰「親愛的,你慢慢飛,小心前邊帶刺的玫瑰…。」

她抓了一把桌子上的瓜仔,然後坐在沙發上嗑了起來,並不時的朝臥室的床底下偷望一眼。大約過了一個小時,胡舌忝端了飯菜進來。海碗紅燒肉,海碗辣子雞塊,

「拿筷子來。」余芳吼了一聲。胡舌忝急忙回廚房把米飯端來。放到餐桌上。

余芳坐在左邊,胡舌忝盛完飯坐在對側,並把飯放到妻子面前。

「吃吧。」胡舌忝說,小聲小氣的,聲音還是高。

「這段時間你老是愣怔怔的,反應那麼遲頓,怎麼回事。」余芳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大紅燒肉,沒怎麼咀嚼,「咕咚」一聲咽了不去。大喉結猛一滑動的原因。

「我沒什麼感覺,外面的雪下的很大。」胡舌忝開始吃飯,也不知有已說什麼好。是讓妻的舉動給氣的,但感覺不出什麼。

「所長的事怎麼樣?〃余芳開始吃辣子雞。

「快了,…,今天站長打電話,院長答應了,只是上邊的事不如辦,要更換法人代表,必須得把檔案調換了,這樣運作。」胡舌忝要哭的樣子。

「那就是要錢運作,黑著呢,說多少沒有。」余芳說話的工夫吃了半碗雞。特快。

「…。站長說,他就兩萬元。」胡舌忝低頭吃著飯,用筷子夾了一點紅燒肉。又朝碗中倒了一點辣子雞湯。

「兩萬就兩萬,如果你兩萬搞不成,我先殺了你,後上衛生局告他們。」余芳把筷子一放,大嗓門吼了起來。

「只要當了所長,在農會里面就能套過來。」胡舌忝好象有了底氣。因為他妻子松了口,同意拿兩萬元,

「吃飯,吃完飯快去上班,走之前陪我睡一會。」余芳命令似的說。

「這,…不好吧!〞胡舌忝唯唯諾諾,好象沒同意。

「好你個武大郎,結婚前你答應兩次的,每天干兩次,今天你一次也沒干,算什麼男人。」余芳特高。

「好,好,就睡半小時,吃飯。」胡舌忝不好違拗,老婆掌握著財政大權。胡舌忝和余芳有一子,在城里念高中。胡舌忝原本想多掙倆錢,讓兒子讀大學,讀研究生,語碩博連讀。沒想到,農會後的診所經濟效益天好。只是由王允壓著,一切經濟財權由他一人說了算,根本沒把自己放在腿里,從銀行劃款也要交給王允,李易只不過管個空帳,空帳有時也不全,支出時連白條也不打,院里的吃喝帳成百上千的報。農合等錢醫院打到銀行,王允在從銀行里提取,連個憑條也不給,具體多少錢數也不說,銀行密碼便卡自傳由王允掌握著。更使胡舌忝不能忍受的是,王允有意無意的說,我是所長我說了算,給你點操心費,你每年就比他們多兩萬。你就夠沾光的。再說,我幫你拿萬張博,讓你做個副的,沒虧待你。可是,那是老子花錢買的呀。我能買副的,就能買正的,走著瞧。

後來,他把希望放到苗兒的身上,打苗兒的主意,每次都是以失敗而告終。苗兒卻總是有意無意的戲耍他,**的貓連腥都聞不到。他憤怒了,他想殺了苗兒解氣,但是,不能啊,那樣什麼事情都辦不了。一旦殺了苗兒,社會上的人,都會用鄙視的眼光看靠他,家妻這個母老虎,衛生所里的人都會嘲笑他。余芳這個浪貨也會和王三貴明出大擺的睡。沒人理會他這個階下囚。

胡舌忝的父親臨死的時候,拉著胡舌忝的手說︰「我是樹里的二把手,受了一輩子一把手的氣,以後如能做官,千萬坐一把手,不要做二把手。」

這一切,都在胡舌忝的腦海里根深蒂固。他拼命往上擠,不分東西南北,不惜忍辱負重,朝所里一把手的位置上前進。…。

由于紅燒肉多,余芳吃不完,剩了半海碗,她推到胡舌忝的面前,說︰「吃它,吃了有勁。」

胡舌忝沒有為法,只好吃掉。吃完飯又去洗鍋碗瓢盆。余芳己跑到到里關上了門。

胡舌忝洗了手,吃了兩粒補腎的藥,為的是讓妻子滿足,以博得她歡心,不然的話她一定會紅杏出牆。

臥室里如春天般溫暖。空調調到二十八度以上,余方躺在那里很嚇人,象個母豬似的。余芳這時候是溫柔的,也不知是不是裝的。百依百順胡舌忝。

「生我的氣了。」

「你是我的老婆,怎會生你的氣。」

「你要不和我睡,我真的會去找王三貴。」

「你不會,你是激我。」

「你懂得就行,王三貴只是我們家的鄰居。」

「王三貴不重要,關鍵是當官。」

「舌忝兒,這話我愛听。」

一聲咳嗽突然從下邊傳出,炕下邊有人。胡舌忝的一骨碌從被窩里爬出來。「下邊有人。

胡舌忝起身要下炕去翻人,余芳很有力氣,死死抱住胡舌忝,說︰「是我咳嗽的,別耽誤了好事。」

余芳翻身騎在胡舌忝身上,不讓他看到炕外的事情。隨著那聲咳嗽,炕下溜出一個男人,那人動作很快,象貓一般溜出臥室,穿過客廳,走出廈子,穿過院子,一溜小跑,到了大街上的河灘路上。

雪,還在落,這??雪花,象四月盛開的冬青花;漫天飛白,白的純潔,白的象白梨花。這些梨花一樣的白,那個橫七豎八枝杈上的白,卻沒有綠葉,卻又很特別的香。香得讓人寒冷,香的讓人身上起雞皮瘩,起**性皮膚病蕁麻疹。

王三貴看著滿天的雪,禁不住長嘆一聲,唉!自己成了愛情路上的匆匆過客。何時才能光明正大的和余芳共渡良霄。

王三貴和余芳發生關系,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從王三貴蓋了房子才開始的。兩家是前後院,王三貴長得人才不錯,雙眼重皮,不黑不向,一米七高身材,穿得也很標致,比胡舌忝好十倍人材,並且還是個處男。年輕時沒有娶老婆,是因為父母早逝,家道貧寒,現在余芳看上了他,他沒有什挑剔的,有一次,兩人在大門前閑聊。

「王三貴,想找老婆不。」「胡嫂,作夢都想。」

「我有時間給你到下村說一個。哈哈…」

「不要太好的,就象胡嫂這樣的就行,嘻嘻!〞

「等到冬閑的時候,下村有個**娘們,。」

「不要,就胡嫂這樣的就行。再說,等到冬閑,還不把我渴死才怪。」

「要不嫂子給你解解渴。」

「求之不得。謝謝胡嫂。」「你哥去中村上班,跟我家來。」

「嘿嘿,我听嫂子的。」王三貴看看左右無人,便跟著余芳家去,閂上了大門,從此,禁閉解除,干柴遇火爐,偷偷模模地過起了夫妻生活。這愛情過程就這麼簡單,今天,兩人又熱乎了一上午,余興未盡,剛想搖船過河,胡舌忝回家來,船搖不動了,河沒法過了,還得鑽鋪底藏起來,一藏就是兩個多小時,胡舌忝和余芳在上面折騰,他在下面趴著生氣,一注意,嘴啃到了地上,吸了塵污,憋不住咳嗽了一聲,要不是余芳摁住胡舌忝,一定被抓個原形,于是,顧不上什麼面子,爬出來溜走乎也,確實有點象愛情路上的匆匆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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