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佛風醫淚香 第二十六章 花下醉

作者 ︰ 閆柯君

一張八仙桌,六個男人圍在一起。呂志上座,張博主張。

王允胡舌忝側座,齊數東側座,仔路斟酒,桌上已上四道菜,清蒸雞,清純魚,涼拌粉絲,水煮花生米。

備兒和喚兒沒有坐,二人在廚房做菜,小一迪去澆南房下石橙上的盆景。

第一杯酒,呂志一改往目表情無多的面孔,說︰「這一杯酒,咱不敬酒神,敬死者,死者為大。」

「我贊成。」齊數說。

「逝者已矣,再尊長也沒什麼意義,還是活著的為大吧。」張博忙社謙的說。

「我贊成院長的說法,胡舌忝,你呢?〞王允眼骨碌骨碌的,他明顯的瘦,因為在拘留所里沒亨了多大的福。

「那是,那是。」王允身邊的胡舌忝忙應不迭的回答,心里在想,苗兒怎麼還沒來,來到和自己挨著坐。

胡舌忝亂思想間,苗兒端上一道菜︰群龍聚會。

「我贊成院長的說法,死者為大,來,仔路,?我倒一杯。」苗兒坐下,她的位置和胡舌忝相鄰。

你路遲疑了︰女人能喝白酒嗎?

「倒吧,在我們這些人當中,恐怕沒有人能飲得過她。」張博有了點陪客的笑意。

「張大哥說得對,我的酒量能飲盡下村河,今天喝過這次酒,以後就戒了。」苗兒認真的說。

「有那麼大的決心,為了誰。」齊數看了呂志一眼,呂志伴裝沒听見。

「為了自己,女人喝酒,容易中男人的招。」苗兒自然地說。

胡舌忝的臉上,汗水刷地一下流了下來,只不過大家沒注意。

呂志笑了︰「苗大夫很有個性。」

呂志也好象中心病,一絲不快劃過面孔。敏感。

「我同意苗大夫的觀點,其實在此津女人喝酒是常事。」仔路插言道。

「酒是場上的應酬,是文人的游戲。」王允干笑了兩聲。

「這話就不對嘍,中國的酒文化可是幾千年的傳承。」呂志說。他心里很明白,王允胸無點墨。

「來,客隨主便,無論怎樣講,都得從第一杯開始。」張舉起了酒杯,呂志齊數苗兒等都舉起了酒杯,大家杯干酒盡。開始莢菜品嘗。

「這清蒸雞蠻女敕的,廚藝一流,和西客來的大廚比起來不差上下。」呂志由衷地贊賞。

「這是喚兒做的,里面加了枸杞、甜黃精,潞黨參等十多種草藥。」苗兒說︰親眼看到喚兒不的料,再把料渣濾除。

「怪不得,酥女敕中透著甜香,吃下去感覺胃中寬松,回腸蕩氣。」呂志被這廚藝震撼了,張家的兒媳,孫子都這麼出眾。

「是我爸調的方子,中藥食補食療在養生中佔主導地位。」仔路說,因為他是此津市某個養生研究院院士,仔路邊說邊斟酒。

「第二杯酒,我帶頭,就是說從我這里開始,我帶一圈,張大夫帶一圈,以此類推,不分男女,此等飲法,也叫打通關。」呂志一說,苗兒看了他一眼,太興奮,太反常了。

「好的,我支持。」齊數跟屁蟲似的。呂志是院長,沒有院長就沒有他,前幾天**被抓那件事,要不是院長遮風避雨,早回家種田去了。

別人沒異議,每人逐步飲了杯中酒。

「張大夫,你有沒有搞礦山或板廠??呂志來了一塊雞放入油唇自齒中。

「都沒有,這一帶的人民群眾現在感覺不到土地沒有了,糧食沒有了,等到多少年以後,就會感覺到了,?有環境治理這一塊。當然,現在治理得好一些了,但還遠遠達不到人們建康的標準。」張博當頭引一圈,他總是有自己的立場。

「其實吧。」王允干咳了兩聲,托著聲音的長尾說︰「要按說這種開采方式不對,但是,從大的方面來講,這里經濟在騰飛,家家有車,戶戶有錢,幾百萬個千萬資產的比比皆是,農家小戶也幾萬,幾十萬的存款,雖然佔用了部分大地,環境有些污染,那也不在話下,沒有一點犧牲也是不可能的。這些礦山,這些石材廠,每年向國家繳納多少稅,這功勞是不能抹殺的。」

又該齊數當頭帶酒,每人又各一杯。

「這只是當時的利益,多少年以後,子孫後代將衣無所取,食無所取,居無所住,破壞了土地,我們花的是祖宗的錢,斷的是後代的種,這樣比較一下,天平應當朝那傾斜,。」張博條理清楚的說。

「百年以後再說百年以後,現在多賺點錢就可以了。」王允自有他的道理。

「王所是掉進萬紫千紅里去嘍,王所幾個你孩子。」苗兒笑眯眯的問,其實是明知故問。

「唉,無兒無女。」王允被苗兒擊中心髒,心情頓時有些淚傷。從那瞬間耷拉的眼皮上就可以看出。

「所以,王所就不用考慮土地的事。」苗兒很刻薄的說,她在為張博沖鋒陷陣。

胡舌忝一直未言語,他時而呆呆地看看苗兒媚生顰發的樣兒,王允用腳在桌下踢了他一下,他才回過神來,如夢方醒,桃花臉有了肌肉的運動,這一切都被冷靜的呂志看在眼里;不知天高地厚。

「這杯酒該我來帶。」胡舌忝抓起杯子,一飲而盡。

仔路斟酒,每逢斟到苗兒的,總要少斟一些,當然,也沒有人提意見。

「沒事,給姑姑斟滿。」苗兒笑了,戲謔的說。

「不要討我便宜,我是怕你喝醉,你是客人。」仔路很認真的說。

「不是討便宜,我管張大夫叫哥,又是同行,肯定你稱我為姑嘍,要不,干脆稱阿姨算啦。」苗兒很是調皮,心里怎麼想的誰也不會知道。

「呵!你真能繞,我就不客氣,給你斟最滿,讓你天南地北暈東方。」仔路說到做到,真的斟得很滿,一滿杯子。

「這杯酒,我先替我老爸謝謝諸位的到來。」仔路端了一滿機酒一飲而盡。

「你搗什麼亂,我這做姑姑的還沒帶呢。我來帶兩杯,大家說可不可以。」苗兒開懷大度。

「苗大夫的酒量是數一數二的,仔路放心好了。」呂志說︰「苗大夫,你這樣,打另一種通關,和每人對飲一杯,怎麼樣。」

「謝謝院長賞臉,從那里開始了。」苗兒眼楮里閃出興奮的光輝。

「當然從我這里開始,好,拿倆杯子來。」呂志深不可測的說。

仔路從餐具架上拿了兩只小高腳杯,心里總有疑慮。但還是照做,給呂志和苗兒各一空杯,斟滿酒。

呂志和苗兒連干兩杯,各亮杯底。說︰「祝院長財源茂盛,步步登高。」苗兒措詞極好,誰知道她說話有沒有弦外音。

又輪到和張博對飲,同樣兩杯,苗兒站起,深深的看了張博一眼,說︰「什麼也不用說,什麼也不用講,話在酒中。」

張博笑了,心想︰那是自然,因為你太調皮。

二人杯踫杯,一飲而盡,苗兒喝的慢,有意要品這酒的滋味。

到了齊數,齊數笑道︰「今天苗大夫不要醉,醉了會心痛的。」

苗兒眼楮一瞪︰「心痛你的鬼頭,喝酒。」

齊數沒敢耍貧,只得從命,又是兩杯。

到了王允,王允說︰「苗大夫酒量好,不知苗大夫能喝多少酒。」

「喝到酒廠不造酒,來吧。」苗兒一笑,眼楮里閃著誘人的波光。

「王允知道,這兩杯酒不喝是不行的,是院長的親點,也就同苗兒同飲兩杯。

到了胡舌忝,胡舌忝說︰「苗大夫海量,能不能你喝兩杯,我喝一杯。」

苗兒說︰「不行,你這是不給院長面子。要是你我的事,或者別的事都好說。

胡舌忝只好將兩杯酒倒進小胡須的嘴里,苗兒同時也將兩杯酒飲進紅唇白齒間。

呂志和張博對視了一目,好象有了一點彼此的意會。

呂志端起酒杯,說︰「張大夫,端一杯,加深一下。」

張博端起酒杯,請。」

二人飲下,張博又回敬一杯。

呂志︰「听說張大夫還有文學方面的愛好。」

張博︰「只是愛好,略懂皮毛,未及骨髓,多年不寫,去年又提筆小試,平衡一下心態,因為扭轉不了社會上的**風氣。」

呂志︰「寫什麼呢?」

張博︰「寫了半卷長篇,寫寫停停,停停寫寫,讓人見笑!」

呂志︰「大作名字是什麼?」

張博︰「臥佛謠。一曲刺耳煩人之歌。」

呂志︰「詩文詞曲方面的造詣肯定也很深嘍。」

「略知一二,膚淺的很,我們只是草根醫生,從赤腳轉為鄉醫,由此工作干,也不想在這方面出人頭地,只是醫心罷了。」張博起杯欲飲。

「今天我來有兩個目的,一是吊唁尊夫人,二是尋芳而來。」呂志開門見山。

「我這里那里有芳呀!」張博笑道,忘卻了痛苦與煩惱。

「尋芳不覺醉流霞。」呂志出句壓來。

「酒也不好,院長還沒有醉呢?」張博不想續接古人文。

「尋芳不覺醉流霞。」呂志不依不饒。

「依樹沉眠日已斜。」張博只好配他。

「客散酒醒深液後。」呂志感覺這首詩很美。

「更持紅燭賞殘花。」張博也被呂志帶進詩的意境。

呂志笑了,端了一杯子酒一飲而盡,說︰「醉流露喲。」

齊數有些酒意地問︰「院長,醉流霞是誰?」

呂志笑了,說︰「君在杯中不識君,讓張大夫給你說。」

張博笑著說︰「上說,項曼卿好道學仙,離家三年而返,自言︰欲飲食,仙人輒飲我以流霞,每飲一杯,數日不饑,也就是說流霞是一種仙酒。」

齊數酒意很濃,還算誠實,說︰「我那知道,只有大學問的人才講得出來。」

呂志悠悠的,說︰「那就自便,不要插話嘍。」

齊數點頭答應︰「這自然,這自然。」

呂志仍與張博談說︰「甘美的酒,愜意的醉。」

張博說︰「斜日,深液,紅燭,時間差。」

呂志向;「雙醉,是花是酒。」

張博回答︰「生理的醉,心里的醉。」

呂志說︰「殘花被賞噢!〞

張博說︰「落花期也是美麗而燦爛的,也是花兒最香的時候。就象日光一樣,夕陽的紅也是最美的時刻。」

呂志感慨,說︰「張大夫解釋得巧妙。」

苗兒听出了韻味,但齊數王允胡舌忝,只是在听天書。

胡舌忝又把視線轉向了苗兒,他端起一杯酒,說︰「我敬苗大夫一杯。」

苗兒笑了,很溫順,說︰「是兩杯,好事成雙。」

胡舌忝被苗兒意識調入圈內,忙說︰「行,好事成雙,兩杯就兩杯。」

二人每人兩杯,都很痛快。

飲畢,苗兒附過頭頭來,嘴在胡舌忝的耳邊說︰「你若和我共飲四杯,我有好事先訴你。」

胡舌忝聞到了苗兒的頸香,迫不及待,問︰「什麼好事。」

苗兒故用唇蹭了一下他的耳朵,並絮出一口香氣,調得他有感覺︰癢癢的,挺舒服。胡舌忝不加思索,爽快回答︰「行,四杯就四杯。」

王允和齊數對飲,並竊竊私語,誰也沒注意苗兒和舌忝在的定什麼。仔路只管斟酒,別人的話他也根本沒去听。

胡舌忝果真答應苗兒四杯酒,二人對飲了四杯,四杯酒後,胡舌忝有點飄飄然,他臉放桃紅色,斑禿的頭頂放亮,小聲問苗兒︰「上次的事不記恨我了??

苗兒莞爾一笑,說︰「記恨什什,都是上下級關系,都是同事,開個玩笑也實屬正常,如果男人見了女人沒色想,肯定不正常。」

胡舌忝的心放了下來,可色心又起,苗兒的話是對的,他帶著酒勁,俯在苗兒耳邊耳語道︰「如果我再陪你喝四杯,你能不能讓我……。」

一陣口臭噴出,苗兒將要惡心,她早已沒好小局,讓舌忝入圍,笑著小聲說︰「不用喝四杯。我有個癖好,喝了酒如果有男人用舌頭舌忝我的腳跟,我會嫁給他,或隨他所願。」

胡舌忝遲疑了!「這…。」

苗兒見他遲疑,心想,這個該受侮辱的家伙不願上套,于是,苗兒在桌下伸手捏了他的大腿一把,說︰「不願意就算了。」

胡舌忝好象下了決心,問︰「怎麼做??苗兒見他入圈,說︰「想好了。」胡舌忝滿面春風︰「想好了。」

苗兒端起酒杯,來,喝一杯說︰「來,喝一杯。」

胡舌忝訕笑道,說︰「喝一杯。」

二人舉杯而飲。

苗兒悄聲告胡舌忝︰「就現在,你個子小,你底頭,我抬腳,月兌了襪子就…。」

胡舌忝心里早已貓抓狗撓,心想︰趁機模她一把,只要給她搭上線,什麼都能如願,所長的位置在等著他,把家里那個母夜婆踹了,或者跟著苗兒去城里住。想著,頭就伸到了桌下,屁骨在橙子上撅著,桌下,苗兒抬起腳,胡舌忝抱住,剛伸舌下舌忝,苗兒用力下沉,胡舌忝一下栽到了桌子底下,就象豬八戒在拱地,屁骨也離了座位。

王允看在眼里,急忙把他拉了上來;「少喝點。」

胡舌忝瞪視苗兒︰「你…。」

苗兒趕緊說︰「胡副所長,再次系鞋帶注意點,也可能是你喝酒的原因。」

胡舌忝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常規語。

仔路是局外人,看得真切,心想,苗大夫在報復他,一是他得罪苗大夫在先,苗大夫出手在後。這個苗兒也真能擺活,簡單的就給了他一大警告。

苗兒回過頭來,對你路說︰「給姑姑喝一杯吧。」

仔路非但沒惱,反而笑了︰「誰的便宜都佔,我在北津也是閱人無數的。」

苗爾莞爾一笑,說︰「干嘛討你便宜,我和你爸是鐵哥們。算了,不論這些,為了同令人干杯。」

苗兒和仔路對飲了兩杯,又聊了幾句北津的情況。

仔路笑了笑說︰「小姑姑妹妹姐姐,你的招夠損的。」

苗兒朝仔路意會一笑,悄聲說︰「你不了解,對于**狗是要用方法的,因為它咬過你。」

呂志張博齊數誰也沒注意胡舌忝和苗兒之間發生了什麼。他們在交談,象故人。

苗兒轉過身來,斟了兩杯酒,給胡舌忝一杯,笑著說︰「胡所長,剛才你系鞋帶不成功,還是喝杯酒吧!」苗兒看到他額上有殷紅。

胡舌忝知道被耍,但又不能發作,只好說「不喝,暈。」

苗兒笑盈盈的,說︰「那就等不以再系鞋帶吧。」

胡舌忝為了掩飾失態,只好接過酒一飲而進。什麼滋味也說不清。

王允明白,裝聾作啞。以後須小心她才是。

苗兒笑嘻嘻的,說︰「齊站長,王所長,該輪到我們了。」

齊數早就想和苗兒喝幾杯,以示交心,但不敢太放失,那是院長的菜,只可望而不可及,只能規矩一些,要不,這個站長就別干了,別看現在斯斯文文的。現在,即然苗兒提出,還有王允,共喝幾杯也無妨。

「苗大夫,你說幾杯?」齊數問。

「十二杯。」苗兒嘻笑著說。

「……?」齊數以為自己听錯了。

「男子漢大丈夫,怎麼不敢嘍?」苗兒激將著。

「舍命陪君子。王允,我們陪苗大夫。」齊數說︰「十二杯。」

仔路很驚訝,不簡單,她到底能喝多少酒,現在連點酒意都沒有。

仔路給他們斟酒,平起平端,同飲。真的喝了十二杯,都有些飄飄然。

上邊。呂志和張博一邊飲,一邊暢談人生。

呂志說「我年輕的時候,是個文學愛好者,寫小說,寫詩歌,可是熱情有余,閱歷不是,寫歷史的,又尚知甚少,只好寫口號似的,邊寫邊投,邊投邊寫,沒有一篇能中,當時那心境真應了那句話︰星說海底當窗見,雨過河源隔座看。傷心欲絕。」

張博說︰「可以理解。醫學上的我發了不少,文學上的還在進行,寫作的目的,喚醒世人,提高國民的生存質量。」

呂志說︰「你寫的東西肯定有希望發表,我從你里看出,其水平絕非一流。」

「是苗大夫傳過去的吧?」張博想起,苗兒告訴過自己,不要說事情的原委。

「,你,閏五月的時光/在麥香里翻著的波浪/向四月的傾訴/展現槐花的白,女敕、芳/借,你的時/碩果成熟/借,你的光/逐放銀鐮的亮/。」呂志好象進入詩境。

張博也想起了這首詩,是在臨仙樓請苗兒吃飯的時候,苗兒引他口吟了這首詩︰「布谷,燕子,梧桐花,點綴/春芽成熟的香/借,在你夢中的美麗/催著,芒種的輝煌/。」

呂志接詠道︰「有雨,輕輕的雷/先是劃一道閃,多岔的美線/溫柔的風,先吹/兒童,吹小號的響亮/。」張博合上呂志吟詠︰「洗禮,是一種滋潤/又有了新種子的芽長/向泥土和山巒的問候/是,閏五月的時光。」

二人相對而笑,不行而同端起酒來,飲礦水般飲下。滿桌子的人都看著他倆,難道是醉了。

苗兒嚶聲一笑,說︰「院長,張哥,我陪你們十二杯。」

呂志笑道︰「我已經快醉了,老張也快醉了。」

苗兒正兒八經的板起面孔說︰「我對每位都是一視同仁的。」

呂志笑著張博,那是在征求意見。

「即然苗大夫賞臉,那就醉一次。」張博說。

「那就喝個花下醉。」呂志欣然同意,沒有別的意念。

「尋芳不覺醉流霞。」呂志端了一杯。

「依樹沉眠日己斜。」張博端了一杯。

「客散酒醒深夜後。」呂在又飲杯中物。

「更持紅燭賞殘花。」張博感覺杯中天地寬。

就這樣,二人一唱一合一飲,反反復復。苗兒陪著這兩位大男人一心一意的飲酒。

詩,太美了,競出自兩個老男人的口中,苗兒卻對張博情有獨鐘。

此時,人們都忘記了悲傷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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