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風雲之韓國再起 第九章 戰後

作者 ︰ 螞蚱不吃魚

(小.更)戰國風雲之韓國再起9︰更新時間︰24-4-42:5:33。誰也沒有料到,這場戰爭會以這樣的形式戛然而止。說。更

當趙、魏十五萬聯軍奔襲到華陽城下的時候,天下人皆以為韓國破國在即。即使求和成功,也會喪失大片國土。73497

韓國舉國上下無不驚恐,言和者有之,出逃者有之。只有一人,那就是公子然,力主出戰。一場夜襲居然打敗了不可一世的趙、魏大軍,力挽狂瀾于既倒。

當新一天的太陽照耀到華陽城,緊閉的城門緩緩打開。

昨夜的廝殺讓華陽城全城膽戰心驚,依照縣丞、司寇的意見,這可能是對方的詭計。外面霧靄茫茫,敵友不分。萬一中計,華陽城則危矣。守令馮亭卻不顧眾人反對,執意帶走了一萬五千的兵馬出城襲營。

如今天色已明,真相也見了分曉。城外確實是新鄭派來的援軍,雖然這批韓軍穿著不同于己方的黑衣,但馮亭還是通過士卒們熟悉的口音知道,這是大韓的軍隊無疑。

隨後馮亭見到了暴鳶。看著暴鳶身邊站著一位翩翩公子,莫非是公子然?馮亭心里嘀咕著。每年前往新鄭述職,馮亭總會見到韓王及公子然,今年尚未來得及述職,趙、魏大軍就進犯了。

可是公子然怎麼可能出現在戰場上呢?畢竟,在馮亭的眼中,王公貴族沒有愛接近戰場的。還有,援軍為什麼穿著秦軍才會穿的黑色軍服呢?

帶著許多的疑問,馮亭跳下馬來。一個長揖,「感謝公子與將軍不辭辛勞,救華陽軍民于水火之中。」

「馮縣令不必客氣。華陽為我大韓北方屏障,同是韓人,焉有不救之理。倒是朝廷讓華陽上下受驚了。臨別之際,父王再三叮嚀,此次趙、魏大軍齊出,華陽必定損失不少。著免去華陽一年賦稅。多少為百姓分憂。」公子然溫和的言道。

好奇的打量著眼前這個三十五歲上下的縣宰,公子然心里一片感嘆。

原來他就是馮亭,在原本的時空中,十一年後他會成為上黨郡守,那時的上黨孤懸韓國本土之外。為了保住這塊土地,馮亭違背「自己」的命令獻上黨于趙國,引發秦趙兩國長平之戰,最終戰死在長平。終其一生,未敢忘韓,真忠臣也!

雖然有些奇怪公子然突然假傳王旨免華陽賦稅,但暴鳶還是不動聲色,溫言勉勵了馮亭一番。

此次趙、魏大軍來勢洶洶,馮亭身為一縣之主,臨危不亂,處變不驚。在昨夜則是心有靈犀打開城門給與自己有利的支援。此子倒是有大將之風,可堪造就。

望著欲言又止的馮亭,公子然笑道︰「馮縣令,看你神色是不是有話要說?」

對于眼前這個忠貞不二的馮亭,公子然是發自內心的喜歡。眼下諸國混戰,自己身邊實在缺少能臣干將,馮亭能文能武,又很忠心,實在不可多得。

「公子,臣下有一事想問。」

馮亭抬頭望了望興高采烈打掃戰場的韓軍士卒,直視公子然的眼楮,「昨晚臣所听所見的秦軍都是公子和暴將軍讓人假扮的吧!」

其實在天亮後,一切真相就已經大白了。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秦軍,而新鄭派來的援軍絕對不超過兩萬之數。

「這點你說錯了,馮縣令。一切都是公子讓我們準備的,包括假扮秦軍,營造我軍與秦軍合謀誘殺趙、魏大軍的假狀。我只是把公子的安排布置下去。」暴鳶擺手示意這都是公子然的功勞。

馮亭一臉疑惑的望向公子然,公子然欣然點頭。轉而說道︰「暴將軍,話也不能這麼說。我只是負責提出了思路,還是你們這些將士的浴血奮戰才是最重要的。等統計完戰果,我會為你們表功!」

兩人的對話讓馮亭吃了一驚。難道指揮這場戰爭的不是名將暴鳶,而是眼前這個不滿二十的太子殿下?

馮亭覺得不可思議,這可是殘酷無情的戰爭。從未听說公子然喜歡舞槍弄棒,更別論熟讀兵書。一個戰爭的菜鳥會指揮得了這場注定要寫入史冊的大戰?

「馮縣令,你怎麼知道是我們假扮的秦軍?」公子然好奇地考校起自己心目中的愛將。

收起心中的疑惑,馮亭恭敬地回答說︰「公子,如今天已大亮。援軍不過兩萬上下,如果真有秦軍那肯定會在公子您身側。如今沒有秦軍出現,再細看援軍,很多人的衣服可是月兌了色。」

公子然打眼望去,可不是嘛,一夜激戰,很多人的軍服黑色的墨汁都化開了。很多人臉上烏七八黑的,卻掩飾不住臉上的得意之色。一時間也笑開了。

「馮縣令好眼力,確實如此。昨夜根本就沒有什麼秦軍。假扮秦軍純粹是為了嚇唬趙、魏大軍。」公子然坦言承認。

「那公子真的是以區區2萬兵力,打敗十五萬聯軍的?」馮亭一臉震驚。

看到馮亭的難以置信,公子然便一五一十把得知華陽危急後自己所有的安排娓娓道來,暴鳶則時不時添油加醋地一番解釋補充。

「原來如此。公子如此英明,真乃國之幸事!亭方才還在月復誹公子,請公子責罰!」馮亭終于相信公子就是定下如此妙計的人,當下為自己方才的想法道歉。

「馮縣令快快起來。」公子然一把攙起來要下跪請罪的馮亭。

「此戰也是僥幸,若不是這場大霧,若不是趙、魏防御松懈,還有魏國副將李德的突然身亡,縣令你及時接應,我們輸得概率更大啊!」公子然想想幾個時辰前的惡戰也是心有余悸!

「公子,公子。瞧瞧我們虎騎抓到的大魚。」田虎一臉興奮地跑了過來,身後是幾個健壯的士卒押著幾個灰頭土臉的敗軍。

此刻芒卯哪有幾個時辰前意氣風發的樣子。

一夜之間,自己的十幾萬大軍土崩瓦解,什麼名揚天下,什麼封侯拜相,全成了鏡中月水中花。

即使韓國大度放自己離去,自己也不會再受到任何重用。對于視名利如生命的自己,這樣的結果這比殺了自己還難受。

「公子,這個就是魏國的丞相,此次趙、魏聯軍的主帥。另一個就是趙國的主將賈偃。他們還想裝扮成小兵,要不是有人舉報,說不定就被他們逃過去了。」說著田虎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嚇了芒卯一跳,賈偃則是敢怒不敢言。

「好了,田虎。別嚇著芒丞相。」公子然先是呵斥了下田虎。

轉而向垂頭喪氣的是芒卯說道「兩位貴客,我手下管教不嚴,讓兩位見笑了。」

一番話驚得芒卯、賈偃心里一跳。有這種對待俘虜的?在被押解來臨之際,兩人已經做好被羞辱的準備了。設身處地,如果己方是勝利的一方,此刻一定趾高氣昂。兩人也想過一死了之,但真要尋死卻又下不去手。

馮亭也是好奇的打量著一天前還趾高氣揚地派人勸降自己的芒卯,芒卯與馮亭對視了一眼,隨即很快的低下頭,掩飾住自己臉上涌起的又羞又惱。造化弄人,沒想到自己昨天何等意氣風發,轉眼今日卻成階下囚。

「遠來即是客。如今正是新年,兩位一個貴為魏國的丞相,一個身為趙王的特使,不辭辛勞來向我父王拜年,韓國上下真是蓬蓽生輝。父王已在新鄭等候兩位多時,還請兩位移步新鄭,讓我們韓國以盡地主之誼!」公子然的話將芒卯的胡思亂想打斷了。

這就是明顯的打臉了。

自己明明是來侵略韓國的,哪像公子然說的是向韓王拜年的。你見過誰拜年帶著這麼多兵馬的。

話說的那麼斯文,偏偏讓自己無法拒絕。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如今自己是敗軍之將,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哪有拒絕的權利呢!

芒卯二人無奈的對視一眼,兩人積累的聲名算是毀了。等到此戰名傳天下,二人的名字也會廣為人頌,只不過是嘲笑諷刺的「頌」。

吩咐士卒妥善看守好兩位「貴客」,公子然才一臉好笑地對田虎言道,「戰果統計出來了嗎?」

「回稟公子,初步的戰果已經統計出來了。俘虜抓了大概八萬,斬首七萬有余。」

「什麼?這麼多?」公子然詫異地望向田虎。暴鳶也是疑惑地打量著田虎。

田虎神色一緊,生怕別人不信。拉過身邊的公孫仲作證。公孫仲一臉肅然,鄭重說「末將以項上人頭擔保,事實確實如田校尉所言。趙魏大軍昨夜被我軍追之甚急,很多人走投無路被逼入黃河溺斃。余者盡皆投降!」

暴鳶與公子然對視一眼,均看到對方眼中抑制不住的狂喜。

「哈哈!」暴鳶撫掌大笑,「好!」一聲好字後卻是哽咽不語。

「將軍!」田虎、公孫仲等齊聲呼喊。

「沒事。我就是太高興了。這是韓國立國百余年少見的大勝啊!公子,我們趕緊草擬戰報吧!大王一定心里著急了。」暴鳶滿臉激動。

「好!不過暴將軍,如今俘虜甚多,當心防止暴亂啊!」公子然一臉肅穆。

「倒是我失態了,公子言之有理!田虎,昨夜夜襲我們傷亡情況統計出來了嗎?」暴鳶又恢復到了那個自信滿滿,運籌帷幄的將軍身份上。

「將軍!昨夜我們戰死了四千,傷者超過六千,其中一千人重傷,怕是治好了也得落下病根,卸甲歸田。」說到傷亡,田虎聲音也變得低沉。

「那也就是說我們死傷過半了。告訴那些醫匠,給我全力救治!再死一個我拿他們是問。命令將俘虜中屬長以上職位的單獨押解,膽敢喧嘩者斬!交頭接耳者斬!」暴鳶很快下令。

「我再補充下」,公子然對于暴鳶的安排十分滿意,非常時期必用重典才能維穩,言道︰「各營以伯(百人)為單位,統計戰績及死傷者名單。待回到新鄭,我將奏請父王為死者立碑,立英烈祠!這些人都是頂天立地的韓國人,應該獲得這樣的榮譽!我答應過他們的獎勵一絲也不會落下,雖然他們走了。但國家會照顧後他們的遺孀父母!」

「公子!」暴鳶突然一聲不吭的半跪,緊接著田虎、公孫仲、身邊的親衛全都噙著眼淚跪下。馮亭裝作沒看到躲在一邊,身為文官的自己,有些事還是需要忌諱的。

「公子如此待我等,我等必誓死效忠于公子。」

「諸位快快請起。你們是韓國的柱石!之前是國家欠你們的,流血犧牲的是你們,榮耀也應該屬于你們!諸位放心,我一定會竭力為死去的將士爭得應有的待遇!」

「將軍,昨夜狙殺李德的人找到了嗎?」公子趕緊轉移話題。

「找到了。叫衛雲。是我們虎騎的一個屬長。」田虎一臉驕傲地說道。

「衛雲?」公子然好奇地念著這個名字。大漢有大將軍衛青,難道自己也會有一個衛姓的將軍?公子然突然覺得有些意思了。

想到昨晚狙殺李德足足有2步的距離,公子然心里也起了愛才之心,隨即說道︰「田校尉,你就割愛把衛雲讓給我吧!讓他進我的親衛營。我升他做旅帥!」

「旅帥?」眾人倒吸了一口氣,從管理5人的屬長成為5人長官的旅帥,這跨度也太大了。多少人一輩子都跨不過這個坎。沒想到衛青這小子卻憑借著神來之筆,一箭贏取了這一切!真讓人羨慕!

史料記載︰「衛雲,新鄭人也,出身于布衣。好讀書,家貧,無以為繼,乃從軍。兩年,因功升屬長。釐王二十三年,趙、魏兵發十五萬,犯我華陽,雲隨高祖出征。是夜襲營,狙殺敵首李德,敵大亂,由是高祖大破趙、魏聯軍于華陽。擢為旅帥,以入高祖親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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