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以沫漸漸合上眼楮,倒在水池下。
沒有人發現,沒有人注意。
就算發現了又會怎麼樣?
就在體育老師救了不停咳水的伊美香,將她帶到校醫室。
其他老師也前來幫忙。
「老師,還有人溺水。」
藍顏子走到一個男老師旁邊,小小聲地說。
藍顏子說的人正是盛以沫。
她為什麼要幫盛以沫呢?
……
「唔……」
盛以沫緩緩睜開藍眸,發現自己躺在校醫室的病床上。她坐起身,自己的泳衣還在身上,只是穿了件長外套在身上。
剛下床跨出一步,當時扭到腳的那一處又痛了。
「啊!」盛以沫痛得跪在地上,扭到的部分刺痛來源不斷。
盛以沫痛得快擠出眼淚,慢慢坐到床上,校醫室仍舊沒有人,盛以沫必須先回先回女子更衣室。
待盛以沫給發紫的地方按了按摩,綁上繃帶。剛走出校醫室時,體育老師就攔住了她。
「盛以沫,換好校服跟我走一趟。」
……
另一邊池葉韻那里
「嗚哇!社長快畫啊!星期三就要到了!」池葉韻猛地搖晃金孝軒的肩膀,激動得如瘋牛。
旁邊的夏幻月前來阻止池葉韻的一舉一動。「好啦!小韻別激動了!」
「可是……」
來不及池葉韻說完話,夏幻月就做了一個禁聲動作——將食指貼在唇上。
「加上‘lveyueternity愛你永不朽’和我的那幅青澀還差三幅畫而已,以孝軒的能力一定能完成的,肯定還來得及!」
「對啊!……怎麼可以就此放棄呢?!一起加油啊!」
池葉韻雙手握拳,活力爆滿,眼珠子閃亮亮。
夏幻月和金孝軒都靜靜看著池葉韻,雙眸顯示出羨慕。
池葉韻見兩人都在看著自己,雙手擋住臉,害羞地說︰「怎……怎麼啦?!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夏幻月搖了搖頭,「呵呵」笑道︰「沒有沒有!我只是覺得你很特別!」
夏幻月心里想著︰孝軒也會覺得她很特別吧……
池葉韻撓了撓後腦勺的頭發,害羞極了。「哎!是嘛!……幻月姐你這麼說,我會很害羞滴啦!」
「好啦小韻你先回家吧,都已經最後一節課的剩余五分鐘了。」夏幻月雙手放在後腰,傾斜了一下頭,和藹地說。
夏幻月的眼眸凝望著池葉韻,只見池葉韻猛地點了點頭,瞅了瞅金孝軒,看他一句話都沒有說,他那拿著畫筆會動手,碧眼顯出伶仃的樣子。
池葉韻拍了拍夏幻月,眼楮眨巴眨巴看夏幻月。「別讓他孤單了哦!」
夏幻月「哎?」了一聲,一頭霧水看著神速般溜走的池葉韻,頓時才反映過來的夏幻月呆滯住了。
「他」指的是金孝軒,「孤單」指的是那些h事,也就是說夏幻月要和金孝軒……壞孩紙你們懂得
「哎?!!!」
……
盛以沫那邊
等盛以沫換好校服,來到老師辦公室,辦公室里只有少許個老師。還有哭泣的伊美香、安靜的藍顏子、死瞪盛以沫的芮安琪和體育老師。
只見伊美香淚流滿面,用手背擦拭眼淚,結結巴巴地說︰「我和盛以沫沒有仇!……只是跟盛以沫有個小小的約定罷了……她……她竟然奪走了我母親逝世前給我的金手鏈!……」
剎那間,盛以沫的面孔頓時變得滿是皺紋,露出兩排乳白色的牙齒,努力摩擦,證明自己有多生氣。
「是真的嗎?盛以沫?」
體育老師轉過頭,追問盛以沫。
「沒有!當時我只是幫你撿金手鏈而已!」盛以沫堅定不已地強力回答。
「少吹了!這學校最有名的賤婢就是你了!你還會幫別人撿東西?真可笑!!」芮安琪歧視了一下盛以沫,用高傲和諷刺的語氣對盛以沫說。然後走到盛以沫面前,拉出她的左手,將袖子往上一拉,還真的有伊美香說的金手鏈。「你看!還說沒偷!你手腕上的不就是金手鏈嗎?!」
盛以沫頓時驚訝了,自己身上竟然戴著金手鏈,而且竟沒發現?!
「盛以沫,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體育老師直跺腳,揍罵盛以沫著。
盛以沫也沒想到啊,什麼時候金手鏈就在自己身上的?
「明天就給我叫你家長來!我要和他談談!」
體育老師說完,盛以沫心頭一震,待她想和體育老師解釋時,來不及說一句「我家里人很忙。」
「別再說你家里人很忙了,每次開家長會的時候你家長總是沒到!作為體育老師的我,我都知道了!」
盛以沫瞳孔放大,要解釋的嘴巴都微微顫抖,不再說出那句「我家里人很忙」了。
當盛以沫走出辦公室門,她能想象出伊美香她們內心的嘲笑,她不能哭,說好做個女漢子的。
「叮鈴鈴——」
下課了,放學了,學校漸漸沒有人,盛以沫呆在學校後門的一顆大樹下,低著頭發出哭腔。
誰會知道盛以沫的痛苦呢?
「沫沫?」
韓寞軒走了過來,稍皺眉,看著盛以沫。
盛以沫抬起頭,看到了他之後,用手心擦拭眼淚,說︰「是……是你啊!」
盛以沫眼角通紅,一下子就能看穿她哭了。
只見韓寞軒嘴角翹起,單膝跪下,溫柔地說︰「剛才去開會議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盛以沫得到了安慰般,干笑著,正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似的,說不出話來。
終于,盛以沫咽了咽口水,沙啞說出聲來。
「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這一刻,盛以沫苦笑起來,無窮無盡的淚水侵蝕了她的女敕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