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回坤轉 第二章: 兩 情 相 悅 第九節再緣

作者 ︰ 蓮心奇偉

第九節再緣

高山的前身就是金童,生命中與玉女有一段生死難忘的戀愛插曲。他的靈魂接到梅花仙子的召喚,能感應到有好事來臨。他的第六感官就是與眾不同,感應到的事情,一般不差幾分。這種美感被母親的連連遭禍一掃而光,此刻突然又回還,他的心情還是很激動。他沒有多長眼光,只想到要見到舅舅的喜歡。可憐的老舅,身邊的根枝被砍斷,孤寡一個度時光,見到了他一定是當作兒子疼愛包容。

朝堂上有奸佞當道,人間就沒有道。天被奸佞承包,地被奸佞承包,陽光大道都變成了鬼道,陰森森魔鬼騷擾,萬事被炒,生命難保。殺人不眨眼的強盜,都是爛心的槍斃鬼出世,時時刻刻都在行駛著爛心的行動,山翻林覆不讓高崗寨生存,敢為高崗寨效勞的工人他們的生命都掛在棺,一腳踩空就進棺。強盜槍火隨時輪換,命軟的不被殺光,也被燒焚。

受害的人就是中箭的小鳥,可憐兮兮,一听到拉弓的聲音,就會顫栗,就會倒地。他們不需要有一片大樹林,做堅強的後盾,只求有一棵大樹棲身足以。小鳥太低微,小小的心願都是揮摧。如此低劣的要求成了奢侈品,鳥兒的前路還有怎景?黑茫茫前路看不清,只听到了強盜搶劫的留聲,只听到魔鬼殺人的強橫,只听到魔鬼吃人的殘聲,奈何橋就在那眼前呈。

強盜姓張狂,殺人庚帖送。

有色恃無恐,萬代一口吞。

在自己的家山上遭槍難,哪個朝代都不敢,七匹狼絕世的毒狼!七兄弟的心情都裝子彈。隱隱約約的槍聲又震耳畔,同時接到高崗寨主的催號令,兄弟們迅速登山。龍城飛將照樣分成兩班,分布在左右兩旁,靠著樹林隱藏,跟隨保護著新槍手,小主,義弟不受傷。

奸佞殺戮沒有罪,忠臣愛國化成灰。

大狼猖狂發yin威,小鳥世故血網圍。

清風輕吹著一股奇特的香味,驅散了路上的熱味。那不是化學香水味,那是人體夾雜著梅花的香味,沉沉的幽香襲擊著高山的肌膚,襲擊著他的骨髓,他五髒六腑都跟著飄香起來。

一個嬌媚的物體抱著梅花和巨石同步向他獻藝,從空中舒展著各種絕美的曲線絕技。驚惶落魄的仙姬,在一陣優雅的滾動里,連花帶石迅速地卷進他的手臂,給他留下了惜玉的余地。

一股人體和花混合的香味直撲他鼻,這種香味他從沒有聞過,讓人神清氣爽,猶有吃了仙丹,欲奔月宮之感。

天降的奇緣,他不知所措,是驚魂是激動,無意中救人還是第一次情況。巧遇的女子是路神把她送進他的懷抱,抱著美女誰都不會有厭惡感,何況滾人已經受傷眼楮難張不能動彈,該什麼辦?

梅花這位無言的大媒人,還真有媒婆的功能,果真把金童喚到了玉女的身邊。見到金童投胎為人,還如此的精神,一對好般配的佳人,她能做這個媒也有名聲。花葉盡開代表了梅花的心聲,她為金童玉女的人間重逢,而高興的花葉大開,放聲大笑。

梅花好事做到底,它小心翼翼,將粘滾的石頭推開,讓有情人肌膚相愛無阻礙。將身上的仙氣,通過花瓣一口口吹到了兩位凡人的身上,為自己的媒婆助戰,為他們的感情插上了翅膀。愛心人士肯下凡,將人間的血污塵埃掃光,那是多大的勇氣超凡。它拼命地將仙氣送,就是抽盡花身的全部的能量獻給他們也普通。

神話就在藍瓶求生無望的昏迷時刻出現,她落入了一個偉男子雄健、彈性、溫暖的懷抱間,猶如跌進暖坑渾身沾軟綿。

那籠罩在偉人周圍的光芒便是電影里英雄救美的鏡頭,說是無意救人,救人的時刻卻是驚心動魄,若沒有練就三腳貓的功夫,如何將滾人的慣性阻擋?救下了滾人他還顯得如此的緊張,踫踫跳動的心髒,就是愛心的歌唱。

高山肉眼看到的驚險,立即又化險為夷人石分兩邊。他懷抱著從天投懷的女子驚魂未定,細皮女敕肉的女子怎經受如此的高空作業?不見人動彈,他好緊張。伸手模模她的額頭還是熱燙,鼻子還能風唱。人沒有死身體也沒有受傷,應該是驚嚇過度,精神受傷。

看看那石頭上,血跡已經干,來源應該不在她的身上,這就可以把心放在胸膛。那石頭會不會是他們剛才打仗的勝利品滑落而下落井再傷,還是另有文章。他沒有時間想的那麼長,救命不能救一半,要快快讓她的眼楮張。非常時刻他顧不得男女授受禮反常,張開了大嘴就對準女子的小嘴做人工呼吸壓胸膛。抱著美人急救表心善,是樹林里的浪漫一章,樹木為他的愛心拍掌,小鳥也為他歌唱。

情況緊急還培養出了一個稱職的醫生,高山的幾個手掌,幾個吸氣,就讓美麗的龍虎眼睜開,他高興的嘴巴也裂開。

小女子返神,她的睫毛仍然顫動著恐懼的余韻,心髒仍然敲擊著咚咚的鼓點。見到自己已經落入安全的懷間,心鼓才慢慢稍減。說她命不好自幼刻死了父母,可有高崗寨的良母為她全情付出。剛才她分明就要奔赴陰槽路,又有義士滾人堵。

救她的是人還是神?神怎麼會現人形?人怎麼會像天神?是陌生人,卻那樣的熟眼,仿佛早在幾千年前就見過此人,就是想不起是在哪里見過。在高崗寨上見過,那雙眼楮分明就是高嶺阿姨的眼楮。是高嶺母親走進了她的心,她才有恍惚的眼楮。

撇開高嶺,這張面框她是那樣的記憶猶新。她敲山階的腦細胞終于復活,眼楮一亮,此人的容顏,不就剛剛在花為媒的字間出現?不就是她在天庭上的熱戀?難道他是金童,怕他下凡,他偏要下凡。人間條條大道血染紅,如何走完百年的時光?感激的話而還沒有說一句,心就如火焚,正要用仙語發問,神公就采用**,一陣花香撲鼻中,她的精神又轉凡,又將遠古的景觀統統淡忘。

凡人只能看現狀,她見他睿智的眼楮緊緊地網住她的驚容,心潮陣陣翻滾,血液沸騰。像瀑布布兵擺將,從山頂沖鋒而下,到了半山腰遇到了阻兵,糾結膨脹,滿溢在心間。瞬間休克之後又大舉進攻,阻兵被攻克了,瀑布又順流直達微妙的世界里。

見美女睜眼,高山更眼亮。仿佛看見了貂蟬要將呂布勾引,仿佛看到了楊貴妃,奔向唐明皇的皇宮,仿佛看到了四大美女踏著三寸金蓮從歷史的山頭一步一步向他們含笑微微,要與當代女比一比臉水。當她們看見山中有這麼光彩照人的美麗女子的光輝,又自慚形穢,翩然含羞而歸,頭都不敢回。

藍瓶她的龍虎眼閃著一層喜悅的水霧,心中悄悄地升騰起一股愛慕。身旁的霧靄裊裊上升,懸掛于山間、樹上。胸間的寶物被壓在他硬石的臂里,是愉悅的快感,飄然的升騰。山花不再壓香,只有救命恩人的汗氣息最香。山色不再迷人,唯有壯士的眼楮是雙層的迷人。救命大恩人是美男身,她的福氣真不淺。是花神在幫襯,還是巧合遇好人?讓她沒有滾進深澗里粉身。

她剛才分明感到身體被摔得很重,現在卻一點都不覺得痛。恢復的神經化作了感激的觸角,沿著壯士的汗香伸展。媒梅還沒有帶進家中,梅仙就顯靈,真的是花為媒推波助瀾,將她推進了這樣有氣魄的男子懷間。多年人們給她介紹對象,她一個都看不入眼,這為不相識的男子為什麼一看就讓她心動熟眼?是路緣還是情緣?是救命大緣是肯定!感激的話語出于深心,刻意將輩份提高一階︰「恩人,多虧你路過,救了小命一條,你造了浮屠,我無以彌補。今後有我出力之出,盡管招呼,願效犬馬報答叔叔。」

「我是撿到的救命便宜,感謝我會難為情。」高山一番謙虛。

槍聲當禮炮,梅花做媒婆,錢包好事做,將童男童女湊合。善意地制造驚險與驚喜的一個個場面,升高他們緣分的價錢。

梅花神爽歪歪,送玉女進了金童懷,將功贖罪,完成了花為媒的光榮使命十分的開懷,做好事的心情是萬喜之最。

它看著一對人間的麗人心能照應,一見鐘情抒心情,卻難記住在天的情景,應該騰出空間給他們磨合磨合。它立即將林間留給有情人,笑嘻嘻地返回天庭去復命,留下了花體給人間,留下一陣花香祝福金童玉女,天天愛有聲。

童仙下凡唱愛歌,梅花都為搭情河。

一代天驕緣分多,雙美都向他集合。

高山與她有同感,分明是前世與她約定今生在此山。再見老相識,情濃說不出。那熟悉的仙骨就是山間的一道風景畫,他的身心融進了她美麗的風景中。如果身邊的樹木能化著一把畫筆,他會立即描繡像,如果拍照不失禮,他會打開手機竊取她的柔媚。真是一見傾心,兩年來他仿佛一直在等待這幅美景,好錦上添花,畫上終身的圖畫。可是他的處境很糟糕,敢畫百年的圖畫嗎?

面對美麗的畫圖他又畏縮,自己的思想太荒唐,柏蕾長的像他的初戀,他從不曾讓她走進心間,是因為對松蕾的緣斷情不斷。今天連柏蕾的友緣都沒有斷,就冒出這種想法,對兩位一同臉龐的人太不公。以貌取人他就沒有人性可觀,他在心里對自己責備不斷。

他情疚地放下了手中的女子,顯然很理智,很清醒。這麼美麗的姑娘是不能佔有,只能用詩篇,他的眼楮再瞄一眼她特有的輪廓,深情地注視一眼,就會永遠刻心中,腦間的詩篇就滾滾不斷︰

阿娜多姿身柳枝,膚猶美玉甭用脂。

男發颯爽顯英姿,龍眼展翅如蘭芝。

西施再世舊相識,昭君重生新話史。

魚兒剖月復怨藍氏,飛雁自殺嫌太遲。

四目相視,目光交流著似曾相見的驚慕,彼此想象著有過十分密切的關系。被花香一**,就忘記了在天庭的時,一起戲水玩過,一起栽花摘果,一起侍奉天尊,一起談情說愛準備結婚。就因為他們看到人間不平等,權勢的心肝黑沉沉,啃了老骨幼骨不放生。剪草挖草根,不讓草復生,長此以往,女媧就要再造人。

他們為了行走在女媧之前,雙雙對對申請下凡救世人,江南匪盜最殘忍,他們就選擇血污最厚的地段生,為了一個國家的完整,甘願下界輪回受苦受難走刀層。

這是花為媒喜劇的開始?還是悲劇的誕生?能與這樣的男子相遇不虛一摔,不虛一暈。能與這樣的男子攜手人生喝白開水也是人參。這樣英武、完美的男子,武松進山也會自覺形遜。她那雙藝術大師熔煉出來的審美眼楮和導演選擇演員一樣的銳利。

救淑女他做到了恰到好處,可見他的意志和年齡及不相稱,但瘋狂的脈跳還是讓她臉紅。心里痛罵自己賤,外表美的人不一定心里美。人心隔肚皮難看懂,別上當受騙。她的閨房好友,好多嫁了非人,跟著窮困潦倒的,受盡了物質生活的貧苦。跟著富一代富二代,做了大太太,二太太,丈夫還要娶好多妹妹,受盡了精神的折磨,有苦只能往肚子里埋。女人的命什麼那麼苦,想想心里就酸楚。

槍聲中鑽出的男人,底細更復雜。看他一臉的善良,即使是拿槍的也是好人。她卻偏要推翻自己的眼楮,好人壞人不會寫在臉上,他或許就是剛才打槍的壞蛋?她心悸地避開他的眼楮,婉轉地問︰「你剛才听見槍聲了嗎?」

高山過濾著腦中的紛紛雜念,她摔的不重也驚昏,有德之人不能對驚弓之鳥再開弓。他含糊其詞地為自己的手槍伏筆︰「槍聲是听見了,不會是練習打靶的?我是良民,不是壞人,請你不要懼怕。有槍的人往往是自衛,也沒有什麼大驚小怪。」

他說話的聲音是那樣的有力好听,像鐘在敲擊著她的心靈。這樣的妙音答題肯定合情,因為她也沒有見到槍戰的人影。

她控制住自己不良的情緒,眼楮突然轉移到他挎上的包包︰「男人帶女包還真時髦,你肯定不是包包的主人。」

「撿到的不祥物,提起這包我就窩火滿月復,等不到失主,不被毒槍殺戮,也讓人吐。」高山吐苦,他能不吐苦,六個兄長要是沒有一流的槍法,這時給樹木做肥料的是他們兄弟。

「多謝拾金不昧的叔叔,這包是我的。想不到我一生沒有丟東西,丟了一次包包,就給你造成了如此之大的困惑,真是大罪過。」

「是你的?」高山的態度立即轉變,難道這錢包是牽緣的主線,路緣、包緣,揣合他們的一面之緣。能為美女去犧牲,可能也不會埋怨,「听說這一帶听說時常有狐仙出沒冒領失物,你到底是人還是狐精?我的好好辨認清。」他極具磁性的嗓音盡是愛慕的音響。

「當今國家提倡保護野生動物,和諧大自然。人狐本一家,你就將我當成狐妖好了。人狐之間有這樣一段優美的佳話也別有一番情趣。」瓶迷人的笑容燦爛。

他被傳染了,也大笑開︰「請問狐仙大姐,這種款式的女提包廠里不會只為你單人制造一只?或許是她人失物。」

「救命恩人我還敢對你打劫,這不是喪失良心?我的正屜里,放著一張工商卡和黃河版面的五十元超兩千多塊。副屜里,放著正氣水,喝水杯,面巾紙等,請拾金不昧的叔叔查對核實,若實物不對,就是另有失主。」姑娘念布料報價單似的熟練報物。

高山回想剛才檢查包包的情況,看到一捆衛生巾,為她做廣告不停,念那更干、更爽、更放心的廣告詞,就覺得好笑。他頑皮地拋拋掛包︰「很榮幸輕而易舉讓我得到拾金不昧的封號,我只好物歸原主了。不過請姑娘下不為例,不要把這麼貴重的東西滿山扔,失主常有怕雷鋒叔叔不常在。」

「叔叔的金石良言,小女理當牢記。」

「別,別,別口口聲聲叫我叔叔,我的年齡應該是與你同庚,別把我叫老了,娶不到老婆,你要陪給我。」他調侃中不失佔便宜。

他還沒有婚配,她的熱血有了新的一番翻滾,不覺得臉上飛紅。

花為梅沒有對她媒錯對象,俊小生救人,拾金不昧,美好的心靈全在。這世道心靈和外表一樣美的不多,能讓她遇到真是不錯。

她的心里很甜,沒有話找話講。突然想起自己的布擔,有些緊張︰「我當了滾球,現在就顧此失彼,一大擔布料還在山上面等。」

「快,別讓另一個拾金者在干等。」高山揮揮手催道。

被仙花護衛的姑娘體壯復原快,一下子變成了運動員沖鋒在前,仙娥介入山間搞運動會,身邊後倒的花草頭都笑歪。

高山也不甘落後,一對童男童女瘋跑林間,把激情迸發獻給大自然,給林山描上一筆年輕力壯的色彩。

仙女甘願落人間,金童有義舊情講。路旁雪白的蝴蝶花為他們獻出珍貴的白汁,參天的神木也為新主子結識了新女友叫好獻殷勤。

見到了布料,高山為姑娘松了一口氣,甘當姑娘的挑山工。

高山的拾金不昧,助人為樂,風趣月兌俗都是不錯的童話故事,她仿佛走進童話世界白馬王子的別墅里。這座高級的別墅,她突然有一種想用一生一世的時間去觀賞的念頭。

清香撲鼻的梅花始終沒有離開她的懷抱,媒梅不用帶回家,就給她做現成的媒,現在只要看他們的緣分深淺。感恩,謝媒讓她深深地親吻著梅花。盡管今後的緣分如何,能和這樣的男子同行就是一種莫大的榮幸。

「姑娘,你是當裁縫的,認識一位叫藍瓶的裁縫師嗎?」

「認識。」姑娘停頓片刻,「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天那!你就是藍瓶,就是高家烈士的女兒,多麼富有喜劇性的開頭篇。」高山的視線移不開藍瓶了,靈魂出殼了。

母親對她的外表評價一點不夸張,母親的聲音聲聲響耳邊︰「藍瓶是山的女兒,品如山高,德能救國是英豪。美是梅花一支帶雪水,柳腰不及她勾魂,柳態嫵媚迎春風,女人一觀都**。」

品行看不見,外表絕鮮艷,迷人的小狐狸真是勾人心魄。山川樹木竟陶冶出如此的嬌媚,真是一方水土養一方秀女。不愧是山的女兒,所以母親有信心讓我上山去相親。

太有戲劇性,如果將這次無巧不成書的奇遇寫成小說,這個懸念的發展該怎麼寫?結局又是如何?會達成母親的心願,讓她溺愛的女兒變成兒媳婦?高山沉浸在遐想中,心里又多了一層負重,這麼美麗的佳人要是成了高家的壓寨夫人,對她的生命會不會有威脅性?受害的家族對每個生命都是那樣的珍惜,未恐有失。

「你是城里人,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瓶茫然地看著他。

「藍師傅菩薩心腸救國濟民的傳奇事跡,應該是家喻戶曉,人人皆知,大名如雷灌耳,相逢何必曾相識。」高山詭秘一笑。

「拾金叔叔,請留張名片作紀念。」藍瓶羨慕多多,「申明一點,同齡人稱叔叔是對你崇高品德的敬重,愛心人士會越叫越年輕。」

成大事者機密不泄露妻子。她和我八字還沒一撇,我能暴露身份嗎?即使有暴露身份的必要,我一個雷人,時時都會被人當做引爆器,只會給人家帶來不幸和危險。她為我高家犧牲了雙親,不能再讓她受傷害。為顧及她人的安全,為挑千斤重擔只能將君子兩字拋在腦後︰「我的名片還沒出生,我叫高山,是進山應聘當植樹工的。」

「撒謊,你是打工仔?」瓶的眼楮充滿了疑惑。

欺騙非他所願,奈何山間無常,朝朝腥風包攬,暮暮血雨洗場,摧殘了多少棟梁樹桿,吞沒了多少巾幗花殘。望著密密的樹林茫茫,望著高家的宏厚基業受傷,茫茫樹林棵棵是血流淌,這里面也有藍家的鮮血斑斑,看到藍家後裔都傷感。

恩人就是親人,他應該給面前美麗的小女子一片安全的土壤,絕不能節外生枝,不能讓她有半點的擔心。他在心中默念,非常時期非常變通,善良的姑娘請原諒。他拋拋手中的包包掩蓋自己的反常行動,傻傻地問︰「在美女你的眼里我是屬于哪種貨色?」

「你應該歸類到張學良將帥那一行列,總之你的氣質、修養、言談舉止是個有學問干大事的人物。」藍瓶直觀評價。

「哈哈」高山一陣豪笑,「謝謝你的錯覺,讓我沾上少帥傳奇的邊,卻手無寸鐵不能呼風喚雨,不能保家衛國,讓外賊內寇禍國殃民,搶殺不停,吸血不停。枉有兩字年輕,慚愧在心。」

她的龍虎眼蒙上了一層迷霧,他談吐不凡,心系破國和傷民,崇高的境界是男子之中的優等品。明明他是從高校走出來的高人,為什麼是個打工青?或許是真人不露形。

高山看出她的疑惑,神秘地沖她眨眨眼,把說謊的心虛眨掉︰「人不可貌相,當今只有裝酷的人,哪有自貶寒磣。這年頭人事都不要想的太認真,只要心誠為世人,求一張仙籍就成。」

瓶強迫自己相信他的話,深潭似的龍虎眼頓時埋下同情的種子,也種下了敬佩的大樹,一個打工仔能做到不貪不愛更是難能可貴。

「藍師傅,山寨和你家不遠,希望打工期間能得到你的幫助。」這是母親交給的任務,看來我還真得要與她打交道了。即使不與她走得太近,做為烈士的女兒,我也有義務照顧她。當一名護花使者,也是男人可遇不可求的好事。

瓶只覺得一塊糖果栽進了她的心里。頓時,山林變得格外甜蜜,飛禽變得格外親切,懷中的梅花加倍的芬香。

這段山路她走了二十幾年,熟悉的讓她能背出左轉右彎的石階和樹名,卻從來沒有此刻這種美好的感覺。

山路上的俊士成了她心目中最迷人的一道風景線,挑擔的勇士成了他心目中最敬仰的崇拜者。他不是開槍的壞人,他會開槍也是好人。壞蛋是不會助人為樂,一路為她好事做不盡。壞人不會這麼溫文爾雅,見色不會做柳下惠,但願自己的判斷力準確無誤。

救護一路寫純情,這樣的世道幾個男人有此心?梅花果然有心作伐牽引,叫她一見此人就覺親。他還是童男一人,他是秋月不染塵,他是陽光照路人。只要是好人,何必在乎他是打工仔,高貴的工種不一定能買到幸福。她投給他一束愛戴的目光︰「只要你不嫌棄,我樂意盡地主之誼,為你裁衣,做力所能及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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