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結義
一場悲劇轉喜劇，主僕從殺機四伏，槍林重重中逃月兌，猶有重生之感覺。聞一聞，周圍的空氣還硝煙味濃濃。若沒有英骨大義跟隨把關，怎能輕易地避過血光？
那些被害的猛士他們的骨灰飄上天了，但他們冤死的靈魂沒有被燒掉，永遠留在樹林里保山護林救好人。殺死敵人是他們生前的願望，報仇雪恨是他們被害死後的決心。他們的憤怒都附在高崗寨勇士的槍支上，和活人同仇敵愾英勇奮戰，凝注了堅不可摧的戰斗力。才讓戰友們槍槍命中敵人，保住自己安然無恙。
一次次戰斗，龍城飛將都能感受到英魂出大力，流大汗，幫大忙。一次次戰斗，龍城飛將就一次次對英魂信奉。英雄死而後已，戰斗不息，給了他們一次次的勝利。除了感激流泣，就是拜祭。
模模樹叢，都有英魂貼在樹中。龍城飛將虔誠地默拜烈士，默默地贊頌︰「英魂，今天的戰功，你們又佔大份，活人沒有多大功，烈士生死高崗寨不忘，你們的浮屠堆高崇，你們陰功不斷，級級升天空，成仙成佛你們大有希望。」
高山初次觀聞火藥味，趟過了生死關，心中流淌著勇士和父輩烈士的溪流。沒有他們的忠誠，沒有他們的勇敢無畏，沒有他們的奮勇殺敵，今天他就去見父親、姥爺和先烈。救命大恩刻心間，報答恩人在明天。路殺驚無邊，讓他更進一步理解了母親和舅舅為什麼竭力阻止他進山間，槍口上跳舞的慘景真不是日年。
還沒進山半路就飲槍彈，步步埋雷，處處狼隨。他不僅看到了龍虎的獻身精神，同時也感受到了英魂隨身，否則神奇的子彈會長眼楮，不敢對他沖孔也不敢對龍城飛將穿孔。感謝英烈保護人間的龍虎將，英魂的陰功卓著，他一定要為他們超度。
他的一呼一吸，都能呼吸到先烈的氣體，英烈們真的沒有死，他們受害的冤魂就是他的眼楮里，要看到青山永綠，要看到敵人消滅。他們永遠活在樹林里，是活人復仇的手槍，是活人滅敵的子彈。是鼓勵他奮進的靈丹。烈士他們的願望一定會實現，無煙無味的美麗青山一定會還原！
大敵當前，練槍是首項。高山模模二龍的槍，握握四虎的槍愛不釋手，敬佩的五體投地。槍桿子里面出政權。這句話是政治家**的偉大論斷。槍桿子可以用在國戰上，同樣可以用在山戰上。山寨正處于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高山不再做狗熊，他要學習模爬滾打的真本事，他要學習槍法，不再當受保護的羔羊，他要與大家一起誅狼宰牲畜，為山寨開出嶄新的局面。
好學是年輕人的品德，他拱手一拜︰「龍城飛將，你們是大英雄，我不能永遠躲在你們的翼下當狗熊。男人不能打槍不如娘，你們不能一輩子給我擋槍，要保命得靠我自己練。請六大師教我打槍。」
一身英氣的高山，不像四虎想象的娘們書生，他的勇氣襯托了剛才等待失主的愛心閃亮。白虎當一回母雞孵小雞，深有感觸。護犢還不如教犢，讓他自己拿槍自護，行動更自如。
白虎深深嘆息，黑暗的世道，舉頭是槍林，低首是彈雨。人的命運再好，都躲不過強盜。他今年的運數是事業風順，生意興隆，財源滾滾。天龍行空，青雲直上無後患。卻處處刀劍逢，這不是七匹狼的操控？要是沒有槍桿在懷中，幾條命都被斬斷，會像蚯蚓一樣段段爬回返。有槍法就等于人生安穩。老寨主有槍功，小寨主年輕一代不能少無功，他有決心將真龍教練成飛龍。
高山想做的事喜歡立竿見影，他虔誠地跪地︰「龍城飛將在上，請接受我的三拜。一拜龍虎的救命大恩，二拜你們對高崗寨的忠誠，山拜你們為老師，一勞永逸不再翼下護犢苦。」
小主有雄心，誰會不答應？黑虎笑笑道︰「如此有靈性的學生我收定，練好過硬的本領，一起抗金，抵御外侵。」
白虎扶著高山，如同扶著自己的親弟弟，那種深情都在濃濃的手掌心︰「你是主，我們是僕，豈能行此大禮。」
「學無先後，達者為先，你們槍法過硬就是我的先生。你們德高望重，就是我的祖宗，百拜都不過份。」
在虛心的學生面前，誰都喜歡當老師。龍城虎將不因人困馬倦，義不容辭教給高山保命的真本領。
雙槍的石虎立即分一把槍給高山，手把手地進行示範︰「缺口、準心、目標三點在眼中要成一條直線，不能大幅度偏。」
高山立定了雙腳，憑師傅的教導閉上了左眼，睜大了右眼，認真地瞄著準心，缺口，靶心。威風凜凜，好一幅高級將領的身影。
「做的好，認真瞄準，偏離的幅度越小，殺傷力越強。手指扣動扳機不能猛，否則效果就會打折扣。」白虎認真說教。
課堂上是一師多生，此刻的森林里是一生多師。一位老師一教完，不等學生消化反饋一位老師又接口，望生成龍，教學不斷。
二龍設了一團荊刺做靶，讓高山真槍真彈地練。
黑虎仿佛要送自己的學生上戰場，緊張不安，反復再三︰「眼楮扣好了三點一直線，手指才能扣動扳機。心情放松，子彈才會命中。首次放槍要豪放，今後就百發百中。」
高山蠢蠢欲試，有模有樣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牙齒咬住下唇，仿如干體力活，有力地瞄準，手指慢慢地將扳機扣動，同時將激動壓抑。他告訴自己，現在就要成為了戰士，就要上戰場殺敵。既要保護好自己的小命，也要勇敢殺敵。那股對敵的刻骨仇視，對戰友的如火純清，讓他無法讓子彈在槍管里多停留。他完全把荊靶目標當作殘害高崗寨所有烈士的亡命之徒，當作七匹狼的惡毒陰謀，陰險詭計，狠狠地射擊。窮凶極惡奪走了陵園里多少年輕的生命，奪走了多少母親一生的幸福和晚年的健康，讓多少孤寡老人在病床上躺，無依無靠無人看，淒冷的晚景會一直陪伴他們上天堂。這一筆筆血賬都系在槍口上，他懷著討還血債的憤怒，討還公道的正義。狠狠地槍擊黑社會，狠狠地槍擊豺狼毒豹。九顆子彈秉承著新槍手改天換地的豪氣飛出，不偏不離正中靶心。
人間養豺狼，樹林被掃蕩。
天地黑茫茫，路人頭顱搬。
書生握槍桿，形勢威迫上。
保身即保崗，遠見有久安。
九發子彈顆顆命中，高山的心情還不能平穩，隱痛沒有春秋療，好槍法只能救後人，對那些失去親人的孤寡老人已經失去了實在的意義。可憐的受害遺孤，高崗寨用什麼都難彌補。痛苦從他的心里輸出，直向手中的槍桿灌輸。默默地呼喚槍桿，要救苦救難，不能讓孤寡老人增班。
他吹吹槍口，慰問槍桿的冷暖。剛才的射擊成功，不等于今後的子彈不亂放。他不滿意自己的一時杰作，要有真本領，就要精益求精。他的空槍再練不停，專心地研究槍經，一定不能讓師傅們看輕，要像師傅那樣有好槍法去保他人的性命。
虎報靶贊不絕口︰「看不出公子哥，還真是拿槍的戰士，神槍手，百發百中。一教就會，目標百米一團刺，九顆子彈射中九十環。可惜公子哥，你要是去讀軍校，就是將帥之才。」
「家仇國恨山高海深，凡是受害人，拿起槍桿都會認真，都會去報仇雪恨。今後我們的隊伍增添了新鮮的力量，戰場更向陽。」黑虎以家族受害的慘痛心里抒發感慨。
這樣的高才弟子，這樣勤學苦練的學生，老天爺在天上看了都高興，你們看太陽笑吟吟，就是對好學子弟的夸獎。六位師傅的笑臉和太陽一樣的慈祥。他們扛起高山拋向半空，掉在一棵三叉樹上，樂壞了樹林。殘傷的樹林，屢受敵侵，今天又添勇兵，怎能不高興？它們噴射出了綠色的氧氣，給新兵給養，激勵他成為樹林的清潔工，保護它們的樹葉樹干不再累累彈洞穿孔。
幾位老師有橫掃千軍萬馬的將才，委屈在山寨，高山好不忍︰「恩人，恩師，你們是真龍活虎大棟梁，為啥不去報效祖國扛大槍，當大將，甘心情願在高崗寨上吃苦受險？」
「**的政府，國將不國，公堂是為強盜設，堂鏡是為土匪照，一幫昏官是吃草，為那樣的敗國爛官去效勞，那只有不知廉恥的畜生能做到。生不能伸張正義何為生？死若坦然護青山，死而歡！」
「我們個個都有血海深仇，不是遠親就是近戚慘死在狼匪的手上，白虎的雙親救山林雙雙殉職，黑虎的長兄在與狼匪的槍戰中英勇犧牲。所以我們都向山寨投奔，我們的一腔熱血要為死去的親人而流，讓狼匪明白，他們的黑槍桿是嚇不倒正義，嚇不倒勇士。為了山寨，我們可以放棄投軍，可以放棄優越的生活，可以放棄升官發財，包括一條生命。」河龍說。
「常听母親歌頌你們的豐功偉績，百聞不如一見，你們就是山寨的救世功臣，沒有你們前僕後繼的精神，高崗寨早已改姓他人。你們為山寨出生入死，就是我高某的親兄弟。剛才在死亡線上泅渡的時候，我禱告過，若能逃過此劫，高崗寨的江山今後就和兄長們一起分擔。從此以後我們有難同擔，有福同享。我要與眾大哥結為兄弟。寨里人多嘴雜，我們現在就在這里舉行結拜儀式。」高山誠心誠意地跪在他們的面前，磕響頭行禮。
「主就是主，僕就是僕。萬萬使不得，上下有別不要壞了規矩。」龍城虎將誠惶誠恐爭先恐後要扶起高山，「為主分憂忠孝仁愛，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應該。有你感人肺腑的情和意，我們就不勝感激。」
「大哥，小弟才疏學淺，涉世不深，今後人生的道路上需要你們的提攜。你們若不答應，我就立地成佛。宋朝有岳飛、張顯、湯懷、王貴、牛皋結義五兄弟。三國有劉備、關羽、張飛桃園三結義。他們的英雄豪氣名垂青史。我們為什麼就不能效仿歷史，高崗寨為什麼就不能有龍、虎、山七兄弟，留于後人評？」高山固執己見，長跪不起，「狼巢里有七匹狼，我們就必須有七兄弟齊心協力，才能扳倒強敵。要是狼沒有耍陰謀手段，一比一我們必勝無疑。」
一個說一不二的男人，有一股征服的力量。高山的一片誠心打動了龍城飛將，看著長跪的小主，他們轟然心喜。他們的耳邊響起了老寨主的聲音，今後你們和高山就是兄弟。多好的老寨主，是把他們當作了兒子看待，小主又要將他們當作真正的兄弟。這不是夢，而是真情。他們不知道上輩子是怎麼修行，這輩子能得到這樣的好寨主。愛心讓人心動，他們是又欽又敬。
真情難拒絕，恭敬不如從命，龍虎你一言我一語︰「好兄弟，快快請起，孤鳥都想得暖槽，我們高攀就有了依靠。」
「兩心相契，就是兄弟，兄弟心齊，山寨永立，豪放之舉我們同意。效宋朝，效三國的結義兄弟與歷史的偉人一起頂天立地。」
龍城飛將答應義結金蘭，高山高興地站起來。並排而站，還真有兄弟像，都是堂堂七尺高頭，都是壯壯虎背熊腰，都有拔劍向天鎮邪惡的武將貌相，說是一胞七胎都不為過量。老天特意造就出七個奇男子，就是要讓高崗寨復生，讓土匪滅亡。
夾冤的青年要擰成一股繩，結金蘭是切實可行。他們按年齡排行，白虎為老大為上，依次黑虎、石虎、 虎、海龍、河龍、高山。
反客為主，還要坐大位，白虎不肯接受第一把交椅︰「尊卑有序，不能亂彈琴。高山你不可屈居老七，老大非你莫屬。」
「既為兄弟，就沒有貴賤彼此，都是一女乃同胞，年長為大。山寨有忠良江山穩，你犧牲雙親，量含滄海無限春，我以你為榮，你就是高崗寨的靈魂，今後我對大哥唯命是從。老大的座位你要坐穩，帶領兄弟們拼搏打滾，滾出江山萬代紅，造福子孫，告慰我們的列祖列宗。」高山堅持。
老大的寶座推來推去無人坐，急壞了中間段的兄弟。他們怕在路上時間耽誤多，又冒出黑槍造危險，左勸說右動員，要白虎勇挑重擔接受寶座，帶領兄弟高唱凱歌。
眾兄弟夾攻，白虎的心很沉重。越俎代庖位置亂，如何服眾？不接受大位與年齡又說不通，頭痛中，他是含含糊糊接受倒裝。
結拜儀式開始，特殊的場地，沒有三牲六素祭天地。祭品樸素大方，摘取大自然中的山果，山泉。叮當的泉水是大地的乳汁，當酒孝敬蒼天天不嫌。紅紅的山果是山的果實，敬天是大獻。樹枝為香，是天香。
「砰，砰，砰、、、、、、」七發子彈同時升空。七兄弟鳴槍為誓，告訴蒼天，他們今後同心立在天地間，有難同擔，有福同享。
槍聲中七兄弟獲得了心和靈魂的締結，槍誓過後，兄弟插血為盟，青山為證，日月為杯。他們舉血酒，誓為山寨共存亡，生為山寨人，死為山寨魂，兄弟情意三代不忘。
你的血酒流進了我的肚子里，我的血酒流進了你的肚子里。兄弟的血液交流，此刻開始就是同一血脈的親兄弟。他們拜天拜地，拜青山拜兄弟，昭告人間也有真情意。
口誓聲聲震樹片，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老大說︰「皇天後土見證我白虎，六位義弟從今以後就是我的親兄弟，就是我的眼楮，我的耳朵，我的鼻子，我的嘴巴，我的心髒，我的肝髒。如若有負六位弟弟，我的眼楮就瞎，我的耳朵就聾啞，我的鼻子就生蟲，我的嘴巴就不能吃飯，我的心肝就劈半分。」
「老大，你言重了，你一腔豪情，配做老大。」六位弟弟立即封住大哥的嘴巴，不讓他發更毒的誓言。
黑虎大嘴張開︰「惺惺相惜，同心結知己，蒼天督促我愛護兄長和弟弟，何時何地我的心不與兄弟分離，有朝一日背信棄義，就遭雷劈，死無葬身之地。」
兩位兄長發了重誓，要用生命護弟弟。大家都很感激，有兄如此，旋渦風波難掀起，春天未到是花期。
石虎發誓︰「我們異性兄弟會勝過血緣兄弟，肝不得力，膽一定會協力，一起為山寨的復興齊心協力，直至生命停息，靈魂還要常常聚集，常常交議。」
虎立誓︰「有緣能結為兄弟，今後的日子就是同舟共濟，火山同撲，火海同淌，有苦同吃，有甜同嘗，有酒同盞。」
海龍有海龍的架勢，雙腿一盤就是一條巨龍，他性格豪放三句不離水中︰「我們七兄弟就是一座大海，這一拜，我就不是大海中的一葉孤舟苦哀哀。七舟並行游大海，海礁都會感動離開。溺水三千共瓢飲痛哉，山長水闊同游美。」
河龍也不是蟲，他盟誓的很樂觀︰「兄弟相助，吃黃連都不苦，兄弟同福，勝似洞房花燭。花燭不息，永遠甜蜜。七雙羽翼，天天比翼，上九天攬月女跳舞寫意，下五洋捉鱉補身體。」
高山最後發誓︰「我高山上無哥哥，下無弟妹，三生有幸能與六位兄長結為兄弟。天降奇才給我做兄弟，我們一見如故，情相投，意相偕，一定要好好珍惜。共度人間冷與暖，上山梯你們伸手拉我一把，下山滑坡你們用腿擋一擋。兄弟不分彼此，你碗分我碗，我筷分你筷。高高的山寨同共享，密密的樹林一起數。珍惜兄長的片片情，創造一番新山景。我敬兄的丹心報上蒼，若有負初衷，就不是娘的兒孫。你我做兄弟，子輩可結親，親上加親，代代聯姻，代代親。同一生命線上，我願意死在兄長前，後事由兄長為我辦理，家庭由兄長看顧。托心囑咐，兄弟必照顧。」
高山從那個角度看，他都應該先走兄長一步，比功夫他是初學步，比危險度，一旦七匹狼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世，他的死日就到期。好漢靠得住，遺囑先立就走得放心。
昔日劉、關、張桃園結義是在桃花盛開的桃花源。岳飛五兄弟結義也有顯赫的地盤。高山七兄弟的結義卻是在深山，廣闊的地盤，更是千古傳頌的美談，更是文人墨客的筆贊。
今天龍、虎、山在青山里拜把子，雖不能與古人相比，什麼三牲祭祀，香案擺齊全，肝膽相照定能仿效前賢成為後代佳話！詩贊︰
兩肋插刀舞干戈，肝膽相照燃聖火。
血雨滂沱見貞節，炮火紛飛識荊軻。
金蘭結義自古多，鳴槍結拜開先河。
同心協力衛家國，異性勝過同胞哥。
心誠綠樹開紅花，山石擺石花。山花、石花、樹花向著血液相通的兄弟開。兄弟情意相投，霜竹寒梅有操守，不肯賤賣骨頭去投軍封侯，敢將清香留寒洲，肝膽相照青山有盼頭。
山在為異性結拜歡笑，水在為異性結拜歡笑。樹木舉起綠杯慶祝異性結為兄弟，山花捧出了花酒慶祝他們異性兄弟的勇敢殺敵。風呼呼歌唱著結拜贊歌，歌唱著英雄殺敵戰歌。
風將尸體的臭腥味卷起，提示著兄弟清掃戰場。龍城飛將不愧有衛青、李廣的美稱，打得臭尸亂七八糟橫。被烈火燒死的冤魂飄在空中，飄在樹梢，飄在高山和龍城飛將的身邊，與他們同慶勝利的時刻，與他們同挖坑，將一具具敵尸填坑給樹木做肥料。
人神萬物正為勝利歡呼雀躍，突然看到林子轉動，樹葉飄落，兄弟們立即分散開。不知險情如何，且看下節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