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澤拉斯冰火戰歌 第007章 母親的故事

作者 ︰ 墨衣候

「回來啦?」正在木屋忙著敲打鐵塊的烈火瞥了一眼走進木屋的小卡其,出聲問道。

「嗯~~」烈火身後傳來了卡其有些含糊不清地回答。

「站住!」烈火喊住了就要快步往里屋去的小卡其。

剛打了一架,臉上挨了巴塔幾拳,還帶著烏痕呢,話都說不利索了,可不能讓父親看見。卡其正想趁父親不注意躲到里屋去,找那平時用的酒葫蘆,用里頭的淡綠色的粘稠藥酒把臉上的烏痕給消除掉,好讓父親發現不了。但顯然,沒躲過父親犀利的眼神。小卡其只好低著頭,緩緩轉過身來。

烈火停下手中的活,一把拉過卡其在大木桌旁坐了下來,然後盯著卡其的臉看了一會兒。

被父親盯著,卡其心里惴惴不安,但只能低著頭等待父親的質問。

好一會兒,烈火的才問道,「打架了?」

卡其點點頭沒有說話,不過頭低的更低了。

「不是讓你不要打架嗎?!」烈火的聲音提高了不少,已經帶有訓斥的語氣。

雖然烈火在教導卡其識字看書時耐心溫和,但是在其他時候,例如平時以及教導打鐵鍛造時就嚴厲不少,不過也沒有這麼嚴厲地訓斥過卡其。

被父親一頓訓斥,卡其頓時感覺到委屈,抬頭辯駁說,「是巴塔他們先動手的!」

你還嘴倔?!難道你刻苦修煉就是用來打架的?!」烈火惱火地抬起手就要抽卡其一嘴巴子。烈火的手高高舉了起來,烈火在猶豫著是否要抽下去。其實從卡其小時候到現在,烈火都沒打過小卡其。小卡其也一直很听話。只是烈火發現,今天小卡其竟然和別人打架了,而且錯了還不知道悔改,看來是越長大越不听話了!

卡其那大大的眼楮中淚水直打轉,可還是沒有流下來。卡其已經變堅強了不少。可現在,從未打過自己的父親竟然抬起手要打自己!卡其腦海中又想起了那個男孩的帶著諷刺的聲音,「沒有娘的小孩還真可憐!」

卡其突然感覺自己沒有媽媽疼愛,現在就連和自己相依為命的父親也要打他,不愛他了。眼淚頓時止不住流了下來。

「他們叫我沒娘的孩子~~」卡其嗚咽著聲音,終于哭了出來。

高高舉起的手始終沒有落下,烈火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放了下來,嘆了一口氣,將卡其擁進懷里。

許久,卡其的哭聲終于弱了下來。

小卡其掙月兌了父親的懷抱,仰起頭,臉上還帶著未干的淚水,說,「爸爸,媽媽到底在哪里?你怎麼從來都沒有和我說過她。」

烈火並沒有馬上回答小卡其的話,從旁邊拿過那本厚厚的古樸大書,直接翻到最後幾頁,移到了卡其面前。

卡其往父親翻到那一頁看去,上頭寫著,「大陸紀4121年,奧格瑞瑪東部的幾個獸人部落率先攻打帕米爾平原西北部阿拉索公國銀盾步兵團駐守的黃昏要塞,燃起了戰爭之火。短短半年間,戰火迅速蔓延,往南蔓延至莫雷坦丁矮人的鐵爐堡要塞,那里有獸人部落與矮人在對峙;往北是以逐日帝國與暴風帝國為主力對戰獸人、牛頭人以及黑暗種族聯盟的聯軍的戰場——風暴要塞;再往東北蔓延至翡翠森林木精靈與神月森林暗夜精靈對峙的紅泥樹海;蔓延至紅泥樹海東北方向上的冰苔高地,那是滄流帝國與光明教會聯軍對戰北方亡靈以及深淵一族的戰場。相隔幾百年,災難聯盟與守衛聯盟的陣營大戰再次正式全面開始。」

「陣營大戰?」卡其好奇地繼續看了下去,「縱觀整條戰線,黃昏要塞這個戰場倒成了最不顯眼的一處。戰爭持續了三年,黃昏要塞的局部戰爭以獸人的突然撤退而告終,緊接著其他戰場的戰爭相繼結束。此次戰爭只持續了三年多,與歷史上少則持續十幾年,多則持續幾十年的陣營大戰很不一樣,並且黃昏要塞的局部戰爭以及其詭異的方式結束,這並不正常。烈錘.怒火于大陸紀4124年記于黃昏要塞。」

卡其靜靜地看完了這一段話,口中嘀咕著,「黃昏要塞?烈錘.怒火?」

卡其對書中描繪的陣營大戰有個大概的了解,只是不明白父親為何要自己看這麼一段記載,並且七八年前黃昏要塞發生的事跟自己問的問題到底有什麼關系,而且書頁的最後寫著「烈錘.怒火于大陸紀4124年記于黃昏要塞。」但看筆跡明明是父親的字跡。因此小卡其迷惑了,一肚子疑問,抬著頭看著父親等待著父親的解釋。

烈火模了模小卡其的頭,輕輕地說道,「烈錘.怒火是爸爸本來的名字,而你真正的名字叫卡其.怒火。」

「卡其.怒火?」卡其更疑惑了。

烈火抬起頭雙眼望著北方,那是黃昏要塞的方向,開始慢慢給卡其講述一個漫長而又淒美的故事,「那一年,我開始游歷大陸,穿過了暗夜精靈的暗月森林,一路往南。听說在黃昏要塞外,獸人已經向人族精靈聯軍發起了進攻,因此想趕過去看看。就在那里,我遇到了潔安娜——你那美麗而又善良的媽媽。」

「……」明亮的小木屋中響起了烈火低沉的聲音,小卡其則坐在父親旁邊,安靜地聆听著父親講述他口中的那婉轉曲折的故事。

「……」

「就這樣,我帶著才一歲的你來到了這里,在維卡鎮定居了下來。」烈火收回了凝視遠方的目光,結束了自己漫長的講述。不知何時,屋外天色已經變黑了,只是小木屋中火光閃亮並沒有覺得黑暗。

「那些可惡的獸人!」小卡其听完父親的講述,咬牙切齒的說道。雖然媽媽已經不在了,但她是這麼偉大的一個人,卡其只覺得很自豪,但也深深的痛恨那些殺死媽媽的壞蛋。

「嗯,等你長大些,有了自保的能力,我就去追查當年那件事,那些狼騎出現的太奇怪了。多達幾百人的狼騎怎麼可能安然穿過黃昏要塞縱穿兩百多公里,躲過這麼多的崗哨以及城池的駐兵,出現在多蘭鎮?!我一定要那些獸人付出代價!」烈火緊繃著臉擰著眉堅決地說道。

「爸爸,帶上我,我也要去為媽媽報仇!」旁邊小卡其看著父親態度堅決地說道。

「好!到時候我們父子倆一起去!」烈火開心的笑了起來,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

「好了,現在我們來算算之前你打架的帳了,」烈火笑容一收,嚴肅地看著卡其說道。

小卡其吐了吐舌頭,撇撇嘴。沒想到父親還記著這茬事呢!

「卡其,記住,勇氣可以是戰勝恐懼的信心,可以是為了保護需要保護的人挺身而出的勇敢,甚至可以是挑戰自我的堅持,但絕不可以是因為憤怒而失去理智的莽撞!要是有一天,值得你去保護的人需要你的幫助,你要學著挺身而出!」烈火看著卡其的眼楮認真嚴肅地說道。

「就像媽媽一樣?」卡其看著父親問道。

「就像媽媽一樣!」父親點點頭認真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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