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聖尊 第一百二十二章 海邊的村落【三更】

作者 ︰ 天界小兵

中部一角.

陽光、沙灘、海水、貝殼、剪影。

碧藍的海面,淺淺的沙灘,輕柔的風吹來咸咸的味道夾雜在空氣中彌漫。海邊不遠處有一處處光滑如平靜的平地,那些光滑的地面往往有七八丈見方,平地如鏡子一般平整,就算是精心打造出來的玉器,也不見得有此光滑。

那是鹽田,是村里上了年紀的村長,在外出**之後,見到別的村落弄著這鹽田發了財之後,心里頭有了些粗略的算計,回來之後便號召村里的各家各戶,也弄了幾處,因為是村子靠近海邊,引取海水也比較方便,這鹽田整起來並不費多少事,並且現在市場上的鹽價格都高的離譜,村民听了村長的建議,覺得有利潤可以賺,都紛紛表示願意加入,于是乎這所謂的鹽田也就在這個靠海的小村子形成了。

引海水灌入鹽田,曬干之後,刮下含鹽泥土,化成鹵水,再逐步曬成鹽粒,用壇子裝起來,這樣平時吃的鹽也就成了。

遠處的海面,礁石上,幾個小孩娃子,光著腳丫子踩在光滑的石塊上,熙熙攘攘的正圍著村里最為年長的老者,紛紛攘攘的要求老者講故事,那老者因為年紀大了的緣故,臉上長了一些黑斑,身體有些彎曲,面色微微的有些發白,此刻的老者「吧嗒吧嗒……」的抽著嘴里的旱煙,他鼓弄了一下煙袋,吞吐了一口煙霧,煙霧朦朧之中長長的吐了口氣,露出一副享受的樣子。

面色溫和的老者,看了一眼,蹲坐在礁石上嚷嚷的一群孩娃子,柔和的笑了笑,露出來參差不齊的一排有些糟透、松動的牙齒,語氣含笑的說道︰「好了,一群皮孩子,別吵了,爺爺今天再給你們講一個河童的故事。」

「爺爺河童是什麼?」

那是一個五歲半的小娃子,瘦瘦的小眼楮,頭發上扎著一個個小辮子,听到了老人的話,聲音有些稚女敕的問道。

「河童呀!有人說他是妖怪,也有人說他是海女的孩子,諸多的說法不一,今天爺爺就按照比較靠譜的兩個說法給你們講一下。」老人黑斑的臉上露出來幾許的悵惘,聲音有些瑟瑟的說道,說完他默默地抽了口煙。

「妖怪?那他與上次講的那個全身青色的獨眼和尚,因為太懶的緣故死後仍需敲擊木魚,繼續修行,若是踫到孩童在夕陽的時候還沒有回家就會把孩童抓過去野寺或者是洞窟里面教訓一番的青坊主是什麼關系?」腳丫子,在海水里泡著,一個長相甜美的小女娃,嘴角處勾勒出來兩個酒窩,烏黑的大眼楮滴溜溜的轉動,望著老者聲音清脆的問道。

老者磕了磕煙鍋,收回了旱煙槍別在了腰間,望著一群認真的小娃子,最後把略顯渾濁的目光,放在了甜美的小女孩身上,緩緩地講述道︰「這河童與同青坊主倒是有些關系,有人說呀!這河童是一個水怪,也是一個年齡不大的小孩子,頭頂上頂著一碗水,平常一個人在海底里面孤獨**無人陪伴,又怕白曰平曰里不敢出來,只有在夜間的時候才不會出來走動,喜愛和夜里還不回家的小孩子玩耍,最後把其騙到海里作伴。」

礁石上的一群年齡尚小的海娃子,一听老者說,頓時間一個個嚇得手足無措了起來,亂跳亂蹦的嚷嚷著,以後夜里再也不偷偷地跑出來了。

老者好笑的看著他們,等他們鬧夠了,情緒平復了,又接著講道︰「還有一種更為流傳的說法,說是啊!當年有個年輕俊杰,戀上了大海之女,因為大海時常流動的,故此這對相愛的人不能經常在身邊,後來听說那位年輕俊杰試圖把心海的女子挽留下來,于是強行改變了某種秩序,故此被人抓了起來,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而那傳說中的河童,就是那位年輕俊杰與同大海之女的孩子。」

「阿爸……阿爸……他們出海回來了……」

老者正講的精彩處,一群孩子正听得津津有味,忽听得那個扎著小辮子的小男孩的喊聲,一個個孩娃子頓時間從精彩的故事中月兌離了出來,望著遠處的海面,揚起的白帆,一個個手舞足蹈的不斷揮舞著小手。

流動的水波,深沉的海底,珊瑚、金魚、水草,一個大約有十歲左右的小女孩,潔白無瑕的看起來像是一個天使一般,她抬頭一雙眼楮充滿了空洞,而在她的頭頂上置放著一個青色的小碗,碗中不多不少正好有半碗水。

壁爐旁,幼小的小男孩,大汗淋灕的在鼓著風,鐵鍋里面的水從草木做的鍋蓋里面,透露出來一絲絲的白煙,男孩的面色白淨、冷峻,當然還少不了他這個年紀所擁有的稚女敕,在壁爐旁呆的久了,他的面色被壁爐里面的火焰,蒸騰的有些發紅。

掀開草鍋蓋,頓時間鐵鍋里面的白氣氤氳,白氣噴散之後,看到鐵鍋里面有被煮沸的清水,清水的中央是一個銅壺,小男孩用一旁的鐵鉗子小心翼翼的將銅壺夾了出來,用白毛巾抓著銅壺的把手,將銅壺里面的刺鼻的藥水倒了出來。

破舊的木屋,參差不齊的木門,被風輕柔的吹動,發出一聲聲清脆的聲音吱呀聲音,「咳咳……」房間里面,一片黝黑,因為屋子並不是朝陽,又十分的嚴實,光線很難照射進來,屋內一聲聲女人的咳嗽聲傳出來。

小男孩在一旁的廚房,听到女人的咳嗽聲,慌忙手端著煮好的藥湯,腳步匆急的跑進了木屋里面,木屋中有著幾張漁網與同船槳、簑衣,土堆的硬**,一個面色憔悴的中年婦女一臉病態的正在不斷地咳嗽著,她手中粗布衣的手帕,竟然是咳出了一絲的鮮血,听到屋內悉悉索索的聲音,中年婦女慌忙把手帕放在了床鋪下。

「母親藥好了……」

聲音清脆,小男孩捧著一碗熱騰騰的藥湯,來到了中年婦女的身邊,催促著她快喝。

「秋兒,你父親呢?」

中年婦女,接過小男孩遞過來的藥湯,放在了床頭櫃上,語氣有些軟弱的問道。

小男孩的面色之間,流露出來一絲的不自然,似乎是對于中年婦女口中,他那位所謂的父親很不感冒,他躊躇了一下說道︰「好像是又跑到鎮里的賭坊賭錢去了,估計回來又要喝醉酗酒。」

中年婦女蒼涼病態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的自怨自艾,她嘆了口氣滿含心疼的說道︰「秋兒,都怪母親不好,要不是母親這個病,你也不用跟著母親受這份罪,你身上的傷痕現在還疼嗎?」

「不……不疼了……」

中年婦女,伸出手要拉他的衣衫,小男孩有些不自然的反抗,最終那寬松的衣衫還是被褪了下來,只見他瘦弱的身軀上,布滿了一條條猙獰的傷口,那些傷口看起來密密麻麻的,有些已經結了疤,當然還有幾處的新傷。

「疼嗎?」

中年婦女,看著男孩身上的傷口,聲音中夾雜著一絲的哽咽,與同心疼。

「擦過藥了……」

男孩的聲音出奇的平靜,似乎是對于這種傷疼已經免疫了一般,那張冷峻的小臉上,擁有著不屬于他年齡的陰寒。

灰灰的天空,海風翻動,帶著咸咸的味道,遠處的少年,一雙眸子宛如死水的看著遠處出海歸來的漢子,扛著自己的兒子在脖子間的歡快場景,似乎是內心中觸動了什麼東西一般,他感覺到自己的胸口隱隱的有些不舒服,內心深處更是無端的生出來一種暴戾。

環境的壓抑,選擇了屈服妥協,可是同時,將有一顆備受屈辱的種子,在你的體內種植下來,那顆種子等到你忽然發現的時候,才恍惚,他已經扭曲了你的本姓。

海潮洶涌,拍打著礁石,驚起來浪花噴濺,海風中男孩單薄的身軀孤獨的行走著,他的身影越來越長,然後淹沒在了黑夜中。

海底,一幅水晶棺里面,棺蓋輕輕地飄了起來,水晶棺里面的一個小女孩,身體慢慢的踩著海水,從海底一點點的浮了出來,她沒有穿鞋光著腳丫子,**的腳丫,輕輕地踩著水面無聲無息的朝著海岸邊的小男孩身後走去。

小女孩身高有一米出頭,面色**而精致,身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看起來如同是一個精致的瓷女圭女圭一般,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的那雙眼楮,那雙眼沒有一絲的神采,空洞而且無神,她的頭頂有兩根觸角,卡著她頭頂上中間的那個青色的小碗。

輕靈的身子,落在了海岸上,小女孩靜靜地站著,看著男孩的背影,兀自有一些出神,男孩似乎是若有所感,他回頭看著岸邊的女孩,冷峻的面色之間流露出來一絲的溫和之色,他緩緩的出了口氣,聲音稚女敕的說道︰「小童,你又出來了啊?」

對面的女孩聞言,輕輕地點了點頭,她**的雙足,輕輕的踩著柔軟的沙土,朝著男孩一點點的靠近了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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