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逸軒正襟危坐,作思考狀︰「這個當然不是不可以!但是……九大人,我倒是有些話要單獨和你說說。」
再看向芸妃和簫葉,甚至連李公公,都被龍逸軒屏退了︰「你們三個都下去吧!朕要和九大人聊‘國家大事’!」
「是,奴才告退——」
「是,臣妾告辭——」
「是,臣退下——」
一時間,又剩下九昭和龍逸軒了。九昭有種不祥的預感︰肯定是和昨晚的事情月兌不了干系!龍逸軒不會是要……
果然,龍逸軒開口了︰「九嬤嬤,昨晚……」
他頓了下,還是如實問出口︰「昨晚朕喝多了不記得發生什麼事情了,據說九嬤嬤當時和朕在一起,你能告訴朕,昨晚朕怎麼回事麼?為何……起床的時候,身體某些部位有些痛苦呢?」他礙于面子,不好意思直接說那個部位很痛苦,說得隱晦極了。
原來他不記得了啊!
那最好了!九昭稍微松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也稍微放松了點,她于是腦子一轉,想到一個好借口︰「噢……是這樣的!是小人照顧皇上不周!您喝多了居然摔了一跤,所以才……」
九昭這借口純屬瞎貓踫著死耗子!她根本不知道李公公是這麼告訴龍逸軒的,而且剛才李公公離開之前,雖然九昭看到李公公對她眨巴眼楮,也在口型暗示什麼,但她沒有看懂他的意思!
「這樣啊……」和李公公說得一模一樣,這樣的話,龍逸軒果然還是有那麼一點相信了!但生于這個復雜的宮廷,他還是生性多疑的,為此,他最後問了一遍︰「九嬤嬤,當真?欺君可是死罪哦!」
當即,九昭還真的被嚇住了。呆呆地看向龍逸軒︰「這個……」
「嗯?」龍逸軒威逼道,「九嬤嬤?」
九昭猶豫許久,終于眼一閉心一橫還是點頭︰「嗯!小人知道,所以不敢撒謊在,真的句句屬實!」反正告訴他事實,她肯定也是死,撒謊也是死,一比較的話,後者死得慢點,于是,九昭還能抱著一線希望活下去呢!
果然,這線希望居然燃燒起來了。龍逸軒沒有繼續追究,只是欣然︰「噢!是這樣啊!」
他滿意的點頭,然後看向九昭︰「沒事了!朕要問的話就這麼多,九嬤嬤,你可以下去了!」
「是——」九昭剛想轉身,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再轉身,看向龍逸軒,「那個……皇上,剛才小人說得令牌的事情,您是批了呢還是批了呢?」九昭一時習慣就這麼問了。一出口,有些驚慌。
但偷偷斜瞟了一眼龍逸軒,他的臉色還好,貌似沒有生氣!
「咳咳咳……」清了清喉嚨,龍逸軒則大度地說道,「朕向來很體恤忠臣,九嬤嬤這麼用心良苦為民著想,朕當然得批了!」尤其是她犧牲了一顆大門牙,這個犧牲可是很大的!
九昭不多想,立刻跪下︰「謝皇上……」結果一激動又漏風,發出嘶嘶的聲音,害得龍逸軒又不得不憋笑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