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筆記 43 監視

作者 ︰ 非上

6月15日

「富島地區發生5.2級地震,所幸沒有人員傷亡,首相表示各部門需做好防震救災工作。接下來是國際新聞。c國疫情嚴重,百分之九十的地區已被喪尸佔領,聯合國正在……」

「啪」我把電視關了。

我不記得今天是在j國的京都呆了第幾天了,古通給我們幾個安排了住所,我住在了市區的一棟公寓里,歐陽白被安排住在了我的隔壁,而趙凱和李莉貌似是住在了城西的公寓里。這里的食物和c國幾乎沒什麼區別,而歐陽白似乎很快就適應了這里,在古通的關系下,前天去了附近的警局報道。

我關了電視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在口袋里模了模,古通給我們的錢剩得不多了,原本古通也給我安排了工作,去一家超級市場做數碼產品的銷售員,但是我沒有去,單純的不喜歡這份工作而已。看來我得找點事做了,不然得餓死。

我懶得動彈,在床上模了模,模到了昨天買的報紙,翻看著招聘信息。

我想干的不符合要求,符合要求的不想干。草,我煩躁地把報紙丟到一邊,側過身準備睡覺。

「咚咚咚」地敲門聲響起了。

我剛到這里沒多久,根本沒有朋友,除了歐陽白我想不出還會有誰,可是這個點他應該還在警局上班啊,我有點奇怪地走到門前,從貓眼向外望去。

是古倩!我有些驚奇地打開了門。

古倩今天打扮地很休閑,拿著包,一席白裙把她的身材裝飾地非常完美,頭發剪短了些,把清秀的臉龐全部露了出來。

看見我愣著,古倩對我笑了笑,「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

我傻笑了笑,趕緊把古倩請了進來。

古倩笑著坐在了沙發上打量著我的房子,說實話,和我以前的房間相比,這里還真算是整潔了,所以我也沒急著去收拾桌上散亂的物品,直接走到廚房里給她倒了一杯水。

「最近怎麼樣?在這里住的還習慣吧?」古倩接過杯子看著我問到。

「還行吧,談不上什麼習慣不習慣。」我模了模頭,在古倩對面拿了張椅子坐下了。

「我爸給你安排的工作不喜歡嗎?」

我不知該如何和她去說,尷尬地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古倩笑了出來。

「你呢?」我向古倩問到。

「在部隊待了兩天,不開心,就走了。」古倩往沙發的靠墊一躺輕松地說到。

我很驚詫她能把這個是說得如此輕松,「接下來呢?你有什麼打算?」我好奇地問到。

古倩忽然坐直了身子,表情嚴肅地小聲地對我說︰「我想你和我去找古月。」

听到「古月」這兩個字,不由得再次勾起了我心中的回憶,這個很多次在夢里出現的人。

「你知道古月在哪?」我略帶驚喜地說到。

此時的古倩已經大致知道了我和古月的關系非比尋常,對我做了個小聲地手勢,小聲地向我說到。

「我總覺得我爸知道我妹的事,而且……」古倩看了看四周,「他似乎派了人監視你的一舉一動。」

听到古倩這麼說,我不由得覺得脊背有些發涼,

「監視?監視我干什麼?」我有些緊張地說到。

「不光是你,歐陽白、趙凱他們,包括我,都在被監視著。」古倩小聲地對我說到。

「至于為什麼監視,我想一是怕我們攜帶病毒,二是因為我們畢竟是c國的人。」古倩說後半句話的時候聲音明顯小了很多,我知道她很在意自己其實是j國人。其實我和歐陽白他們都知道,這事根本與她無關。

我咳了咳,「那我們該怎麼做?」

古倩從包里拿出了一張紙和一張電話卡遞到了我的面前,紙上面寫著幾個大字「這張是太空卡,我會和你聯系。」

古倩對我做了做打電話手勢,笑了笑,「過些時候再來找你。」說完古倩起身自己關上門走了。

我看著手里的電話卡和字條,似乎一下子事情嚴峻了起來,我走到窗邊,向外面望去,外面的人忙忙碌碌地行走著,我忽然覺得似乎每一個人都在監視著我,我趕緊拉上了窗簾。

躺回床上,我開始回味著古倩說的話,我一直覺得古通那天在飛機的反應有些不對,為何自己的女兒的下落居然漠不關心地揮了揮手?看來他應該早就知道了。

至于古倩所說的監視,這幾日我幾乎沒出過門,我還真沒覺得有人在監視著我,不過古倩這麼說了,我想此事也並非那麼簡單。

天黑快就要黑了,我的門響起了,我起身開了門,歐陽白拎著酒和菜罵罵咧咧地進來了。這幾日歐陽白每晚都會拎著飯菜來找我小酌幾杯。

「草他女乃女乃的。」似乎歐陽白今天很不爽。

「怎麼了?」我接過他手中的酒菜隨口問到。

歐陽白對我這已經很熟了,自己去廚房拿了碗筷出來,給我倒了一杯酒,自己倒了一杯咪了一口,

「啊~草他女乃女乃的,在c國老子當片警已經夠憋屈了,沒想到在這更他媽的蛋疼,居然調我去交通部做交通警。」

我也咪了口酒,拿起筷子吃了口菜,「不正好可以讓你在馬路中間唱你的愛情買賣嗎!」

「去你姥姥的,來喝!」歐陽白舉起杯子就要和我踫杯。

經過那麼多事,我和歐陽白早已成了生死之交的兄弟。

「這些日子你有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我小聲地對歐陽白問到。

「有什麼不對?」歐陽白吃了口菜,有些莫名其妙地問到。

我放下筷子,靠近了歐陽白,咽了咽口水,小聲地說到︰「今天古倩來過了,告訴我,他爸似乎派人監視著我們。」

歐陽白皺了皺眉頭,舉起酒杯喝了一口。

「為什麼要監視我們……不過你還別說,最近我老在電梯上看見一個人,似乎每次我坐電梯都能遇見他。還有我家老有鏡子的光反射進來不會……」歐陽白突然一拍大腿,「我明白了。」

「他們不會是怕咱們便喪尸吧?」歐陽白認真地說到。「其實咱們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監視就監視唄,又能咋地?」

仔細想想歐陽白的話,的確,我們只想安穩地生存下去,被監視就被監視吧。我喝了口酒,一想不對,如果古通真的知道古月的下落,我被監視著,怎麼和古倩尋找古月?看來我還是得想想辦法才行。

酒足飯飽,歐陽白醉醺醺地回去了。我收拾好躺在了床上,床頭擺著那張電話卡和紙條,我想了想,把那張卡換上了手機。手機是我們從那棟研究中心出來那天我和歐陽白一起買的,不過我幾乎沒用過。

換好卡開了機,手機卡里存了一個號碼,我想應該是古倩的號碼吧。我猶豫著要不要給她打過去,打過去說什麼呢?

正當我猶豫著,手機突然響了,嚇得我手機掉在了我的胸口上,砸得胸口生疼。拿起一看,是古倩的那個號碼,我趕快按下了接通鍵,那邊響起了古倩的聲音。

「睡了嗎?」

「沒,沒……剛和歐陽喝完酒。」

「這張是太空卡,他們沒法追蹤到的,我們長話短說,我需要你配合我才有可能找到古月。」

「怎麼配合?」

「明天上午你到富士圖書館來,我在那……」

「倩倩」那邊突然傳來了古通的聲音。

「先不說了,明天上午10點,等你。」古倩小聲地說完就掛了電話。

富士圖書館?我把電話放到一邊,有些模不著頭腦。

6月16日

吃完早飯,我早早地出了門,我在街上不停地繞著,時不時地看後面有沒有熟悉的面孔,第一次覺得自己就和特務一般,在這城市里四處穿行著,昨晚掛了電話我就拿出了京都的地圖仔細研究了一晚,去富士圖書館的路我能走出十幾種花樣來。

10點鐘,我準時繞道來到了富士圖書館前,圖書館前人頭攢動,遠遠地我看見了古倩在向我招手。她穿著體恤和牛仔短褲面帶微笑地向我揮著手。

我走了過去,她一把挽住我的胳膊就向圖書館里走,她靠著我,嘴里小聲地說到︰「有後方十米處那兩個男的就是我爸派來的,跟了我好幾天了。」

我不由得警惕了起來,想回過頭看看那兩個人,「別回頭,放松點。」古倩向我說到。

「那我們做什麼?」我抿著嘴努力不讓自己的嘴有動作。

「看書。」古倩淡淡地說了一聲,可以說是把我拽進了圖書館。

就這樣我和古倩坐在圖書館里看起了書,古倩右手拿著本書,左手依舊挽著我,惹得我很不習慣,心里老是噗通噗通地跳。古倩也給我拿了一本《出埃及記》讓我看,可對我這個高中畢業後就沒看過書的人來說看書簡直是一種煎熬,漸漸地我視線都有些模糊了,不由得打了個哈欠。哈欠還沒打完,我的肩膀被人拍上了。

「倩倩!」古通一只手拍在我的肩膀上,依舊微笑著看著我和古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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